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旱魃飛僵厲聲喝道:“魔頭!你快把他放開!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旱魃飛僵發出一陣陰沉地狂笑:“嘿嘿嘿嘿!想對付本王,沒那麼容易!你們若是膽敢靠近,本王就先將他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陌無塵很快也趕了過來,他厲聲喝道:“你這邪魔,還敢傷人性命,看貧道怎麼收拾你!”
他說完,立刻舉起了手裡的銅鏡,我看他的架勢是要動手,擔心旱魃飛僵會對李俊逸不利,忙衝他喊道:“無塵前輩,先別動手!他手裡有人質!”
“哼!這小子是咎由自取,自己要闖進來送死,死了活該!”陌無塵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並沒有對旱魃飛僵動手,看來他雖然瘋癲,但理智尚存。
旱魃飛僵沒有將李俊逸殺死,現在李俊逸是他手裡唯一的籌碼,他自然得留着他的性命。
眼下這種狀況,要想保住李俊逸的性命,只有一個法子——談判!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朝着旱魃飛僵走了過去,紫霓忙衝我問道:“臘八你幹什麼?”
“我得跟他談談。”
“你瘋了!?跟邪魔有什麼好談的,小心他對你不利!”
“放心吧,他傷不了我。”我現在對旱魃飛僵是一點兒都不懼怕,既然我的精血就能夠剋制住他,那麼對付他就好辦了,大不了再咬破嘴脣噴他一臉血。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衝站得離旱魃飛僵並沒多遠的沈初雪說道:“初雪,你先退過來。”
旱魃飛僵的移動速度極快,我可不想沈初雪再落到他的手裡。
沈初雪回過神來,緩步往後退卻,她手裡的槍口一直對準旱魃飛僵,一臉的焦急神色。
在她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我將她的槍口壓下來,說:“別拿槍指着他,他是邪魔,用槍根本殺不死他,萬一打中李俊逸可就麻煩了。”
我繼續走向旱魃飛僵,離他越來越近了,旱魃飛僵血紅色眼睛當中,竟然閃過一絲懼色,他忽然衝我厲聲喝道:“你別過來!”
這TMD可真是太可笑了,旱魃飛僵居然害怕老子!
爲避免他傷害李俊逸,我停下腳步,冷笑道:“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哼!本王有何可懼,若不是你們人多勢衆,又偷襲本王,絕非本王對手。”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把他放了,我和你單打獨鬥。”
“哼!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麼?本王憑什麼信你!”
“那你想怎麼樣?”
“讓本王離開此地,本王自然不會傷他性命。”
旱魃飛僵話音剛落,陌無塵立刻大聲喝道:“邪魔休想逃走!今日若是讓你逃了,日後勢必有更多無辜之人遭難。”
“哼,倘若爾等敢對本王不利,此人便將……”旱魃飛僵話說到一半,忽然發出一身刺耳的尖叫,並迅速鬆開了李俊逸,我這才瞧見,他的手臂竟然冒出了青煙。
原來是李俊逸將我給他的淨身符貼在了旱魃飛僵的手臂上,那淨身符是用我的精血繪製而成的,旱魃飛僵難以承受,所以纔會這麼大反應。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立刻一個箭步跨上前去,手持斬龍刀照着旱魃飛僵的腦袋便砍了過去,誰知就在刀即將砍中他脖子的剎那間,他忽然身形一閃,再一次憑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這魔頭懂得瞬移術,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再次一刀劈空,不過我注意到不遠處一隻周身散發着黑氣的黑貓正快速逃竄。
我有傷在身,是攆不上那隻黑貓,急忙將手朝着黑貓逃去的方向一指,轉頭衝陌無塵喊道:“無塵前輩!那魔頭往這個方向逃了!”
其實陌無塵已經注意到了,他立刻將發出金光的銅鏡高高舉起,大喝一聲:“邪魔!哪裡逃!”
話落,立刻疾步追去。
這回我沒跟着追,實在是走不動了,剛纔一出手,胸口更疼了,我強忍住疼,本想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李俊逸扶起來,但剛走到他身旁,自己反而受不住了,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紫霓與沈初雪立刻走過來,將我和李俊逸扶起來,紫霓衝我關切地問道:“臘八,你怎麼了?”
我皺着眉頭說:“剛纔被那魔頭不知用什麼東西擊中了胸口,現在胸口有點疼。”
“什麼!?”紫霓臉色陡然一變:“你怎麼不早說呢!快讓我看看!”
她說着,便直接上手來扒我衣服。
我靠!這女人真是百無禁忌,當着其他人的面也不知羞。我趕忙將她的手撥開,說:“我自己脫。”
我脫下了外套,又將裡面的衣服掀起來,低頭一看胸口,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我的胸口處竟然出現了一團巴掌大小的黑色印記,看起來就像是中毒了一般,難怪胸口會劇痛無比。
“我靠!這TMD是什……什麼情況?”
“肯定是僵毒!旱魃飛僵的僵毒十分厲害,還好你有龍魂護體,不然恐怕堅持不到現在。”
“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中毒的位置靠近心臟,一旦僵毒在體內蔓延,後果不堪設想,當務之急是得把你體內的僵毒逼出來!”
紫霓說着,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問天匕首,緊接着竟用匕首朝着我的胸口刺來,我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驚道:“你幹嘛?”
“你別動!我得幫你把僵毒驅出來!”
在中毒的部位劃開一道口子排毒,確實是一個法子,只不過是在我胸口處動刀,還是讓我心裡有些發毛,也是紫霓,要是換做其他人,我可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我沒再動,就站在那兒,任由紫霓用鋒利無比的問天匕首在我胸口處那團黑色印記上劃開了一道約摸寸餘長的口子,立刻一股黑血流淌了出來。
有點疼,不過與胸口本身的悶疼相比,並算不得什麼。
紫霓又摸出那個隨身攜帶的青花瓷瓶,拔下瓶塞,撒了一些黃褐色的粉末在我傷口上,緊接着摸出一道黃紙符,貼在了我胸口那團黑色印記上。
她故技重施,貼在我胸口處的黃紙符很快燃燒了起來,不過產生的是淡藍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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