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雖然對上官煜印象不好,也對以前發生的事情打從心底不高興,但是到底這些事情都久了,又和永城郡主交好,而這上官煜是永城郡主的親哥哥,所以這般突然聽到的時候,只是愣了一下,倒是替永城郡主開心了一番。
畢竟永城郡主一個人這麼久了,知道親人要回來,雖然不會呆久,但是肯定也是開心十分的。
“不過我哥即便回來,恐怕也要一個月以後了,真希望這時間能快些過。”永城郡主忍不住對着柳蓉開口。
柳蓉和永城郡主相處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永城郡主特別希望上官煜回來,不過想是一回事,希望是另一回事,這般想着恐怕也沒什麼用,更何況上官煜這次回來恐怕也呆不了多久,畢竟邊關還需要上官煜。
“郡主,既然如此的話,你恐怕要加緊將這義賣辦好了。”柳蓉看着永城郡主提醒道,若不然待得大將軍上官煜回來,永城郡主恐怕也沒時間跟着自己的親哥哥相處。
永城郡主突然聽到柳蓉說的話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禁騰的站起身來:“虧你提醒我了,若是我不快些將事情弄完,我哥回來,我豈不是就沒時間陪我哥了。”
“柳蓉,你好好靜養,我去繼續盯着義賣的事情了。”永城郡主說完,便如同一陣風走了。
事實上義賣也沒什麼特別需要盯着的,畢竟左庭軒和楊少閔都在,但是永城郡主能多跟着做一些事情也是好的。況且皇上的旨意是以永城郡主爲主的,最重要的是,這中間需要義賣的物件也要永城郡主去張羅,旁的人卻是不合適的。
永城郡主走了,柳蓉便又恢復了看醫書的日子,畢竟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再回皇宮。她就不再是御醫了,而是太醫院的院判了。
冬兒卻是忍不住看着她家小姐,看着小姐認真看書的模樣,不禁想着這一年多來的變化,要知道一年多前,她們還都什麼都不是,只能挨在文定侯府的柴房。而如今,鍾姨娘竟也成了文定侯府的主事的。若是這事擱在一年前有人和她說,她定會說那人瘋了。
可如今確確實實是變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家小姐,這世上也只有她家小姐這樣的女子,方能這般厲害,走到如今這一步。
鍾姨娘一旁聽着掌事媽媽的回報,查完帳便忍不住看了一眼柳蓉,待看柳蓉雖然看書,但是精神頭還可以,也就安下心來。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如此一修養,卻是就過去了大半個月,這半個月永城郡主還是如往常一樣過來看柳蓉,不過都是看了一會,坐一會便走了。倒不是永城郡主不想陪在柳蓉身旁,實在是永城郡主太忙了,不過也因爲這忙碌,永城郡主面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不僅如此,人也比以前要幹練了。倒是叫柳蓉有些驚訝。
不過鍾姨娘卻是望着永城郡主的變化時不時的感嘆,感嘆之間卻也是希望柳蓉也能這般幹練,能跟着管一下家。不過到底知道自己女兒不會在家裡久呆,而且久呆了也不好。
雖然文定侯沒說什麼,一開始見柳蓉回來,訪客絡繹不絕有些開心,後來見柳蓉將那些人都拒絕了不再見,面色就變得不好了。卻是從來不曾想柳蓉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的事情,只想着柳蓉擋了這些人不見,讓文定侯府得不到好處的事情了。
更過分的是,柳蓉這麼病了,文定侯卻是連一眼都不曾過來看過。
既想借着柳蓉的好,卻又無視柳蓉的存在,這如何能不叫人寒心。都說骨肉親情是最分不開的,但是文定侯對柳蓉真真的不像父女,就如同老侯爺說的,不像父女,反倒是像仇人。
不過如此也好,如此女人狠下心離開了文定侯府,以後也就不用爲文定侯府的事情太糾結。
這期間還出了些事情,那便是文定侯府的大公子,也就是柳蓉的柳大夫人的大兒子竟在孝期弄大了屋中陪房丫鬟的肚子,更荒謬的事情是,文定侯竟是決定將這孩子留下來。
柳蓉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鍾姨娘卻是對這文定侯真真的失望透頂了,世界上沒有不透氣的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自然會傳出去,這一單傳出去可就真真的沒臉了,只是鍾姨娘到底不好說什麼。如今有老侯爺和大夫人在,肯定會將這樣的孩子處理了,畢竟大公子還未娶妻,有了這樣的事情,恐怕再想娶個好的姑娘就難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也會影響到柳蓉,說到底,即便柳蓉搬家出去了,柳蓉還是文定侯府的女兒。
鍾姨娘一旁擔憂的不行,柳蓉卻是毫不在意,她雖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了那麼久,但是真的沒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活過,而且就着她瞭解的這個時代的規矩以及生活方式,她這般另類的,本就不好找。有了文定侯府的事情,也就更不好找了。
冬兒也一旁着急,柳蓉卻是樂的自在。
畢竟她一直忙碌的不行倒還好說,只要一不忙碌,就要被家裡的冬兒和鍾姨娘一直唸叨,她也是很頭疼的。她的願望不大,只要這麼一直給人看病看下去就好,若是以後培養的徒弟不錯了,便將想要的西醫院給開出來。
不過不等柳蓉多想,修養好身體,左庭軒卻來了。
“怎麼今日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你應該和永城郡主一樣忙碌的沒時間過來纔是吧。”柳蓉看着左庭軒笑眯眯的開口,只是看到左庭軒嚴肅的表情,卻是皺眉:“是不是義賣出什麼事情了?”
“若是出了事情直接說好了,和我不用客氣,雖然我不一定有辦法,但是多個人想也是好的。”柳蓉看着左庭軒快速的開口道。
左庭軒卻是面色更難看,看着柳蓉想要開口,又似乎不好開口一般,倒是將柳蓉弄的眉頭皺起:“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左庭軒談了一口氣,好一會纔看着柳蓉開口詢問:“我聽說你給你六妹治過天花這病,可是真的?你可真的能治好天花?”
柳蓉心中一緊:“可是有人得了這病?”
問完柳蓉卻是皺眉,好一會對着左庭軒再次回答:“這病無藥可醫,我治不了。若真有人得了這病症,那隻能看老天爺了,熬過去,這輩子都不會再得這病症,熬不過去的話,那便熬不過去了。”
左庭軒面色更加難看,柳蓉都沒有辦法的話,這世上也就沒有人有辦法了。難道真的是命運如此?
想到府中的狀況,左庭軒不禁嘆氣,最終卻是看着柳蓉開口告辭:“你好好休息,義賣的事情還沒落停,事情也挺多,我便不再這繼續打攪了。”
柳蓉想要開口詢問左庭軒究竟是誰出事了,但是左庭軒卻是先一步開口告辭了,柳蓉來不及問,左庭軒便顧自走了,臉色很是沉重。
左庭軒的性格柳蓉瞭解,若不是十分緊要的人出了大事,都是吊兒郎當的性子,不可能這般表現,柳蓉想了想,卻是對着珊瑚開口:“珊瑚,你去果親王府問問,左大人身邊的什麼人出什麼事情了?相信永城郡主應該會知道具體的情況。”
珊瑚對着柳蓉點了頭,應了一聲是,便快步退了出去。
鍾姨娘卻是眉頭皺起,哪裡不知道柳蓉恐怕是想做些什麼,當初六姐兒出事的時候說的就是得了天花,如果不是她女兒,恐怕不是天花也要丟了性命,但是那次已經將她擔心的夠嗆。
她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接觸這樣的東西。畢竟天花這病症可不是說着玩的,若是感染了,恐怕就完蛋了,這樣的東西,她女兒既然沒有辦法治,還是躲避了的好,畢竟上一次的好運,可不是每一次都有的。
鍾姨娘雖然知道自己開口沒有用,也知道柳蓉是有主見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開口,她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出什麼問題。只是不等鍾姨娘開口勸說,柳蓉卻是已經對着冬兒開口:“你將我放在蓉府,特地稀釋過了的牛痘培育液拿來。”
冬兒微微一愣,不禁好奇的詢問:“小姐,這會去取那物件做什麼?”
柳蓉卻是沒有回答冬兒的話,只是吩咐冬兒快去將東西取過來,冬兒心中不解,卻還是應了一聲,便向外走去。
鍾姨娘眉頭皺的更緊,之前一打斷讓她遲疑了,畢竟這醫術是她女兒心中最緊着的東西,醫德、治病救人,都是她女兒看重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說是左大人看重的,就是不看重的,求上來了,又是個叫人着急的,肯定會想要去幫忙,但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使不得。
想到自己的女兒感染後也許沒有性病,即便是鍾姨娘也終歸是忍不住開口:“蓉兒,既然左大人知道你治療不了天花,你的身體也不好,還是不要操心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柳蓉哪裡不知道鍾姨娘擔心,但是左庭軒的性子柳蓉也瞭解,不是實在爲難了,對方是不會找自己的。不過無論如何,一切都等珊瑚打聽回來再說。
大致兩個時辰後,珊瑚便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柳蓉沒等珊瑚休息好,便對着珊瑚詢問:“究竟出什麼事情了,是誰病了?”
“是左大人的表侄子。”
柳蓉一驚,左庭軒的表侄子,不就是那個總是和她作對的那個臭屁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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