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哲jing神抖擻的從臥室裡出來,妮娜正坐在餐桌上對付一隻烤腸,看那惡狠狠地模樣,真像把烤腸當成了仇人,張哲感到一陣惡寒,這小妞不是把那玩意兒當成自己對付吧?還真夠惡毒的!
見張哲臉上滿zu的笑容,妮娜心裡更怒,一副刀叉閃過道道寒芒,竟將盤中烤腸直接分屍,然後小口喝着面前銀盤裡的溫水,嗯……居然還有種玫瑰香味兒,這茶不錯,妮娜雖然討厭張哲,卻對這桌食物比較滿意,比她昨天吃的味道好多了。
張哲顧不得管她,大清早激烈的運動讓他腹中空空如也,來不及感慨,抓起一杯牛奶就灌進了腹中,滿zu的tiantian嘴脣,他一邊大口吞嚥食物,一邊莫名其妙的看着妮娜,目光很是詭異,讓妮娜不由mo了mo臉蛋兒,似乎沾了什麼髒東西。
等張哲吃飽喝足,早已被他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妮娜,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張哲肯定地搖搖頭。
“那我的吃相很難看?”妮娜又問。
“也不是!”張哲繼續搖頭。
“那你老盯着我幹什麼?有病是不是?”妮娜怒了,一拍桌子,把面前餐具震得叮噹作響。
“等等……你先不要這麼激動嘛。”張哲雙手虛壓,滿臉無奈的表情:“我只是很疑惑,你居然會喜歡喝淨盤裡的水,而且還喝的津津有味,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不洗手了,都給你喝多好啊?”
“你說什麼?”妮娜此時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花貓一樣跳了起來,一雙眼睛滴溜溜盯着面前的銀盤,嘴脣喏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鐵青着臉站在那裡,好像暴風雨臨來的前兆。
果然,在瞪了張哲數秒之後,妮娜突然怪叫起來:“你這卑鄙無恥的傢伙,之前爲什麼不提醒我,非要等我喝完才說,你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你混蛋,你無恥,你……我殺了你!”強忍着胃裡的噁心,妮娜瘋狂地撲向張哲。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妮娜的拳頭也在距離張哲臉部o.o1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臉上微微開闔的毛孔似乎能感受這一拳的力道,張哲雙眼瞬間眯起,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女人度實在太快了,快得將拳頭印在他臉上他都來不及反應!
一定不能將她留在身邊,這是張哲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
小惠慵懶的從臥室走出,臉上還帶着gao潮過後的餘韻,羞澀的看了張哲一眼,這才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站着一個很斯文的男人,他叫小八,二十**歲樣子,身材有些消瘦,頭簡短,乾淨利索,bai皙的臉上戴着金邊眼鏡,就像一所學校的老師,只是人不可貌相,從索亞遞交來的那些資料裡,張哲知道他做事的準則,有些手段殘忍的令人指,心底直冒涼氣。
相比較七八十即爲正常人的智商來說,他的智商更是高達12o,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手下,相較小七,張哲並不喜歡他,可能是對聰明人本能的防備吧,雖然他也是訓練營裡出來的,有一定忠誠度,可他同樣是訓練營裡唯一一個父母健在的人。
當然,防備只是一方面,這人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他的情報工作很優秀,這恰恰是張哲目前最需要的。
小八走到張哲面前,眼神閃了閃、一副yu言又止的樣子,看他的神情,昨天交給他的任務應該已經圓滿完成,於是張哲徑直向書房走去,留給妮娜一個不要偷聽的暗示。
來到書房,小八四周掃視一眼,然後又靠在門邊聽了半天,最後沒現什麼不妥,這才從袖筒裡mo出一卷資料交給張哲,沉聲道:“少爺,這是花田小次郎以及李玖條的部分資料,因爲通訊受到限制,暫時只能查到這些。”
“嗯……”張哲不置可否,從他手中接過資料。
打開資料,裡面只是講了李玖條和小次郎個人方面的一些資料,至於家庭以及背靠的勢力只是略略提到一些,原本張哲不太滿意,可當他在家庭成員那一項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後,就開始對手中的資料重視起來。
“花田春樹!哼哼,有點兒意思。”張哲一手捏着下巴,旋即陷入沉思。
資料上雖沒有具體提到他們的勢力,卻也點出了比較有代表性的作爲,就好像花田家,他們家主花田一舍就是曾經與頭山滿、平岡浩太郎等人創立玄洋社,主張天皇主義、國粹主義和大亞洲主義,打着民間團體的幌子,假借援助革命黨人,在亞洲國家培植親信勢力。
對於花田一舍,張哲一點都不瞭解,可提到頭山滿,相信稍瞭解點歷史人都會想到倭國右翼。
右翼是倭國近代鼓吹效忠天皇和向外擴張的反動社團,倭人軍國主義的急先鋒,地地道道的**勢力!右翼的成員很駁雜,大部分成員直接由外務省、軍部派遣,或接受財閥、政客的資助,到華國進行偵察調查,蒐集各種情報,被稱爲大6浪人或支那浪人。
最早的右翼成員在華國從事一些貿易活動,戰時參加侵略軍,爲倭國侵華政策服務。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右翼團體強調“保存國粹”、“保護國體”,即維護天皇制**制度,活動重點轉向國內,建立許多新組織,如大倭國粹會、大倭民勞會、國本社等,被稱爲舊右翼。
隨着法西斯主義擡頭,又出現一些主張國家的右翼團體,如北一輝、大川周明等人創立的猶存社、行地社、神武會,高畠素之等創立的經綸學盟等。這些右翼團體以北一輝的《倭國改造法案大綱》爲綱領,主張以政變爲手段,實行國家法西斯化。因以“革新”面貌出現,故稱革新右翼,實即法西斯化的右翼團體。
2o世紀2o年代末3o年代初,右翼團體與軍部法西斯勢力相結合,採取暴力恐怖行動,推進倭國法西斯化和侵略戰爭。
1931年內田良平等以黑龍會爲核心組織法西斯主義團體大倭生產黨,極力**,叫嚷“解決滿蒙問題”,“確保倭國在滿蒙的特殊權益”,積極參與建立僞滿洲國的活動。在革新右翼影響下,軍部法西斯少壯軍人在國內外策劃一系列流血政變和事件。
倭國右翼團體一般沒有明確的政治理論和社會綱領,而是按封建的幫會原則,結合成排他性集團。第二次世界大戰前,35o餘個右翼團體始終未能形成統一的政治力量。它們依附於軍閥、官僚和財閥,成爲天皇制**政權的別動隊。
戰後初期,由於美軍佔領當局的取締,倭國右翼團體被迫解散。但1951年片面的《舊金山對倭和約》簽訂後,又逐漸復活。右翼團體力圖通過反動宣傳和恐怖活動影響倭國政界。
縱觀右翼歷史,所針對的主要都是華國,至於傳統的反美、反體制色彩已經被他們完全淡化,到了近代,倭人完全將反蘇、**、重新武裝奉爲圭臬。從春樹在華國的所作所爲,再加上第一任家住花田一舍的身份,張哲完全可以肯定這混蛋是個右翼份子,而且還屬於地位很高的右翼份子。
花田小次郎是春樹的胞弟,難怪對自己充滿敵意。
想到花田小次郎在牌桌上的表現,張哲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與李玖條有勾結,可翻開李玖條的資料,卻並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這一點,讓張哲非常擔憂,畢竟潛在的敵人最可怕!
從資料上收回目光,張哲疲憊的揉了揉腦門兒。突然現,小八似乎還有話想說。不由疑道:“莫非你現了什麼問題?”
小八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沉默良久,這才猶豫道:“資料上的兩人在出事以後被一羣朝鮮人帶走,他們一起進了四十一層,似乎是進了同一個房間。領頭的朝鮮人給人一種很危險地錯覺,讓我感到很不安。”
“你沒跟進去?”張哲點燃一支香菸,淡淡看着小八。
“這裡從四十層開始就是jin區,普通人是不可以踏足的,即使四十二層的客人也無法進入四十一層,必須持有房卡的客人,或者是工作人員才能進去,當然,如果有特殊通行證的話,那就更方便了。”小八認真的解釋道。
“嗯……保密系統不錯。”張哲噴了口煙霧,嘴角似有譏諷之意。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卡片,冷笑道:“你口中的特殊通行證是不是這張?”
小八臉上閃過詫異之色,旋即點點頭:“不錯,這是船長特有的身份證明,整艘郵輪也就只有這一張,有了這張卡片所有樓層儘可去得!”
張哲嘴裡苦,想到這張卡片的來歷更是令他哭笑不得,因爲之前閒着無聊,跑去負責接待,可那些負責客人安全的保安需要檢查每名工作人員的身份證明,張哲自然沒有,於是找到了拉爾夫,這拉爾夫神經也算大條,隨手從兜裡掏出這張卡片交給張哲,讓他用這東西先對付一下,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還給他。
如果不是小八提醒,或者拉爾夫自己忘記了,這張卡片估計會被張哲丟掉。
將菸頭熄滅,張哲起身圍着書桌走了一圈,半晌,突然問道:“他們進了哪個房間?”
“夢幻41o9號房間!”小八下意識的回答一聲,後又想到了什麼,急忙看向張哲,嘴巴張了張……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必須親自走一趟才能安心,你只管和索亞她們繼續盯着那些可疑之人就行了!我的安全不用你們cao心!”張哲擺擺手,一臉堅決。
小八不再多說,因爲他知道即使說的再多都沒用,張哲畢竟是他的主人,而主人的話,他必須無條件服從!
目視小八離開,張哲忙將小惠叫到身邊,叮囑一些事情,邊換了身衣服離kai房間,原本妮娜是要偷偷跟着的,無奈門外站着兩名警惕的保鏢,任妮娜說的天花亂墜,就是不肯放她出門。雖然妮娜有信心解決掉這兩人,可那樣只會驚動張哲,沒辦法,她只好氣鼓鼓的呆在房間裡,在心裡不停詛咒張哲!
而被她惡毒詛咒的張哲,卻已經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四十一層的電梯口。
前腳剛剛邁出電梯。穿着得體的保安很有禮貌的攔住了他,在這裡,他絕對是很生的面孔,保安稍一思索就肯定張哲不是住在這一層的客人。
“先生您好,很對不起。我們這一層只招待擁有房卡的客人。”保安很有禮貌,但語氣毋庸置疑,不是這裡的客人就休想進去。
“嗯?”張哲臉色不善的瞪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來檢查一下工作,希望你們配合!”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張金色卡片,卡片上印着一隻考拉,很可愛,可兩名保安卻不那麼覺得,他們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之色,仔細瞧了一眼,很小心地說道:“這是拉爾夫先生的身份證明,請問先生貴姓?對不起,因爲這張卡只有拉爾夫船長擁有,所以我們必須覈實一下,給您添麻煩了,還請您原諒。”保安的眼中有了一絲懷疑。
張哲點點頭,很配合的說出自己的姓名,任由保安聯繫拉爾夫,通話中,拉爾夫那邊也不知在忙些什麼,聞言只是胡亂應付一下,就告訴保安那是他送給張哲的身份證明,他還以爲張哲又跑去接待客人了呢,所以並沒有多問。
得到拉爾夫的肯定後,兩名保安瞬間恭順起來,幾乎是有問必答,在張哲煞有介事的命令下,兩個企圖拍馬屁的傢伙,很快將張哲帶到一個小房間內。
這個房間很小,只有幾平米,卻並不讓人感覺擁擠,因爲這房間內只有一張桌子和一臺電腦,電腦上記錄的,自然是住在這裡客人的資料,以安全爲藉口,張哲便在兩名保安殷勤的服侍下,大模大樣查找起每個房間所住的客人。
一邊翻閱,還要詢問保安有多少房間是空的,以及每位客人出門的時間。保安不疑有他,所有問題都認真回答,甚至有些不能肯定的,居然用通話器聯繫其他保安來一起回答,簡直熱情的不得了!
如果小八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也行?!果然不愧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