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成了排長口中的龜兒子,張哲除了無奈苦笑,也就只能在心裡罵他兩句了。
想幹掉這麼一小隊戰鬥力強悍的武警,無疑是癡人說夢,張哲能做的,就是儘量在混亂中從這隻隊伍裡tuo離出去,他此時yao牙跑在最前面,腦中一刻不停的思索着如何擺tuo後面這幾個如狼似虎的武警。
這種情況對於張哲來說實在太危險了,他掩藏的那名武警屍體遲早會被現,到時候身份一確認,那他還不直接被後面幾個傢伙打成馬蜂窩啊?!
正在張哲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名排長肩膀上的對講機突然傳來說話聲,由於音質比較粗糙,所以張哲也沒聽出他們說了什麼,悄然回頭,只見排長在那裡不停點頭,同時也在不斷應聲!
張哲心裡一驚,如果真是身份得到確認,那自己可就慘了,眼下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離開這一隊武警,如果這幾名武警和剛纔死掉的那幾人一樣,張哲也不會那麼驚慌了。
可經過短短几分鐘的觀察,張哲已經從他們身上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單是領頭這名排長遇事的沉穩冷靜就值得張哲小心防備,更何況他們這一個小隊除了幾名警察與張哲之外,其他人的走位都是面對歹徒的最佳配合。
張哲大膽猜測,這一支武警小隊加在一起的戰鬥力恐怕能趕上了一個普通連隊。
爲了避免被這些人合圍,張哲少不了要犧牲一下了,鎖定前方的一塊菱形碎石,張哲yao牙一腳狠跺了上去,這一腳力量極大,直接導致他的腳心被戳了個窟窿。
“啊!~~~”
漆黑的山腰上,再次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讓本就緊張搜索的武警戰士們再次捏了一把冷汗。
張哲的叫聲直接驚動了身後幾名小心防範的武警,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槍口都鎖定了張哲的腦門。排長也在同一時間結束對話,向張哲走了過來。
仔細檢查了張哲的傷口,排長有些皺眉道:“你咋這麼不小心,這要是再深一點恐怕就刺進骨頭裡了!”
張哲在他粗魯的手掌下,疼得有些哆嗦,“呼……別說這些了,抓犯人要緊!”
從排長的手中掙tuo出來,張哲一瘸一拐的就要繼續往前搜尋,可其他人卻停住了,排長一把將他拽了回來,惱怒道:“你小子逞什麼能?腳都傷成這樣了還抓個屁啊!我勸你最好下山讓醫護人員給你包紮一下,免得時間久了傷及筋骨!”
“不行!”張哲大叫一聲連連擺手,“我兄弟屍體還躺在那裡呢,你叫我這時候離開?你這不是罵我的嘛!”說着張哲掙tuo了他的手臂,繼續硬着脖子往前挪去。
後面的武警都被他這深厚的戰友情感動了,看着他一步一歪斜的腳步,並且隨時都有摔倒的危險,排長再次yao牙將他抱住,“聽我說兄弟,你安心回去修養,等我抓住那狗ri的,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不準耍我!不然我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張哲臉色蒼白的搖搖頭,藉機靠上了排長的肩膀,“罪犯手裡有槍,叫兄弟們一定要小心啊,可千萬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黑三他死的就不值!”
看到張哲隱隱有些要哭的跡象,排長急忙揮手叫過一名武警,吩咐道:“你負責把這兄弟送回去,待會就不要回來了,我們真抓住歹徒的話,功勞一定算你一份!”
這名武警低頭看了看張哲蒼白的臉色,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多說什麼,排長都說功勞記給他一份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默默的把張哲扶起,這武警轉頭給了衆人一個加油的眼神,接着便小心翼翼的攙着張哲離開了……
直到他們離開許久,一名武警纔不屑的吐了口塗抹,“呸,啥子玩意兒麼,裝了半天的孫子,最後還是受不了走了,真他孃的!”
排長聞言臉色一變,“小,你小子嘴裡就不能少說兩句髒話,看不起人家?有種你自己腳底板上扎個窟窿試試?!”
“切!”
小不以爲然的撇撇嘴,“那是他孃的報應,好好的路面,我們咋就沒踩到,偏就叫那孫子給踩了?”說着他還誇張的拿起了那塊帶血的石頭,咂嘴道:“嘖嘖,瞧着孫子背的,這麼滑溜的石頭,到他腳上就成兇器了,真不知他走個路用那麼大勁幹什麼!”
這一句話突然提醒了排長,排長走過去奪過石塊,反反覆覆開始研究起來,嘴裡也是一陣嘖嘖稱奇,手中這塊石頭雖然類似菱形有些犄角,可軍靴又是何等厚度?怎麼可能說破就破了呢?
他搞不懂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搞不懂,旁面一名年紀稍大的警察這時也湊了過來。輕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石塊雖不至於扎透牛皮鞋底,可不代表泡沫鞋底扎不透啊!就那小子腳上那雙鞋,稍微使點力氣就穿了。”
聽這警察兄弟一提醒,排長頓時就往自己的腳下看去,確認之後又往其他兄弟腳上看去,就這麼一圈看下來,排長突然一聲驚叫,“不好,我們被那小子騙了!”
排長說着已經提槍站了起來,“兄弟們聽我說,剛那小子估計就是我們上頭要抓的逃犯,我們居然被他耍了,真他ma可惡啊!看得出這小子是個極度危險人物,兄弟們待會抓他的時候小心點,實在抓不到活的就直接給丫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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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長越說越氣,剛剛怎麼就糊里糊塗的被他給騙了呢?這要說出去自己以後還混個屁啊!連他滿臉鬍渣和齊耳的頭都沒去注意,更有鞋子這麼明顯的差異都看不出來,這還叫自己活不活啊?!
下面的武警一個個也明顯愣住了,他們一時間也很難接受張哲就是歹徒的事實,就連一直叫罵的小也睜大眼睛傻在那裡,剛剛還在心理偷贊那傢伙戰友情深,這轉眼間就成歹徒了???
而且看他身上的那身衣服,肯定是幹掉自己一名戰友搶來的!
想到這裡,這些武警頓時炸開了窩,這還了得?被騙了感情不說,一個隊裡的兄弟也陪着他離開了這裡,誰知道那喪心病狂的歹徒會不會把他殺了?!
武警們再也站不住了,他們一瞬間彷彿了瘋一樣,拎着槍就往張哲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們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非把那丫的活剝了不可!
就連警察也被這突入其來的變化嚇傻了,緊張的問這滿眼牀血的排長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對方就是我們要抓的逃犯?”
排長聞言,頓時冷笑一聲,“你認爲這塊石頭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扎近腳底板?”
聽到這樣的回答,警察頓時明白了排長剛纔的肯定,畢竟,誰會傻到用肉乎乎的腳底板去跟那石頭慪氣?
眼看着武警排長了瘋的往張哲離開的方向衝去,這些警察哪還敢多待,相視一眼之後,像是約定好了一般,撒丫子就往前面追了過去,這時候沒幾個清醒的人跟過去,這幫兵痞子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來呢!
原本保持最佳隊形的小隊,在現受騙之後,頓時跑的亂七八糟了!其中不得不提一下排長,這麼一個斯斯文文的帥哥,在得知被騙以後,居然一把將上衣給扯了下來,光着膀子就衝了出去。
若是被其他小隊看到,一定會大聲感慨一番,“爲啥我們的領隊沒他這麼牛x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