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醫,你這是要做什麼?”見白江雪手拿一根金針,朝琳娜公主邁步而來,李聞波不禁蹙眉問到,同時橫到白江雪跟前。
“略盡綿力!”雖說並不喜歡這個邪醫,但白江雪素來待人爲善,因此還是謙和一笑。
但四周之人卻是憤憤然,白江雪在北方中醫界,那絕對是泰斗級的人物,李聞波居然連她也不放在眼裡,真是小人得志,越發的放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神醫先前已經替琳娜公主瞧過了吧,而且聲稱無計可施,怎麼,現在又有辦法了?”李聞波不屑的笑着,現在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豈容這位白神醫壞了他的好事?
“本來就是共同醫治,白某隻想竭盡所能而已!”白江雪本就沉穩,外加現在有劍仙哥哥站在她身後,她說話自然也便底氣足了三分。
“沒錯,但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現在是我在醫治,你要是進來插一腳,影響到了我的計劃,我這邊還怎麼開展?到時候要是治不好的話,是算我無能,還是算你無能?”李聞波悠閒的笑着,心中更是開心。
剛剛捉弄了一羣所謂的名醫,但總覺得還有點遺憾,因爲沒殺到大魚。
剛這麼想呢,大魚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收拾白江雪,這絕對是踩着高人一步登天的壯舉啊!
等這事傳出去了,他就是想不出名都很難,連京都名醫白江雪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有多厲害。不想用都知道啊,到時候,來李家找他求醫的人一定是多如潮水吧!
外加華夏政府和不列顛政府的政策放寬,李家邪醫之道就要在他手上名揚萬里了。
“我只是想給琳娜公主扎一針而已,一陣扎不好,我便走!”白江雪笑到,這小子以爲她來搶他風頭呢?
還不至於,她活了一百多歲了,風頭對她來說。早已是過眼雲煙。
只不過此事讓她孫女夏甜甜內疚不已,她想出手,讓那丫頭心裡好過一點,水往下淌,可憐天下奶奶心啊!
雖說她能耐有限。可是有劍仙哥哥在,她也便心寬了。
再者說,劍仙哥哥都說了,這小子是在胡鬧,讓她出針結束這種胡鬧,那她豈能退縮?
“要是扎不好呢?你是不是要拿掉京城神醫這個頭銜?”李聞波陰陰的笑着,“當然。如果你治好了,那就當我之前是在胡鬧好了,我給大家道歉,然後離開京都。自此之後不再踏入京都半步,更別說是在這一帶行醫了!”
“胡鬧,白神醫,你不要理他。救人性命,豈容兒戲?你只管出手。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聞言,白江雪沒怒,但周圍的同僚們怒了,好好的一場集體醫治,怎麼變成比試了?
這個李家小兒顯然是想踩着白神醫上位啊!
黃口小兒,要跟一個一百多歲的人比試,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了,也是不懂得尊師重道,難道李家背棄中醫之道、行邪醫之道之後,連老祖宗留下來的最起碼品德也要背棄了嗎?
也對,他們連人血都用來行醫了,哪還有什麼品德可講?
“哈,我剛剛說了,現在是我在醫治,要是白神醫插手了,沒把人救好,我也就不管了,因爲是她亂了我的節奏,讓我也束手無策!”李聞波年紀不大,但心機不小,這話他不是說來恐嚇白江雪他們的,而是恐嚇那幾個不列顛人,隨即又是一聲冷笑,“堂堂京都神醫,不過如此,連一個後輩都怕!”
“白醫生,你看你能不能等李先生的醫療工作結束了再動手?”果然,李聞波的話嚇不倒別人,但卻能嚇倒那幾個不列顛人,他們都是嘰裡咕嚕的求着白江雪,讓她給李聞波讓道,畢竟李聞波剛剛說了,他有把握救醒琳娜公主。
“不用了,我這一針,就可以讓琳娜公主醒過來!”白江雪笑着答話,倒不是真被李聞波的話給激怒了。
而是她想着豐清揚的話呢,豐清揚讓她來制止李家小子胡鬧,她豈能被人家一句話給嚇回去了?
另外,她對豐清揚有信心啊,豐清揚只是讓他上來扎一針,再也沒說其它,那便說明,一針就能解決問題。
“好,白神醫果然有魄力,那晚輩就坐觀白神醫大顯神通了!”聞言,李聞波大笑起來,白江雪應戰了?那他就坐等這個死老太婆名聲掃地,然後他一躍而起。
其他同僚則是紛紛皺眉,白神醫不會真被李家小子激怒了吧?
可是萬一白神醫一針治不好怎麼辦,那就真要被李家小子壓着了。
這是有可能的,因爲白神醫先前來瞧過了,在琳娜公主身上紮了一堆針,都沒能解決問題,現在一針就能做到?
顯然不大可能,中醫施針,能一針就能解決大問題的人,本就是不多,就連白江雪,以前也沒有過這樣的壯舉。
“喂,一針行不行啊,你不要害白曾奶奶丟人啊!”就連一旁的慕容天心都不禁緊張起來,湊到豐清揚身邊,急聲說到。
白曾奶奶名滿京城,要是敗給了一個小嫩頭青,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死丫頭,對我還是那麼有信心!”豐大仙人沒有理會慕容天心,而是衝着遠處的白江雪笑了一聲。
照理說,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配上他的金針,一陣完全可以解決問題。
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爲那個李家小兒又動手腳了。
所以豐大仙人才苦笑,小辣椒什麼情況都沒察覺到,就信心滿滿的說一針就能解決問題,卻不知她已經步入了別人的圈套。
不過這也說明,他這位百年前的小知己,依舊和當年一樣。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真可謂是百年未變啊!
人生能有這樣的知己,夫復何求?
既是如此,他怎麼會讓小辣椒丟人呢?
更何況,區區小妖,也敢打他酒劍仙知己的主意,他還能忍?
這種臉皮厚的傢伙,一劍斬了不足以讓他知道痛,把他的皮一層一層剝下來。估計更能讓他知道邪不壓正。
這便是豐大仙人沒有出手斬人的原因,否則這種雜碎,他才懶得站在這裡看他跳梁,直接一劍斬之。
說話間,白江雪那邊已經在扎針了。按照豐清揚先前的吩咐,她是直接將金針紮在了琳娜公主的天靈穴上。
此舉可謂是讓很多人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很擔心,白神醫能不能把人救醒,若是不能,不好跟不列顛人交代且不說,還要輸給李家小兒。前者和後者,無論哪個傳出去了,對她的名聲都不好。
唯有李聞波是笑呵呵的,他鎖住了琳娜公主的魂魄。除了他,沒人能把她救醒,更何況是白江雪的一針?
這位死老婆子等着傻眼吧!
“哦,買噶。我這是在哪裡?”很快,令李聞波瞪大雙眼的事情發生了。琳娜公主居然真的醒了過來。
那位本是躺在高檔病牀上的白裙金髮女孩掙扎着坐了起來,臉色雖是蒼白,但精緻的臉龐還是令人不禁側目,碧藍如大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高翹的嫩鼻之下,是一張小巧的嘴巴。
說話之時,雙手環抱,顯然是覺得有些冷,可是她不知道,她這麼一抱雙手,胸口的雪白飽滿就顯得更爲傲人了。
就連素來以這個見長的鄭薇薇都不禁暗歎了一聲,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親愛的公主殿下,您終於醒了!”見狀,那幾個不列顛人都是喜極而泣,皇室在不列顛早已是一種形式,不再像當年那樣,權高位重,因此也就不再像當年那樣子孫滿堂,而是人丁稀少。
就拿伊麗莎白琳娜來說,是不列顛皇室這一代人當中唯一的公主,就這麼一個,自然也便備受人珍稀和疼愛,畢竟在很多不列顛貴族心中,皇室還有着很強的存在感,皇室在,貴族就在,皇室沒了,那他們沿用了千百年的高貴禮俗也就不在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白神醫就是白神醫,一針就解決了問題啊!”四周的中醫們都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紛紛朝白江雪拱手。
言外之意很明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敢挑戰白神醫,現在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了吧?
“這怎麼可能?”李聞波先是直勾勾的看着琳娜公主,而後又是直勾勾的看着白江雪。
白江雪不曾修煉,怎麼可能做到一針破了他的法術?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見大家都是看着白江雪,琳娜公主便知道,是這位華夏老奶奶救了她,於是翻身下牀,一襲白裙蓬鬆拖地,盡顯貴氣之餘,也是略顯俏皮。
因爲她竟是學着華夏人的禮儀,朝白江雪一拱手。
“公主殿下客氣了,其實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兄長!”辦法不是白江雪想出來的,白江雪怎麼敢貪功,於是她朝豐清揚那邊一伸手,“牧草穀神醫豐清揚,是特地從濱湖趕過來救公主殿下的!”
“牧草穀神醫豐清揚?”這話無疑是一聲炸雷,瞬間讓整個大廳沸騰了起來。
豐大仙人在中醫界的影響力絕對有這個效果,雖說大家都是覺得,他不如白江雪,但那是在北方,到了南方,沒人敢說自己比牧草谷的這位大爺強。
大家如此看好豐清揚,除了是因爲他醫術了得之外,也是因爲他很年輕,二十歲不到就有這樣的造詣,到了五十歲,那還了得?
“我說白神醫先前是束手無策,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之後,就能一針解決問題了呢,原來是請來了丰神醫啊!”有人開始笑到,言外之意很明白,豐清揚的醫術在白江雪之上啊,否則白江雪一把年紀了,怎麼會尊豐清揚爲兄長?顯然是有達者爲師的意味在裡面啊!
“是啊,白神醫請來了這樣的高手,也不先給我們介紹一下,害的我們在這裡白忙一身汗!”大家紛紛湊到豐清揚這邊,拱起手來,“歡迎丰神醫來京都!”
“好說好說!”豐清揚拱手答禮,心裡則是笑罵白江雪,這個死丫頭,他讓她出手,就是因爲自己不想露面,哪知這丫頭硬是把他拽出來了。
也罷,反正他正準備收拾那個李聞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