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麪包車突然就響起了轟鳴聲,油門已經轉動了起來,葉秋鬆了口氣,剛好看到有兩人已經來到車窗前,其中一人手裡握着一把砍刀,正持刀朝自己砍來,葉秋猛地一踩油門,那把砍刀剛好砍在車窗上。
身後砰砰的槍聲連續響了好久,葉秋這才把頭擡起來,心中不由苦笑,這破面包也太差勁了,啥時候讓王毅給處理了,這要是在生死的關頭碰上這麼一個爛貨,那不是要命嗎
車速保持在八九十碼,因爲城東屬於老城,路邊都非常狹窄,而且拐彎處多,葉秋能開到八九十碼已經不容易了,不過很快他就開出了街頭,來到了寬大的大馬路上。不過就在這時候,身後幾輛車衝了出來,跟在自己屁股後面。
三輛舊轎車,四輛摩托車,速度很快的跟了上來,葉秋沒想到他們反應這麼快,這就追來了,不由使勁的踩動了油門,想把速度再次提上來,可讓他鬱悶的是,車不但沒快起來,反而速度減緩了。
“狗日的,又來”
葉秋不由破罵一聲,突然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車窗上,有一輛摩托車已經離他很近了,再快那麼一點點,就快追上他了,剛剛那一槍,就是坐在摩托車上面那人開的。
葉秋一隻手端起手槍就伸出車窗開了一槍,那輛摩托車搖搖晃晃行駛了十幾米,就不受控制的翻滾在地上,兩人被摔得七葷八素的。
後面還有車跟上來,麪包車速度也就那麼慢,葉秋只好手握着方向盤,不讓對方超車,誰敢上前,他就轉動方向盤貼過去。果然,在幾次碰撞之後,後面幾輛車奈何不了他,怎麼也追不上。
剛好看見前面有一條大轉盤,其中一條通往人多的商業街,葉秋轉動着方向盤,速度絲毫不減的打了個漂移開了進去。後面三輛車以及幾輛摩托車也追了上去。
商業街人多,車也多,同時紅綠燈更多。這就看着一輛麪包車一路闖着紅燈,躲過一輛輛擦點撞上他的車極速前進。
一般向這種人多車也多的地方,車輛都保持着三四十碼的速度緩緩前進,能開上五十碼就算很快了,要知道這可是市區。不過這幾輛車居然開到了七八十碼,那叫一個橫衝直撞啊。
不少人都紛紛側目,驚歎的看着這一幕追趕戲,更牛逼的是那輛破舊的麪包車,在夜晚路燈下,發出咳咳的噪音,車身破爛不說,而且很髒,甚至連車牌號碼都看不見,也是它跑在最前面,車主的車技更是沒話說,無論是極速轉彎,或是漂移,好幾次在闖紅燈快要和對面過往車輛的瞬間,堪堪躲過。
凡是這幾輛車經過的地方,一律發生了交通事故,同時也引起了交警們的追趕。
前面一輛牛逼的麪包車,後面幾輛轎車和摩托車追趕着,再後面就是幾輛警車,這種搞笑和震撼的畫面可不多見,甚至有人快速的抄起手機猛拍,紛紛傳到了手機微博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國道中一輛麪包車緩緩開進了小馬路,隨後進入到了一處廢棄工廠中。
宏濤被葉秋一把扔到了牆角,感到一陣劇痛的他立刻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刺眼的燈光,和一個年輕男子。直覺告訴他,他已經被綁架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宏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隨即強作鎮定的盯着對方。
葉秋點燃一支菸,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低頭問道“我問你,鳳鐲被你放在哪兒了”
剛剛早在甩掉那幾輛車之後,他就停了車,搜了一下宏濤的全身,讓他鬱悶的是,那塊玉佩並沒有被對方帶在身上。所以他只好開着車,來到了國道,隨後想起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就開車來到了上次解救郭玉玲的地方,火狼幫絕對想不到自己會來這裡。
“鳳鐲呵呵,原來是郭玉玲那丫頭讓你來的”
宏濤沒有回答,而是諷刺的看着葉秋說“想要拿回那件東西,沒門兒”
葉秋也不着急,蹲下身,通過麪包車照射出來的燈光,他瞅了一眼對方滴着鮮血的手,咧嘴一笑,快速的抓起了對方受傷的手,便輕輕扭動了起來。
“啊”
本來宏濤的手臂就捱了槍子兒,剛剛又流了不少血,此刻被對方使勁的扭動,立刻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痛得他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葉秋停了下來,見對方眼裡帶着仇恨,他不由一笑“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
對於一個擁有各種經歷的傭兵之王來說,想要讓一個活人開口,葉秋還是有把握的。當初記得抓到了一個恐怖分子,血夜的人懷疑他是本拉登的手下,而他們當時正尋找本拉登的蹤跡,所以想從這名恐怖分子口中知道對方的行蹤。
可是本拉登一派的恐怖分子,全都被集體洗過腦,連死都不怕,一般的辦法根本無法撬開他的嘴,還差點讓他咬舌自盡了。結果是蠍子想到了一個有點不人道的辦法,最終那傢伙終於招了,雖然最後他們去晚了一步,還是被本拉登逃走了。雖然葉秋沒有蠍子的花花腸腸多,但是對付一個宏濤,他自信還是綽綽有餘。
宏濤深吸口氣,看着葉秋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火狼幫的人,如果我被綁架的話,火狼幫肯定會發動所有的成員尋找,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早晚你也會死於非命的。不過你殺了我,是不可能找到鳳鐲的,那個東西,只有我知道放在哪裡了。”
葉秋咧嘴一笑,心道:跟老子玩這一套他站起身,看着周圍道“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說吧我相信,在這裡藏你幾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對方這麼一說,宏濤才下意識的看向周圍,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忽然眼睛一跳,這不是上次綁架郭海天女兒的地方嗎
宏濤咬了咬牙,這個地方還真不容易找到,而且應該說,根本讓人想不到。他沉吟了起來,心裡頗爲有些緊張,人都怕死,更何況宏濤自己,他在黑道拼搏了這麼多年,之前在海天幫只是一個手下,而到了火狼幫,比以前混得還要差了,他有些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了。
葉秋瞥了他一眼,把對方的表情,和心裡想法猜透了,不由微微一笑,看這樣子,恐怕想要找那玉佩並不是很困難。
“對,我現在是不敢殺你,至少得在你死之前,把鳳鐲的下落弄清楚。”
葉秋點了點頭,隨後咧嘴一笑“不過雖然不能直接殺死你,但是爲了能讓你開口,我不得不想個讓你能開口的辦法。”
“什什麼辦法”
宏濤一聽就不由打了個寒顫,對方是打算以殘忍的手段逼他開口啊要說折磨人,宏濤也幹過,有幾次火狼幫內部出現了內奸,是其他幫派安插在幫派裡面的眼線,最後再一次做毒品交易的時候,他們的對頭陰了他們幫一把,陳炎老大也差點死在那兒了,後來逃得快,最後才安然無恙的離開,後來回到幫派一查,才發現幫派裡面出現了內奸,經過篩查後,最終確定了一個加入火狼幫一年多的成員。
當時宏濤和幫派老大陳炎一起審訊的內奸,開始對方死不承認,更不說出是誰派他來的,最終他們一怒之下把對方的手指一根根的給切斷了,不過那人依然咬牙不說,宏濤當即命人挑了對方手腳莖,在放他到滿是毒蛇的飼養毒蛇的地方,不到一分鐘,對方的身上就爬了至少七八條蛇,最後那傢伙招了,不過就在他遭了的一瞬間,一頭毒蛇率先咬了他一口,緊接着其他蛇也咬他幾口,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的身上已經爬滿了毒蛇,那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已經被那裡面的蛇當作晚餐了。
想想當時的場景,宏濤就不由臉色發白,這可不比警方審訊犯人,或是像古代衙門逼人招供一樣坐老虎凳,皮鞭、烙鐵伺候等俗得不能再俗的方法。有時候某些殘忍的手段,會讓你生不如死,甚至你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葉秋見自己還沒說,對方就已經發抖了,他不由一陣好笑,咳嗽了兩聲後,說道“方法有很多,不過不知道哪一個適合你,我想想,頭皮灌水銀這方法太惡毒了點兒,剝皮我刀工又很爛,恐怕還剝不到一半你就死了。還是傷口抹蜂蜜這兒也不知道有沒有螞蟻哎,真是難抉擇啊”
他隨意的自言自語時,一旁的宏濤早已經嚇得臉色毫無一絲血色,他已經頭皮一陣發麻了,對方以上講的這幾點,他都聽說過。所謂的灌水銀,就是在血管裡面注入水銀,水銀和鮮血是完全不兼容的,熔點都不一樣,這樣倒是不會立刻死,不過活着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是一種折磨,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另外一種傷口上抹蜜,這也不難理解,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身上劃開無數條傷口,然後抹上蜂蜜,用來吸引螞蟻。一旦螞蟻聞道蜂蜜的味道,絕對會大規模的行動,到時候全身都爬滿了螞蟻,渾身奇癢難耐,承受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