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把文聘帶回了襄陽城,可文聘醒來後一心求死,即不讓治傷又拒絕進食。最終還是不幸死亡。消息傳到成都之後,我既爲這員大將的死去而感到惋惜,又爲他的忠義而感動,更爲他的愚忠而感到不值。這種很複雜的感覺在我的心裡交集,最後化成我一聲長嘆,半晌不語。
我讓劉巴厚葬文聘,並把文聘之事寫文送交給曹璿。我實在不願這個忠臣死後還要背上一個背主的罵名。至於曹璿那裡會如何處理就不是我所能操心的了,我只求個問心無愧而已。
就在劉巴命孟達領軍攻下江陵城的同時,孔明也分二路出兵,兵發許昌城下。一路是關索、張苞、馬謖領軍八萬從虎牢關直抵許昌城下。另一路是由鎮北將軍魏延爲先鋒,以自己爲主帥領軍十五萬先攻滎陽、後攻汜水關再至許昌城下。
守衛許昌的還是魏大都督郭淮,副將孫禮、費耀領軍八萬。這一日關索等人領着八萬蜀軍來至許昌城下。關索下令圍了西、南、北三門,只空下東門不圍,此兵法中圍三闕一之計。大軍圍了三門之後,休整二日,第三日一早,關索等人於許昌城下排兵列陣,準備攻城。
關索於西門之外列下陣式,並在城上弓箭射程以外排開三十門威武大將軍炮。關索一聲令下,三十門火炮發出怒吼,一發發炮彈往許昌城城上飛去。頓時許昌城城牆上塵煙四起,火光沖天,軍士更是倒伏無數,城上射下的弓箭也稀疏許多。
關索看到城牆上的情景一面命令軍士攻城,一面對身邊馬謖說道:“陛下所造這威武大將軍炮,果是不負威武之名,許昌如此堅城,在此炮之下如土城般不堪一擊也,看來只需幾日某就可得此許昌城,在諸葛丞相處立下大功一件。”就在關索洋洋自得時,城中一陣鼓聲傳來,同吋空中也飛來無數的人頭大小的石塊。
這些石塊飛得很遠,直落到威武大將軍炮的頭上。一時間排放火炮之處落石如雨,操炮之軍士被突如其來的石塊砸得死傷狼籍,哭喊聲響成一片。還沒等關索反應過來,城上又是箭如雨下,沒有防備的攻城蜀軍更是倒下無數。這意想不到的變化,讓關索、馬謖等人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關索眼見攻城的軍士被亂石砸的成片的倒下,當關索下令鳴金退兵時,搶先攻城的三千軍士已經倒下了一多半。城上守軍見蜀軍退去,發出振天的歡呼聲。關索後退五里下寨,然後清點死傷,威武大將軍炮倒是還好,多數是炮架被砸壞,修好炮架後還可使用,真正損壞不可再用者只有數門。然操炮的幾百炮手卻死傷殆盡。火藥也損失了大半。
而攻城的三千軍士,更是死傷慘重,只有千餘殘兵退了回來,還有一半帶傷之人。關索和馬謖等人坐在中軍帳中,反覆的商量,可怎麼想也想不眀白是怎麼回事,因而都無計可施。
原來,在孔眀整軍的這一年時間裡,魏國的老將郭淮也沒閒着,他知道蜀國大軍早晚一定會來進攻許昌城,又曾經親眼目睹了蜀國威武大將軍炮的厲害,但開始苦思對策。他命人在許昌的城牆上加蓋一層石頂,再加以僞裝。從外表上看城牆只是加高了二丈,實際上原先的城牆上面已經改成了石頭通道。又在朝城外的一面留下了用以射箭的孔洞。
如此一來,當蜀軍發炮之時,魏軍就全部退入通道中對外射箭,炮彈落在無人的石頂上,就對魏軍軍士無法造成傷害。郭淮又花費重金,請來有名的巧匠馬鈞,在馬鈞的幫助下,成功的將城內拋石機的射程由二里增加到三裡地。如此郭淮纔有信心在蜀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蜀軍點苦頭嚐嚐。
當蜀軍來攻之時,郭淮在房頂上遍佈假人,而當蜀軍火炮射來時,魏軍早己退入通道,城牆之上倒下的都是假人。弓箭稀疏下來也是郭淮的誘敵之計。蜀軍果然上當,見火炮見效後便命軍士攻城。郭淮趁機先用拋石機盡毀蜀軍的威武大將軍炮,然後萬箭齊發,拋石機也對準攻城步軍發射石彈,打了蜀軍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得了一場大勝。
關索休兵二天,也想了二天,幾人始終也沒商量出一個好辦法出來,二天後,關索只好指揮軍士強攻許昌城。如此一連攻了二十餘天,關索率領的這支蜀軍,除了增加了一萬多死傷軍士外,一無所獲。
這天,關索正在指揮軍士攻城,有探馬來報,諸葛丞相所領大軍己至許昌城北門,先鋒大將魏延派人特來報之。關索看看眼前的攻城又是無功,便下令鳴金收兵,自已去見諸葛丞相。
孔明所率大軍,出了洛陽之後,先用三天時間輕取滎陽,滎陽城守申耽、申儀二人本是隨孟達投降曹魏的蜀將,如今見蜀國勢大,而孟達復投蜀國之後仍得重用,便也有了再投蜀國的心思。見孔明引十數萬大軍浩浩蕩蕩而來,不是他們這個小小的滎陽城所能擋住的,便舉城而降了。
孔明兵不血刃得了滎陽城,對申耽、申儀兄弟二人褒獎了一番後,令飛衛將軍廖化領軍一萬守城,全軍殺奔汜水關而來。汜水關守將乃魏國猛將王雙,此人武藝高強,不僅善使一口大刀,還有一手流星錘的絕技。
孔明大軍來至關下,王雙也在關下列隊相迎。蜀軍中剛降的申耽立功心切,舉槍來戰王雙,未及三合便被王雙斬於馬下。其弟申儀爲兄報仇心切,不待請令衝出大隊殺向王雙。王雙待申儀到得近前,手中流星錘急射而出,申儀閃避不及正中面門,大叫一聲倒下馬來,當場身亡。
王雙連殺二員蜀將,得意的再次邀戰,早惱了蜀軍中先鋒大將魏延。魏延撥馬挺刀衝向王雙,二將殺在一處。二人大戰四、五十個回合後不分勝負,孔明聽聞後來到二軍陣前觀看了一陣,便叫嗚金收兵。魏延回到中軍大帳,對孔明問道:“丞相何故鳴金收兵?再有數合某必斬其首級。”
孔明笑道:“文長勿急,明日某用計可生擒此人。你需如此這般。”對魏延說完之後,又喊來馬忠、張嶷、袁琳等幾名將軍一、一囑咐一番。
第二日,王雙又帶軍在關城下列陣叫陣。蜀軍中張嶷得命前去迎敵,二人戰有十餘回合,張嶷不是對手,撥馬敗下陣來。王雙本不欲去追,卻被張嶷幾句話氣得暴跳如雷,拍馬追了下去。二人一逃一追,轉眼來到十里外一處山谷,張嶷拍了逃進了山谷,王雙跟着追了進去。
王雙追進山谷,見前面的張嶷轉過一個彎就不見了,這才發現中計,待回馬要退時,一聲號炮。谷口有大將魏延攔住了去路。王雙舉刀和魏延戰在一處,卻看見馬忠從左邊殺來,袁琳從右邊殺來,背後張嶷也重新殺出。慌亂之下,被魏延一刀背拍在後背上,摔下馬來,兩邊早有軍士過來綁了。
魏延等人生擒了王雙來到汜水關前,孔眀早已趁機奪下了汜水關。衆人進得關內,孔明見了王雙後一番言語經於說動王雙投降蜀國。孔明大喜,當即封王雙爲折衝將軍,領副先鋒一職。大軍在汜水關內修整二天,然後派馬忠領一萬軍士駐守汜水關,自已重整大軍殺奔許昌城而來。
再說關索,一人來到孔明的中軍大帳之後,對孔明一五一十的細說了這二十多天攻擊許昌城無果的經過,孔明聽後也未過於責備於他,只是讓他以後不可如此大意,便讓關索退下了。
孔明所領之軍與關索所領之軍合兵一處後,軍士已達二十萬人之衆。於是把許昌城重新團團圍住,連南門也給堵死了。第二天孔明列陣於許昌城下,軍陣中不僅有五十門威武大將軍炮,還有樓車,牀弩這些攻城利器。孔明手中這五十門威武大將軍炮是我十月份才送至孔明軍中,最新制出的火炮,射程已達五里以外。
而樓車是孔明專爲攻城而造,用木材搭成樓房,底下有木輪可供推行,其高更在十丈以上,頂部是一木屋,內藏數十軍士,遠處可用弓箭與城牆上之軍士對射,靠近城牆後,可放下搭板,從搭板上可衝上城牆,十分厲害。
孔明見許昌城牆上空無一人,便知郭淮還欲故技重演,冷笑一聲後令火炮開炮。一時間炮聲振耳欲聾。炮彈落在城頭和城牆上激起大片塵土。孔明又命軍士開始攻城,軍士吶喊着,潮水股向許昌城下涌去。此時許昌城城牆上的孔洞中卻射出無數的羽箭,朝攻城的蜀軍射來,城中也飛出大片的石塊覆蓋了城下。
孔明見狀命火炮向前推進一里,在石塊射程之外對城內漫射。火炮推進到石塊射程以外,開始向城內發射,炮彈越過了城牆,直接向城內落下,就聽城內慘叫聲大做,飛出的石塊稀少了起來,五輪炮後,城內再無石塊飛出,相必那些拋石機已被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