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9 18:37:28 字數:3630
雨聲漸漸緩了下來,又是那一聲長鳴的笛聲縈繞於耳畔,只與上次自空中傳來不同,這一次分明就是雨中
近身之人在吹笛。這笛聲好似希望般,撕裂了樓明傲心中的絕望,她於雨中起身空站着,試圖去尋找聲音的來
源,那每每在危難之刻解救自己的笛聲,一直是心中沉積了許久的謎團。
雨聲壓下了廝殺聲,樓明傲知道那些人退了,只雨勢太大,完全辨不出方向,等着那抹身影靠近,卻再聽
不到腳步聲,空有雨聲。心底微微慌了,她猛然奔出了幾步,四處打量着,黑夜中看不到一絲光亮。
“相公……”這兩個字顫抖而出,不夠清晰。樓明傲忍下內心的驚懼不安,咬牙大聲再喊:“相公——相
公——”
還是無人迴應,樓明傲只覺得心跳愈烈,她於原地連轉了幾個圈,張望着四處,聲音越發響亮,幾乎是嘶
吼出來:“司徒遠——司徒遠——鬼死人司徒遠——”樓明傲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無助,彷彿周身的淒涼會將
自己盡數吞沒。也許哭出聲會好很多,只是這種情況下,卻滿目空洞,無淚而流。她喊得太過用力,頭暈暈的
,連着耳鳴目眩一同襲來,雨水直入口中,被狠狠嚥下。
“混蛋,是死是活——好歹給我出個聲啊。”樓明傲寂寂言道,渾身氣力盡失,緩緩閉眼,卻感覺到自己
被攬入身後的懷中,那人用手臂牢牢圈着自己,幾乎緊到不得喘息。
“我不喜歡大聲說話,你知道的。”司徒聲音很輕,似怕驚到了懷中顫抖的人。
樓明傲小心翼翼的張開眼,落目於頸間的手臂,是熟悉的緞袖。眼中忽然熱了,有什麼恍惚的落下,落於
司徒袖間。她確信那是淚,不是雨水,雨滴冰冷,淚則溫熱。周身縈繞着男人的氣息,呼吸間充斥着血腥的味
道。只是這一次,她一點也不厭惡。相反,她希望他將自己樓得更緊些,緊到足以驅散黑夜和孤寂。此刻哪怕
是窒息而亡,也絕不想離開這個安寧踏實的懷抱。
街口不遠處即是一座空廟,四人疲憊至極,彼此拉扯着入了廟宇,暫避大雨以做修養。司徒生起了火,方
能驅趕些許寒意。樓明傲忙着和璃兒用最簡單的方式給楊歸療傷,好在血止住了,楊歸倚在璃兒的懷裡平靜的
睡下。樓明傲回到司徒身邊,他的臉埋在陰影中彷彿在皺眉思考着什麼。
“我們還真是患難夫妻啊。”樓明傲捏着帕子擦着司徒臉上的血跡,忽又調皮的笑笑,“真好,都不是你
的血。”說着輕輕倚上司徒的半個身子,血腥氣依然很重,平日最忌血氣的她這時卻全然不在意了。
“怕嗎?”司徒輕言。
樓明傲歪頭一笑:“我都死了好幾回的人了,只在於舍不捨得死,無關怕與不怕。”
司徒微點了頭,卻發現樓明傲打了個冷顫,她方纔把自己的袍子烘乾後就蓋在了楊歸身上,此刻正冷到瑟
瑟發抖。司徒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也是剛剛烘乾的,還帶着溫度,三兩下裹在了樓明傲身上,看着她此刻縮
頭抱身的樣子直像個球。
“相公,看來嫁給你真不是什麼好差事。我出嫁當日,凌霄樓幾個要好的丫頭哭腫了眼睛,起先還道是她
們嫉妒,現在才明白她們是在哭我。跟着相公,前景是有的,只是風險也大。”
“這裡距離彥家宅院不遠,彥慕與我們同日上的船。我當時困你在船艙,是擔心你在船上見了他會亂分寸
。其實……其實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值得託付終身。你若回他身邊也是好的。”
樓明傲忽覺得這般的司徒極其有趣,從不見他一口氣說超過兩句以上,此時卻連說了四句。就連話中之意
,也讓樓明傲糊塗了。
“相公,你沒事吧。可是我的話刺激了你?!”
司徒伸手握住樓明傲伸出的五指,緊了又緊:“我何時同你開過玩笑。”
“是啊,都是我同你玩笑。”
“爲夫今日的話,你絕不可當作兒戲。”
樓明傲一聽“爲夫”二字都出來了,忍不住伸了手去觸司徒的額頭:“相公,你真沒病嗎?!”
司徒放下樓明傲的手,眼神之中滿是認真。正欲開口再言,風吹開了半扇窗子,直竄入樓明傲脖頸間冷得
她忙縮脖子。司徒起身去關窗,樓明傲縮了身子拉着袍口的手一緊,手下觸到一片濡溼,藉着火光方看清那是
一抹濃重的血跡。一場廝殺過後,沾染血腥並不是什麼異事,只是這袍子剛剛纔烘罷,手邊的血跡卻依然很溼
,明明是又沾染上去的。迷離之中,恍惚的擡眼,關了窗子的司徒並沒有由着火塘邊回身,反倒是繞到陰影處
徐徐靠過來,坐下身子習慣性的攬了樓明傲入懷。此時樓明傲卻不敢再靠近,下意識躲了躲,驚亂之色亦入了
司徒之眼。
“你哪裡受傷了?!”樓明傲脫口道。
司徒定定不動,不出聲的望着樓明傲。樓明傲索性不等他回答,自己埋下頭於他身上摸索起來,慘烈的傷
勢她不是沒有見過,當年隨上官逸看望療養之中的傷兵殘將,她自恃承受能力遠比他人更強。只是看到眼前的
傷勢還是忍不住捂了嘴,碎劍應該只貫透了司徒半個身子,由胸下半寸的地方入,深到幾寸她也看不出。
那廝黑衣人撤退之時,司徒急於尋找樓明傲亂了心神,被敵人補上這一劍。再聽到樓明傲呼喊的聲音,便
管不了那麼許多,出力斷了劍,只劍身還留在體內。現下劍端深卡在傷口處,也正是因爲未曾拔劍,流血之勢
並不明顯,司徒因此才能堅持那麼久不讓任何人察覺到,若不是袍上不慎沾染的鮮血,他本是可以瞞住她的。
樓明傲蒼白的仰了頭,那傷口,她竟是一下也不敢碰,生怕微一碰,劍身便會在司徒體內深一寸。腦海中
閃現出無數的詞藻言語,她只抓住了這兩個字輕聲脫出——“你混蛋。”
司徒微微咬了牙,迴應道:“對不起。”
樓明傲搖頭:“你不該對我這麼說,尤其不該是我。”話雖是這麼說,還是忍不住靠在他肩頭,言語中透
着關切,“你真的沒事嗎?這樣的傷勢,能不能撐住?!”
司徒不答,只攬了樓明傲更緊,二人靠着身後的草團倚下去,相偎而臥。樓明傲只想着這樣能讓司徒好好
休息一番,卻又在心裡擔心他一睡不醒。她緊張到不能闔目,好半天才發現自己竟是一直攥着司徒的袖子不放
。司徒本是闔了眼,卻在疲憊之餘感受到樓明傲的顫意,索性擡了眼,言語輕緩:“就這麼怕我死?!”他攬
在她腰間的手陡然收緊,以這般親暱的動作給她寬心。
那個“死”字一出聲,樓明傲只覺得喉嚨一緊,血腥味道更重,淚水一時間竟涌了上來,嘴上依然強言
:“相公要是死了,絕對沒有人罩着我了。不用你西院那幾個女人聯合起來,任她們一個出手,我都死得好慘
。我不是母憑子貴,又沒有孃家靠山,別說牌位立不了,能否安度後半生都不知道呢。你最好活着多罩我幾年
,等我找了好出路自然不再牽累你,你好說壞說,哪怕殘疾半癱了,也得撐上一年半載的不是?!”
司徒輕輕嘆息,滿是安慰道:“有上桓輔在,她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牌位我留下個話便是了。至於……母
憑子貴,你方說還不想拖個麻煩,這一下也的確省了個麻煩。”
樓明傲只覺得周身悚然,不由得把臉埋在司徒胸前,任由那一串淚水無聲落下。司徒感受到了那絲溫熱,
正是這般的溫熱,方時暖了他的心,如今同樣的感覺,更多的是無言的哀慼。司徒微微垂頭,薄脣輕觸到她耳
畔,“我出馬車時,你似乎有話沒說完,趁我還聽得到,把它說了罷。”
樓明傲微微顫抖,好半天不吱聲,許久才怔怔的仰了頭看司徒,眼中有隱隱的溼潤:“我當時想囑咐你一
定要回來,你若回來,我就給你生孩子。現在再說……似乎晚了。”
司徒亦愣愣的盯上樓明傲,這女人即便是說出這般話,也決不會羞澀半分,這纔是一直以來讓他覺得好奇
的地方吧,她總有那麼些地方同其他女人不同。她不矯揉做作,即便是演起戲來,也不會裝出一幅楚楚可憐的
模樣討人關注,她的戲誇張卻張弛有度,只會讓你覺得滑稽可笑,也不致於招來厭惡。這種感覺很奇妙,自己
起先還是嘲笑着當個樂子,而後便也隨着入了她的戲,假戲成真,從前她口中那些讓人鄙夷的話,竟也成了日
後的期待。她似乎有那種能力,一寸寸深入人心,可自己卻是依然站在原地,你觸及不到半分。她會因你哭,
爲你笑,卻不會讓別人踏入自己的領地。她的心門,對任何人,永遠關的死死的。不是進不入,而是根本找不
到入口。
“我知道不能拿孩子談條件,只是…當時想着你回不來,我是真的不安寧,想着日後一個不小心還是會給
你生孩子,不如先談個條件再說。”樓明傲復垂了頭,靠着司徒更緊。反倒是司徒有些侷促,聽了她的話,微
微一震,久久不語。
“我說……不晚。”
樓明傲微微皺了眉,正要問什麼不晚,司徒的氣息已落下,再無一絲力氣躲避,猛擡眼目光迎上司徒,任
脣落於頸間,耳際,直至脣畔。
“爲夫命你爲我留下一方血脈,就在今夜。”喘息之間司徒的聲音若有若無。
樓明傲只覺得心口忽然裂開,沒有來由的,眼中溼潤,淚水簌簌落下,順着眼角落在耳後。司徒吻到了鹹
澀的味道,微愣了片刻,輕言着:“孩子生下來,不要他像我,像你最好,笑得好看。”
樓明傲心中又是一緊,傻傻的望着司徒的面容,她沒有點頭,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摟緊了司徒。
火塘裡的火星漸漸滅了下去,璃兒並沒有去添柴,她細心的保持着寧靜,隻眼中含滿了淚。那二人的言語
交談全都入了耳,此時自己的心情亦難以言表。在她看來,陰影之中兩位主子的交合歡好並不是什麼淫穢之事
,她知道什麼是希望,而眼前這……也許就是希望。
恨長眠 番外
更新時間2010-1-12 19:10:07 字數:2287
永逸四年。
殿內燈柱微薄,燈罩裡的油芯吐出最後一口信子,落寞的化了青煙散開幾團繚繞。長長的裙曳拖在雲陽殿
冰冷的大理石板,疊褶曳地。孑然一身的孤影置身於空曠之中,身姿單薄,面色沉靜略顯憔悴,此刻夏明初難
掩幾分落寞。
入住長清宮前,最後一次去見他。天子正坐在龍椅上低頭看着奏章,雙眉緊鎖,竟又是一夜。案上的茶早
已冷了吧,隨身伺候的太監默默研着墨不敢出聲。
只聽了腳步聲,敏感的擡頭,看見她,他只是沉默。
夏明初一聲吩咐遣了寥寥幾個宮侍退下,殿中只剩二人的時候,她勉力淡然一笑,“我後悔了。”
上官逸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硃筆,他靜靜的等,等她說完最後一個字。
“臣妾後悔入宮,後悔嫁給你。臣妾的丈夫應該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氣的天之驕子,而不是一個爲了己私權
欲就能隨意撒謊的昏君。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昏君。”
他迎上她的目光,微吸了清晨冷冷的寒意,薄脣輕啓:“昏君嗎?”
“是,昏君。”
“皇后……”
“你閉嘴。”她猛地仰頭打斷他欲說的話,此刻,再不當他是什麼九五之尊,“是,我父親牽制你又怎樣
,朝中勢利紛雜又如何?!你本就沒有能力擺脫,什麼新政什麼吏治,你連一個真相都不能施予,憑什麼擺脫
別人對你的束縛,憑什麼讓全天下的人信你敬你!”
上官逸前去拉她,指尖相觸,她驚恐的連連後退,滿眼哀慼,幾欲落下淚來。上官逸的手微冷,卻想不到
她的手更涼上幾分。
“朕……”他初也想爲自己辯上幾句,昨夜裡的爭執塞滿了自己的腦子,渾渾噩噩一整個冷夜,他終是放
不下,扔不掉。他在意她,卻無論如何想不出還能怎般消去二人的隔閡。
“朕?!”夏明初輕輕笑了,“你自稱如此都不可笑嗎?婚書都能做假,何來的那麼多的真?!你堂堂天
子的位置真不知道又摻了多少呢?!”
“放肆!”他一把圈住她的雙臂,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惹怒自己,卻還是如她所願的怒了,“夏明初,你
是在同誰說話?!”
“是,我是放肆。”嘴角扯出最後一絲冷笑,“因爲這樣的昏君,我一點也不稀罕。也再無力面對昏君面
孔的你,我要擺脫你,你……讓我厭惡了。”
“住口。”上官逸狠狠閡了雙目,再睜眼,口中無力道。
“你是天下最無恥的小人。”最後一句,我罵的擲地有聲。
“皇后——”他的聲音隨着嘶啞了起來。
“你明知我最恨爲人棋子,還是讓我做了你們兄弟二人的博弈品。上官逸,自你騙我起的那一刻,一切都
結束了。夠了,沒有下一次了。”
他看着她,眼神卻只有空洞。
“你——”他欲言又止,似在忍耐着某種異樣的情緒,好半晌,終於開口,“朕……命人送你回坤寧宮。
”
“是冷宮。”她冷冷的附加道。
京郊——明佑山莊。
長緬堂所建不過數年,卻盡顯滄桑的氣息。此處乃山莊的禁地,甚少人曾獲得踏足的首肯。
司徒遠平靜的上了香,其身後林微蕊望着供臺上的牌位怔怔出神,好半天幽幽道:“皇兄,你可還記着母
親的樣貌?!在我印象中已然模糊了。”
司徒轉了身子,步至窗邊,推開半扇窗子,這祠堂封閉了太久,若非忌日節日,他們二人也來的少了,總
有些腐敗陳舊的氣息縈繞不散。
林微蕊淡淡掃了一眼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牌位,只落目於“髮妻江氏”四字,頓了好久,一手指了牌位上的
字回身問着窗邊的人道:“你現在還會記起她嗎?”
司徒遠並不出聲,揹着身子,連個側影都不予。林微蕊討了沒趣,撇了嘴道:“她手下的菊花酥倒是極品
。”說罷環繞了堂內一圈,步至窗邊,看着院落裡的傲然挺立的寒梅,繼續着:“皇兄,我曾經猜想,你這二
十幾年可有真正在意過什麼?!女人?!權位?!抑或是……其他。實在說,雲妃很美,母后是真不及她,我
所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不及她半分,父皇寵她愛她,自是連我都心服口服的。也曾經千萬次的想,如果雲妃安然
無恙會怎樣?!皇父健在,母后亦安心抄她的佛經,你甚至也還是儲君的不二人選,爲什麼,那個女人她爲什
麼要心急?!”
“住口。”司徒遠定定出言。
“你至今仍不承認,母后是因你連累而受難。你娶了個好女人,一個毀了你,毀了所有人的好女人。”林
微蕊聲已冷,冷冷掃了眼案上的牌位,“就算她化作累累白骨,我亦不會原諒,所以……只要我活着一刻,絕
不要忘記恨她。”
司徒目光清遠,眼中像是無物,卻又似裝盡了一切。他總是這般沉默,於任何事都不會想暴露自己的情緒
,盡力做到淡薄輕寡,用自己的方式掩去過往的塵埃。如同女人調着厚厚的妝粉,抹了自己一圈圈的浮華胭脂
,他司徒遠的粉飾不過只是沉默而已。
回答聖神∮雪雲問題及年齡設定
更新時間2009-11-30 11:42:06 字數:431
一.回答起點聖神∮雪雲。
提問:親,如果我沒記錯,記得你前文中說,夏明初以前是給公主做女官的,那公主好像就是現在的林夫人,那
夏明初應該是認得公主的啊?那此章中,女主見到林夫人怎麼會一點反應沒有,怎麼會不認識從小長到大的伴呢?
小水(504472002)答:
因爲事隔多年,林夫人出宮時大概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五年前離宮.....話說女孩在這一期間的變化是很
大的俄,再加上性格一下子就變成了那樣,就算再相似,明初也一時不會去想是上官蕊。下一章節中,明初會
提及面善,但只是點到爲止,二者都沒有更深一步.....
還有關於年齡問題。明初實際上是比上官蕊大個三兩年的,明初出嫁的時候十五六的樣子。而上官蕊離宮
也是那個時候,當時她十二。
現在的上官蕊十七歲。。按理明初二十一了都,因爲借的是樓明傲的身體,樓明傲現在也就十七八歲,和
上官蕊相仿。至於司徒遠應該二十有五了(畢竟大兒子都挺大了的,老了啊),上官逸和明初同年。而上桓輔
也就是夏明桓比他們都大,他比明初大8歲,都快三十的人了。
解決素舞的問題
更新時間2009-11-30 23:19:26 字數:614
剛剛泡圖書館回來,先解決素舞的問題。
關於小樓的目的,只能說,很單純也不單純。作爲明初,她是個渾身是傷把自己完完整整保護起來的人,
在重生後,以樓明傲的身體,也有了樓的記憶,只想活得告別過去的夏明初。她不想做夏明初,不想做從前樓
明傲,她想做得超脫於二人。之前二人都有各自的羈絆,而重生後她只想活得沒有羈絆,所以不會留情於任何
。
她把明佑山莊當作自己緩衝療傷的地方,在這裡,她肆無忌憚用奢華用謊言做從前不會做的事,做一個自
己不認識的自己。
當然山莊給了自己這個機遇,所以她連山莊隱藏後的陰謀都視而不見,只做自己的事。如果說目的,就是
活着,而且比誰都活得絕情。。。當然比起冷情,她碰到了比自己還決絕的對手——司徒。她把自己和他當個
遊戲,看誰先陷入感情這個圈圈裡,不是爲了傷害誰,只是爲了證明自己再不會陷入。
在感情方面,之前無論是樓明傲還是夏明初,都是失敗者。所以這一次不想再失敗的自己,學會了遊戲。
當然,明初也有自己的一些比較無私的想法,就是替樓明傲保護好這個身體,對於樓明傲,她有一種惺惺
相惜的情緒。所以說,如果她真的有想認真愛的人,只有彥慕,因爲明初想替小樓好好愛過這個人。當然到現
在爲止還只是心裡小小的想法,她自己也清楚現實的艱難。而對於司徒,只能說她真的不敢愛了,前車之鑑,
她再不敢投入。。。。至於之後的劇情,還要看生活中一點一滴的影響了....
表面上看似小樓溶化了司徒,但實際上真正要達到的境界是由司徒讓小樓放下心裡的芥蒂~~~~
二答 聖神∮雪雲 的問題
更新時間2009-12-1 13:45:14 字數:2525
哈哈,我決定要倒着回答回題。
1.至於明初會不會和司徒遠有孩子。
這個只能說我不排斥,我也願意,但是關鍵要看那倆人願不願意。估計就算司徒遠願意了,明初那女人還
不知道什麼態度呢……明初這廝就是那種有了孩子也縛不住她手腳的人。明初和昭不同,她沒那麼大胸襟,說
她聖母也似是非是的。暫時來看她對司徒墨兩兄弟都不錯。但是….她也不是付出了很多的樣子。還有親爲什麼
一個勁兒問有沒有兒子呢?女兒有何不可。呵呵,不帶重男輕女滴哦~~~
2.長生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他母親身邊啊?
暫時沒這個打算。。。因爲小長生的塑造問題還沒定死,這個人物發展還有很多靈活性。。。現下還是扔
他老子那吧,明初也的確沒時間“伺候”他。
3.上桓輔到底應該是不是上官一邊的?怎麼後來又跑到了這個山莊呢?
其實親說到點上了,上桓輔是雲妃的養子啊,輔也輔的是上官……這個這個,要暫做懸念啊,再說就劇透
了呢。上桓輔,他的性子很複雜,搖搖擺擺,飄忽不定,很難做他自己。至於身爲宮中養子的上桓輔一直行蹤
詭秘,雲妃生子後,他更像是人間蒸發,所以明初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4.至於上官惡不噁心,變不變態。
嗯,他噁心,也變態,但可憐。
這是一種心理狀態,明初因爲知道了真相心灰意冷(她以爲上官是出於嫉妒才娶自己,她對自己絕望,亦
是對上官),而上官是真正愛明初的,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他不容忍明初對自己的猜忌,不能容忍半分她
的不信,甚至她的每一分漠然都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既不是完全屬於自己了,就要親手毀掉。可笑可嘆之
處在於,他心狠手辣之後全然無悔,反而覺得自己亦是受害者,始終覺得是司徒遠的存在動搖了明初,是司徒
毀了這一切。甚至連明初的死,他亦不覺得是己之過。可笑他從來都不知道,明初至死也沒有變的心意,明初
從未悔過半分嫁他,只是無法接受二人不是天命姻緣,不能接受最愛的人用謊言爲自己營造了一系列的假象。
上官對明初的做法實在是太變態。他不惜搶了司徒的老婆(本來應該明媒正娶的女人),他讓明初親眼看
了他和霍靜這一對“正所謂的天定姻緣”以更深的刺激明初。他期待明初的冷漠因爲種種刺激崩潰,卻沒想這
女人至死頑固了。
至於他搶司徒老婆,在他眼裡司徒的都是自己的,就算那個人不是霍靜,隨便`一個某某,他也會一樣搶。
他對司徒恨之心太重了,他已然學不會如何去愛一個人。
而在真相知曉之前,明初和上官是相愛的,所以上官把所有責任推給司徒。
5.關於霍靜的問題。
在出嫁之前,她愛慕的是上官,也知道真正的婚書安排,滿心歡喜候嫁的她,卻目睹了整場篡改婚書換嫁
的勾當。那一顆戀慕之心……多少受了些打擊。
個人覺得她不愛司徒,她只是本本分分做好一個當家主母,她唯一氣不過的是,司徒不愛她。她就是這樣
一個人,我可以不愛你,但作爲夫妻,你爲何不能愛我。或者霍靜一直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找一個可以愛上司
徒的理由,她曾經期待用司徒的真心化去自己的怨念,然後這就是愛他的理由,只是五年冷漠夫妻做下來,這
顆心早失落了。
她愛過上官,並且一直都愛,即便到今日,雖然表面上冷漠絕然矢口否認,但實則那顆心還是會爲上官的
一舉一行而牽動。畢竟自幼暗戀之心,太強大了。
對司徒,她期待他能愛上自己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司徒不做任何反應。空負了一顆期待被救贖的心
。所以她也把司徒看得透透的。也許在等待司徒愛上自己的過程中,她努力愛過他,只是一瞬而已,隨着希望
落空,那顆心也麻木了。。。。。她癡癡的等着他來愛自己,救贖自己,卻等來了這個男人不能愛的箴言....
至於霍靜執意回山莊,也不是因爲司徒,而是因爲自己的孩子。想必身爲人母,霍靜也知道自己的人生只
有這個孩子纔是亮點。
6.關於錢莊的問題。
這個錢莊絕不是老爹留下的,而是司徒自己一手建立的。前面就提到了他的理事之能。他對上官的縱容,
就讓自己的金庫成了皇家的暗地裡的錢莊,只要上官借,他就給,絕不多說一個字。看似司徒處處讓着對自己
很爛的兄弟,到底他怎麼想的,誰又知道呢…….他那個變態老爸,的確什麼也沒有留給他,只留書一句“爲父
自知對你不住”,然後還被上官得知,爲此讓兄弟二人更加劍拔弩張。
至於老皇帝的死,明初自以爲上官是因爲那句存恤之言生了妒意,置其父性命不顧,其實不然,背後亦有
事端。皇帝死得絕不簡單。
7.至於要不要揭竿而起…..
司徒遠這人心機比較深,要看他到底在想什麼了…..天下,對他而言舉手之勞。看他到底想不想要,或者
他相要的到底是什麼,相以方式要罷了。
8.爲什麼司徒能納那麼多世家大臣甚至是重臣之女爲妾
迄今爲止,兩個半。。。。。一個霍靜,賜婚(當然是換過)不用說了。一個陸玄惜,這個很簡單,就算
是經商之人也會買通官道,更不要說司徒做的那麼大,官家自然會來勾結,家裡女兒多,也不怕送一個兩個的
。司徒扼京城的財源,就算皇帝自恃甚高,不愛看他臉色,但是心裡明白的都會多少看些司徒的臉色。送女入
莊,很正常。那半個,是還未進門的江陵侯女沈君慈,江陵侯和司徒算得上文友,至於沈君慈完全是傾慕司徒
而來,與其身後的勢力無關。就算司徒再厲害,赫赫有名如江陵侯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小女入個山寨做妾。(此
等皆是後事…..)
9.最後關於公主的問題。
敢問上官會不會留一個恨自己的妹妹在身邊?!更何況這個妹妹看着自己殺了她的母親,他說皇后是殉葬
而死,自然要堵住上官蕊的嘴。而上官蕊這個時候離宮,正是合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他不追,更不查,她要是
死了,更是爲自己省事。
而明初,初做長公主西席,而後,擢升爲帝女侍,伺應皇帝。再至宮變之時,按理她既是上官之妻,便是
要站在夫君的位置上,自是對兒時的夥伴不會太在意。再者,賜死皇后的當日,明初有意將上官蕊領至她處,
不幸上官蕊去而又返,目睹了真相而已。(後面會提及)。明初並不認爲上官蕊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上官蕊的
逃離後來也被上官逸謊稱與宮人媾和私奔,明初雖有疑慮,也有派人暗訪查探,但皆無果。
至於現在小樓不敢認上官蕊,是能理解的。一來時日太久,印象模糊,人也變化很大。二來,恐怕她自己
也不敢去想這麼巧的事情吧。三來,先入爲主,她印象中的小蕊此刻已差異太大。
回覆——司徒真的沒希望了嗎?
更新時間2009-12-27 15:56:12 字數:918
(回覆:大俠一個,蟲蟲,素舞,淺藍。)
首先我宣明我喜歡彥慕之心,遠遠超過司徒。當然四個人中,我最最傾心的是法慧啦,啦啦,大家都沒看
出法慧的潛力嗎?是因爲太久沒有見到他了,都快忘了那個禿頭和尚了吧。怎麼說餒。他現在要歷經他的劫難
,該出現時自該出現了。
我喜歡彥慕,所以才把他寫的那般完美。但是完美的人都會有一個弱點,就是毫無意義的堅持。但是,反
而是這點,讓小水對他心疼不已啊。小水極力的把他塑造成好男人,好領導,好下屬,好老師,好主人,甚至
於好爸爸,所謂的六好男人其實就是爲了對比凸現出司徒的惡劣。司徒與其相比就是劣跡斑斑,他算不上好男
人,也只是個沒人緣只有威懾力的領導,無法和羣衆打成一片。好下屬更不沾邊,他眼裡誰也瞧不起,讓他臣
服於天子,還不如讓其做天子來的容易。好老師.....汗,一天就五句話,神童做他學生也會成癡呆。好主人,
別看楊家倆兄弟不吱聲,日裡對他落下的埋怨是一車車拉走的。好爸爸?天方夜譚!一個連生孩子都覺得麻煩
的人,看見孩子頭先痛,看司徒墨對其無視的態度,就明白了,喊他聲“爹”就是給他老人家面子。
但是.....這個時候要用轉折詞語了......
小水本可以什麼都不說了,因爲淺藍已經一語道破玄機了。
“彥穆再好他喜歡的也是“樓明傲”,而現在的樓明傲裡住着的是夏明初。”
喜歡歸喜歡,但這句話小水早就想說了,無奈網速不提供我回復的機會。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啊,彥慕心裡住的人,只是那個平凡到掉渣的樓明傲,一個不精通琴棋書畫,一個不
諳權謀,討厭金錢浮華,踏踏實實老實本分,充斥在自卑與自傲矛盾中的樓明傲。如今的這個....夏樓山寨版
已經不純了,也許彥還能習慣性的喜歡着小樓,能以理解之心接受她性格的微妙變化,甚至於喜好上改變後的
小樓,也就是真正喜歡上夏樓結合體。但是,當你用着好好的手機被人告知是假冒僞劣時,就算再愛,也難以
忍受內心厭惡排斥的心理。
已經不是彥和司徒,誰更好一些的問題了,問題在於,看着現在的小樓這般隱瞞,難道不是對這個六好男
人最大的傷害嗎?問題在,以彥的執著,是否能夠接受樓明傲不在人世的現實。就算那個時候,他發覺自己愛
上了不是樓明傲的樓明傲,也不會再繼續這般錯愛,因爲他是世間罕有的六好男人,他愛的純淨而又堅持。
VIP 第二卷
十九章 深苑亭雨——驚見
天陰得很重,悶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進了二門,就聽見哀哀的哭聲越發近了,樓明傲不知爲何突然冷笑了一聲
,繼續向前走。入了長清宮,身着縞素的各宮嬪妃已到了大半,上官逸坐在上殿眼神疲怠,文武百官默立一旁
。大殿上停立着梓宮,冷煙繚繞,樓明傲實在看不清牌位上的細節,只一個“夏”字入目。
伴着妃嬪爭先恐後的哭靈聲,她輕步緩緩入了大殿,上殿位中那雙疲怠的雙眸呼的一閃,一抹亮麗隨即黯淡下
去,只傳來淡淡的言語。
“端慧王妃——你終究要來送皇后一程。”聲音冷冷的。
“主母,您醒醒!”這一聲似乎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緊緊拴住了自己。樓明傲猛地張目,看着空空蕩蕩落滿
塵土蜘蛛網的屋樑怔怔的說不出一個字。直到璃兒的臉入目,緩緩呼了口氣,由蒲團中坐起,還來不及說話,
只聽璃兒匆忙道“主上醒不來了呢。”
樓明傲這纔想起來司徒的傷,之前那個夢太過真實,她久久不能回過味,竟也忘記了身邊的人狀況。轉了半個
身子,伸手觸上心室的位置去感應司徒的心跳,只好一陣子,臉色由蒼白至青紫,瞪着眼睛看璃兒,話說得並
不順暢:“怎麼……不跳了?!”
璃兒只覺得一股子熱氣要涌上額頭,咬牙輕言:“在…左邊。”心裡暗道,無論什麼時候,這女人都是個沒心
肺玩鬧的主。
“相公只是累了,睡睡而已。”樓明傲顧作了輕鬆,她心裡也是知道的,司徒的狀況很差,身體比日裡更涼下
幾分。只是這個時候,反不能亂了性子。她靜靜的想,琢磨着什麼法兒能擺脫險境。大夫自是要找的,只是卻
又怕引了暗中之人再次出手。要想救司徒,先要由援兵護送他周全纔是。
楊歸此時正勉強坐起了身,他也不知這話當不當說,只低頭看了眼完全沒了知覺的司徒遠,一咬牙根道:“東
行三條街巷,就是彥府。彥大將軍手下的兵符倒是能襄助一把,至少也能護衛主上去個安全的地處醫治。”
樓明傲仰頭看了楊歸,心下不由得算盤起來。這狀況,拖着自家半死不活的男人去找老情人求助,面子丟了也
就罷。她篤定了彥慕會出手襄助,只是……讓她在彥家衆目暌暌下出現,且是出口相求實在有說不出口的難堪
。她知道樓明傲和夏明初一樣,都在乎一個臉面。
璃兒此時看明白了主母的小心思,終究是忍不住道:“要不……我代您去求?!”
樓明傲還在心裡琢磨司徒駕鶴歸去後自己的得失,璃兒的入耳,卻沒能入心。
璃兒只得再道:“主上對您……畢竟沒有苛責過任何。”
樓明傲默不作聲的打量了璃兒,她其實知道這話說得再合情理不過了。司徒不是負義之人,她亦不能做忘恩的
事。其實細細想來,這男人雖說話不多表情不多,但至少安安靜靜看他的書寫他的字,並未把心眼放在琢磨自
己身上。他由着自己鬧個翻天覆地,甚至還能容忍自己在眼皮底下做戲給他看,他明明就同那些真相隔着一層
紗,卻不肯動半根手指頭捅破。他隨便問上桓輔一句,就大可以明白她的身份,可他偏偏不問。他就算想知道
,也只由她口中脫出。
司徒遠死了,自己會怎樣?!這個想法自她腦中閃過。無非還是那兩個字,活着。只要活下去,天塌下來又如
何,況且司徒遠還不是她的天。她只是暫住於他的屋檐下,視他爲路者,停留了大半晌的過客。現在,也許是
該道別了。她的路還要繼續,還是要此般活着,被罵無情也好,自私也罷,她從未想過天下人能理解自己。
目光忍不住落在司徒遠眉間,她想起昨夜的那番話,心裡比誰都清楚……司徒遠並不覺得她會救他。是,因爲
他們都是同樣的人,瞭解自己便是洞穿他人。她絕不會救他,所以他睡下的如此安然,好像再不會醒來般。
楊歸見這景狀,側了身子長嘆了一聲復又臥了下去。璃兒終究是不死心,繞到樓明傲身前,壓低了聲音道:“
主母,您在怕嗎?”
樓明傲萬沒想到璃兒會這般說,思緒頓時亂了。
“您在想……這個人日後怕是會成爲自己最大的羈絆。與其那時痛苦,不如就讓他死在眼下,死在……您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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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
迎面一陣風來,猛打了個噴嚏,樓明傲心裡罵道這死丫頭看人看太準了,沒有一次偏頗過。
清晨的微風夾雜着些許涼意,樓明傲把脖子縮緊了袍中,又一次立於彥府前,企圖喚門,手落在獸面活環上,
卻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勇氣。
等到守門的小廝趕着清早來起門,一路哼哼到門邊,透着門縫看到門外的女子,“吱——”一聲,從內拉開了
大門,探出頭來問着:“姑娘,我們府裡連着幾日嚴戒,不允外人見的。您趕着他日來可好?!”
樓明傲眼神越過小廝看了門內的福進門,臉上訕訕一笑:“求見你家四公子。”
小廝似有難言之隱,方開了口準備說上什麼,身後叱責之聲漫入,男聲底氣十足,聲音沉穩——“狗奴才,大
主子就要出來了,你起個門怎麼也磨磨蹭蹭?!”
小廝忙回身衝着由福進門後走出的身影一個勁賠不是:“大公子息怒。”
彥傅此時已然由不得去責難小廝,只看着門邊上立着的女人,半晌不動。樓明傲面無表情對上他的眼神,那一
刻,彼此的眼神都凝固了。
震驚,訝異,甚至慌亂依次浮現在彥傅臉上。樓明傲迅速於腦海中回映着方日被他羞辱的情景,她偏了頭不去
看那種記憶中陰沉猙獰的臉,只聲音清晰:“我要見彥慕。”
福門後簌簌的腳步聲傳來,且並不是一人,彥傅忙着回身疾步迎上去,並不顧門外的樓明傲,只囑咐小廝道
:“打發她走。”樓明傲自是不會動半分,反而站得更堅定,直到福門後漸漸露出那人的身影,她才後悔今日
實不該來這個鬼地方。
彥傅躬身迎了福門後繞出來的華衣男子,華衣男子身後是彥慕尾隨而至,彥慕面色平淡,倒實在和卑躬屈膝的
兄長彥傅相去甚遠。
心緒紛雜,樓明傲只覺得頭皮麻麻的,太陽穴的神經線凸凸跳着,是微微的痛。她想不到他爲何會出現這裡,
似乎他與自己一直都是個噩夢,她擅長沉浸在謊言之中,然後強迫自己相信這世界再沒有這個人。可是眼前這
個人,每一次都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闖入她的生活,他總是在你似乎要忘記他的時候突然出現,提醒自己……
原來你逃不掉。
樓明傲須臾不動的盯着那道頎長的影子移過來,他周身的光芒太耀眼,她努力睜目,忍着滿眼的痛。沒來得及
做好任何準備,兩人的目光交觸於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