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可愛地皺着鼻子:“你在醫院三天時間裡,衣服上全是從你體內排出來的黑色物質,好臭,我把我的衣服給你穿上。本來醫生說要留院觀察,我看你氣血旺盛,沒有任何病症,便把你接回來了!”
盧衝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師妹了!”
顏如玉嘻嘻笑道:“師兄,你都躺了三天裡,沒怎麼吃飯了,快點起來,咱們吃飯去!”
盧衝低頭看了看下身穿得粉紅色女式運動褲,苦笑道:“難道讓我這樣出去?”
顏如玉撲哧一笑,從揹包裡拿出一套運動套裝:“我剛纔出去就是給你買衣服去了,耐克最新款運動套裝,你試着穿穿,要是不合身的話,再去換。”
盧衝接過那套耐克運動裝,走進洗手間,匆匆脫去粉紅色女式運動褲。
就在準備換上耐克套裝時,盧衝才發現,顏如玉沒有給自己買內褲,不過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買男士內褲,確實難爲她了。
盧衝只得硬着頭皮,光着屁股,穿上了耐克最新款運動套裝,然後忍着從下面泛起的涼風,走出洗手間。
顏如玉看着盧沖走路時的彆扭樣子,便想到了他沒穿內褲,嘻嘻笑道:“出去吃飯的時候,你就順便給自己購置全套吧。”
盧衝連忙問道:“我的銀行卡呢,你看到了嗎?”
顏如玉很不好意思地訕笑道:“師兄,不好意思,我看你衣服實在太髒,就沒有細看,就丟到垃圾桶了!”
盧衝無奈地苦笑一下,一張瑞士銀行的卡,一張存款八千萬美元的卡啊,連同身份證,全都被顏如玉扔掉了。
本來他可以回家裡拿錢,可偏偏這個時候他爸爸媽媽在悉尼旅遊,家裡沒人,他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妹,能不能向你借點錢?”
自從爸爸盧海天創業成功,盧衝從來都是借錢給別人,從來沒有向別人借過錢,現在真的感覺到,向人借錢實在是有點難以啓齒啊。
顏如玉不假思索地從錢包裡拿出十張紅色鈔票:“先拿去用,不夠再說!”
盧衝對顏如玉來說,是改變她整個人生的貴人,他們的關係已經密不可分了,對盧衝來說,也是如此,他沒跟顏如玉客氣,直接接過十張大鈔。
盧衝驚訝地問顏如玉:“師妹,我記得你家就離學校不遠啊,你完全可以住在家裡啊,爲什麼要在這裡租房子呢!”
顏如玉苦笑道:“師兄,你是不知道,我們顏家是大家族,我爺爺膝下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我爺爺喜歡熱鬧,就讓大家都住在大宅子裡,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的叔伯、姑姑們啊,我那些堂兄堂姐們啊,表兄表姐啊,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利益紛爭,勾心鬥角,看到他們都煩,爲了有個好的應試心情,我就跟爺爺申請,在外面租房子!”
盧衝是小戶人家出身,對顏如玉的處境無法感同身受,不過他從電影電視裡那些家族內部爭鬥戲碼裡看得出來,那個能操控龐大的龍虎門的顏家,恐怕在顏老爺子死後,肯定分崩離析。
他忽然想起鄭秀瑾跟他說過的一番話,說顏老爺子身體不好了,顏家內部不和,漸漸失去了對龍虎門的掌控,一旦顏老爺子仙逝,顏如玉的處境可能不妙。
他輕輕拍拍顏如玉的肩膀:“如玉,你是我師妹,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
顏如玉得了天靈珠後,極爲冰雪聰明,她就是看得出家族分裂的危險,想要早點搬出來遠離家族衰落的影響,但她畢竟是顏家的一分子,不想眼睜睜看着家族衰落,她很想求師兄幫她,卻這種事情實在不好開口,師兄能照顧她一個人就仁至義盡了,她感激地凝視着盧衝,欲言又止。
走出顏如玉那一房一廳的溫馨小窩,盧衝愣住了,顏如玉房間所在的樓,就在紀豔琴老師租的房子隔壁樓,都是在學校的附近。
盧衝順便問道:“我三天沒去學校了,紀豔琴老師怎麼樣了,那個鄭新華有沒有滾蛋!”
顏如玉咯咯笑着,光潔的臉頰頓時顯出兩個醉人的酒窩:“盧衝,多虧你了,學校把濫竽充數的鄭新華解僱了,紀豔琴老師同時兼任我們的數學老師。”
顏如玉指指隔壁樓:“你看,巧不巧,紀老師就住在我隔壁!”
盧衝爲紀豔琴老師感到由衷的高興,笑道:“咱們現在去看望紀老師吧!”
顏如玉指指頭頂似火驕陽:“現在是大中午,紀老師在學校辦公室裡備課呢。”
盧衝便悻悻然道:“那就改天再來看望她了。”
顏如玉一把揪住盧衝的胳膊,促狹笑問道:“你到底跟紀老師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對你那麼關心,之前給你補習,最近三天天天都去醫院看你,要不是她房子小,我看她肯定會把你接到她家裡去,她今天上午還問我你醒了沒有,讓我等你醒了以後給她電話。要知道其他老師根本不曾問過,那個曹德發還揚言說你曠課三天,要把你開除。而你對紀老師好像也挺關心的嘛!莫非…….”
“莫非什麼?”盧衝心裡一突,難道顏如玉懷疑我和紀老師搞師生戀?
顏如玉咯咯笑道:“莫非你是紀老師的親戚,你是她表弟?”
盧衝心裡頓時輕鬆起來,笑着輕拍了一下顏如玉的腦袋:“我和紀老師只是單純的師生關係,不要給我們扯上庸俗的親戚關係,紀老師的偉大無私是你這小腦袋無法想象的。”
顏如玉嬌嗔着摸着自己的腦袋,揮起小手輕輕地打了一下盧衝的大手:“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頭,男人的腰都是不能碰的嗎?”
盧衝哈哈大笑道:“師妹,你記錯了吧,應該是女人的腰、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
顏如玉踮起腳尖,揚起小手,輕輕地揉着盧衝粗硬挺直的黑髮:“呵呵,我真想知道,男人的頭爲什麼不能摸!”
若是一個尋常男人上來摸盧衝的頭,盧衝非一腳把對方踹飛,現在摸他頭的是一個女孩,還是他最信賴、最器重的師妹,他只能接受,不過盧衝個性跳脫,不會順順利利地接受,他決定反將顏如玉一把。
盧衝收斂笑容,一臉認真地凝視着顏如玉漂亮的大眼睛,故作深情狀:“我媽媽之前告訴我,一個男人的頭就像女人的腰一樣,如果讓對方摸了,就一定要非她不娶!如玉師妹,你摸了我的頭,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