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和暢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蘇燚頓了一下,隨後自然地道,“阿宸與我講的。”
“可是我都買了這本書了,你不知道,以現在咱們的經濟水平來講,書本有多精貴!”夏和暢額偶聽道。
阿宸內心十分的複雜,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要是能重來,他只想再從新找一個孃親離家出走!
夏和暢準備了幾天,終於準備“開張營業”了!
但是這個三無的醫館,不僅藥材着實短缺而且大門對着的是小巷子,即使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現在連香味都沒有,誰能發現?!
於是乎,夏和暢拿着自己準備好的藥箱,準備出去找點活。作爲“助手”的蘇燚自然也要跟着啦,當然也不能放阿宸一個人在家,於是乎,就變成了三人出去了!
夏和暢一邊走着一邊吆喝着。
但是生意難上門呀!
“驅蚊水大清倉啦…………”
夏和暢聽着一個商販在吆喝着。
鬼使神差,她就上前去查看。
“姑娘,驅蚊水要伐?就5文錢!便宜買了,就收一個瓶子錢。”
夏和暢拿起驅蚊水聞了聞,這配方……太熟悉了!
尼瑪?!
不會是她當初配置風油精然後改良成**的九花玉露中的一個品種嗎?!
這十年就變成了廉價的驅蚊水了?!
原本風油精就是十分萬能的藥物,只要保證配方不外泄,就可以靠這個配方吃幾代了,但是居然現在……
怪不得之前問有人知道九花玉露沒有,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原來現在又改名了,只是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讓配方外泄,變得這麼的廉價?!
“姑娘,要不給你少一點,4文錢一瓶,真的不能再少了!”商販見夏和暢看着沒開口要買,急忙道。
夏和暢給了錢,然後倒出一點驅蚊水,雖然是類似配方,但是卻摻了很多水,而且很多稍微貴一點的藥材都沒有用上,怪不得這麼的便宜!
夏和暢問道,“這是哪兒進貨來的?”
“進貨?!這驅蚊水還用的着進貨?這是俺自己在家做的。”
夏和暢又問道,“這配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驅蚊水的配方誰不知道?!”商販一臉奇怪地道,“你可知道醃製臘肉的配方?!”
夏和暢嘴角抽了抽,難道已經普遍到這個地步了?!
對此,夏和暢沒有再多問了,拿着驅蚊水但心中卻對王氏他們更多的擔憂了。
“阿宸,你說那麼孟星辰說你姨媽是很有錢的人?”夏和暢問道。
阿宸把視線從賣零嘴的鋪子上移開,望着夏和暢道,“是呀。孃親。”
“那個孟星辰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好久了,阿宸也記不到了,反正在我小時候說的……”阿宸思索地道。
夏和暢,“……”
說的他現在是大人一般!
夏和暢皺了皺眉,想了很久,那這麼說來,蘇燚他們是知道大女他們的行蹤的。只是現在她不可能去安國問蘇燚。
“走吧,咱們今天得接個單才行啊,不然過些天又沒錢用了。”夏和暢道。
“師傅。”
三人真準備往前走,夏和暢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夏和暢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杜康,你不是回京城了?怎麼?”
“皇上派我出來辦公,因此我在中途回來了。”杜康走上前道。
說完,他看着在站在一旁的蘇燚和阿宸不經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一切脫離了他的猜想之中了。
他讓在安國影藏的探子,做了一些手腳,儘量暗中幫助她逃走,但是沒想到他費盡心思後,她還是把這臭小子給帶過來了!
“孃親,那個討厭的人!”阿宸指着杜康道。
夏和暢輕輕地打了一下阿宸指着人的手,“他是孃親的朋友,不要這麼沒禮貌,你要叫叔叔!”
“切!”阿宸一臉傲氣地道了一聲。
杜康一臉和煦地看着阿宸,也沒有生氣,他感受到有一道十分強烈的視線,他順着視線看過去,是一個穿着普通樣子普通的劍客,普通的與以往他見過的劍客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一雙眼睛卻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杜康有些不敢相信,隨後他還是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懷疑。
怎麼可能,那個人早就回宮了,怎麼會隻身一人來到鄰國。
“對了,這位大俠是在回遼城的時候碰到的,最近也幫了我和阿宸不少!”
杜康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感謝的禮,隨後道,“多謝俠士替我照顧他們。”
蘇燚聽到這話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一般。
“你是這孩子的父親?”蘇燚帶着嘲諷的語氣道。
杜康並沒有在乎他的敵意,依舊謙謙有禮地道,“並非。”
“那在下照顧這母子倆好像用不着你感謝!”蘇燚冷冷地道。
夏和暢沒等杜康說話,直接插話道,“這大俠就是這脾氣,氣死人不償命!杜康,你不要介意。”
“無事。”杜康道,隨後帶着複雜的眼神看着蘇燚,“江湖中人大多脾性怪異,在下也見怪不怪了。”
夏和暢應和道,“真的啊!哎……簡直了,剛開始我也受不了他的脾氣!”
蘇燚臉色鐵青!
兩人的談話,瞬間他變成了外人一般。
一旁的阿宸偷偷地瞅了瞅蘇燚,雖然他表情與之前一樣,但熟悉蘇燚的他,知道蘇燚此時十分的憤怒。
“這位俠士,我是這位姑娘的至交好友,自然要多謝你幫忙照顧我的朋友。”杜康客氣地道,“他日俠士若用困難之時,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蘇燚冷冷地,有些不情願搭理。
杜康也不再理會他,轉頭對夏和暢道,“在遼城待了多久了?”
“十來天,沒多久。”夏和暢道,隨後她對蘇燚道,“大俠,今日遇上我的朋友,咱們就先不出攤了。”
“隨你!”蘇燚淡淡地道。
明明短短的兩個字卻有一種負氣的感覺。
夏和暢愣了愣,這男人又是如此,莫名其妙地就又開始甩臉色。明明對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