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永安宮的路上,我越想越氣,皇宮怎麼能這麼不把人當一回事兒?不行,我明天非得找烈焰明或者冬辰問個清楚不可。皇陵之圍已經去了兩個來月,施相一黨早就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怎麼能拖着烈焰宏總不下決斷?難不成就這樣將其終生監禁了?封建王朝的悲哀啊!
“皇,皇后娘娘?您,您怎麼在這兒?”高成像受了驚一樣說話結結巴巴,恍似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神情慌里慌張的。
“怎麼?難道我不應該是這兒?還是我應該問‘高公公,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老實說,盡顧着想自己的東西,我對突然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太監總管高成還真感到有幾分詫異。
“娘娘,奴才是爲清妃娘娘送蓮蓉點心,剛纔出來,正巧碰到了您。”他握着食籃的手似乎有些輕微的抖動,神色也有些不太正常,細看又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舉動來。
“怎麼?送個點心還勞你親自動手?”我擡頭看了看,這裡是永林宮側的紫林樓,知他所說不假,沒再繼續講下去。
“娘娘,您笑話奴才。奴才雖然是奴才的頭,也終究還是奴才呀!”
他倒是說話幽默,逗得當場我笑了起來,心想他這麼多年的奴才還真是沒有白當,講起笑話來真是一把好手。“行了。夜深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我得回永安宮了!”
“娘娘慢走!”
聽他這句話,就知道當奴才的頭也是不易!
走進永安宮宮門,現宮廷內與走時一樣燈如白晝,烈焰明與衆美人的身影還在牆紙上晃來晃去,嬌聲浪氣還在持續上演!一比十二,他還真是不嫌累呀!
瞪目結舌地看着自己一手導演的戲正隆重而華麗地上演在君王與美人中間,我卻突然變得反感透頂,較之先前面情緒全然不同。自己這是怎麼了?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曉芙迎步上來,朝殿堂內看看,又看看我,無從表情。
“一直是這樣?”指了指殿內的情況,我訕訕然道,心裡說不出個滋味來。烈焰明果真不是什麼好主兒,不過是個好色帝王罷了。
“嗯,是呀!一直這樣!”她愁着臉道。
“在側殿爲我準備一間房吧,我很累了,想睡了。”同樣一個母親所生,一個在這裡醉生夢死,享盡豔福;一個卻病懨懨,起不來榻,天差地別呀。
“是!”
這晚,我怎麼睡也睡不着,一是被內殿誇張得不能再誇張的聲音吵的,一是想起烈焰宏以及宜妃的事兒給煩的。
次日清晨起牀的時候,已日照中天,推開側殿的窗戶,豁然現靖王帶着一干臣子跪在大殿門口,好長一串,冬辰在一邊來回踱步,走來走去,不停地極力勸說。好傢伙!睡眼迷朦的時候突然看到這麼多大人物出現,嚇了一大跳,真是可怕!
“曉芙,曉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招手將正在房間裡找玉梳準備爲我梳頭的曉芙叫過來,指着殿前景觀,心急地問。
“娘娘……不會是皇上今天沒有早朝吧?”曉芙的話像一顆威力無比的炸彈爆炸在我腦袋裡。
啊?沒早朝?這下子可是把我欠下的磕睡都給徹底嚇跑了!完蛋,看樣子好像是真的沒有早朝。這怎麼辦?“快,過去看看。”
“娘娘,您還沒人梳妝好呢!”
“哎呀,來不及了!”也不管那麼多了,用手攏了攏一頭青絲,將其理順些後,我趕緊飛也似地跑去了殿門。
“皇后娘娘順安!”所有人見我未梳妝的樣子,眼神一下子提亮了數分,迷惑不已地又看看殿門。
“靖王,太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情形恐怕只有他們兩人可以勸得住吧!我這麼想的同時,已然開口問話。
冬辰警醒地看我,未說半個字。靖王則是一副不明白地看着我,到最後才嘆了口氣:“早朝已過了一個時辰,所有臣工還沒見到皇上本人。”
看這意思,他們都無能爲力了?還是冬辰身爲太傅本就不允許自己一手教導的國君有一丁點的過失?我的眼光在兩人臉面上來回留連,不好繼續問下去,只得勸說着所有人:“衆位大人,你們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呀?怎麼一大早就跪在殿門口,像什麼話?快起來!快起來!”
“皇上不上朝,微臣就這麼長跪不起!”不知人羣裡哪個叫了一聲,其他所有人都附合起來。冬辰擺出很無奈、拿他們沒有辦法的樣子!靖王則是時不時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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