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疑問

佩妮很自然的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靠着椅背,手放下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盧平掃了他們一眼默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任誰在發現了這樣一個秘密的時候也不可能完全鎮定。斯內普明明愛着莉莉不是嗎?他擡起頭仔細打量佩妮,他如同西里斯那樣在心裡評價佩妮,她跟莉莉一點兒都不像,從長相到性格。莉莉那麼熱情活力,而她看上去即沉靜又拘謹。

不知道西里斯知不知道伊萬斯小姐同斯內普的關係,盧平突然之間有些頭痛,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但他那個任性的朋友並沒有因此成熟多少。他現在還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也許是因爲不知道又或者是因爲還沒認出這個男人就是他多年來的敵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也許年輕二十歲的西弗勒斯還不能完全明白盧平沉默中的意思,但現在的西弗勒斯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得透徹,他皺起了眉頭,是什麼讓盧平這樣尷尬,肯定不僅僅是因爲他認出了自己。西弗勒斯感覺到了佩妮的靠近,她伏在他的耳邊說:“我出去看看哈利。”她預備留着空間讓他們自己談話,也許那又是些不適合讓自己知道的。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佩妮向着盧平微笑示意,她沒有費心爲他們介紹彼此,在梅爾夫人和卡特夫人面前她還能鎮定自如,但面對地着波特的舊友或者說是西弗勒斯的舊識,她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西弗勒斯對她隱瞞着真實身份這件事。

佩妮在心裡籲出一口氣來,她總是不願意在扯到莉莉的時候有半分示弱,苦笑一聲拿着剛剛給孩子們準備的食物走到了庭院裡:“來分點心了。”蜂擁而上,一個又一個的仰着頭露着笑臉一臉期盼的樣子,她的心因爲這些笑容跟着輕鬆起來,佩妮一個又一個將紙杯蛋糕分到孩子們的手裡。

“我能要兩個嗎?”約翰咬着手指頭。佩妮看着他搖頭說:“不能吃那麼多點心。”約翰還眼巴巴的看着佩妮,她彎下腰輕聲告訴約翰說:“等一會還有別的點心哦。”約翰想了想點點頭,拿着點綴着杏仁的紙杯蛋糕跑遠了。

佩妮往窗戶裡望了一眼,那兩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交談,只是這樣面對面的喝着茶。佩妮在心裡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討厭他,討厭這個看上去非常溫和有禮貌的男人。得出這個認知佩妮對他的感觀也慢慢起了變化。

“嗯……”盧平想要開口說些客套話,或者問一問哈利的近況或者問問斯內普的近況,再或者他們其實還可以說一些關於鳳凰社的事,但他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同斯內普交談了。盧平有些尷尬的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他現在有一種正坐在斯內普家客廳的感覺,這讓他不自在極了。

哈利和黑狗玩鬧的聲音一陣陣傳進來,盧平想到了西里斯同他說的哈利能夠分清楚‘前進’和‘飄浮’,也許是斯內普告訴伊萬斯小姐的,於是他問道:“我聽西里斯,哈利已經能夠運用飄浮咒和前行咒了。”雖然他的語氣裡並沒有疑問,但西弗勒斯還是皺起了眉頭。

過了好一會兒,盧平纔看到西弗勒斯不耐煩的抖了一下腦袋,他皺着眉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神情裡的不滿:“我以爲盧平先生應當問些同波特更相關的問題,而不是糾纏這些小事。”西弗勒斯對於盧平的疑問升起了一點不舒服,他當然爲了佩妮的聰明感到高興,甚至是驕傲,可他同時又不希望別人也看到這一點。這種感覺就像是往他的胃裡塞進了一個冰耗子那樣。

盧平愣了愣,他突然轉頭將視線放在了佩妮的身上,正巧看到她彎下腰對着一個孩子說些什麼,夏季連衣裙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腰肢,寶藍色也非常襯她的雪白的肌膚。哈利騎在西里斯的身上向她靠過去,佩妮伸出手揉揉哈利的腦袋,西里斯原地打了一個圈。盧平看着西里斯略有些不自然的動作皺起了眉頭,是不是該讓西里斯知道他有意的這位女士已經有了情人呢?而且她的情人還是西里斯的死敵。

西弗勒斯拖着長長的調子挖苦盧平:“難道那隻狗已經連作爲狗都不能夠讓人放心了嗎?”他當然沒有忽略過盧平往佩妮身上掃視的視線,眼神變得冰冷,也許下一個月亮周斯到來的時候他可以有些不大不小的失誤。

盧平感受到自西弗勒斯那裡傳來的冷氣,好像整個溫度都下降了似的,一下子夏天到了秋天。他放鬆的往後靠了靠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們必須談論一下關於伏地魔還會回來這件事,如果不是在這兒遇到了西弗勒斯,盧平自己也會去找他的。

西弗勒斯換了一個坐姿,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挑了挑眉毛。盧平又接了一句:“我是說關於,那個人的。”

西弗勒斯僵硬了,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壓着迸出來到,有一種古怪沙啞:“鄧布利多告訴了你什麼?”他不相信鄧布利多會把魂器這件東西告訴別人,哪怕是他也是在鄧布利多受傷之後才隱約知道這個邪惡的黑魔法的。鄧布利多不止是爲了讓他一直相信他正在保護波特而隱瞞他,他隱瞞了所有人。他的疑心讓他不願意將任何不美好的,事物的陰暗面攤到他鐘愛的那些“親愛的孩子”面前。

西弗勒斯的嘴角邊挑起一抹諷刺的微笑,他有些奇怪如果布萊克和盧平知道了哈利·波特是一個不完整的魂器,而目前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永絕後患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在心裡估量着盧平,他也許會同布萊克反目。布萊克絕不會同意鄧布利多的作法,那麼鄧布利多到底告訴了他們多少,他們自己又對這個瞭解多少呢。

西弗勒斯最後決定什麼也不說:“我以爲格蘭芬多的寵兒會在校長大人那裡得到更多的信任。”事實上他們誰都沒有得到過這個,百分之百的信任。鄧布利多在這一點上同黑魔王樣,只是他的手段更柔和,盧平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鄭重的問:“那麼說,他還會回來?”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垂下了眼睛,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給他一些提醒:“如果你那些小問題沒有過分影響你的大腦,如果它還能夠運用,那你就該明白,問題不是是和否,而是怎樣。”

西弗勒斯說完之後就不再說任何話了,盧平愣住了他突然擡頭看向西弗勒斯,明白了爲什麼鄧布利多的神情會那樣疲倦,他突然轉頭看向庭院裡的哈利,他正由佩妮抱着喂水喝,白白的粉嘟嘟的小胳膊露在綠色的外面,圓滾滾的臉上滿是笑意。他歪着頭向他的姨媽撒嬌,比比劃劃的揮手說着什麼,黑狗在佩妮的腿邊打着轉,它擡着頭用一雙灰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哈利。

梅爾夫人一直從門廊上往裡面窺探,她好奇的對卡特夫人說:“那位瑞克曼先生怎麼會認識波特家的朋友?”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不認識,那麼瑞克曼先生真算得上是一個無禮的人了,他幾乎沒有一點兒笑容。而佩妮也不會放任他們兩個呆在客廳裡談話。

卡特夫人回過神來,難道瑞克曼先生也是波特家的朋友,那麼他搬過來是爲了能夠方便照看着哈利了?她看了佩妮一眼,這個姑娘什麼事都喜歡放在心裡,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些什麼難處纔會這樣隱瞞。卡特夫人開始明白了佩妮和瑞克曼先生是怎樣會有接觸的了,他們原本看上不會有任何交際,原來是因爲哈利。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算佩妮最後是同瑞克曼先生在一起,那他也會好好照顧哈利的,而不會因爲他對於佩妮產生什麼不滿。卡特夫人笑起來,她拿起放在茶托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去理睬梅爾夫人的問話,只是笑着說:“愛麗絲真可愛,它幾歲了?”

果然梅爾夫人馬上忘記了自己剛剛在關注些什麼,她抱起愛麗絲親了一口:“寶貝快要三歲了,等到它生日的時候,我也會辦一個這樣的生日會的。你喜歡嗎,愛麗絲?”

佩妮抱着哈利,後頭跟着黑狗泡泡一起往客廳裡走去,哈利得休息一下了。佩妮讓他乖乖坐在圍欄裡,泡泡敏捷一跳進了圍欄趴在哈利的身上想要同他玩鬧,佩妮喝斥它:“泡泡,別鬧。”於是黑狗轉了一個圈伏□體挨着哈利,哈利一歪倒躺在了它的身上,他們一起吐出舌頭喘氣。

佩妮走到西弗勒斯身邊給他添了一些茶,又給盧平加上一些,她看出來兩位先生的交談並不順利,於是她找了個話題:“泡泡是您養的嗎?”

盧平和西里斯都是一愣,然後盧平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西里斯說:“不,它是西里斯的。”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佩妮也知道泡泡的到來是爲了什麼了,但她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佩妮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來又鬆開,她向盧平點頭微笑:“請代我謝謝他。”說完了又覺得這樣的道謝太過簡單了,又加了一句:“泡泡被他訓練得非常乖,很聽話。”

西里斯又一次僵硬住了,盧平想要笑卻忍住了,他輕輕咳嗽一聲。而坐在軟手椅裡的西弗勒斯卻勾起了嘴角,佩妮靠在他的手邊的扶手上,他側過頭靠向佩妮滿意的點着下顎,佩妮反而疑惑起來,她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好的話,泡泡的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盧平會不會告訴大狗呢?

嘛,還是讓他自己領悟吧~~~~~

然後,他會有什麼反應呢,覺得西弗勒斯這是移情?

捂嘴,不能劇透~

佩妮的心情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一方面因爲莉莉讓她失去了,一方面因爲莉莉她又得到了

這個心情會很複雜,但總得來說,她是很愛家人的

佩妮不是聖母,所以纔會有複雜的心情~~~~~(希望我沒有寫崩)

對手指,委屈~~~

留言都不過二十……讓倫家這種需要動力才能碼字的人腫麼活喲~~~~

難道因爲油價漲了,你們都不留言了咩(亂入)

求……求……求……

懷愫的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