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讓他走了?”哈利皺皺鼻子問。
西弗勒斯正在用魔杖放出他的蒼鷹守護神,那鳥在屋子裡盤旋了一圈,然後帶着西弗勒斯的口訊從地窖門口飛了出去。哈利有些着迷的看着這一幕。
“難道你指望我把他扔到泥鰍缸裡嗎?”西弗勒斯收回魔杖,看着哈利意味深長的說,他可沒有忘記之前這隻波特都做了些什麼——在他面前讓一個斯林特林顏面盡失的像只愚蠢的南美大猩猩一樣在走廊上手舞足蹈。
或許盧修斯說的對,戀人是不能隨便寵的,尤其當你的戀人恰好是一隻波特的時候。魔藥大師默默的心裡想,決定今天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格蘭芬多重溫他身爲斯林特林的榮耀感。
哈利摸摸鼻子,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纔在走廊上的玩笑好像有些超出西弗勒斯的忍受範圍了。哈利可是比誰都要清楚他的這個偏心小氣的老混蛋是多麼的看中斯林特林的榮耀,而他剛剛居然一時衝動讓一個斯林特林當着衆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甚至還有格蘭芬多們的面丟盡了臉。
西弗肯定生氣了。碧眼小獅子抖抖毛,像只真正的貓科動物一樣蹭到西弗勒斯的懷裡。
“嗯,我知道我不該在走廊上開那種玩笑,但是如果你沒有及時出現的話,他的鑽心咒就會擊中羅恩。”哈利抱住西弗勒斯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袍子裡,悶悶的說,“我很抱歉,西弗。”
斯內普教授瞪着眼前這個膽敢又一次試圖用撒嬌耍賴來讓他心軟的波特看了半天,最終決定他已經有了悔改的意思,自己或許不該對自己的戀人那麼的嚴厲。
“下一次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好好教訓他。”嚴厲的魔藥學教授最終揉了揉哈利的頭髮,然後說。
“好!”哈利從西弗勒斯的袍子裡擡起他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給了魔藥大師一個標準的格蘭芬多燦爛笑容。
西弗勒斯佯怒的吹了一口氣。
史上最偏心的斯林特林出身的魔藥學教授,會偏袒的可不只是斯林特林而已。哈利得意洋洋的偷笑了半天才想起正事來。
“西弗,你認爲是誰教給諾特不可饒恕咒的?那可不是什麼大有用處的家庭魔法。”哈利一邊思索一邊問。
他可不會武斷地認爲斯林特林們天生就該精通並且熱愛所有黑魔法包括不可饒恕咒。實際上,哈利恰好知道事實與這截然相反。
上輩子的戰爭中,哈利見過太多曾經他以爲已經足夠邪惡的斯林特林孩子們,在不得不使用不可饒恕咒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抗拒和生疏,跟其它學院的學生沒有任何的不同。其中德拉科·馬爾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鉑金小貴族直到最後也沒有真正自動自發的對誰滿懷惡意的使用過不可饒恕咒。
當知道了這些以後,諾特對於鑽心咒的熟練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哈利並不認爲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會在和同學決鬥的時候使用不可饒恕咒,除非他已經對那個咒語非常習慣了。
“我記得諾特的父親雖然是個食死徒,但是已經在阿茲卡班關了很多年了,難道是他的母親教給他的?”哈利皺着眉頭說。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下這樣的結論。那位諾特夫人雖然是一個狂熱的,呣,黑魔王愛好者,但是卻連黑魔法中最基礎的部分都一知半解。”西弗勒斯用一種假意奉承的聲音說,“而諾特家現在的當家者——西奧多·諾特的叔叔,是一個痛恨黑魔法的人,並且他作爲一個斯林特林來說有些過分老實了,正如帕金森小姐剛剛所說的,盧修斯前幾天才從他的手上拿走了大半個諾特家。”
西弗勒斯邊說邊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假笑,他在爲他的老友的成功感到高興。
“難道他是無師自通自己學會的?被那位能力卓越的馬爾福先生逼到牆角的諾特家族還隱藏着一個比伏地魔更具天賦的黑魔法天才?”哈利眯着眼睛有些不高興地說。
就算知道這樣很傻氣,哈利還是忍不住爲了西弗勒斯和大馬爾福之間的良好關係而吃醋,尤其是在德拉科無意中提及他的父親在和母親訂婚之前也曾經有過幾個男性戀人,至今關係仍然不錯,並且在哈利的追問下拒絕透露對方姓名之後。
西弗勒斯饒有興味的挑眉看着哈利的表情,伸手勾起了對方的下巴,吻了上去。
“別胡思亂想。”西弗勒斯低沉的在哈利耳邊說。
哈利覺得自己左耳紅的發燙,於是一邊伸手摸耳朵,一邊紅着臉點頭。
“貝拉一向和諾特夫人關係很好,”年長者直起身,繼續之前嚴肅的話題。
“所以,萊斯特蘭奇夫婦現在藏在諾特家?是他們教會諾特不可饒恕咒的?”哈利配合的頂着一臉還沒散去的紅暈嚴肅的說,“也對,諾特家就在英國的南部,人們也都是在英國南部發現他們的蹤跡的。”
“比起教導,”西弗勒斯說,“應該說他們在訓練諾特使用不可饒恕咒。”
“他們?是萊斯特蘭奇夫婦夫婦還是伏地魔?貝拉他們現在應該跟伏地魔在一起的對嗎?伏地魔需要人來伺候,而且萊斯特蘭奇夫婦還是他讓彼得救出來的。”哈利緊皺着眉頭說。
“很敏銳的思維,但我並不這麼認爲。”西弗勒斯低聲說,同時伸出了一根手指揉了揉哈利打結的眉頭——他並不喜歡看到他的男孩皺眉的樣子。
西弗勒斯的動作很輕柔,哈利不自覺的鬆開了眉頭,因爲年長者的話而有些困惑的微微歪頭疑問的看着對方。
“黑魔王,他是不會允許萊斯特蘭奇夫婦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不僅僅是萊斯特蘭奇夫婦,斯林特林崇尚力量,不會有人對一個只能靠着僕人的照料苟延殘喘的人表示忠誠的,這也是他並沒有跟食死徒們聯繫的原因,斯林特林的貴族們可不是那隻無路可退的愚蠢耗子。我甚至並不認爲那兩個萊斯特蘭奇真正見過黑魔王的樣子。”西弗勒斯眉尖微挑的說。
他看着哈利,那雙黑色的眼睛深處所流露出來的某些東西讓哈利莫名的覺得有些臉紅。
“所以,彼得並沒有跟萊斯特蘭奇夫婦在一起?也就是說就算我們將貝拉和她的丈夫抓住仍回阿茲卡班也不會影響到鄧布利多教授之後的安排?”哈利赧然的別開眼看着地面說。
“實際上,我認爲那樣才更加符合校長的期許。”西弗勒斯說,同時因爲哈利的反應而勾起了一抹意義不明的曖昧假笑,卻被正好擡起頭的哈利看到。
“不要那樣笑,老混蛋!”一瞬間惱羞成怒的格蘭芬多一邊紅着臉撲過去一邊喊。
西弗勒斯後退一步抱住了投懷送抱的貓科動物,伸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腦袋,哈利的頭髮總是固執的東翹西翹,但是卻非常柔軟,摸起來很舒服。
西弗勒斯托起哈利的後腦,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裡有着些許的惶然以及更多的期待,魔藥大師笑的低沉並且愉悅。
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福克斯“砰”的一聲瞬移到了地窖,正好看到霍格沃茲最恐怖的魔藥學教授,曾經試圖將它塞到坩堝裡煮了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笑的一臉溫柔的看着他懷裡的男孩。
就算是鳳凰也是有感覺的,至少福克斯現在就覺得非常恐懼。可憐的鳳凰正打算瞬移逃走,卻見被打擾了的魔藥學教授轉過臉看它,表情陰沉沉的,剛纔的溫柔就像是假的一樣。
福克斯欲哭無淚的僵在原地不敢跑,它可不想哪天被這個凶神惡煞一樣的魔藥學教授抓住煮着魔藥啊。
“西弗。”哈利好笑的看着福克斯的那張可憐兮兮的鳥臉,扯了扯西弗勒斯的長袍,示意他不要隨便欺負小動物。
西弗勒斯看着福克斯不屑的噴了一口氣,衝它伸出手,福克斯趕緊乖順的將自己綁着便條的那隻爪子伸了出去。
魔藥大師動作粗暴的將那一小塊羊皮紙取了下來,哈利湊上來和他一起看,然後兩人一起轉身向門口走去,西弗勒斯氣勢洶洶的動作充分的展示了他的惱怒。
感覺自己逃過一劫的福克斯眨眨眼,瞬移到禁林裡找他的小黑蛇朋友安撫心靈去了,同時決定以後就算阿不思用它最喜歡的梧桐樹籽誘惑它,它也絕對不再給恐怖的魔藥學教授送信了。
幾天之後,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上刊登了一則消息:阿茲卡班的逃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以及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於英國南部被傲羅們逮捕。
這一次撰寫報道的記者不是麗塔,而是一個拉文克勞出身的嚴謹男巫。整篇文章寫的滴水不漏,非常敬業並且客觀的報道了整個抓捕過程,甚至包括了傲羅們的消息來源。
那天早晨整個霍格沃茲的禮堂都是鬧哄哄的,就連一向拘謹的斯林特林們也有不少人忍不住拿着預言家日報跟自己的朋友們相互討論,尤其是那些貴族出身的孩子們,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將眼睛瞟向諾特所在的方向——幫助傲羅們抓住逃犯的據說正是諾特家的現任家長,西奧多·諾特的叔叔。
而比起這些,哈利所關注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報紙上說抓住貝拉的人是前阿茲卡班的逃犯現在的英雄——西里斯·布萊克,而身爲西里斯的教子,哈利卻對此一無所知。
綠眼睛的救世主眯着眼睛掏出自己的雙面鏡,呼喚西里斯。
“梅林啊,哈利,你現在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斯內普教授一樣。”坐在哈利對面的羅恩驚呼,同時珍愛生命,遠離哈利的抱着自己的炸西紅柿和牛奶坐到了西莫的旁邊。
哈利身邊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赫敏一個人。
“嗨,哈利!”西里斯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陽光燦爛。
“西里斯!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沒有告訴我一聲就跑去抓貝拉!”從上輩子開始就對西里斯和貝拉碰面有着深刻心理陰影的救世主黑着臉說。
教子控的大狗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的就好像是小精靈克利切做得牛油小甜餅一樣。
“我…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嘛…”像是枯萎的花朵一樣蔫下來的布萊克大狗小小聲反駁自己兇巴巴的教子,打從心底裡認爲一定是斯內普那個混蛋把哈利帶壞了。
哦,我可愛乖巧的小哈利。從來都非常不靠譜的大狗在內心深處哀嘆。
“抱歉,西里斯,我不是故意指責你的。你知道,我只是怕你出事。”看到自己教父一臉哀怨的哈利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於是抓抓腦袋跟西里斯道歉。
“哈利。”西里斯突然正色說,“我想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它是危險的,也該要有人去做,不是我,也會是其它什麼人。更何況,貝拉是布萊克家族的人,應該由我去解決她。”
哈利沉默了片刻,西里斯說的他當然都懂,但他依舊希望這一次在伏地魔死亡的時候,他身邊的人都還在。
“是出於對家族的責任感?可是,我以爲你厭惡布萊克家族。”沉默之後,哈利找了另外一個話題,他突然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教父一些。
“但我從來都沒有拋棄過我的姓氏。”西里斯說。
哈利還想要說什麼,赫敏卻開始在旁邊催促他。
“快點,哈利,我們要遲到了。”褐發小女巫急切的說。
哈利不得不匆忙結束了和他那又開始顯得哀怨起來的教父的對話,抓着自己的書包跟着赫敏以及羅恩一起往魔藥學教室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會不會看起來有些奇怪?寫完改了兩遍覺得越改越奇怪,索性果斷髮上來了...
那天在家寫文,寫到一半覺得困頓不堪,於是跑到屋裡牀上側躺假寐。
一會兒就感覺墨貓跳了上來,把臉湊到我臉上聞了半天,在我身邊趴了下來。
然後,趴着的墨貓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後蹭啊蹭,蹭啊蹭,一直蹭到靠進我懷裡才心滿意足的側躺閉眼睡。
嗯...墨墨...就算你其實是一隻披着貓皮的土撥鼠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