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趕忙給張總打了個電話,今天貨櫃到碼頭,他得過去給張總幫忙。
張總說得到中午貨輪才靠岸,他已經在碼頭上,讓他過來直接去碼頭找他。
陳斌起來在樓下草草吃了點東西,招手叫了個摩托車帶他過去。
張總在碼頭有一間辦公室,陳斌來過,很容易就找到張總。
張總:“今天上午王經紀人送給管家照片,劉公子如果看不出破綻,你這幾天就得打扮一下,出門什麼的跨上胳膊,這樣就像是真的負了傷。”
說着拿出一套跨帶,是醫院用的那種,套在脖子上把胳膊托住,還真像那麼回事。
陳斌:“張總想的還真周到,也是,既然演給他看就得演得像,讓他們內部先亂套再說。”
張總:“章婷還好吧,早上打電話過來問我見到你沒有,我說你還沒過來,怎麼,昨天不是你送她回家的嗎?沒送到門口?”
陳斌臉一紅,心想,不但送到門口,還送了家裡,還不是因爲不辭而別,纔打電話追過來。
陳斌:“這不是喝點白酒嘛,頭有點沉,看着她進門就回來了,可能是怕看我喝了酒不舒服,擔心。”
張總:“不像是,那她可以直接打給你呀,打給我幹啥?”
陳斌:“打了吧,今天睡得實,很晚才起牀,可能是我沒聽到。”
其實是真沒打,這個中原因,只有他倆明白。
張總不再追問,年輕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陳斌給狗剩子打了傳呼,讓他給自己回電話,詢問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狗剩子電話打過來,告訴他培訓班已經開課,頭一批招了二十個學生,還有不少報名的,安排到了下一批。
女生居多,也有幾個男孩子。
陳斌放下心來,後期需要大量的人,只要人員落實下來,別的就容易開展。
這次回去要給狗剩子帶個移動電話回去,還有就是培訓班這邊也要裝個電話,先做臨時辦公室用。
陳斌問蘭子在做什麼,狗剩子告訴他蘭子跟着培訓班在學習,學的可認真了。
陳斌突發奇想,能不能把蘭子跟小李師傅撮合撮合?蘭子這麼愛學電腦,小李又是誰這方面的老師,這不有好多共同語言?別說,還真有點般配。
小李師傅人不錯,做事也踏實,只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對象,或者有沒有結婚。得讓狗剩子側面問問,直接說萬一人家有對象就尷尬了。
如果蘭子也有心,自己的一樁心事也能放下。
雖然他對蘭子從沒動過心思,是蘭子一廂情願。但是,事情挑明後,他總是覺得是自己不好,不知道爲什麼,他和章婷曖昧,總覺得旁邊有一雙眼睛,是蘭子在旁邊盯着自己。
這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發揮的有所保留。
或許,是他虧欠她太多,又不能給她誠諾,心理上有那麼一塊缺失。
對,就這麼辦,她也不小了,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中午飯他們就在辦公室裡解決的,小姚在飯店叫了飯菜,送過來三人一起吃。
惠城這邊吃的比較清淡,不像東北的飯菜口味那麼重。
貨輪已經開始靠岸,他們吃過飯要去看着碼頭工人把貨櫃吊裝到碼頭貨場。
飯吃到一半,章婷打電話給陳斌,陳斌看了一眼號碼,慌忙拿出去,到了外邊才接。
陳斌:“我在吃飯呢,你吃中飯了嗎?”
章婷:“我今天一點胃口沒有,滿腦子都是你。”
陳斌:“我又不是在東北,就在你身邊,說看到不就看到了?趕緊吃點東西,張總的貨櫃今天靠岸,我們都在碼頭呢,等這邊弄好了我約張總還有鍾總他們吃晚飯,到時候你也過來。”
章婷:“我就不去了,傍晚有一個國外的電話會,抽不開身。你吃好告訴我,我們找個地方吃宵夜,記住,不能喝多!”
陳斌:“好,今晚我儘量不喝,你定好地方告訴我。”
陳斌掛了電話,重又回來吃飯。
陳斌:“今天約一下鍾總劉總,晚上我們吃個飯。”
張總:“不約章婷了?”
陳斌:“她晚上有一個什麼會,挺重要的來不了。我們吃好我再去看她,這幾天非常時期,劉公子不會輕易收手。”
張總:“也是,昨天晚上又遭遇了那麼一處,估計已經變成瘋狗,見人就咬。”
陳斌:“在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烏雲蓋頂的氣氛。劉公子很可能會瘋狂反撲,所以最近我們大家都多加小心。”
陳斌:“就算他相信我已經負傷,反而會更加激發他徹底打敗我的決心和鬥志。我現在只剩下一隻手,他何不就此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換作其他人,是不是也會這麼想?”
張總:“是的,換作其他人,也會藉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跟你決戰到底!”
陳斌:“好吧,我們進入一級戰鬥狀態,隨他用啥下三濫的手段,都讓他有去無回。”
張總:“好,我們先開工,把貨櫃的事情安排好,靜等劉公子出招。”
留下小姚收拾碗筷,他倆去碼頭安排吊裝的事情。
惠城國際機場。
管家早已等候在機場出口,再有五分鐘,載着兩名黑人殺手的航班就要落地。
管家站在航站樓大廳不停的渡步,感覺時間過得太慢。
惠城那時候就一個航站樓,國際國內都走一個通道。
廣播裡傳來航班落地的內容,管家再一次看看手錶,準時到達。
國際航班一般都很準時,因爲航程長,可以調整飛行速度來控制時間。
又等了二十幾分鍾,纔看到兩個五大三粗的黑人揹着個雙肩包出來。
管家上前用英文跟他們說了幾句,確認是這兩個人無疑,才帶他們去樓下停車場。
兩個黑人話不多,一路走沒跟管家說一句話,管家也沒理他們,有話到車上再說。
因爲他要給他倆介紹目標的一些情況,還有擅長什麼拳法,以及目標的體貌特徵。
上車後,管家問他倆都擅長什麼打法,兩個人同時搖搖頭,做了一個砍頭的收拾,管家明白,他們是非法組織的打手,他們唯一會做的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