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教師

又是一天上午,我正坐在書房裡爲我的第一節課做着最後的準備。突然安公公走了過來稟報道:“啓稟陛下,有丞相府派來錄書的典學從事譙周大人和楊洪大人派來教書的孟光博士一起在宮門外侯旨進見。”我聽後道:“宣他們一起進來吧。朕現在就見見他們。”

不一會二個人隨安公公走了進來。二人進來後跪下施禮道:"臣譙周[孟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我連忙讓免禮平身。二人站起來後,我注意看去。譙周站在左邊年紀比較大,五官端正,穿着一身官服。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把長鬍子,雖已雪白,但梳理的很整齊,一直垂到腹部,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

孟光站在右邊有四十多歲,白淨面龐,留着一對八字鬍。身上穿着一身文士服,腰間有一玉佩。整個人文質彬彬,有一股書卷氣,挺像一個老師。 譙周先開口道:“陛下,昨日丞相見臣言及陛下寫出三本傳世之作,命我前來抄錄,以推作蒙學必讀之書。老臣今日早早前來,欲先睹爲快。"我一聽這譙周講話的語氣,似乎並不相信我能寫出什麼傳世之作。

不過難怪他不相信,一本傳世之作是要經過許多年千錘百煉之後才能出現的。我這樣一個紈絝之人,從未有過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文章。今天突然冒出個傳世之作,還一下三本。這大楷也就是諸葛亮告訴他的,今天他纔會將信將疑的來看看。換個別人說,估計他會啐他一臉。

那孟光雖不吭聲,看錶情也是不以爲然。我一笑,拿起桌上的三本書道:“朕這是爲了教幾個孩子,自已胡亂寫的,那能稱什麼傳世之作。丞相誇大了。”說着安公公把書遞了過去。譙周也不答話,接過三本書,拿起一本認真看了起來。孟光也從譙周手裡拿過一本同樣看了起來。二人看着、看着似乎投入了進去,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那孟光更是讀出了聲來。過了大半個時辰,二人輪流讀完了三本書。

譙周最是激動,用熱切的眼神看着我道:“這真是陛下所書?”我可不想和他們說什麼仙人授藝之話,便點頭道:“是朕所書。”二人對望一眼,同時點點頭。譙周道:“此書確可留傳萬世,猶可讓蒙學之幼童習之。此書讀之朗朗上口,便於記憶,而內容又喻意深遠。陛下大才,實乃一鳴驚人也。”孟光也開口道:“陛下大才,遠勝吾等,臣今日心服口服也。”

聽了二人的讚美之辭,我再厚的臉皮也不禁一紅,說道:“胡亂之作,不可當二位謬讚。朕知二位皆飽學之士,譙愛卿更是精研六藝,治學嚴謹。此書入得愛卿之眼,就由愛卿傳播出去,好讓那蒙學幼童更多一易讀之書。這也是朕之心願也。”

譙周整衣後施禮道:“陛下此心爲天下孩童,實功莫大矣。老臣不才,願助陛下實現此願,以老臣之餘生當力推此書。望此書可讓天下之幼童受益也。”說完後問安公公要來了清水洗手、洗臉,然後坐在一邊的書桌上抄寫起來。

我又對孟光說道:“孟卿,以你博士之大才,朕卻讓你教授十幾個孩童此啓蒙之書,實在委屈於你了。只是這十幾個孩童,朕寄以厚望。還望孟卿屈尊教導,朕在此謝過孟卿。”那孟光面泛紅光施禮道:“陛下言重了,臣定不負陛下所託,用心教導這些孩童。”我說道:“那好,就有勞孟卿了。朕帶孟卿去往學堂一觀吧。”

說完我起身走出書房,孟光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到了學堂門口,孟光停下了腳步,認真打量起這間學堂來。我開始介紹這間學堂的各種設施來,從院子中的操場到後面的教室,從桌椅到講臺,從黒板到粉筆。孟光仔細的聽着,不時插着問幾個問題,又學着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

我又詳細介紹了上課時間,課時安排等管理事項。當我問孟光還有什麼要修改時,孟光回道:“陛下,此學堂臣從未見過;如此多新奇之物,臣也從未用過。好壞之處臣未得可知也,只是學堂之規矩當更嚴格一些方好。孩童皆性格頑劣,無嚴規不可使之警覺。”

我一聽笑道:“孟卿之言對極,此定規一事非孟卿而不可。孟卿定規之後,還須監之,監察一事朕也一併託付於孟卿。”孟光施禮道:“臣敢不尊命。”我大笑着和孟光離開了學堂。

回到書房,譙周已經抄好了三本書,見我們進來後就拿着抄好的書告退了出去。我和孟光約定了三日後開始上課,並把三本書交給孟光。孟光也告退了下去。看看時間已是中午,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準備下午去玲兒處偷懶半天。

正準備離開書房,一個小太監跑到安公公身邊低語了幾句。安公公讓他退下後來到我身邊說道:“啓稟陛下,剛剛小的來報,去蜀山三清觀的人請來了掌門李仙長,現已進成都府了。陛下看何時見他?”

我一聽大喜道:“好,總算盼來了,朕下午就要見他,安公公你速去安排。”安公公見我如此也連連應道:“是、是,陛下,老奴這就去安排。”說完急忙躬身退了下去。

匆匆吃過午飯後,我也沒顧得上休息就回到了書房。安公公安排李道長進見的時辰還未到,我坐在椅子上點起一支菸邊休息邊想:對我來講這李道長太重要了,無論是火柴、火藥,還是其它沾到化學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就只有這些修道練丹之人方可稍懂一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要想辦法把他留下來。那怕在成都府內給他建個道觀都行。

正想得入神,門口傳來喊聲:“蜀山三清觀李道長進見陛下。”隨着喊聲從門口進來一人。我忙站起來向前迎了二步。此人瘦高的個頭,頭上戴着頂金色的道冠,一身八卦道袍,一縷長髯飄在胸口,很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此人走進來後向我一稽首道:“見過陛下,老道有禮了。”我虛扶了一下道:“道長免禮,道長不遠千里而來,一路辛苦了,快請坐下說話。”

李道長謝過我,坐下後道:“陛下命人急召老道前來,不知何事?”

我說道:“不瞞道長,朕想做幾樣東西,其中用到之物恐只有道長方可明白,望道長能助朕一臂之力。”李道長奇道:“不知陛下欲造何物?又有何不知之處啊?”我答道:“一曰火柴,用以方便點火之物,此物需用赤磷、硫磺等物。不知道長可知此二物?”李道長答道:“此二物貧道練丹時可用之,不過在丹藥中此二物用量極少,乃輔佐之物也。”

我興奮的說道:“道長可尋得此物嗎?朕需要極多。”李道長答道:“此二物皆產於深山人跡罕至之處,想大量取之恐不易爲之。”我對李道長道:“赤磷、硫磺、硝石三物,朕一定要得之,望道長助朕。”

李道長手撫衣髯沉呤了半天才道:“陛下,此三物中,硝石好辦,老道道觀邊山洞中就有。這硫磺、赤磷二物要陛下多派人手進山才能獲取,老道可派人助陛下尋路進山。”

聽了李道長的話,我不由深思起來。“現在不管是火柴還是火藥,這個世界中只有我明白它是什麼,有多大的作用。想叫諸葛亮派大批人手,甚至是軍隊進山尋找硫磺、赤磷,沒有看到東西前,諸葛亮那隻憑我嘴上說,肯定是不行的。我得先做出實物來,讓他看到作用才行。

想到這我對李道長道:“那麼李道長那裡少量的赤磷、硫磺、硝石可有?朕派人去取來一用可否?”李道長道:“少量此物並不難尋,不只老道處有,成都府邊道觀中就有,老道立刻去取。"

我一聽成都府邊就有,說道:"道長不用急於一時,道長遠來辛苦,朕先安排道長歇息。過一天道長歇好後再派人去取不遲。”李道長謝過我後又與我閒談了一會才告辭出宮而去。

李道長走了,我卻平靜不下來,想着找來材料後,就能叫毛義他們匠作監剬造出火柴、火藥,到時侯我先試着造出手雷來。只要手雷一造成功,恐怕諸葛亮都不會再淡定了吧。到時找人進山尋找材料可能都不用我提。諸葛亮再有本事,面對手雷這種大殺器,相必不會無動於衷吧。以後我是不是能憑此物得到諸葛亮的認可,進而真正走上朝堂呢?我真的相當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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