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公公剛回到御書房,就有侍者來找安公公,安公公出去了一會,回來對我說道:“啓奏陛下,剛剛有錦衣衛的人前來報告老奴,言錦衣衛的人在造船廠又抓住了幾名探子,這幾名探子在嚴刑之下已招供,他們是受吳國皇帝孫權所派,前來打探我新式戰船上的武器情況的。這幾名探子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聖裁。”
我說道:“這威武大將軍炮和手雷皆我蜀軍克敵之利器,萬不可讓魏、吳二國學了去,汝當命錦衣衛加強對火藥作坊和軍器監之保護,萬不馬虎。至於那幾名探子,就由汝處置吧。”安公公施禮道:“老奴遵命。”說完轉身去找來報告的錦衣衛把我的話吩咐下去。
安公公離開後,我不由的由新式戰船想到了訓練水軍的事情上來,上次由司馬師和諸葛喬二人訓練的三萬水軍,已經全部派到了江陵府的水軍大營,如今船廠應該又造出了不少新船,這些新船如果沒有水軍去開動,那又有何用呢?上次兵部尚書李嚴是提出過要招募新軍,可沒說招水軍,這事看來還得和李嚴商議一下。
第二天的早朝之後,我把李嚴召到了御書房,李嚴因爲其公子的事,見到我還有點拘謹。行過禮坐下後,我開口問道:“李卿,汝上次和朕所說招募新軍之事可已完成?”李嚴一聽是問這事,不由的鬆了口氣,答道:“啓稟陛下,新軍招募之事即將完成,原訂之招募十萬新軍,如今已招得九萬佘人。這些新軍己盡數在城外軍營中扎駐。”
我點頭說道:“善,李卿此事辦得不差,然昨日朕又思及一事,想與李卿商議。李卿已知成都府外新船作坊中製做新式戰船之事,然船雖有了,無人駛得亦是枉然。故朕欲使李卿再招募數萬水軍,李卿以爲如何啊?”李嚴答道:“陛下所言甚是,我蜀國水軍仗新式戰船之利大勝吳國水軍之事,臣亦爲之激動不已。然我蜀國水軍也不五萬餘人,不可與吳國水軍數十萬相抗也。是故臣以爲再徵招五萬水軍爲宜也。”
我再次點頭說道:“善,朕就下旨,命兵部再次徵招五萬水軍。以李卿所見,朕該調司馬師將軍和諸葛喬將軍中的哪一位回來訓練新軍爲好啊?”李嚴想了一下後說道:“臣以爲司馬師將軍既爲我蜀國之水軍都督,又有與吳國水軍交戰之經驗,陛下當調司馬師將軍回成都爲好也。”
我也想了一下後說道:“那就依李卿所言,我即刻下旨,調司馬師將軍回成都府,你們兵部也下達軍令與朕之旨意一齊送到江陵府司馬師將軍手上吧。”李嚴躬身施禮道:“臣遵旨。”我又和李嚴說了些新軍之事後,李嚴才告退離開御書房。
李嚴走後,我問安公公道:“安公公可知近日趙雲大將軍處如何啊?”安公公答道:“陛下,老奴不知,要不老奴派人去打探一番如何?”我說道:“不用打探了,你去準備車駕,陪朕一同去城外軍營中一觀。”安公公回道:“陛下,現已至午時,陛下是否用過膳再去軍營?”
我看了看天色,說道:“也罷,傳膳吧,朕待末未時再去。”安公公忙去吩咐侍者傳膳。下午的申初時分,我和安公公坐上了御駕,離開了皇宮,直奔城外軍營而去。
出城後,來到距軍營五里外的市場時,原本因爲新軍調走而冷落下來的市場,如今再次熱鬧起來,市場中幾乎都是從全國各地招來的新軍,操着各種方言在和商販們交易一些日常用品。看到這個市場我想着:這裡大概又要熱鬧上一段時間了。
我的車駕順着官道來到了軍營大門口,守衛的軍士見到我的車駕,齊齊施禮。安公公下了馬車後對營門口的守衛說道:“汝等速去通報趙雲大將軍,陛下親至軍營,讓趙將軍速速出迎。”守衛答應了一聲後飛快的跑進營中報信去了。不一會,軍營中急匆匆的走出幾員武將,當先之人銀盔銀甲,花白的鬍鬚飄在胸前,正是趙雲、趙子龍。
我從車駕上下來,趙雲等幾人已經大步走出了營房大門。趙雲來到我面前,躬身抱拳說道:“老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我忙扶住了趙雲說道:“子龍叔父何須多禮,諸位也平身吧。朕今日主要是來看看子龍叔父,如今又有數萬新軍入營,朕是擔心子龍叔父操心太多,傷了身體。”
趙雲說道:“陛下莫不是以爲我己老邁?老臣如今仍可日食鬥米,陛下不使臣去前敵廝殺,已使臣不甘也,如今這練兵之事臣自是應對自如也。”我笑道:“朕如何會以爲子龍叔父老邁?成都府有子龍叔父坐鎮四方,無一宵小敢來捻子龍叔父之虎鬚也。”
我邊和趙雲說着話,邊在衆人的護衛下來到了軍營中趙雲的辦公室。如今的軍營和上次來時又有所不同,如今的軍營更加正規,營房的軍士宿舍全部蓋成了青磚瓦房,十人一間。有側所、洗沐間、食堂、禮堂、辦公室、大小操場等等,這整個就是放大了的軍校。
也難怪,趙雲這個軍校的祭酒之職還在身上,平常有事時兩邊都要跑,所以趙雲大將軍就乾脆把軍營也按軍校的樣式照般了一遍。對此戶部因爲每年都有節餘,而我又拿錢出來補貼軍校開支,所以樂得做好人,隨趙大將軍按心意來建軍營了。
錢用下去了,自然效果就不一樣。這些新軍進營時都被鎮住了,猶其是那些從小地方或偏避的地方應招而來的新軍,就更加吃驚了。在他們的眼裡,這裡可比他們的家裡強得太多了。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青磚瓦房。
趙雲在辦公室裡和我講起了這批新軍,講起了軍校,講起了上了戰場的新軍的表現。這位老將軍爲自己帶出來的兵將能在戰場上殺敵立功而高興,也爲他們中有的人不幸戰死而悲傷。我坐在那靜靜的聽着這位爲了蜀國奉獻了一生的老將軍說着,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