盧衝擡頭一看,一身潔白廚師服的胖子咧嘴大笑,正是連城酒店中餐廳大廚李玉堂,外號李大嘴,昨天李大嘴回家發現老婆正在跟深英中學的物理老師王少星鬼混,抓起廚房裡的菜刀就追殺王少星,眼看就要把王少星一刀砍死,盧衝出現,一腳把李大嘴踹翻在地,李大嘴纔沒有犯下殺人罪,李大嘴感激盧衝,盧衝也用天心神通分享了李大嘴的高超廚藝。
盧衝忙向在座衆人介紹,不過爲了維護李大嘴的面子,沒有提他們相識的經過,但李大嘴卻口無摭攔地自己講了出來。
只見他大步走上前,緊緊地握住盧衝的雙手:“盧兄弟,我剛剛看了新聞,王少星那個王八蛋因爲猥褻女學生、強姦未遂被抓起來了,哈哈,這綠帽窩囊氣一下子全出來了,好痛快!兄弟,要不是你攔住我,我砍了那人渣,再被警察槍斃了給那人渣抵命,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啊!兄弟,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全家的恩人,大恩人!”
李大嘴昨天晚上回到家裡看到寶貝女兒,對盧衝的感激比之前在街頭上要強烈幾分,今天中午看到王少星被逮起來的消息後,他對盧衝的感激更加強烈,要是沒有盧衝的橫空一腳,他現在可能就要跟王少星那個人渣陪葬了。
李大嘴並不知道盧衝已經分享了他的廚藝,他回頭一想,光是給一個名片吃飯打折根本不足以回報救命之恩。
他說着說着,涕淚交加,就要跪在盧衝面前,向他磕頭謝恩。
盧衝見李大嘴彎膝要向自己跪下,連忙把李大嘴扶住,不讓李大嘴給自己下跪:“這是我分內之事,你這樣我可承受不起!”
李大嘴身量胖大,胳膊粗實,比盧衝的胳膊足足粗了一圈,李大嘴以爲自己肯定能掙脫盧衝的攙扶,卻沒想到自己的兩個胳膊握在盧衝的手裡,如同被一雙鋼箍箍住一樣,掙扎了半天,憋出一臉虛汗,卻也動彈不得。
李大嘴無奈地嘆息道:“好了,我不跪了!兄弟,你放手!”
盧衝確認李大嘴不會再給自己下跪,才鬆開手,放開李大嘴。
李大嘴上下打量了一下盧衝:“兄弟,別看你這麼瘦,力氣好大啊!”
屋裡面的人也都吃驚地看着盧衝,他看起來比李大嘴瘦弱多了,抓住李大嘴卻像抓着一個小孩子一樣輕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可一想到盧衝那恐怖的身手,她們都習以爲常地莞爾一笑。
盧沖淡然一笑道:“我以前很胖的,力氣比平常人自然大一些了!”
李大嘴又將信將疑地看了看盧衝:“你以前有多胖?”
盧衝笑道:“兩年前,我一百八十多斤,前些天我有一百四十多斤。”
“你有一百四十多斤?!”李大嘴的嘴巴張得更大了:“現在看你頂多一百二十斤,你花了多長時間,瘦這麼多的?”
盧衝微微一笑道:“三天時間!”
“啊!你在開玩笑吧!”李大嘴的嘴巴已經張得合不攏了:“三天瘦二十斤,你是在講神話故事吧!”
盧衝想起了自己得到的九陽丹確實是從純陽真人呂洞賓的道觀裡面得到,點頭笑道:“這確實是神話,不過這神話是真的!”
龐清薇笑道:“李師傅,過幾天,你在電視上會看到奇蹟是怎麼發生的!”
李大嘴這纔看到龐清薇的存在,連忙笑道:“不好意思,剛纔沒看到您,您是不是在給盧兄弟做採訪啊,我跟您說啊,盧兄弟是大好人,請您務必要在電視上說說!”
龐清薇從李大嘴剛纔的話裡聽到了綠帽二字,她憐憫地看着李大嘴,嚴肅地說道:“李師傅,如果您願意配合的話,我們臺裡可以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做次深度採訪的,不過您確定您可以參加訪談嗎,要不給您打上馬賽克?”
李大嘴大手一擺:“不就是被戴上綠帽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世上比那個賤人好的女人多得是!”說着他衝着門外一個漂亮女服務員挑了一下眉,那個女服務員衝他含情脈脈地眨了眨眼睛。
龐清薇莞爾一笑:“既然李師傅你不介意,那我們等下就在這裡做個深度採訪吧,你來詳細地說說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
李大嘴咧開嘴巴,哈哈笑道:“好啊,現在就開始嗎?”
龐清薇輕輕搖搖頭道:“還要等下攝像!”說着就給正在和深英中學校長錢興洲在海鮮酒樓吃飯的攝像打了電話,讓他馬上趕來餐廳。
李大嘴肥胖的臉蛋上掛着憨厚的笑容,非常認真地對盧衝說道:“兄弟,哥除了會做菜之外,一無是處,就是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也想不到該怎麼報答,這樣吧,改天你去我家,我讓我女兒認你做乾爹,讓她孝敬你!”
盧衝愕然,連連擺手:“大嘴哥,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只有十八歲,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做人乾爹!”
龐清薇在旁覺得好笑,便問道:“李師傅,你女兒多大了?”
李大嘴提起他女兒就一臉寵溺:“我十八歲就有我女兒了,她今年十六歲了,她學習特別好,總是她們學校第一名,呵呵,她也在深英中學!”
旁邊人再也抑制不住,鬨堂大笑:“李師傅,你讓十六歲的女兒認十八歲的盧衝做乾爹,做乾哥哥還不錯吧!”
李大嘴不理會衆人的鬨笑,胖胖的臉上全是認真:“盧兄弟雖然年紀小,少年老成,處事成熟冷靜,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當然要跟我同輩了!”
盧衝一臉尷尬,一個勁地擺手道:“那是我舉手之勞,真不用客氣!”
李大嘴還是努力堅持着,看那架勢要馬上拉着盧衝去他家。
龐清薇見盧衝非常不自在,連忙出聲爲他解圍:“李師傅,這事不能勉強,你女兒十六歲了,開始有自己的性格了,你非要強拉着一個她的同齡人做她乾爹,她肯定接受不了,沒準會離家出走!”
李大嘴想起女兒倔強的性格,倒吸口冷氣:“那還真有可能!可盧兄弟救了我一命,我卻不能回報他,心裡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