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到穆錦瑜那裡時杜辰逸已經在那裡着急的打轉多時。只見穆錦瑜的臉呈現一種不一樣的紅潤,雙眼緊閉的趴在牀上,全身不停的抽搐着。走近了還能聽到她大口喘氣和輕微的呻吟聲。白媽媽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不停的用冷大毛巾按在穆錦瑜的頭上幫她固定着以免掉下來。昨日穆錦瑜準備的錢大夫已經則坐在一邊給她診脈。
喜兒一看便知穆錦瑜的情況怕是有了變化,嚴重了!大夫纔將手收了回來,杜辰逸就着急的上前問道:“大夫,我娘怎麼樣?”
喜兒和白媽媽也都將眼睛盯着錢大夫等候他的回答。錢大夫搖着頭對杜辰逸說道:“不應該啊!三少爺,大太太的傷雖然嚴重但是是皮外傷,只要不引發炎症就好。昨日那軍醫來過,難道沒有給打針?這大太太明顯就是傷勢過重引起了炎症。我記得當時那軍醫又給打了藥,難道不是抗生的?”
“那我娘現在嚴重嗎?”杜辰逸聽了錢大夫的話眉頭緊皺起來,連忙問道。“我剛剛也說了大太太只要不引發炎症就沒事,現在大太太就是有了炎症,所以現在就算我開了藥,效果也太慢。不一定能夠保證大太太能夠熬過去!”大夫無奈的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杜辰逸抓着大夫的肩膀一臉不信的問道。怎麼會?喜兒也一臉的不解,昨日穆錦瑜醒來的時候還很精神,還能找白媽媽。怎麼只一個晚上人就有可能熬不過去了呢?
“昨日不是還沒那麼嚴重嗎?我婆母她昨晚還有些精神!”喜兒着急的問道。
“三奶奶,三少爺,你們有所不知!昨日給大太太醫治的時候我就擔心會引發炎症,打算給開抗炎症的藥,後來不是來了個軍醫嗎?我見他給大太太打了針以爲開的是盤尼西林,也就沒開怕衝突了。誰知今日大太太竟然這般嚴重!”
錢大夫實事求是的說道,他可不想當害穆錦瑜的責任。其實錢大夫也很鬱悶。按說那些西藥的效果要比中藥要好的多,效果也明顯,怎麼還會發起高燒呢?
大夫的話讓喜兒很不明白,她不知道什麼是盤尼西林。但是可以猜到是一種抗炎症的藥。難道那軍醫沒有打?
喜兒不懂杜辰逸那裡會不懂。盤尼西林是禁藥,不是隨便能用到的,但是效果卻好的出奇。如果昨日打了那針,按理母親今日就算還會發起炎症也不會這般的重。那隻能說明軍醫受了指示沒給打那藥。
對此杜辰逸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鄭天賜吩咐的?如果是他,又是爲了什麼?杜辰逸放開大夫,問道:“如果現在給我母親打那針還來的及嗎?”
“來的及!來的及!”大夫激動的說道:“那藥效果很好,如果能夠給大太太打上一針,讓燒退下來,就沒事了!”
“那你給用上啊!”喜兒着急的說道。只是大夫一臉爲難,杜辰逸說道:“這藥是管制藥,只有軍需醫院纔有。”
“只有軍醫纔有嗎?”喜兒看着杜辰逸說道,她記得昨日那軍醫也來過,難道沒有給打?喜兒想起那鄭天賜和賈思思母親的關係。對杜辰逸說道:“我去找他說去!”
“我和你一起去!”杜辰逸說道,他知道這事杜辰逸和喜兒沒有關係。連忙和她說道。
喜兒和杜辰逸才剛剛出門就看到月兒氣喘吁吁的說道:“三少奶奶,鄭司令來了;讓你回去呢!”
喜兒和杜辰逸對望一眼,正好不用在跑一趟了。杜辰逸和喜兒打算一起到逸園去找張天賜,但是喜兒卻拉住他說道:“你留在這吧!你放心,我一定讓他把軍醫找來,給婆母用上拿藥。”
杜辰逸看着喜兒說道:“嗯,路上小心!”杜辰逸也明白如果這事真的是鄭天賜做的,那麼自己還是不要去的好,由喜兒出現勸說再好不過了。
喜兒匆匆忙忙的回到逸園看到鄭天賜正悠哉的喝着茶,看到喜兒回來,他高興的說道:“女兒,你可回來了!來來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說着鄭天賜就拿着一個盒子給喜兒。
喜兒沒有接那盒子,只是不滿的問道:“是你讓軍醫來給我婆母看病的,也是你不讓用那個阿斯……什麼……什麼的嗎?”
喜兒一時沒記住藥名,結結巴巴的問道。
鄭天賜不滿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爹呢!爹是那種人?再說了我要是不讓軍醫給給那個什麼狗屁大太太用藥,還能讓那軍醫過來?”
面對鄭天賜的不滿,喜兒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鄭天賜:“真的不是你嗎?那爲什麼那軍醫不給用那好藥呢?”
鄭天賜看着喜兒的這樣,知道她多少相信自己了便軟口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了,可能是這個大太太不適合打這針吧!我聽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打的,有的人一打人就沒了!”
“這麼嚴重!”喜兒沒有想到那藥竟然有這個副作用,她只聽大夫說那藥效很好,卻不知道原來還會要人命的。
“那是自然,你不會以爲你爹我爲了那個賈思思要害你的婆母吧!傻丫頭你也不想想,你都嫁給杜辰逸了,直接受你婆母管制,我要是害她,她好了以後還不得給你穿小鞋?你爹我不傻,親疏還是分的清楚,雖然那個賈思思是你姨母的女兒,但是我能保證她在杜家平安就好了。沒有必要爲她報仇給你買下隱患!”
鄭天賜說的很有道理,喜兒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也便說道:“那你給婆母再把軍醫找來問個清楚吧,真不能打也給想個辦法也好,我相信你們那對治療外傷會比鎮裡的大夫要好的多。”
“副官!去把軍醫找來!快點知道不?”鄭天賜毫不猶豫的吩咐到,這讓喜兒更加確信鄭天賜不是有意不給穆錦瑜用藥的,心中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