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我明明看見他們進來了這裡,不可能逃走的啊!”豬頭男睜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不可置信的叫道。
那個一腳把門踢開,第一個衝進房間的男人,正是張哲,此刻他也深深皺起眉頭,似乎覺得事情太過詭異,這時跟在後面的人6續擠了進來,開始有人指着空蕩蕩的房間議論起來,話題自然在小偷身上,不過大家都開始對豬頭男的話表示懷疑,畢竟這裡乾乾淨淨不像有人呆過的樣子。
“這位先生,您確定您口中的小偷進了這裡?”一名保安擠到豬頭男身邊,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豬頭男冷哼一聲,扭過頭不滿道:“烏爾達,你這傢伙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被叫做烏爾達的保安上上下下將豬頭男打量一番,不確定的問:“你是……?”
“笨蛋,你看清楚了,我是烏幫託!”豬頭男冷哼一聲,將衣襟整理了一下。
“天吶,烏幫託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烏爾達驚呼一聲,終於認出這個一張臉嚴重變形的男人。同時轉向身旁的男人低聲解釋一番。
烏爾達身邊的男人聽完解釋,伸出一隻手道:“你好,烏幫託,我是三十二層的保安隊長奧多巴。能否請你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
烏幫託伸出手來與他握在一起,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樓層的客人來這裡見個朋友,由我負責給他帶路。將客人送到,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白人從我背後匆匆經過,不小心撞了我一下,而且還丟了東西,我將東西撿起來提醒他等等,沒想到這白人聽到我的叫聲反而加快步伐,我覺得懷疑,就跟了過去,在電梯口將他攔住,可沒等我說話,他就揮起拳頭向我打來,我一時沒有防備,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烏托邦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由於我攔在電梯口,他無法離開,就鑽進了雜物間,剩下的,您大概也知道了!”
奧多巴點點頭,讚許道:“你是一個負責任的保安。”
“謝謝。”烏幫託風sao的甩了甩頭。
一直沉默的張哲,這時突然問道:“樓上樓下都有窗口嗎?”
衆人一楞,難道這傢伙還真以爲小偷會順着旁邊這個小管道爬出去?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人還是蜘蛛俠?
“見鬼,別愣着了,快說!”張哲拽過一名保安的衣領,這個保安立刻叫道:“沒有了,好像三十層還有一個窗口,那裡有一個員工餐廳。”
張哲一把摔下他,吼道:“還愣着幹什麼?馬上通知三十層的保安守住餐廳大門!記住,蒼蠅都不讓飛出去一隻!上去!留下兩個人守住這裡,其他人立即跟我去三十層,快!快!快!”
一羣訓練營手下瘋狂衝出雜物間不顧形象地分頭亂竄,好在這一層是客房,客人大部分還在休息,否則經他們這樣一搞,船上那些自認爲高貴的、優雅的、嬌小可愛的先生女士們可能就會亂成一團。
原本一屋子人瞬間走掉一半,只剩少數幾個客人以及十幾名真正的保安。奧多巴呆呆的拍着腦門,愕然道:“這裡到底誰負責啊?”
果然還是來遲了一步,三十層餐廳地窗口上呼呼地灌進腥鹹的海風。地上殘留着玻璃的碎片,幾名訓練營兄弟解釋說,他們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裡,餐廳大門已經被人打開。不過根據餐廳工作人員介紹,他們並沒有現可疑之人。甚至,都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響。
這裡是餐廳後面的廚房,集人造石臺面,鋼琴烤漆門板,uV門板,移門隔斷,和整套櫥櫃,凡是被認爲可以藏人的地方都已經檢查過,只有那兩臺呼呼冒着熱氣的蒸爐除外。
靠近蒸爐,一絲淡淡地幽香飄進了張哲鼻端,眉毛向上一挑,張哲飛快地掃視了一圈衆人。只見除了自己手下以外,其他人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不動,當下揮揮手道:“嗯,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大家各就各位吧!船上並不太平,大家多辛苦一點!回頭我向拉爾夫船長說一聲,希望他能給大家在這次旅行中多一點驚喜!”
已經從烏幫託口中得知張哲身份尊貴的奧多巴爽朗的笑道:“既然張先生這麼說了,我倒很期待拉爾夫船長帶給我們的驚喜!”
其他保安也跟着起鬨,拉爾夫船長一向都是最大方的,這才使得他們工作認真,既然船長大人的“心腹”都說話了,他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自然樂得一笑紛紛散去。
張哲點燃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脣角殘留過一絲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香菸還是香水。總之,有中難言的思念縈繞心頭。
良久,張哲吐掉口中的菸嘴,淡淡說道:“再躲下去就要被蒸熟了,出來吧!”
空蕩蕩的廚房中只有他的迴音在嗡嗡作響,當聲音消散後,依然一片寂靜,一切地一切彷彿都沉浸在無聲的世界裡。索亞疑惑的看着張哲,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其他人也不解的看着他,想不通哪裡還能藏人。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張哲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破碎的窗口望向外面地海洋,指尖撥弄着窗口上的玻璃粉末,說道:“這個廚房本來空氣就不好,縮在蒸爐裡想必更難受吧!出來吧,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看着還是沒動靜,張哲轉身面向大門,四下環視了一下,神秘地笑笑:“有個叫妮娜的小妞要我見到小偷的時候,轉告他們一句話,她很想立刻就見到你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茲啦!”其中一個蒸爐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接着飄出一股皮肉烤焦的糊味,張哲疾步走過去,一把將蒸爐拉開,可是除了濃濃的水霧之外,爐心卻空空如也。他的眼神看向蒸爐頂端。心裡一動,重重一腳踢翻了蒸爐。
“快給我滾出來!”張哲冷哼一聲,透過蒸爐裂開的縫隙,能看見裡面有一雙碧藍的眼晴緊緊盯着自己,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擔憂,還有一種膽怯的畏縮。張哲儘量將聲音變得柔和一些,躲在裡面的美國人這才猶豫片刻,艱難地從蒸爐內爬了出來。
“你說,你認識妮娜小姐?”美國人站直了身子,警惕的掃視四周,對其他人充滿防備。
張哲不置可否,看了看他身後的蒸爐,皺眉道:“其他人呢?那個女人?”他是根據那絲若有若無的香味加以猜測。
然而美國人聽他提到女人,卻好像鬆了口氣,解釋道:“他們都還躲在上面,我負責把人引到這裡。”
張哲點點頭,正色道:“你們這幾個笨蛋,做事也不會注意一點,居然會被一個保安現,如果不是妮娜聯繫上我,你們恐怕已經被抓起來了!”
美國人臉色有些尷尬,並沒有做多解釋,看了眼其他人,疑惑道:“他們是誰?都是派來執行任務的嗎?怎麼都是些華人?”
張哲沒有理他,指了指上面,示意上去再說。
美國人也覺得待在這裡不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在前面帶路。張哲讓小八留在這裡盯着,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索亞這時湊到他身邊,低聲問:“少爺,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妮娜是誰,這美國人又是誰?”
張哲看了眼前面帶路的美國人,現他沒注意自己這邊,這才說道:“你先別管那麼多,跟着我就行了,上去之後看我眼色行事,如果我眯起眼睛,你們就用最快的度控制上面所有人!”
見張哲不願解釋,索亞也懶得多問,離開張哲身邊,挨個將張哲的命令傳達下去,這倒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畢竟,這種事情太詭異了,張哲都沒告訴他們要做什麼,只是傻傻的聽他指揮,換成任何人也都要有些想法的。
再次來到三十二層的雜物間,這裡正有兩名工作人員在修理房門,這些人效率很高,張哲他們趕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進行安裝門牌的最後階段。
見腫成豬頭的烏幫託守在門邊,張哲將他叫到身邊,問道:“你之前一直留在這裡吧,有沒有現什麼問題?”
烏幫託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現,只是看到站在張哲身邊的美國人,眼睛閃了閃,yu言又止。
張哲知道他想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他先不要聲張,然後便將一些不相干的人請了出去,帶着手下與美國人一起鑽進房間內。
進去以後,不用張哲催促,美國人就走到靠在牆角的一架舊鋼琴旁,在琴蓋上敲了幾下。
張哲四周打量一眼,這是個儲藏着禮儀用品和樂器的房間,一架黑色的鋼琴、兩塊豎琴。幾塊道具版.牆角胡亂地堆放着幾個大提琴箱,地上還攤放着一些木箱,每一個箱子之前都被手下翻找過,除了一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外,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鋼琴響了兩聲,然後緩緩挪開,衆人這才現,鋼琴後面居然有一個直徑一米多長的洞穴,這個洞穴很淺,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那是四個人蜷縮在一起。其中一個白人正面對着張哲,鋼琴就是被他推開的。
看到洞口圍了這麼多人,這傢伙明顯吃了一驚,不過看到他同伴肯定的目光時,這才鬆了口氣,從洞裡爬出。
“拉里,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都是什麼人?”這名白ren口中的拉里,就是那個躲在蒸爐裡的美國人。
“科特,還有阿諾你們都出來吧,這些人是妮娜找來的。”拉里對着洞口叫道。
剩下一名美國人也從洞穴裡鑽出,他雙手各自拎着一個華人。當看清其中一名華人的相貌時,張哲的身ti在瞬間爆出一股殺氣,那名奄奄一息的華人,正是陳南,從他們身上的傷口上看,他在此之前一定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那種莫名的殺氣,任誰都能清晰感受到,拉里驚詫的看着張哲,不由後退了兩步。
張哲忍了忍,沒有爆出來,因爲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蒙猜之前跟自己提到的,這裡一共有四名美國人。如今除了拉里之外,只有科特和阿諾兩人,這也就是說,還有一名美國人消失了。
強忍着內心的怒意,張哲問道:“還有呢,你們不是四個人麼?怎麼這裡只有你們三個,剩下的呢?他手裡應該還有個女人才對。”
科特與阿諾兩人對視一眼,不解的望向拉里:“那女人不是跟你和道爾一起嗎?人呢?”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拉里身上,這時拉里跺腳大罵:“你們這兩個笨蛋!”話音剛落,他已經摺身向身邊一人攻去,同時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動手解決他們!”
這幾人明顯受過特殊訓練,反應不可謂不快,看到拉里動手,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加入了戰團。
阿諾想必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的第一目標就是張哲,可惜他低估了張哲的手段,拳頭沒有落下去,張哲的身影已經從他眼前消失,緊接着,耳邊響起森冷的笑聲:“你找死!”
阿諾驚出一身冷汗,來不及擦上一把,一揮手肘,向傳出聲音的方位襲去,然而過程中卻被一隻手掌抓住,任由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卻依然不能前進分毫。這手掌輕輕一轉,便將他身子繞了一圈,一記手刀落下,阿諾只覺脖子一麻,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張哲簡單的解決掉阿諾,扭頭看向其他兩人,他們倆可比阿諾悽慘多了,本以爲憑三人聯手可以將張哲帶來這五六個人輕鬆解決,可當他們動手以後才知道,這裡隨便找出一個人都比他們三人強多了。
一對一都吃虧,何況二對一了?沒有任何懸念,這拉里和科特兩人便像死狗一樣,被張哲這些保鏢扣在地上。從他們痛苦的表情來看,兩人在動手的時候沒少吃苦頭。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張哲問拉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拉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從始至終我就沒相信你!”
“爲什麼?難道你們不是和妮娜一夥的?”張哲對他那種殺人的目光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不解。
“正是因爲我們認識妮娜,所以纔不可能相信你!”一旁的科特鐵青着臉叫道。
“你也知道?”張哲看了他一眼,有些愕然。
“哼哼!”科特一臉自得:“如果是我們自己人,就一定不會叫妮娜的名字,因爲行動中都有代號,妮娜的代號,就叫雲雀……”
“雲雀?”張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