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哲再次醒來的時候,於曉寒已經回來了,看的出她很疲憊,張哲仍有些迷糊的拍拍牀邊,示意她坐下休息一會兒。
於曉寒卻搖搖頭,苦笑道:“你去洗洗臉清醒一下吧,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
“終於要到站了嗎?”張哲頓時來了jing神,一個翻身從牀上跳起,爽快的伸了伸懶腰,這才注意到於曉寒的情緒並不多高。
“馬上要見到岳母了,你說我該買些什麼好呢?”張哲翻翻眼皮,一副爲難的表情問道。
一提到岳母,張哲冷不丁的又想起餐廂內提到的兩片pi股蛋,雖然很邪惡,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彙,張哲還是會忍不住瞎想一番,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張哲再次偷瞄了一眼於曉寒的pi股。
於曉寒一下就被他這表情逗樂了,伸手打了他一下,佯怒道:“說什麼呢你,誰是你岳母啊?就會佔人家便宜。”嘴上這麼說,可心理卻美滋滋的,她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對這眼前這個男人,總是有些道不明的好感。
見她心情好了許多,張哲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剛走到衛生間,廁所的門卻突然大開,緊接着一個黑影閃了出來,張哲一時愕然間,一把就被黑影拉近了廁所中。
直到門被鎖住,張哲纔看清黑影的面貌,不jin有些鬱悶,“你這討厭的傢伙,幹嘛把我往這裡拉?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看到會亂想嗎?”張哲本想罵路丁兩句,但看他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也略有疲憊,一時還真不忍心罵他。
路丁苦笑一下,抱歉的攤攤手,“我尊敬的少爺,遵照您的吩咐,我把您需要的資料和錢,已經準備好了。”說着,路丁把手上一個大大的檔案袋遞給張哲。
“呵,效率還不低嘛。”張哲邊說,邊打開了厚厚的檔案袋,撥開上面的那層紅票子,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再次看到蘇洋,張哲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通狂跳,真是難得啊,路丁這傢伙辦事效率果然不錯,居然連這種照片都能搞到。
照片上面的蘇洋穿着淡粉色短裙,上身僅有一抹xiong圍,這並不是她在賣弄風sao,而是一張運動照,底下配的資料很清楚,她是一名業餘的網球選手。
暫時拋開蘇洋的照片,張哲快的將所有資料翻閱了一遍,途中他的臉色一直在變,到了最後,他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上面的資料很全,蘇洋從小學到大學的資料一應俱全,但唯獨少了家庭方面的資料。
甚至令張哲不能忍受的是,這可惡的女人居然前後交過七個男朋友,他簡直不敢想像,這麼出色的女孩居然jiao往過這麼多男人,他的心冷了一半,畢竟七個男朋友不可能一個都沒碰過她吧。
她只在國外就教過三個男朋友,似美國這麼kai放的國度,她真的能保住貞netbsp;不可否認,張哲對貞cao概念非常重視,他是典型的大男子思想,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女人有哪怕一絲污點的。雖然他和蘇洋連認識都算不上,但他早把蘇洋當成自己未來的老婆了。
張哲並不是那種嚮往一見鍾情的男人,確切的說他並沒有那麼愚蠢,他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每每見到蘇洋那張優柔甜美的臉頰,他總是忍不住那種心臟跳動的感覺。
看着照片上這個陶瓷似的妙人,張哲的臉色瞬間扭曲,就像着了魔一樣,狠狠的把手中資料摔在地上,yao牙低hou道:“查,給我仔細的查,如果她已經做了別人的女人,那就直接把她幹掉!”
路丁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嚇人的面貌,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竟是愣在那裡。
張哲眼神一閃,似乎布上了一層紅光,寒沉道:“我說的話你聽不到嗎?還不快去查!”
路丁心頭陡然一驚,這種壓力似乎只在老爺身上有過,照片上的女人居然把少爺的氣勢都給逼出來了,還真是不得了啊!壓抑着心頭的恍惚,路丁單手撫xiong,沉聲道:“一切爲少爺效勞。”
說完之後,他老實的撿起地上散落的資料,再不敢像平時那樣調侃兩句,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充滿壓抑的地方。
直到路丁走後許久,張哲還依然站在那裡,手中那張照片已經變得扭曲,原本帶着燦爛笑容的蘇洋,此刻在張哲心裡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吸引力了。
“這個jian女人!這個崇洋媚外的jian女人!”張哲牙yao的咯咯作響,令他憤怒的並不是蘇洋結交了七個男朋友,畢竟,在兩人沒認識之前,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在看到與蘇洋定親的男人,居然是倭國圖索電子貿易的大少爺,這如何不令張哲惱怒,居然要嫁給倭國的那幫殘疾男人,真他majian啊!
張哲雖然生在黑暗家庭,但對自己的國家卻滿是熱愛,他自認爲是一名愛國者,雖不至於爲國捐軀,但一些必要的幫助還是少不了的。說他幫助國家雖然有些誇大,但並不是沒有可能。
從小就熟讀歷史的張哲,當真恨透了這個卑劣的國家,對於這個國家帶給本國的恥辱,張哲無論如何都不敢忘記,所以每每有人在他面前崇洋媚外,他都會自內心的鄙視對方,就像在出租車裡討厭於曉寒一樣。
如今自己心儀的女人,居然要嫁到一個卑劣的民族,並且還是心甘情願嫁過去的,怎麼能叫他不惱怒,不厭惡?這樣的女人如果真的失去貞jie,不管是和誰失去的,她都不可能活下去,誰讓她被張哲盯上了?!
手裡拿着路丁送來的錢,沉重的回到了包間。
看到張哲的樣子,於曉寒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不就是出去洗個臉嗎?至於搞成這幅模樣嗎?她還是第一次從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即使她在最傷心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恐怖的表情。
小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他卻始終不肯看自己一眼,只是在那裡愣愣出神,唯一能體現出生氣的,便是那張變化莫測的臉龐,那種變換的表情讓於曉寒嚇的不敢吱聲,就這麼一直緊張的盯着張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火車也逐漸開始減,直到於曉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走廊上的喇叭突然響起了火車進站的聲音。
這聲音來的很及時,於曉寒是這麼認爲的,因爲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張哲便向午夜回魂一樣,突然轉醒過來。
看到張哲瞬間清明的臉孔,於曉寒試探的問道:“你還好嗎?”小手也配合的煽動兩下。
張哲根本不像於曉寒看到的那樣、丟失了魂魄,他只是在爲第一次一見鍾情而扼腕嘆息,雖然表情比較恐怖,但起碼內心是明朗的,從進門到現在,他一刻也沒迷糊過。
看於曉寒一臉關切的盯着自己,張哲露齒一笑:“嚇到你了嗎?”
張哲一笑甚是好看,竟然一下把於曉寒笑愣了,她下意識的問道:“你說什麼?”但緊接着看到張哲的壞笑,於曉寒瞬間醒悟過來,她一時不敢接受:“你剛剛是在演戲騙我???”
“是啊。”張哲很隨意的點點頭。
“可看起來那麼真實!”於曉寒緊蹙眉頭,懷疑的盯着張哲,“你爲何要騙我?”
張哲聞言瞬間跳起,揮舞着手中的檔案袋,開懷笑道:“我去洗臉,居然在衛生間裡找到了這個。”說着,他把檔案袋遞給了於曉寒。
於曉寒打開一看,頓時驚愕的捂住小嘴,努力不讓自己驚叫起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大叫一聲:“天吶!這怎麼可能?!”
看到她如此驚詫的樣子,張哲很自然的mo了mo她的腦袋,“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生,不要驚奇,只需接受它的用意!”說着他拉起於曉寒白生生的小手,笑道:“快走了傻丫頭,不然就要錯過了下車的時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