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達成協議,賓黎就把這裡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油庫靠海而建,屬於回形建築,共開出三個大門,分爲北門,西門和中門,每個門分別由三十到四十人駐守,張哲如今所在的是中門,這裡防禦最爲鬆散,只有二十多人駐守,因爲這個門開在內城,正常情況下有巡邏隊經過。
張哲能借餐車進入這裡,着實稱得上運氣。
如果按照賓黎的描述,只需要穿過這個類似京中四合院的建築,就可以到達油庫,只是入口處有四名守衛,算是個大麻煩。
不過這些張哲倒並不關心,因爲嘰嘰喳喳兩兄弟還守在外面,等他解決了這裡的守衛,將他們招呼進來就容易多了,相信憑他們三人的身手,即便多羅戈一個累贅也能輕鬆mo進油庫。
爲了不浪費時間,張哲乾脆按着順序一間間屋子mo去,這裡每排有四間屋子,每個屋子裡睡着一到兩名海盜,對於張哲來說解決這些沒有防備的海盜實在太容易,短短几分鐘時間就抹了十幾人的脖子。
大概是因爲這裡太久沒出過事,這些海盜居然個個都喝的酩酊大醉,恐怕除了高臺上那兩個必須留下站崗的守衛,其他人全都喝了酒,這也算是他們幸運,迷糊中被人抹了脖子,怎麼說都算一種幸福,至少沒有感覺到痛苦!
賓黎或許是真的受夠了他們的折磨,不知從哪裡mo出一把匕,幾乎張哲每殺一個,她都要上去捅兩刀,那yao牙切齒的樣子,就連張哲都忍不住有些寒,怪不得人們常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呢,感情這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可怕多了。
每當賓黎用匕劃開那些海盜小腹,切碎他們xia體的時候,張哲就感覺一陣噁心,這女人太變tai了,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不給留下。
如果不是這女人知道一些重要的東西,張哲早把她兩腳踢了出去,隨便她自生自滅去了,畢竟身邊跟着這麼個變tai玩意,任誰都不可能安心。
不過一圈轉下來,張哲倒有些理解這個女人了,因爲整個院子,除了二十多個男人,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想而知,她之前經受過怎樣的折磨。
一口氣殺掉二十多個海盜,張哲這心裡也好受許多,眼看着周圍升起薄霧,張哲知道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想到油庫內還有三四十名海盜等着解決,他也不敢耽擱,將這死狗一樣的女人丟給了守在外面的羅戈揹着,就準備帶着他們幾個去破壞油庫。
讓人意外的是,羅戈竟然和賓黎認識,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她,雖然這表現有些耐人尋味,卻終究讓張哲放心許多,至少他不願羅戈跟着自己冒險。
嘰嘰喳喳兩兄弟卻不同,雖然他們眼神酸澀,可憐巴巴的望着張哲,卻還是被張哲給拎了起來,吃飽喝足還想睡覺?沒看老子這都忙活一夜了嗎?
在張哲極度不滿,且充滿威脅的眼神下,兩兄弟只好強打jing神,不爽的跟着他向油庫mo去。
油庫所謂的入口,就是兩排房間隔開的一條小徑,這條小徑可比看上去長多了,三人小心翼翼的mo索着,竟也走了十幾分鍾纔看到一個土坡,翻過土坡應該就是油庫了吧,張哲猜測着,示意兩兄弟停下,自己則悄悄貼近土坡,驗證這裡是不是真如賓黎所說的那樣,有四名守衛!
土坡下,張哲利索的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判斷了一下方位,然後狠狠的丟了出去,“砰”地一聲,夜深人靜,石塊撞擊地面的響聲格外刺耳,這倒把張哲嚇了一跳,急忙變換了自己藏身的位置。
凝神屏吸的等了半晌,土坡後面卻沒有出任何生息,這麼大的動靜沒人查看,只有兩種肯能性,一種是守在這裡的海盜神經大條,這麼大的動靜只當是動物經過出的,另一種簡單得多,只說明這裡沒人。
無論哪一種可能,對於張哲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他向後面招了招手,示意兩兄弟跟上自己,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探出土坡,觀察起對面的情況。
和想象中不同,油料倉庫並不是那種防衛嚴密,建築標準的地方,與其說是油庫,倒不如說這裡是一個廢舊的工廠貼切,由於天黑的緣故,張哲也只能從探照燈出的光芒,判斷出對面隱隱的輪廓。
有一點賓黎說錯了,這裡何止四名守衛?從四周影影綽綽的黑點判斷,這周圍至少有十幾名守衛分散的巡邏着,唯一能讓張哲心裡舒服一點的,就是他們的站位了,整體上過於鬆散,這十分有利於張哲動手。
三個人悄悄靠近,臨近廢舊工廠,嘰嘰突然靠近張哲身邊,叫道:“少爺……”
張哲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轉過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幹嘛吞吞吐吐的?”
嘰嘰的臉居然莫名的紅了,躲躲閃閃道:“我……我……我我……”‘我’了半天,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哲正自不耐,喳喳的大腦袋湊了上來,滿是鄙夷的瞪了哥哥一眼,嘿嘿笑道:“他肚子疼,想大便!”
老大聽弟弟說的直接,一時間面子過不去,擡手就是一巴掌,怒道:“這叫方便,叫出恭!不叫大便!”
“可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啊?”弟弟滿臉委屈,mo着腦袋的手有些顫抖,顯然很憤怒!
老大可不管這些,揮手又是一巴掌:“放屁,西遊記裡那豬八戒都叫出恭!”
老er也被他接連兩巴掌拍怒了:“可我沒看過西遊記啊!你,你欺負人,你就想打我!”
張哲黑着臉看他們爭論,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兩人一本正經的樣子,着實令人哭笑不得,當然這時候可不是看他們耍寶的時候,張哲迅拉下臉,冷哼道:“隨便怎樣都行,自己過去解決吧,注意不要驚動那些守衛!”
老大如蒙大赦,當下也不與弟弟爭辯,擡腳就奔了回去,看來他真的很急,也不知這肚子疼是傳染還是怎麼的,這老大剛走,老er也蹙起眉頭,得,他的肚子也疼了!
張哲無奈的看着老er那張“靦腆”的臉,無力的揮手道:“去吧,方便完,等在這裡接應就行了,裡面還是我自己去吧!”
老er也實在,連句像樣的表示都沒有,跟上哥哥的腳步就跑了回去。
看着飛快消失的兩兄弟,張哲心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是兄弟倆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真傻假傻張哲已經不再關心,他已經找到了進入廢舊工廠的機會,離着自己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正有兩道身影向這邊走來,張哲心裡好受許多,有人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客氣!
悄悄地,蓄勢待……
“該死地!”張哲緩緩收起匕,儘量將身ti貼近地面,看着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兩名守衛,努力壓下先制人的衝動,這兩個傢伙看似散漫,走位卻十分謹慎,一前一後,始終保持兩到三米的距離,他們手中有槍,而且保險是拉開的,張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暴起難的話,其中一人至少有三秒的時間向自己開槍。
三秒對於一個受過訓練的海盜來說,足夠了。
這種機會很少,張哲很珍惜,可沒有嘰嘰喳喳兩兄弟的幫助,他又不能保證一擊即中,這讓張哲很憤怒,盤算着,等那兩兄弟回來,說什麼都得好好教訓一下!
張哲屏住呼吸,身ti緊貼地面,悄悄跟在這兩人後面移動,他現在必須搞到一件衣服。
兩名海盜腳步不停,嘴裡嘻嘻哈哈不知聊些什麼猥瑣的事情,也不知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張哲耐心的跟着,他相信自己總有動手的機會,只是像個蜥蜴一樣在草地上爬行,多少有些影響形象!
又走了一段距離,兩人終於停住腳步,各自背過身去開始灌溉草地。
張哲見機不可失,瞬間從後面躍起,黝黑的匕劃過森冷的寒芒,這名站在張哲身邊的海盜已經軟軟的倒在地上,他的同伴並沒有現不妥,依舊罵罵咧咧的抖動身子,看起來舒服的表現。
可這種舒服並沒有維持多久,一道涼意已經涌入體內,感覺渾身力道在絲絲抽離,當他體會出那道涼意是從背心處出,他的生命也從這一刻畫上句號。
這次輪到張哲罵罵咧咧了:“ma的,這混蛋身ti真棒,肌肉收縮也太強烈了,差點沒扎進去!”
人在做着某種激烈運動的時候,肌肉會極度收縮,有時甚至比鋼鐵還要堅硬,張哲晃着痠麻的手腕,誓以後再也不選別人撒尿的時候下刀了,就算要扎,也得選擇脖子!
對照着兩人的體型,張哲從最先殺死的海盜身上剝下衣服,飛快的換在身上。
這兩人身上都有對講機,張哲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可左右掃視一圈,也沒現嘰嘰喳喳兩兄弟,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跑去了哪裡,看來有必要單獨行動了。
張哲倒是沒把希望寄託在兩個傻瓜身上,即使沒有他們,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足夠!
撿起丟在地上的槍支,張哲飛快的朝廢舊工廠奔去。
和預料中的一樣,別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懷疑,卻並沒有上前詢問,任由他順利進入工廠。
張哲的目標自然在那些大型廠房裡,不用說,雅加爾的油量儲備全在這些廠房,因爲廠房周圍全是各種嚴jin火焰的標誌,甚至張哲在檢查槍的時候才現,這些槍只是擺設,根本就沒裝子彈!
周圍共有三四間大型廠房,每一間足有一個籃球場般大小,可以看出這裡富足的油量儲備,也不知這些混蛋搶劫了多少油輪。
事實上這裡的油量儲備並不多,張哲只是被龐大的建築羣給糊弄了,如果這麼多廠房裡裝的全是燃油,那得多少?一個小一點的省市只怕都沒有這麼多的囤積!
當然,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張哲現在想不出方法來破壞這些油料,因爲每個廠房外都有幾個人守着,雖然jing神狀態不好,至少也算警惕!
暗暗計算了一下,周圍共有十幾名海盜,解決他們並不是不可能,只是憑張哲一個人的力量不夠,無奈嘰嘰喳喳這兩兄弟至今沒有露面,這讓張哲在心裡不斷腹誹,這兩個混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讓他們在外面接應,就真的不跟進來了?
張哲站在場中,單獨的目標自然會引起“同伴”的懷疑,一名海盜已經晃晃悠悠走到張哲的面前,仔細打量他一番,開口問道:“a##……$#a”
火星文張哲聽不懂,驚愕的看着這傢伙兩嘴脣碰撞,嘰嘰咕咕說個不停,無奈他只能傻瞪着眼。
對方見張哲不說話,臉色頓時難看許多,接着又是嘰嘰咕咕半天。
張哲有些無奈,心說周圍這麼多人,你幹嘛非得找我聊天啊?沒見我聽不懂麼,怎麼還說個不停?你再說,再說老子削你!張哲捏了捏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對方的臉,真想大聲問問:老子明顯長得和你不一樣,幹嘛還來找我聊天?周圍這麼多猴子,你去找他們多好?
他卻不清楚,就是因爲長相問題小隊長才上來詢問的,不然誰這麼大耐心,跟着語言不通的人那麼多廢話!
見張哲不說話,神色古怪的望着自己,小隊長終於反應過來,聲音陡然一厲,周圍也緊跟着圍上來兩名海盜,都用警惕的目光望着張哲,看來他們也懷疑起張哲的身份。
張哲這次真的怒了,他之前已經觀察了很久,無論是外圍的海盜,還是裡面的,都來回瞎晃盪,根本沒人那麼無聊的過問,在場中走動也沒人搭訕,這才大膽的四處打量,可誰曾想,換成自己走動,就這麼多人圍了上來,真當自己好欺負是怎麼的?
張哲卻不知道,這裡的服裝也是有講究的,他身上的服裝是外面巡守的穿着,和裡面的守衛有着根本上的區別,他一個走外圍的,大模大樣闖入人家的地盤,人家自然要過問了,事實上這小隊長還是很有禮貌的,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句,張哲只需簡單的回答就行。
問題就出在這裡,張哲根本不懂對方的語言,要他怎麼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