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嚇了安公公一跳,開口說道:“陛下,不可啊!關索、王平二位將軍皆非無能之輩,以此二人領軍二萬攻打只有六千人的南陽城,卻落得慘敗。如今宛城中只有萬佘殘兵敗將,而長安城中也只有二萬御林軍,除去守城之用,陛下哪有可用之軍?又如何與之交戰?”
我問道:“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安公公答道:“依老奴之見,當速告之諸葛丞相,請丞相派軍援救宛城纔是。”我想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妥,丞相處也只有十五萬軍士,剛打下洛陽,正是四處用兵之時,不可調兵回援。上次丞相在咸陽不是收降了十萬魏軍嗎?現在何處?”
安公公答道:“那些降兵被丞相押至漢中屯田了,連司馬父子也一齊被押至漢中郡。”我說道:“去信給漢中郡的胡濟、樊建二人,命二人派五萬人馬至長安城,越快越好。去信給鄧芝,命從成都府派幾員將領至長安城。”安公公猶豫着對我說道:“漢中郡不是屯田軍,就是魏國降軍,如何能用?陛下三思啊!”我二眼一瞪他說道:“囉嗦什麼?還不快去。”安公公見我主意已定,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去擬旨了。我又親書一封給孔明,說明南陽戰敗之事,又說了從漢中郡調兵,從成都府遣將之事,讓他放心,不用再派兵回援。
我坐在大堂上,看着地圖,怎麼看主宛城也不可有失,否則魏軍就可從子午谷直入我漢中郡,漢中空慮,一但被魏軍侵入,形式危險。於是我不再猶豫,立即讓侍衛去把趙統找來。等趙統到了府衙大堂,我不等他行禮就對他說道:“關索、王平兵敗南陽城下,你可知道?”
趙統答道:“未將方纔聽聞,不知詳情如何。”我說道:“朕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你速去領一萬御林軍趕住宛城。在我的援軍未到之前,無論如何,宛城不可有失。”趙統一抱拳說道:“喏!陛下援軍未至前,宛城決不會在未將手中出現萬一,城在人在。”我說道:“善!你可速去。”趙統行了個禮後退出大堂。
趙統帶兵離開後,諾大的長安城,只剩下劉敏和趙昂統率的一萬御林軍守衛,兵力前所未有的空虛。這種情況也讓安公公深感不安,猶其是城中出現了二次人爲的鼓動破壞之後,安公公更是一天幾次催促漢中郡派兵前來,更是密調大批錦衣衛進入長安城。我也被限制在了府衙中,不可外出。整個長安城緊張起來,街上巡城的軍士也增加了不少。
這些情況導致了百姓們開始恐慌起來,各種謠傳紛紛出現。我再也無法在府衙中安坐,和安公公商量了一番後,出府巡視城裡。自然護衛也增加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此外還有多少錦衣衛的高手隱在喑處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我出現在城中街上,百姓自然安定了下來,許多謠傳不攻自破。
十五天後,漢中郡派來的八萬軍士到達了長安城,八萬人的隊伍綿延了近十里長。這支隊伍的到來不止是進一步穩定了長安城的民心、士氣,也讓文武大臣和安公公他們鬆了一口氣。城中也重新平靜下來。
八萬人的軍士全部是由校尉統領的,爲首的是步軍校尉向朗。雖然來了八萬軍士,可讓我犯愁的是身邊沒有能統兵的大將。我的本事自已心中有數,坐鎮指揮還是那麼回事,可親自領兵就全抓瞎了,還不如這些統軍的校尉們。我只有等待成都府派來的將官能早點到來。
這一等又是十幾天過去了,終於這一日城門守衛來報:大將軍趙雲率領一隊人馬己到西城之外。聽到趙雲來了,我驚訝之餘心中多了一份安心,忽忙趕到府衙大門口,迎接趙雲一行。
來到大門口,望見遠外一隊人馬正朝府衙馳來,馬蹄踏在石板路上“嗒、嗒”之聲傳出很遠。當先一人銀盔、銀甲、銀色戰馬,一縷長髯隨風舞動,不是趙雲還能是誰?這隊人馬來到府衙前,全部都滾鞍下馬。趙雲幾步走到我面前欲行大禮,我一把扶住了他,說道:“子龍叔父這把年紀如何還到此處?”
趙雲說道:“老臣在成都府中聽鄧芝鄧大人講我軍兵敗南陽,陛下在長安城中連御林軍都派出去了,喏大個長安城只餘萬餘御林軍守衛,實是危如疊卵,已派人前來求援。老臣聽後坐臥不寧,心中難安,於是不顧鄧大人的反對,就帶上軍校這期的三千學員和十幾名將官日夜趕來了。”
聽着趙雲真摯的話語,看着他和身後衆人風塵樸樸的面容,我不由的心中一暖。說道:“有叔父在朕身邊,朕心安矣。叔父和衆將軍遠來辛苦,先去沐浴更衣,朕已命人備宴爲叔父和衆位將軍接風洗塵。”趙雲和衆人施禮後去洗沐了,隨他們前來的三千軍校學員也自有人去安排一切。
我回到府衙大堂上坐定,過了大半個時辰,趙雲和衆將洗沐完畢來到大堂。大堂上郭攸之、卻正、費詩等人已在等候,見趙雲等人進來後不敢怠慢,起身施禮口稱:“大將軍辛苦。”趙雲等人自是回禮,雙方客氣一番後坐了下來。安公公對侍者小聲說了幾句話,侍者出去後不久,酒菜就流水般送了上來。
幾杯酒水下肚,趙雲問道:“陛下,我軍是如何兵敗南陽的?成都府的信中所言不清,老臣想一知究竟。"趙雲的話吸引了所有剛來的武將們的注意力,大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我把所知道的情況和趙雲一、一細說了一遍。趙雲聽完後冷哼一聲說道:“某倒要去會會那郝昭小兒,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我勸說道:“子龍叔父莫急,如今已過去一月之久,那郝昭也未來進犯我宛城,想必是實力不足也。叔父且安心在長安城中訓練那八萬軍士,待叔父訓練完成,朕與叔父一起去會會那郝昭便是。”趙雲聽完說道:“陛下,老臣明日就住進軍營,開始訓練那些軍士。”
我說道:“有子龍叔父去訓練那些軍士,朕可安心也。今日且多飲幾杯,以解一路之疲乏。叔父飲勝。”當晚衆人盡歡而散。第二日,趙雲領着衆將官自去軍營訓練軍士,我也自行去處理民政之事。琪兒自從前幾日趙廣親自送來蛇矛之後,興奮之下,每日不是練武就是到處找人比試。如今聽得趙雲親至在訓練軍士,更是每日都泡在軍營之中。
不覺得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我雖然也去了幾次軍營,但大多數時間都在忙春耕之事。新的田畝法剛施行,百姓都還未曾適應,各種矛盾也層出不窮,把各級官吏都忙了個不亦樂乎。我也遊走于田間地頭,遇上問題立刻給予解決。好在官府較率挺高,百姓又相對淳樸,就是有矛盾也不大,基本上里正、鄉老一調解就相安無事了。
春耕順利的進行完畢,趙雲的軍士也整訓的差不多了,成都府再次送來威武大將軍炮三十門。萬事俱備之下,趙雲來到府衙找我。他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陛下,老臣已整軍完成,請陛下准許老臣出戰。”趙雲的話讓我一愣,隨即說道:“好,明日朕和子龍叔父一起前去會會那郝昭。”
趙雲說道:“有老臣領兵五萬前去足亦,陛下就在長安城中坐等老臣的好消息吧。”安公公也插話說道:“是啊,陛下,有趙老將軍前去足亦,陛下就不用親自前去了吧。”我一瞪安公公對趙雲說道:“叔父,朕也想見識一下那郝昭是如何厲害的,現長安城中已無事可做,你就讓朕和你一起去吧。”
正說話間,旁也跳出一人來,嚇了大家一跳,我一看原來是琪兒,她說道:“趙叔叔,你也帶上我吧,陛下就由我來保護如何?”我叱道:“琪兒,我們正商議正事啦,你別胡鬧。”琪兒委屈的說道:“陛下,我沒胡鬧,我的武藝趙叔叔知道,你問問他我能不能保護你。”
趙雲苦笑了一下說道:“琪兒侄女,你武藝是不錯,可你一個女兒家,如何去得戰場?”我也說道:“正是,你一個女兒家去到戰場,豈不是讓魏國笑我蜀國無人了嗎?”琪兒小嘴一撇,不作聲了。我說道:“子龍叔父,朕意已決,明日朕與你一同領兵前去。”我的話讓安公公眼角直抽,想說什麼又嘆了口氣嚥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那套極爲招眼的鎧甲,腰上掛上了從未用過的寶劍,站在銅鏡前一看,還真有股英氣。本想騎馬的,可穿上鎧甲上馬太費勁,只好改坐馬車了。等我和安公公一行來到軍營,趙雲他們己經整軍待發了。這次我在長安城留下三萬軍士,由護軍將軍劉炎爲主帥,平東將軍趙昂爲副手守衛長安城。劉敏負責全軍的後勤物資供給。我親率一萬御林軍,趙雲率五萬軍士合計六萬人馬前往宛城。
大軍一路向宛城進發,經過武關時留下步兵校尉向朗並一共三千軍士守武關。四天後大軍來到了宛城之下,王平親自出城來迎。見禮後進城來到城守衙門大堂,我剛一坐下,王平就跪在介前說道:“陛下,未將無能,慘敗於南陽城下,罪該萬死,請陛下處斬未將,以正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