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傢伙,我就來氣,憤然道:“狗日的叫張德勝,是凌馨兒她爸請來的,說是什麼大師。”
“張德勝?”老學究若有所思,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又衝我問道:“那你昨晚爲何會跟着他一同去荷塘呢?”
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老學究講述了一番,老學究聽了之後,神情凝重地說道:“你見到那條怪物,名爲是噬魂怪,噬魂怪其實是七鰓鰻的一種,因爲吸收了地陰靈氣,成了邪物。”
“七鰓鰻是啥?”
“七鰓鰻是一種河鰻,性情兇猛,它的嘴呈吸盤狀,嘴裡分佈着密密麻麻如利齒般的角質,能夠吸附在其它生物身上,吸食其血肉。”
“既然是河鰻,怎麼會出現在荷塘裡?這荷塘也不在河道上啊。”我有些納悶。
老學究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有人故意爲之。”
我心頭一驚:“有人故意爲之?誰幹的?”
“這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這口荷塘,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老學究似乎知道些什麼,其實以前在課堂上他就跟我們講過這口荷塘的典故,不過那時候他沒細說,我們也就當故事聽了,但現在我的興趣完全被勾了起來,忙追問道:“孔老師你跟我說說,這荷塘到底有啥陰謀?”
原本一臉嚴肅的老學究卻又立刻轉了一副笑臉:“你問這個幹嘛,這事你還是不知道爲好,免得惹禍上身。”
“你這不是吊我胃口嘛。”
“好奇害死貓,別再問了。”老學究說到這,又道:“對了,你也別尋思着去找那張德勝的報仇,他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只是不知他爲何會對你下此狠手,所以今後若是再碰到他,你儘量躲遠點兒。”
我愈加納悶了,正想再多問幾句,下課鈴聲響了,老學究笑道:“行了,你都已經曠一節課了,趕緊去上課吧。”
見老學究怎麼也不肯再多說,我有些無奈,只得怏怏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當晚回到家裡,吃完方便麪,我便立刻捧着老學究給我的那本《玄門煉氣訣》看了起來。
我發現,煉氣一開始其實很簡單,就是呼吸吐納,不過得講究規律,鼻吸口呼,而且貴在堅持,每天早晚都得練上半個時辰,若是持之以恆,能夠益壽延年。
不過,如果我要開始煉氣的話,今後就睡不成懶覺了,因爲每天早上六點鐘便得起來,據書上說,清晨六點是天地間靈氣最爲充沛的時間。
看到這一點,我立刻便萌生了放棄煉氣的念頭,不過我很快發現,想要成爲一名遁甲師,首先也得修煉內氣。
所謂煉氣,其實是將人體視作一個小宇宙,而人體小宇宙同樣能夠用奇門遁甲理論進行解釋,五臟六腑,奇經八脈,與八門九遁,陰陽五行一一對應。而人體小宇宙又能與天地氣場相融,所謂的天人合一,貌似就是這麼個意思。
據《奇門遁甲》記載,達到六遁級別以上的遁甲師,甚至能夠運用內氣在自己身體之中設置遁甲奇陣,使得體內形成一個獨特的靈氣場,從而擁有異於常人的非凡本領。比如擁有強大的力量,或是超強的自愈能力。
當我看到這,頓時又來了興趣,這不就跟超人一樣了麼?要是我真能達到這種修爲境界,也就不用再怕被人欺負了,搞不好還能欺負那狗日的張德勝一把。
正所謂不積硅步,無以至千里。我一咬牙,決定就從今晚開始煉氣!
想要改變命運,就得從改變現在開始!
當晚,我便盤腿坐在牀上,照着書中記載的方法吐納了一個多鐘頭,但除了想睡覺之外,啥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畢竟只是第一天而已,我並不灰心。因爲書中也提到,呼吸吐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這樣,我一連堅持了三天,每天早晚各練一個多鐘頭,自個兒卻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當然這些天有個特別原因,那就是凌馨兒一直沒來學校,而且她的手機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不知究竟什麼個情況,這讓我感到心煩意亂,根本靜不下心來。
但不管怎麼說,總也得有點兒效果吧。
我尋思着是不是我住的宅子風水有什麼問題,因爲據書上說,修煉得找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在氣場渾濁之地修煉,非但沒有效果,反而有可能走火入魔。
這天正好是週末,我決定用羅盤好好測測這棟宅子的九宮格局。
這些日子,我已經基本掌握了羅盤的使用方法,至少知道該怎麼用羅盤定位風水方位了。
我將那塊青銅羅盤取出來,手裡捧着羅盤,在宅院內轉悠了一番,很快便發現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這棟宅子的九宮,居然是按照陰遁九局的格局佈置的!
陰遁九局主要用於建造陰宅,能夠匯聚地陰之氣,而陽宅一般按照陽遁九局的格局佈置。若是用陰遁九局佈置陽宅,陰氣滋生,不利於居住。難怪住在這宅子裡,我總感覺陰森森的。
而這還算了,更過分的是,睡覺的臥室居然正好位於八大奇門當中的死門。
所謂死門,代表着死氣沉沉的地方,是八門當中的極陰之地,一般來說,造陽宅最好是在死門位置建臭水溝或是化糞池之類的污穢之地。
這棟宅子倒好,居然把臥室建在了死門,也難怪張德勝說我只有七歲的命,我能活到現在還當真是造化。
搞明白了這棟宅子的風水格局,我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這宅子的風水簡直邪乎到了極點,這種宅子哪裡還能住人呢,我原本還琢磨着,要是風水有什麼問題,就用書上介紹的法子改改風水,但看這狀況,是沒法改了。
要是改的話,我得把整座宅子拆了重建,這還不算,我還得把現在臥室所在的位置改成化糞池,而現在糞坑所在的位置改成臥室。
我靠!這實在是太奇葩了,光是想想,就有種想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