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逸看着櫃子裡的煙槍和一盒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小心的拿出煙槍和小盒子。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小心的打開那小盒子,只見裡面放着的正是一塊卻了一覺黑色的塊狀物,一打開盒子就能問道一股強烈的氨味。
杜辰逸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大哥什麼時候開始吸食這個東西的?大哥難道不知道這東西一旦沾上了就甩不掉的嗎?他這是自找死路嗎?杜辰逸很想質問自己的大哥是不是瘋了,大煙這東西是能夠隨便沾染的嗎?
直到這時杜辰逸這才明白杜辰安爲何那麼容易被激怒,爲什麼神色總顯得那麼亢奮。原來都是這東西在搞的怪。杜辰逸怎麼都不敢相信杜辰安竟然會墮落到吸食這個東西。
原來耽誤大哥離開的東西就是這個;杜辰逸終於想通杜辰安明明早就有時間和張振飛一起離開,卻沒有那麼做。原來當時他不是犯病了,而是煙癮犯了,所以他讓自己的岳父現行離開。自己跑回二孃這吸食一把大煙,緩解下身上的難受!
一切都有了解釋,因爲吸食鴉片後,杜辰安精神上更加的亢奮,加上對杜老爺的不滿,纔會在離開前跑去杜老爺的書房哪裡偷房契地契,這些他認爲應該屬於他的東西,誰知道陰差陽錯件還拿到爹害了五叔的證據。也才能讓自己給碰上。
杜辰逸將頭靠在櫃子上,他看着這滿屋落敗,心中一片蒼涼,這院子承載了他幼時的快樂。現在卻讓大哥拿來吸食鴉片的場所。
杜辰逸終於明白爹爲什麼知道是杜辰安扮鬼嚇喜兒了看着櫃子。原來爹是發現大哥在這吸食鴉片而後猜測到的。
杜辰逸又在櫃子中一陣翻找,果然發現了一件如同鬼魅的衣裳,以及縫製的如同骷髏頭的頭套。難怪喜兒第一次見到大哥時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個假扮鬼嚇到她的人。
那石磨又在哪裡呢?杜辰逸想起喜兒當日所說的,那鬼魅磨着石磨上面留着黑紅的東西。
杜辰逸離開這屋子,朝對門廂房走去。
這屋子是被喜兒見到過,之所以還會放煙槍這些,怕是這邊落敗的不如對面廂房。而對面廂房卻更適合放置被喜兒看到又不易搬動的東西。
果然杜辰逸很容易就找到了石磨,這東西比較重不易搬動。自然比較顯眼。杜辰逸發現石磨上到處都是黑色黏着物和石磨上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那是你大哥用來喝生雞血的!”一個聲音從杜辰逸的身後傳來。杜辰逸轉身便看到杜老爺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爹!”杜辰逸沒有一絲緊張,他淡然的喊道,即便剛剛被嚇了一跳。但是面上他卻不會表露出來。
“嗯,”杜老爺輕輕的迴應了下便走了進來,對杜辰逸說道。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發現這些的吧!”杜老爺苦笑的說道。
杜辰逸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確實想知道,自己查了這麼久,竟然都沒發現自己的大哥竟然吸食鴉片和做這麼詭異事情。
“這要從你主母丫頭自殺說起。當日所有人都相信那丫頭是自殺的!可杜媽媽卻無意中發現那丫頭的後背衣料上有個小紅點,像是血跡滲透出衣料後形成的。”
“之後便檢查了下,那丫頭後背上竟然有一個針扎的小孔。我特地洋大夫問過,原來人的肺被針扎過之後,很容易會死!”
“這麼說那丫頭就不是中毒死的?那毒藥又是怎麼從嘴裡被挖出來的!”杜辰逸很快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在轉移衆人的視線。
“在這丫頭到底之前和杜媽媽一直審訊那丫頭的婆子拍了那丫頭後背一下。而後又因爲離的最近是她抱着那丫頭,並從她的嘴裡將毒藥扣了出來!”杜老爺繼續說道。
“因爲藥囊是破裂的,所以大家都以爲她是服毒的。實際上丫頭根本不是她自殺的!”杜辰逸看着自己的父親,肯定的說道。他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
杜老爺很滿意兒子的聰明。便繼續說道:“我猜到那婆子有問題,便讓人跟着他。誰知道竟然查到她收了你大哥身邊的人的錢財。”
“所以你就懷疑上了大哥,並跟蹤了他到這裡?”事情很是明朗了,難怪自己的爹會知道這麼多?原來是因爲這樣。
杜老爺點點頭,心中很是難過,那時他寄以厚望的兒子啊!誰想到竟然就這麼給毀了。杜辰逸看着杜老爺的模樣心情也很是複雜,父親的表情告訴自己他很是懊惱,對大哥的忽視。
舔犢之情讓杜辰逸想不通,父親爲何會對五叔下手。還有二孃,父親難道對二孃就沒有過真心嗎?
看着這院子滿目蒼夷,杜辰逸很難過這是小時候給他溫暖的地方。二孃淡雅的微笑還留在自己的心間,現在卻成了這番模樣。而大哥更是將血腥和骯髒都給帶了進來。
“大哥爲何要喝生血!”杜辰逸低低的問道。這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喝生血大哥怎麼受的了。
杜老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對杜辰逸說,他不想杜辰逸誤會自己的哥哥是怪物:
“你大哥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一個方子,說是將活雞現砍了頭後,整個和着骨血磨成末喝下去,能恢復男人的功能!便日日傍晚十分來此磨末喝。我想嚇喜兒也只是一場意外。而後不想讓人發現纔有了那麼一出罷了!”
杜辰逸知道杜老爺是在爲自己的哥哥說好話,或許喜兒進入這間屋子是個意外。但是大哥事後是不是將計就計就有待商榷了。
畢竟後來一出出都是大哥針對這事設計出來的。說他沒有算計好,杜辰逸怎麼也不肯相信。
“辰逸,答應爹!你們是兄弟不要相互殘殺,爹受不了這個!”杜老爺說的言真意切,讓杜辰逸都爲之感動。只是感動之餘,杜辰逸很想問句,那你和五叔爲何又手足殘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