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林克臉色陰鬱,唐月不知道方纔是誰給他打電話,可聽他的語氣與不安的情緒,她很清楚一點。那個人,一定是林克極不想碰見的人。
揉了揉眉心,隨手點燃一支香菸,深深吸納幾口,目光漸現朦朧。
“你在想什麼?”唐月低聲詢問。
“沒什麼。”他沒心情調侃,平靜道:“你可以回去詢問你的長輩,看看他們怎麼打算的。這一次,新義市恐怕會面臨最大的困境。”
唐月沒再多說。她屬於生活在金字塔頂端,卻對周身事物不聞不問的人。不聞不問,不代表不瞭解。起初遇上唐月,她對林克灌輸的一系列道理,均是新義市的社會現狀。當時的林克,便覺得唐月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至少。除了感情方面稍顯脆弱,在其它方面,她實實在在是個女強人。
“你會一直陪着我麼?”唐月忽而勾住林克脖子,美眸中蘊滿期待,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克,等待他的回答。
面對這樣的話題,林克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回答,苦笑一聲,無奈道:“至少現在我會。以後”他頓了頓,“我想陪你,恐怕也由不得我。”
“什麼意思?”唐月對林克這忽如起來的高深莫測無法適應,他本是一個嘻哈的男人,是一個讓人開懷大笑中捎帶感動的男人,現在的林克,完全不像以往的他。
“這樣說吧許多時候,我們所假設的事情,都是不成立的。在許多年前,我也曾認爲我會一直過着往年的生活,可是沒有。我放棄一切離開,遊遍大江南北,在新義市定居,本以爲,我會在新義市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事實與我的理想大相庭徑,我想做的,並不是我在做的。所以不要用現在的狀態揣摩未來,這是不理智的行爲。”
唐月聽着林克這段似無稽之談,又彷彿頗有哲理的話語,她漸漸陷入了沉思。
直到林克離開,她還是沒從林克的話語中尋覓出多少道理。只是,她的心急慢慢沉了下來。“他是想告訴我,以後我見不到他了麼?”唐月搖搖頭,“不會這樣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林克回到家,曉曉已經沉睡,坐在牀側凝視那張純真迷人的俏臉,林克輕輕嘆息,麻煩的到來讓他心神再難平靜下來,在陽臺外連續吸了幾支香菸,直到東方浮現一抹魚肚白,他才捻滅菸蒂,抽身出門。
新義市國際機場,大霧瀰漫,空氣冷冽,少許人在候機,等待他們的親人、朋友。而林克,卻站在車邊一臉懵懂地等候,他不知道她出現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她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只是,他只能等待,不論如何,這個人她都必須等待。不管她是想殺自己,恨自己,不再理睬自己,這都不重要。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會在何處。不知道能否活到現在。她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唯一留下的一道疤痕,便是爲自己而留下的。
轟鳴的聲音響起,航班到點,完林克的思緒越發紊亂,等待着人羣從機場出來,直到機場清冷下來,周邊除卻工作人員,再無法找尋任何乘客的蹤跡後,林克忍不住點燃一支香菸。
她沒來?
心情竟不知覺地有些失落,彷彿已經有許久沒見她了。她還好麼?她還似以前那般,不愛說話,不愛與人接觸麼?她還是那般冷傲不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麼?
忽地,眼前出現一個白衣女子。
不知何時出現,也沒任何徵兆,當她出現在林克面前的時候,那張如詩如畫般的面容上,竟浮現一絲動容。
一襲白衣,如雲似雪,那雙從不蘊含感情的美眸中,抹上一絲欣慰,隨後,她纖細的玉指擡起頭,親暱地捏了捏林克的鼻子,壓迫住冷酷,含着一絲寵溺道:“還好麼?”
林克竟說不出話語,這個熟悉的動作,那熟悉的眼神。她只會對自己表露出來,她的面容還是那般震懾心扉,她的語言還是那般簡短無情,可是。從她稍顯顫抖的語氣中,林克感受到她對自己濃烈的關懷。眼眶有些發澀,爲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理想,他拋棄了她,放棄了以前的生活,讓她一個人陷入無止盡地痛苦中。
“你呢?他們會強迫你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務麼?你也答應他們了麼?”在沒見到她之前,他對她有些反感,有些不願接受,可真正在見面之後,他的情緒無法穩定下來,彷彿一個小孩似的。
“不說這些,帶我去見你的小女朋友。”女人如玉般的容顏上抹過一絲平靜,方纔那淡淡的波動已經控制下來,回身鑽進車內,她竟一點包裹都沒有,從機場出來的她,孑然一身。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林克也不敢說話。面對她,林克有愧疚,有不安,有歉意,諸多情緒一齊涌上來,他的心情從未如此顛簸過。
“這次的事件完畢後,你會去哪兒?”女子冰冷地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興許是找一個新的地方。”
“沒想過回來麼?”
“白靈!”林克不可思議地看向女子,“回去?回去做什麼?那樣的生活我受夠了!!”
“好的。我會幫你。”
又是這樣的話語,又是這樣冷冽不夾雜任何情感,卻讓林克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內心情感的語氣,她就是如此一個人。爲林克不論做任何事,從來不曾後悔。汽車一路行駛,朝曉曉家駛去。
如果我雄起!大家還會支持嗎?
嗯,那麼好吧,我努力嘗試着恢復,看看我能否回到以前的狀態,可以麼?不可以麼?是否能回到激情,還得看大家是否會繼續支持。
18號夜間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