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人?”
鄭皓文有點摸不着頭腦。
“雷安琪!”
“安琪?是她啊!”鄭皓文恍然大悟,笑得有點猥瑣說道:“丁先生看上她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答應,我這就去把她叫來!”
“用不着,既然你答應,那從現在開始你和她再也沒有關係!”
“是是是,丁先生怎麼說怎麼好,那我的事情……”
“以後你就跟着我吧,但別讓我發現你再欺負自己的同胞,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丁皓說道。
“不敢,再也不敢了!”
“說完你可以走了!”
“是,那我就不打擾丁先生了!”說着灰溜溜的走了人。
“黑傑克,你們也走吧!”丁皓也把黑傑克等人給打發掉。
“鄭皓文這個傢伙狡猾的很,他的話不能信!”李銳奇說道。
“別那麼緊張!”丁皓留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向角落的雷安琪走去。
不起眼的黑暗角落裡,雷安琪正和兩個年輕人鬼鬼祟祟的進行‘交易’,她精神不太好,眼神發散,四下張望一番後從口袋裡摸出了錢塞進年輕人手裡,年輕人這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袋粉末狀東西交給他,完了各自散去,雷安琪也心滿意足的轉身準備離開。
“嗯?”結果剛一轉過身來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竟然是丁皓。
兩人四目相對,雷安琪渙散的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她對丁皓有着很深的仇恨。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雷安琪?你竟然學人家吸毒?”丁皓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發生,雷安琪墮落了,她不僅淪落成妓女,而且還吸毒,丁皓不止內疚,還有點心酸。
“你害的我們家家破人亡,我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敢來找我!”雷安琪冷聲說道。
“雷軍落得那樣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你閉嘴!”說着雷安琪激動的抓起了一個酒瓶敲碎,指着丁皓:“我要替我爸和我二哥報仇!”
她撲向了丁皓,可她正犯毒癮,有氣無力的,別說是刺傷丁皓了,碰都碰不到丁皓,丁皓往旁邊一讓,她腳下拌蒜就摔倒在地,玻璃碎片扎破了她的手,鮮血直流。
“雷軍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他會怎麼想?”丁皓冷聲說道。
“你沒資格叫我爸的名字!”她非常的激動。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但我不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鈔票遞到雷安琪面前,“這些錢你拿着,你可以好好的找份工作,不一定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你還這麼年輕!”
丁皓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對雷安琪的歉疚,可雷安琪卻並不領情,她一把將丁皓手裡的錢給拍散,怒斥道:“你以爲用這點錢就能打發我?以爲給我錢就能讓我原諒你?你癡心妄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是你害的我們家家破人亡,是你害我無家可歸,是你害我變成了任人玩弄的婊子,就算我死了,也是被你害的,我不要你的臭錢,我要你內疚一輩子!”
說着激動地爬起來後,再無數人的注目下憤然離去。
丁皓只能無奈一聲嘆息,他只是想幫雷安琪一把,可雷安琪已經知道了一切,她對丁皓只有恨,丁皓越是同情她,反而越讓她痛恨。
想當初丁皓是那樣的招她喜歡,還強逼着丁皓當她男朋友來着,而現在卻因愛成恨,丁皓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麼?
想要讓雷安琪原諒他,他還要做更多。
“看來你和這個女孩的關係很不簡單!”李銳奇目睹了一切。
“她會變成這樣,我有責任!”
“所以你想彌補她纔跟鄭皓文那樣說?”
“嗯!”丁皓重重點了點頭。
“可看來她非常的恨你!”
“我沒資格怪她!”
另一邊,雷安琪哭着從酒吧裡跑了出來,一路甩淚狂奔,她恨自己不能殺了丁皓,恨自己沒有能力,也恨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你真以爲一個女孩子家淪落成這樣心裡不難受啊?
心裡多少無奈,流了多少血,每天晚上沒人的時候流了多少眼淚根本沒有人知道。
爲了忘記痛苦,爲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那麼痛苦,所以她吸了毒,只有讓自己處於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她才能不被殘酷的現實所折磨。
“噠噠噠!”雷安琪一路狂奔,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人影追了上來,一路跟在雷安琪後面也是狂奔,雷安琪卻似乎沒有察覺。
多少辛酸多少淚,都因爲丁皓的出現而被勾起,那對雷安琪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只有丁皓死了,心中的傷痛和仇恨才能被撫平,可她根本沒能力殺丁皓,她能怎麼辦?
“呀!”終因跑得太快,她
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磕破,血流不止,可身體上的疼痛和她心裡的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後方追了一路的人影趁機趕上,雷安琪跑不了,人影遮擋住了光線,她擡頭一看,是個身寬體胖的胖子,背後還揹着個書包,滿頭大汗,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來追了雷安琪這一路把他給累壞了。
他伸手抓向了雷安琪,他想對雷安琪幹什麼?
“呀!”雷安琪突然大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美國德克薩斯州一私人牧場,倉庫躺着兩具屍體,一個婦人和她的兒子,而在倉庫門口,鮮血順着倉庫的門一直延伸到了倉庫裡邊兒,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漢子手持九環大刀怒目而視。
他身上的血一部分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妻兒的,手中的大刀在微微顫抖,是因爲他的手在發麻,更多的是因爲恐懼,面前的黑衣人給他帶來的恐懼。
黑衣人,蒙着臉,黑披風,熟悉的裝扮,熟悉的面具,赫然是之前那個殺了安文昌一家的黑衣蒙面人。
“爲什麼要殺我全家?”漢子雙手握刀,試圖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因爲你是‘九環刀’的傳人,爺因爲你是‘古武學聯盟’的人!”黑衣蒙面人的聲音經過某些處理,聽不出原來的聲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是個女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老幼婦孺都不放過。
“我跟你拼了!”‘九環刀’傳人走投無路,妻兒被殺,毅然揮刀殺向了黑衣蒙面人。
“哧!”黑衣蒙面人不退反進,一個閃身,兩人瞬間擦身而過。
‘九環刀’傳人保持着刀舉在半空中的動作,整個人就像被定格在那裡一樣。
黑衣蒙面人看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一抖披風,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倉庫。
下一秒,‘九環刀’傳人的腦袋‘咕嚕’一聲從他的脖子上掉落,身體重重砸倒在地,身首異處,死狀恐怖。
黑衣蒙面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很多名字,定睛一看,那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某個‘古武學’門派的傳人或弟子,而其中有很多人的名字已經被劃掉。
黑衣蒙面人拿出筆,將‘九環刀’傳人的名字給劃掉,每劃掉一個人的名字,就代表着這個人和那些與他有關的人都已經被殺。
她看了看後面那些人的名字,風輕雲淡的自語說道:“‘古武大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