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抄錄藥名的時候,桂福全飛過來,落在了我肩膀上,開口便問:“老奴方纔聽你二人提到了人形棺菇?”
我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桂福全,立刻一拍腦門,
我TMD還去找別人打聽什麼呢!這桂福全不就是個萬事通嘛,說不定它就知道這五味藥材是啥東西。
想到這,我立刻衝桂福全問道:“小桂子你來得正好,我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這幾味藥材究竟是些啥東西?”
我一邊說着,一邊將剛抄下來的那張紙展開在桂福全面前。
桂福全盯着紙上的五味藥材名看了一會,語氣有些吃驚地說:“這五味藥可都是絕世奇珍,你尋這些奇珍做什麼?”
我一聽有戲!這死太監果然知道這幾味藥,不然又怎麼知道是絕世奇珍呢!
我連忙追問道:“小桂子你快跟我說說,這都是些啥玩意兒?”
桂福全向我和李俊逸講述了起來:“棺菇是一種生長在棺木之中的珍菇,一般的棺木,可長不出這東西,只有用上等木料打造的棺木,葬在地陰靈氣極重的風水寶地,且死者生前還得是長年服食參芝之人,纔有可能生長出棺菇,而人形棺菇,則是棺菇中的極品,相傳若是服食了人形棺菇,能夠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真有這麼神奇?”李俊逸有些不敢相信。
桂福全說:“究竟有沒有這麼神奇老奴也不知道,反正書中是這麼記載的,但真正的人形棺菇,幾乎無人見過。”
“那千年血靈芝呢?”我追問道。
“血靈芝是赤靈芝的一種,算得上是靈芝之中的上品,一般的靈芝,生長二三年就會逐漸木質化,從而失去藥用價值,但唯有這血靈芝,生長的年歲越久,藥用價值越高,相傳生長千年的血靈芝,一刀切開,便會有鮮血流出,所以又‘有千年靈芝化血精’之說。”
聽桂福全說到這,李俊逸嘀咕道:“居然還有血,難道已經成精了不成?”
“千百年的東西,非精即怪,不過千年血靈芝與人形棺菇一樣,只是傳聞世間有此奇物,卻從來無人得見。”
“那剩下三味藥材呢?”
“土靈砂其實是硃砂的一種,呈黑紅色,也是極難覓的。至於這冰極蘭,是一種生長在極寒之地的蘭花,相傳生長在崑崙雪域,此物老奴倒是有幸見過。”
“臥槽!你在哪裡見過!?”我急忙追問。
桂福全答道:“當年老奴身在宮中,曾有一位封疆大吏偶然間得到一株冰極蘭,將其當作貢品敬獻給了皇上,那冰極蘭通體呈淡藍色,便仿若用藍色冰晶雕琢而成,入夜後還會散發出幽藍色光芒,十分神奇。”
“也就是說,冰極蘭是真實存在之物?”
“老奴親眼所見,豈會有假。”
我沉吟了片刻,又問:“那金烏內丹又是什麼東西?”
“金烏內丹老奴倒是未曾聽說過,不過,有一種十分罕見的鴉鳥名爲金烏,這金烏內丹會不會是指金烏身體之中長出來的東西?”
聽桂福全說到這,李俊逸不禁嘆道:“哎,看來真讓師父你說中了,這些奇珍異物只怕壓根就不存在,要不然怎麼可能從來沒人見過呢。”
我心裡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尼瑪這些奇珍異物就算真的存在,要想全都找齊恐怕比登天還難,所以要救凌馨兒,只能另想辦法了,不過我倒也沒有完全放棄,暗暗將這五味藥材都記在了心裡,無論如何,希望總是要有的,萬一奇蹟出現,讓我找到了呢。
另一方面,我讓李俊逸沒事的時候繼續翻看那些古書,希望能再從中找到其他什麼法子。
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雖然我每天都依照《玄醫拾遺集》中所記載的方法爲凌馨兒進行鍼灸,但她依然未能醒來,看來在找齊那五味藥材之前,鍼灸並沒有多大意義。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玉魄冰晶與定魂珠的緣故,凌馨兒的心跳變得極其緩慢。
一開始我還有些擔心,後來我發現,這對她的身體其實並沒有任何負面影響,只是她體內的新陳代謝變得極其緩慢而已。
照這情況看來,冷凝雪所言非虛,凌馨兒即便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而這樣一來,我可就輕鬆多了,至少不用每天伺候她吃喝拉撒。
我還惦記着冥輪法王的案子,讓李俊逸向他爸打聽,原本以爲有凌浩榮出面指證,再加上韋玉山已經落網,冥輪法王以及沈耀武等人都難逃法網,然而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李罡告訴李俊逸,其實凌浩榮手裡掌握的證據少之又少,他只和韋玉山接觸過,雖然聽說過法王的名頭,但從未見過,甚至究竟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他都不能肯定。
щшш★ttk an★c o
而他之所以會和韋玉山勾搭上,源於張德盛,這事還得從七八年前說起:
在凌浩榮的妻子孟婉君死後,他一直忘不了她,後來得知張德盛能夠幫人通靈,於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找到了張德盛。
張德盛確實有些本事,很快讓凌浩榮心悅誠服,他對張德勝所說的話,幾乎是深信不疑。
後來,張德盛教他修煉道法,並給他服用一種丹丸,說是服用了那種丹丸能夠大幅提升修爲,但等他得道之日,就能擁有無上道法,甚至有可能讓自己死去多年的愛妻復活。
本來如此荒謬的說辭,若是換做平時,凌浩榮是斷然不會相信,但也不知張德盛使了什麼邪乎法子,竟然使他深信不疑。
誰知在他服用了那種丹丸後,竟然就像染上了毒癮一般,雖然在剛服下丹丸的一段時間內精神抖擻,但只有隔上幾天不吃,就會感覺身體十分虛弱。
張德勝告訴他,這是正常現象,只要修爲突破瓶頸,就能擺脫對丹丸的依戀,他信了,就這樣,一吃便是七年。
直至數月前,他在未名湖畔偶遇了與孟婉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冷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