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的目光都轉向老人,默默地思索着老人話中的寓意。是的,自己的本領都沒練好,又何談救己救人,又何談去保家衛國完成艱鉅的任務?
總教官屢次在他們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不就是因爲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高強本領嗎!
隊員們突然站了起來,吳雪瑩大聲說道:“爺爺,我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加緊訓練,練好自己的本領去保家衛國!兄弟姐妹們,我們幹活去!”
“對!我們幹活去!”所有隊員大喊一聲,轉身拿起了自己的工具。沒有人催促,沒有人去要求,他們像一羣歡快的鳥兒,精神百倍地舞動起了自己手中的鐵杴、軍刀……
幾位教官欣喜的看着隊員們,他們明白,老人是藉着百鳥朝鳳的傳說在激勵隊員們刻苦訓練。
玲玲在邊上看着隊員們的幹勁,欽佩地走到爺爺身邊,拉着老人的胳膊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呀,您這一個傳說就把隊員們都傳到訓練場上了。爺爺,別回去了,本鳳凰教官封您個老佛爺總教官,統領我們的訓練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正在幹活的幾個學員聽到玲玲的話,都扭過頭來笑着喊道:“對,鳳凰教官都發話了,爺爺就別回去了,有時間再教教我們武功”。
萬林笑呵呵的站起來,對着老人說道:“爺爺,您忙了一上午了,咱們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爺爺也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說道:“走,拿着我們老恩樹的毛髮,我還要好好琢磨琢磨呢。小雅,你也跟我回去,我們也研究研究魔樹寶貝”。
老人已經把香魔樹稱爲了恩樹,把它的樹枝叫作毛髮了,在老人的心中,這棵香魔樹就是萬家的恩人。
小雅清脆的答應了一聲,轉身把玲玲揹回的黑色樹枝背到肩上,萬林也從張娃手中接過爺爺揹回的那捆樹枝,對着成儒幾人說道:“你們指導一下隊員捆紮木排的技巧,今天把木排紮起來。小白你留在這裡吧”,轉身陪着爺爺和玲玲往營地走去。
小白沮喪的衝着萬林的背影狠狠的舞動了兩下前爪,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玲玲笑着蹲下身子摸摸它的腦袋說道:“哈哈哈,跟着我多好,不跟他們。走,我們看看隊員去”。
萬林三人回到營地指揮帳篷內,萬林和小雅卸下後背的黑色枝條就想放到地上,可兩人又突然猶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將樹枝放到了會議桌上。
兩人剛纔是突然想起了玲玲講述的恩樹一說,所以不敢將它們放到地下,而是擺放在了桌子上。
三人坐在桌旁,老人先拽過萬林的左手腕探查了一下他體內的氣息,然後滿意的鬆開手說道:“恢復的不錯,受損的經脈已經修復,沒問題了,就是有些氣虧。我晚上再給你輸點真氣,配點藥喝下去就沒事了”。
老人接着把目光轉向桌上的黑色枝條,說道:“林兒,你冒犯了這些有恩於我們萬家的香魔樹,你跪下叩頭謝罪吧”。
萬林站起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慢慢站起。他走到桌前注視着黑黑的枝條,突然說道:“爺爺,玲玲說您在林中表示要將枝條世代供奉,我們是不是要做一個造型?總不能這樣亂哄哄的擺在屋裡吧”。
爺爺點點頭說道:“多虧了我們及早取出了這些枝條,不然就都隨着香魔樹沉入地底了。供奉不需要這麼多,有幾根就行,主要是表達我們萬家人對香魔樹救命之恩的感謝,再有就是讓萬家子孫世世代代記住這段歷史,絕不能背祖忘恩!”
小雅聽完爺爺的話,伸手就要抽出一根嫩柳一樣粗細的黑色枝條,爺爺趕緊阻止住她,說道:“你先把這個藥丸吃下,這是我按照祖方混合了蛇寶製作的解毒丸,這個香魔樹的毒性太大了”。
小雅伸手接過藥丸放進嘴裡,然後伸手抽出了一根枝條,凝神看了一會兒,又抽出了兩根將它們編成了一根辮子狀的長鞭。
爺爺和萬林看着黝黑的長鞭,爺爺突然笑了:“好好好,長鞭既顯示了香魔樹的威武,也象徵着我們萬家的武學傳統。就這個造型了,回頭我找點東西製作一個鞭把,待它毒性減弱後將它擺在家裡接受供奉,這可是魔鞭啊”。
萬林也點着頭,凝神看了一會兒長鞭後拿起使勁揮舞了一下,長鞭甩過,帳篷內的空氣宛如被叢中劈裂,突然在長鞭揮過的地方產生了兩道冷冽的氣旋向外翻出,就猶如當時隨着萬千魔樹樹枝狂舞時帶出的那股無堅不摧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好兵器!”爺爺睜大眼睛喝道。隨着老人的喝彩,萬林手中的長鞭狠狠擊打在帳篷內的鑲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噗”長鞭猶如一把利刃深深切進了石塊,猶如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切在了堅硬的石塊上,只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我的媽呀,比砍刀還鋒利!”一旁的小雅發出一聲驚歎,起身跑過去看着地上的石塊。萬林驚喜地將手腕輕輕一抖,長鞭從地上猛地躥出,半塊石頭也隨着被翻出了地面。
小雅蹲下身子撫摸了一下大石光滑的斷面,接着比劃了一下石塊被切開斷面的高度,輕聲喊道:“好傢伙,太鋒利了,足有三十多釐米呢”。爺爺的目光中也透着狂喜,走到萬林身前拿過長鞭細細看了一眼。
長鞭上依舊閃着黝黑的色彩,只帶着一點零星的石粉,整個長鞭毫髮無損,“太硬了,難怪我當時運足功力才削斷它”爺爺喃喃道。
這時,小花跑過去兩眼看了一眼黑色長鞭,咧咧大嘴,扭過頭衝着爺爺揮了一下右爪。爺爺笑了,說道:“還是我們小花厲害,據說當時削斷了一百多根呢”。
萬林和小雅也明白了小花的意思,明白它看爺爺稱讚樹枝堅硬,便不服氣地跑過去“呵呵”笑了兩聲,不屑的揚起右爪表示自己比樹枝厲害多了。
小雅笑着將小花抱起,走到桌子上將它放下說道:“小花,把指甲亮出來讓我看看”,她是擔心小花削斷了那麼多如此堅韌的樹枝,把自己的指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