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暢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纔看大元寶,只見元寶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
“元寶,杵在角落發呆幹什麼呢!去找個位子坐下吃飯。”夏和暢對元寶道。
除了長公主在自己房間用膳外,兩個將領也都出來,算是增加一些感情。當然,將領的一桌菜和將士們的自然是大不相同。
元寶點了點頭,看着坐在夏和暢對面的大哥,最終沒有說話,去尋位置吃飯去。
……
因爲經過邊界,有好長一段沒有人煙的地方,行軍路上夏和暢是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最後蘇燚心疼的差點叫她坐馬車了。
但是,畢竟是一國的送親將領,她還是要咬牙堅持下來了。
一行人好不容易纔到茲宿都城。
茲宿的驛站內。夏和暢攤在牀上動都不能動了,“這簡直就不是人乾的活……”
每天除了騎馬就是騎馬,她現在已經厭倦騎馬這項運動了!
蘇燚看到也心疼不已,“先把藥喝了,在休息一會,晚上還有茲宿國王宴請的宴會,可勿忘了!”
夏和暢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少爺,元寶把您要的零嘴拿來了。”元寶推門進來道,隨後對蘇燚道,“蘇大人好。”
蘇燚點了點頭,對夏和暢道,“我先去應酬那些官員,你好生休息。”
“嗯。”
夏和暢連揮手做拜拜的動作都沒有力氣……
蘇燚說完便離開了,雖然夏和暢是送親的將軍,但是蘇燚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攬了,他也是怕長公主在其中下絆子,也便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爲。
夏和暢眯了好一會才從牀上起來吃了幾口元寶拿來的糕點,見元寶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要做,夏和暢關心道,“元寶,怎麼你最近怪怪的?”
“啊?!”元寶杵在哪兒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少爺,您說什麼?!”
“也是,這風塵僕僕這麼久,看來你應該是累着了,先回去休息。”夏和暢道。
元寶依舊愣住了很久,“少爺,您剛纔說什麼,元寶沒聽見。”
“讓你先回屋休息。”
“哦,可是……”
“快去……”夏和暢推着他,“這是少爺我的命令!”
元寶點了點頭,“好。”
晚上宴席上。
衆人談笑風生着,一堆茲宿的官員也客氣地和夏和暢打着招呼。
“茲宿和承國交好多年,現在又兩次聯姻,兩位和親公主都嫁給了本王,還請夏將軍和使臣大人回去定想承王轉告,本王定會好生對待敏兒的!”翟玠走來對對夏和暢和蘇燚敬酒道。
長公主臉上十分的不好,這還未完婚就如此稱呼,對於這個曾經差點qiang bao 她的男人,自然是隻能生出惡意。
三人客氣地都喝下一杯酒後,翟玠這才直接越過蘇燚和夏和暢,走到長公主的面前,“美人爲何如此悶悶不樂,不如和咱們一同喝酒。”
長公主有些高傲地擡頭看了翟玠一眼,隨時冷冷地道,“好啊!”
翟玠略帶徵服的眼神看了看長公主,隨後給她到了一杯酒。
長公主沒有接,只是冷冷地道,“本公主不喝你倒的酒。”
說完,她看着夏和暢道,“勞煩將軍了。”
夏和暢沒有說什麼,她是公主惹不起!明明有一堆宮女不願使喚,叫她一個大將軍倒酒!
值得放下自己的酒杯,幫公主倒上一杯。
“公主殿下,您的酒。”
長公主接過酒杯,笑道,“多謝將軍。”
隨後端着酒杯微微地敬了翟玠一杯,臉色依舊冷冷的,“大皇子請。”
“公主請。”翟玠也沒再叫“敏兒”了。
兩人一飲而盡,翟玠繼續着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長公主手中酒杯掉落,眉頭緊鎖,“酒……酒裡有毒!”
蘇燚急忙蹲下身撿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
“太醫,快傳太醫!”
長公主一臉痛苦的表情看着夏和暢,“你爲何要害我?!”
“我?!”夏和暢一臉懵逼。
明明是她讓自己倒酒的好伐!
長公主一直沒動手就是爲了這麼拙劣的手法來陷害她?!
“把夏將軍請進房中休息!”翟玠對一旁的侍衛道。他的意思算是給個住宿好一點的地方先“軟禁”。
“是。”
夏和暢一臉的冤枉,“大皇子,我可是承國的大將軍,曾會陷害我朝公主?!”
“這個自然是要調查一番才知道了!”翟玠道,“周敏現在是我茲宿大王子妃,以後就是茲宿的皇后,希望夏將軍接受配合!”
夏和暢和蘇燚對看了一眼,她也懂蘇燚的意思,現在他們所在的是茲宿的皇宮,帶來的兵力都在驛站,現在也不是能輕舉妄動的時候。而從現在的形式看來,只是長公主想陷害她,那麼被茲宿的人監視也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好好保護自己,我會很快救你出來!”蘇燚小聲地道。
看着夏和暢被帶着,蘇燚心中不好的預感十分的強烈,總覺得長公主不會做這麼簡單拙劣的手法。
很快,御醫幫長公主診治,幸好她喝的毒酒不多,就只是稍微抿了一口,不至死。但是居然檢查出她身體裡服用這種毒都有大半月了。
長公主好不容易纔轉醒,她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大圈人,就連茲宿國王也跟着來了,
但是,一切纔剛剛開始。
翟玠派去調查的人回報,居然在夏和暢房中搜到安國的東西。
“沒想到夏將軍是安國的人?!他居然是奸細?!”躺在牀上的長公主一臉難以置信,“難怪!”
“難怪什麼?!”茲宿國王問道。
蘇燚見長公主如此,不用聽她的話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了,因爲長公主特意讓夏和暢做送親大將軍,因此蘇燚一直派人跟蹤這長公主已經身邊人的動向。一路上除了在樹上莫名其妙地畫寫圖案就沒有做其他的了。
最初,蘇燚以爲她是想派殺手再動一次手,所以給殺手看這些信息,沒想到是爲了這一次。
長公主把自己編織夏和暢行爲奇怪的話說出口後,衆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茲宿才道,“難怪御醫說你中毒大半月了,半月前,你還在趕往茲宿的路上!”
此話一出,衆人都知道茲宿往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