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個學期的充實緊張相比,哈利三年級的第二個學期要平淡的多。學習,魁地奇以及斯內普成了哈利生活的基本組成部分。
關於彼得等人的消息偶爾還是會在預言家日報上出現,但卻只是寥寥數語的報道說他們什麼地方出現了,或是譴責魔法部的辦事不力。
鄧布利多推測,在四年級三強爭霸賽到來之前,或許魔法部是不會在追捕三個人這方面有任何實質上的進展了。
那些攝魂怪們依然三三兩兩的出現在霍格沃茲周圍,但是數量並不是非常的多。現在霍格沃茲並不是魔法部的工作重點,但是因爲霍格沃茲城堡裡不幸住着一個哈利·波特,於是也有不少的魔法部官員認爲那些逃犯們還是有很大可能試圖潛進城堡的,於是攝魂怪們並沒有全部離開這裡。
這些令人討厭的怪物總是遠遠的在霍格沃茲場地周圍徘徊,有的時候人們甚至透過城堡的窗子就能看到這些黑色的身影在遠處晃來晃去的,讓絕大多數人心生厭惡。
鄧布利多曾經不止一次的跟福吉建議不要將那些危險的囚犯交到攝魂怪的手裡,但是矮胖的魔法部長顯然在這方面非常的堅持己見,他以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盲目自信認爲攝魂怪們對他以及魔法部絕對忠誠。
於是,鄧布利多只得在晚餐的時候遺憾的告訴所有人,他們還要跟那些不招人喜歡的怪物再相處一段日子。
羅恩對此倒是有點興奮。
“你說,如果它們還在這裡的話,我們會不會有機會真正使用我們的守護神?”小獅子興奮的對着自己的同伴們說。
羅恩,赫敏以及德拉科已經在假期的時候熟練的掌握了這個對他們而言稍微一些深奧的咒語,現在不只是羅恩,就連德拉科和赫敏也都躍躍欲試的想要找一隻真正的攝魂怪練手。
德拉科甚至在聖誕假期的時候認真考慮過讓他的父親給他們弄一隻攝魂怪來,結果在萊姆斯的勸解下放棄了。
而現在霍格沃茲的場地周圍有着那麼多活生生的攝魂怪,這對於急於驗證自己學習效果的三個人來說是一個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呀,甚至連一向理智的的德拉科也對於羅恩的想法表示支持。
天知道他們爲了學習這個魔法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經歷,而好不容易學成了之後,他們卻只能用守護神去嚇唬那隻可憐的博格特,這可不是他們當初學習守護神咒的目的呀。
更何況,在德拉科他們的心裡,偷偷溜到場地邊上,從背後給攝魂怪來那麼一下,然後跑遠點看看成效,這並不是什麼太過危險的事情。對於兩隻小獅子以及一隻被獅子羣同化了些許的小蛇來說,這可真的算不了什麼。
羅恩他們的想法哈利多少能夠理解,甚至如果不是他恰好經歷過被上百個攝魂怪圍困的緊急情況,他也會揮舞着他那冬青木的魔杖吆喝着給他們助威的。
但實際上哈利比任何人都清楚攝魂怪是一種多麼危險的東西,也非常明白霍格沃茲附近的這一羣有多麼的飢餓。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朋友自己傻乎乎的往攝魂怪的嘴邊跑,想想吧,一個白嫩嫩的小貴族,一隻活潑的小獅子,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他們三個的靈魂恰好能給那隻走運的攝魂怪提供早餐、午餐和晚餐,如果在加上一個去救朋友但是不成功的救世主,天吶,那它連夜宵都有了。
倒不是說哈利現在就一定打不過那些攝魂怪們,但是鑑於它們曾經在哈利年幼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救世主在面對那些怪物們的時候總是有些底氣不足。
好在,隨着魁地奇比賽的臨近,羅恩和德拉科都將注意力從攝魂怪身上轉移到了即將來臨的比賽上去了。這倒是替哈利省下了費心勸說的功夫。
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的比賽作爲新學期開學的第一場比賽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開賽的前一天,作爲上學期格蘭芬多男孩和拉文克勞女孩在霍格莫德相遇事件的目擊者之一,羅恩對哈利是否能夠冷酷的對待一個據說喜歡他的女孩表示了擔憂。
“嘿,聽着夥計,德拉科說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對你有好感,但是你可不能因爲這樣就手下留情知道嗎?!呣,我也知道她長的挺可愛…哦,德拉科,你幹嘛踢我?”羅恩對於格蘭芬多找球手的思想教育工作因爲一個斯林特林卑鄙的背後偷襲而中斷了。
“要我說,她長的可不怎麼樣,羅納德。”德拉科高傲的說,像是他平日裡感到不太高興的時候那樣用羅恩最不喜歡的名字稱呼他。
“可是我覺得她挺好的。”羅恩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德拉科?並不是所有好女孩都必須是斯林特林的啊,其它學院也有很多不錯的女孩啊,你不能因爲秋·張是拉文克勞的就否定她啊。”
“……”德拉科沒說話,但是臉黑的簡直像是斯內普教授在魔藥課上看見了納威·隆巴頓一樣。
“不管怎麼說,哈利你是不會在魁地奇賽場上放水的,是嗎?”赫敏趕緊說,她可不想看到羅恩和德拉科因爲這件事情而吵起來。
羅恩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真是太遲鈍了。褐發小女巫又一次在心底對自己說。
“當然不會!”哈利堅定的說,同時像羅恩一樣困惑的看着德拉科。
也不知道秋到底在什麼時候惹到德拉科了,他通常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碧眼小獅子看着黑臉的德拉科抖抖毛,決定現在還是不要去問了。
晚上的時候,哈利照例來到了西弗勒斯的地窖,魔藥大師並不在他的辦公室裡,於是哈利駕輕就熟的到魔藥煉製間,不出意料的看到他的情人正站在冒着熱氣的坩堝前。
“稍微等一下,哈利。”聽到背後的動靜,西弗勒斯用一種溫和放鬆的語氣說。
“鑽心咒的舒緩劑?”哈利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然後皺眉說。
他對於這種魔藥還是十分熟悉的,在戰爭期間,人們可沒少用到它。
西弗勒斯的動作頓了頓,他皺了一下眉,然後揮手招來了一個水晶瓶。
“我還以爲你的魔藥水平不足以通過味道辨識出魔藥種類。”他說,“到底是多少個鑽心咒才讓你對它的舒緩劑這麼的瞭解的?”
“我以爲現在我們用不到它,鄧布利多教授又需要你去做什麼了嗎?你要到伏地魔身邊去嗎?西弗?”哈利不答反問。
他可不認爲西弗勒斯會毫無因由的熬製這種魔藥,而哈利所能想到的那個理由讓他無法抑制的感到害怕。
西弗勒斯正在將魔藥小心的灌進水晶瓶裡,沒有立即回答哈利。
“西弗?”哈利急切的追問,他太過着急甚至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西弗勒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將裝滿了魔藥的水晶瓶放在一邊,然後裝過身來看着哈利。
“過來。”他說。
哈利順從的走了過去。
“我熬製舒緩劑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如果你還記得的話,現在有三個缺少神智的逃犯正在到處閒逛。”西弗勒斯說,同時安撫性的揉了揉哈利的頭髮。
他的哈利通常都是一個快樂並且不拘小節的,可是在某些地方卻敏感的近乎神經質。西弗勒斯對此微微皺了皺眉,將哈利擁入懷中。
“真的?”哈利問,他仰頭直直的看進西弗勒斯的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極力的辨識其中是否含着隱瞞。
“當然。”西弗勒斯堅定地說,“告訴我,哈利,你到底在不安什麼,你真的認爲鄧布利多會在這種情況下讓我到黑魔王那裡去嗎?我以爲你是信任他的,他從來不會無謂的讓任何人作出犧牲,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
“我當然是信任他的,西弗,我知道他不會讓任何的作出無謂的犧牲,並且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需要你或者是我做出犧牲的時候,我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因爲有些事情是必須有我們來做的,我們不去做,就需要更多的人作出更多的犧牲去換取勝利。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怕。”哈利說。
“怕。”西弗勒斯輕聲的重複,不是疑問也並非肯定,只是單純的重複。
“是的,我怕,我怕你有一天必須要走到伏地魔身邊,承受他的瘋狂;怕我最後像上輩子一樣不得不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怕我現在欣喜與得到了第二次機會,以爲可以通過努力讓所有人都得到更好的結局,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無法改變,甚至因爲我的到來而變得更加糟糕。”哈利說,他輕輕的將頭靠在了西弗勒斯的懷裡。
“現在一切都看起來很好,我們掌握着伏地魔的秘密,銷燬了他的大部分魂器,可是在我們真正得到結果之前,一切的都是未知的。我知道我應該堅強,因爲我是救世主,是所有人的希望,而你討厭懦弱。可是,西弗,我想我做不到。”哈利將臉埋在年長者的袍子裡,悶悶的說。
他不敢擡起頭來看向自己的魔藥學教授,害怕在對方的臉上看到憤怒和不認同。
“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堅強,可以脆弱,也可以過分敏感,這些都沒什麼,你在我面前不只是救世主,還是我所愛的人,我會幫你分擔一切。”西弗勒斯緩緩地說。他將哈利抱在自己的懷裡,將下巴抵在哈利的頭頂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來都不是一個聖人,斯林特林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並且用盡全力守護它,而哈利恰巧正是西弗勒斯所珍視的人,僅此而已。
“…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哈利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用很小的聲音說。
西弗勒斯啞然失笑。
“看看你的身高,哈利,你本來就是個孩子。”他說。
“哼。”哈利在西弗勒斯的長袍裡不滿的悶哼。
“現在,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哈利,你曾經跟鑽心咒打過多少次的交道?那些咒語都是從誰的魔杖裡發射出來的?”西弗勒斯說,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哈利擡頭看向西弗勒斯,並沒有馬上開口。
“那是在戰爭當中,西弗。”最終他只是平靜的這麼說。
對待過去,哈利的態度永遠是平靜的,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憤恨仇視。從前哈利或許以爲回憶過去而感到悲傷,可現在,能夠打破哈利的平靜的,並不是過去,只有未來。
西弗勒斯對此非常清楚,也正因爲清楚哈利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他纔會問。但是看起來今天他是得不到答案了。
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然後妥協的轉移了話題。
“明天的魁地奇比賽,你要確保你的腦袋離所有的門柱足夠的遠。還有,不許你對那個拉文克勞的女孩放水!”他說。
哈利感到無辜極了,不管是西弗勒斯還是羅恩都好像認定了他會讓着秋·張一樣,可是他本人從來都沒這麼想過啊。碧眼小獅子短暫的這樣想着,然後就將可憐的拉文克勞女孩完全拋諸腦後,全心全意的想着他的斯林特林戀人去了。
我父親從前是個大學講師,於是又一次期末判卷,判着判着突然興高采烈的叫我娘。
我娘走近一看,發現一個非常有才的學生,交卷子的時候連着作弊小抄一起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