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擔心的看着柳蓉,這麼多人這麼亂的情況下,就是家中都很難將丟失的東西找到,更何況是這藥堂。
“小大夫真不該說這樣的話,這萬一沒找到可如何是好!”
“就是,這裡那麼多病人,萬一有個撿了,帶着就走了,怎麼可能查得到!”
“哎,看來這善良的小大夫這回是要受罪了。”
劉老更是擠出人羣,快步走到柳蓉身旁,指着柳蓉就罵:“你怎麼就這麼衝動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生氣也不能這樣啊,做事情總這麼衝動毛躁,這樣的話說出去了,可怎麼改口!我老人家還有一些積蓄,你明日到我家中取吧,希望能幫上你。”
柳蓉有些感動,卻對着劉老笑着搖頭:“劉老,你就這麼不看好我?覺得我肯定查不到是誰拿了羊脂玉?說不定我早就知道了是誰拿的,玉又在什麼地方,才誇下這樣的海口呢?”
“額……”
“你要知道,我可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柳蓉笑對着劉老說道。
解學徒瞬間面容一僵,手不禁握緊衣袖,眼中四處打量,想尋個新的地方。
解學徒身後的跟的小學徒只道解學徒因爲擔心輸掉,被迫退出同善堂,纔會這般緊張。
有那也一樣擔心的學徒,不禁開口詢問:“你說這柳蓉真的有辦法查出誰拿走了羊脂玉嗎?”
“絕對不可能,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查出誰拿的羊脂玉,我看他根本就是虛張聲勢,估計一會我們就有好戲看了。”
“我看不一定,之前這病人的事情不也出人意料。說不定真像柳蓉說的,他真的絕不打沒把握的仗。”
“好了,不要再說了。煩不煩,直接看柳蓉怎麼做吧。”解學徒突然打亂幾人的對話,快步向前走。
幾個小學徒不禁一呆,不明白解學徒爲什麼情緒突然就這麼激動,隨即想到他們之前說的,以爲解學徒有些緊張了,不禁安慰道:“解師兄,不要擔心,無論怎麼樣,這買賣都是你賺。輸了最多就是離開同善堂而已,京城又不止這麼一個藥堂,怕什麼。”
“那柳蓉若是輸了。可是還要賠人家一塊羊脂玉。”
解學徒心裡就如同有一羣螞蟻趴着咬着一般,不想再聽這些學徒說的話,隨即擡頭看向柳蓉:“那你打算怎麼查,可以開始了嗎?”
柳蓉笑起:“隨時都可以開始。”
解學徒抿着嘴,突然又對着柳蓉開口:“你必須今日一日內查出這件事情。這賭約才能算數!”未出口的意思卻是超過一天就不再作數。
解學徒的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對着他怒目而視。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查這羊脂玉本來就很困難了,竟然還想限制時間!”
“真是過分,就欺負我們柳小大夫人好,柳小大夫。你可千萬不能答應!”有那替柳蓉憤憤不平的病人對着柳蓉遠遠開口。
柳蓉對着那人點頭示意後,纔看着解學徒笑着的開口:“你這話不說,我也要提呢。我都已經想好用什麼辦法讓這個拿東西的人原形畢露,爲什麼還要用這麼多時間。”
一聽柳蓉的話,解學徒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那……那你趕緊開始吧。”
“既然你那麼着急,那我就直接——”
解學徒一顫。
“直接開始吧。”柳蓉笑眯眯的說道,說着話。卻是看向所有病人開口:“接下來,爲了查羊脂玉的下落。恐怕要麻煩所有今日來同善堂的看診的你們了。”
“不麻煩,如果能幫助到柳小大夫,我們樂意的不行!”
“就是,小大夫,你趕緊說,什麼辦法吧。我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
柳蓉微微擡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才繼續開口:“接下來的事情,除了來看診的人要配合,同善堂裡除了一直在坐診的大夫們,全都要做。”
解學徒手微微攥緊:“趕緊說這麼做吧,別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我們就不信你能查出什麼……你……你說吧,我們照做配合就是了。”
有那學徒想要大放厥詞,說到最後卻是聲音變小,卻是他一這麼開口,就被所有看診的人瞪着,想到之前那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大夫的下場,最終低聲乖巧的回話。
聽到這個學徒的回話,解學徒不禁瞪了對方一眼,就在之前,他還在想,若是柳蓉說的過分,他可以想辦法拒絕,這個人一說,卻是將他的退路也堵死了!
柳蓉笑起:“實在感謝你們的配合,接下來,請你們把鞋子都脫下來。”
“脫鞋子?”解學徒不禁笑起:“笑話!你不會以爲拿東西的人會將拿了的東西藏在鞋子裡吧!那可是玉,不是銀票!”
柳蓉卻是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劉老:“劉老,我要麻煩你一件事情,現在你去門口攔着,不要再讓新的看診的人進來,也看住出口,不要叫一個人跑出去。”
“我也去幫忙看着!”不等劉老開口,那位長得有點着急的漢子一旁趕忙開口要求幫忙:“我身強力壯,肯定比這位老大夫能看得住。”
說着便快步走向門口,劉老對着柳蓉點了點頭,纔跟着那漢子一起走到門口攔着。
那少年卻是站到柳蓉身旁,看向柳蓉,眼底滿滿的疑惑,他到現在都沒能想到柳蓉究竟能有什麼辦法將拿東西的人揪出來。
就像那解學徒說的,上好的羊脂玉,會將這東西藏在鞋子裡的人幾乎不可能有!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放在鞋子裡,絕對膈腳,若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會叫人一眼看出來。
柳蓉卻是笑眯眯的開始指揮所有人脫鞋子,也不管所有人的想法,從最中間開始一雙雙的檢查鞋子。
“你沒有嫌疑,到一邊站着去。”柳蓉說完便看下一個。
那幾個快速被檢查完的忍不住詢問:“柳小大夫,你究竟是怎麼判斷我們有沒有嫌疑的,現在門也攔着了,不會有人逃出去的,能不能告訴我們啊?”
“就是,就是。”
解學徒雖然面上說的輕鬆,聽到病人們詢問不禁也豎着耳朵緊張的等待柳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