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廣進繼續說:“雖然讓我損失了這麼錢,卻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想要把我們以前的打打殺殺掙來的錢守住,必須有拿的出臺面的生意做掩護,把重心從打打殺殺轉移到企業上來。當然,在有十分把握的情況下,該打還是要打,該殺還是要殺,只是,得講個策略。
我的這個計劃就是受陳斌的啓發,既然我們的隊伍沒有靈魂,我們何不模擬個靈魂給大家,讓他們也像有了靈魂一樣爲我們拼命,這樣說你明白嗎?”
劉興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小弟愚笨,請大哥明示!”
範廣進:“其實也簡單,就是讓他們有一個目標知道嗎?我們既然是集團公司,老闆是我們倆,如果我們拿出一部分股份,放在大家面前,根據貢獻給他們配比一定數量的股份,是不是對他們有極大的誘惑?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財產,從一個跟着別人屁股後面瞎跑的嘍囉,變成我集團的主人,這是啥概念?”
劉興華:“我以前對手下也從沒吝嗇過,該給他們的,明的暗的也分給他們不少,怎麼沒啥用處呢?”
範廣進:“你分給他多少,他們都會覺得你別人更多。當時拿錢的時候會感恩戴德,轉身就會攀比,把你的這份心意扔到腦後。你想想看,是不是這樣?”
劉興華:“大哥說的太對了,給他們多少,也就是三五天的熱度,過後就又原樣。”
範廣進:“其實以前我也是這麼幹的,所以纔有切身體會。錢沒少扔,心卻沒籠回來,得不償失。現在我們也學學洋法子,給大家配股,把咱倆的資產都拿出來估個價,分成多少個股份。當然,你我的大股東不會變。我們拿出百分之二十跟大家配股。我算了一下,一股也值個三五十萬,你說,會不會有誘惑力?並且,這個價值每年還在遞增,說不定十年八年後,個個都是千萬富翁!這是多大一塊蛋糕?”
劉興華:“大哥說的對,我雙手支持!只是,我們的人馬加上沙石礦和總部這些人,有幾百人,還不算後期我們招募的,就這區區二十股怎麼分配?”
範廣進:“老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們不會把股份稀釋嗎?把二十股稀釋成二百股,兩千股,甚至上萬股,是不是就夠分了?他們要的不是這一股裡有多少錢,是擁有了這支股份,就是變成了集團的主人,他們要的是名分!而這名分,是不是和靈魂有異曲同工之妙?”
劉興華帶頭鼓起了掌,把躲在一邊埋頭苦幹的一撮毛嚇一跳,趕緊停止動作往這裡看。
他倆交頭接耳的交談,一撮毛知道老大們在說不想讓他知道的內容,就識趣的摟着毛子妹躲到了一邊。
劉興華:“大哥就是大哥,這輩子跟着大哥混,死而無憾!”
範廣進:“我不是給你潑冷水,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等你我站穩腳跟,咱倆還是各幹各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知道嗎?現在咱倆抱在一起力量大,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抱在一起反而變成了彼此的拖累,那就不如各自發展,做朋友比搭夥容易,也不傷感情。”
劉興華:“大哥,不管到啥時候,只有哥哥說話的份,我劉興華絕對不會有半個不字,您放心好了!”
範廣進笑笑,沒有搭腔。
若干年後,反目的恰恰就是這個信誓旦旦打包票的劉興華,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的劉興華,還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範廣進後面做小弟,因爲他不這樣,沒有第二條出路。
維繫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就是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陳斌!
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陳斌的對手,現在又多了一個張德凱,如果分開行動,估計死得更快!
既然範廣進勢力這麼大,還有辦法操盤這支隊伍,自己照辦就是,利益一分不少,何樂而不爲呢?傻子現在纔會想到分手。
範廣進心裡跟明鏡似的,劉興華啥人他很清楚,所以才說出好合好散的話。
這叫破褲子先伸腿,省得以後兄弟反目多一個仇人。
只是,範廣進只看到了一半,另一半他最不想看到的,他也看到了。
兄弟不但反目,還變成了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死對頭!
各位大佬如果有興趣看完後面的敘述,精彩的故事自然會呈現給大家。
現在先說親如兄弟的兩個人如何聯手拿下高速公路的標,如何開始他們所謂的正當生意。
這時範廣進的電話又響起,一撮毛慌忙跑到茶几上拿起手機送到範廣進手上。
電話是辦公室那兩個人打過來的,所有的標書都已經研究完畢,現在開始做他們自己的。
範廣進告訴他們,根據這些標書,把數據做的更漂亮一些,報價在最高的那份標書上提高一點點,只要超過規定數字就行,不要超過太多,那樣就可以多花一點點錢,辦成天大的事。
他讓他們做出大樣再打電話給他。
放下電話,範廣進招呼大家,該乾點正事了,他按呼叫鈴叫來服務生,讓他再招呼幾個毛子妹,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浴場這裡鶯歌燕舞,範廣進的家裡卻靜悄悄的沒一點聲息。區瑩收拾好行李去浴室洗了個澡,裹着浴巾躺在牀上發呆。
兩隻眼睛看着天花板,怎麼也睡不着。
範廣進幹啥她不管,可是,總不能天天讓她在家裡守活寡吧?雖然她對他回不回家已經滿不在乎,可是,都是個人,都有七情六慾,這樣不死不活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
等她從惠城回來,她無論如何都要爲自己爭個說法,大不了離婚另過,自己守着女兒,跟着大姨,住在她那幾十平米的小房子裡,也比這活死人的生活好得多。
對,就這樣定了,等自己散心回來,找到範廣進,坐下來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這樣的日子,她一時一刻都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