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院大廳。
幾許陽光傾透進來,大廳兩旁幾根紅木撐住樑頂。
正前方,是一張朱漆案桌,案桌兩旁,擺着幾張檀木椅。整個大廳看起來十分雅緻,可以依稀窺出大廳主人的格調。
江氏坐在主位上,掃向大廳站立的丫環,眼中全是滿意,對這府邸滿意,對這府上的裝飾滿意,對恭敬的丫環小廝滿意。
“你們夫人怎麼樣?”拿着上好的白玉杯子,略粗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擦,對着一旁站立的丫環說道。
“夫人自是很好的。”丫環微微低着頭說道。
江氏聞言眉梢微擰,商賈之女本就是勞碌命,給她兒子操勞後院,那些所謂的嫁妝給她袁家置辦莊子良田甚好,只是委屈了她的兒子。
“你們可知我是誰?你們夫人見了我也是要下跪的,要是不跪,我這老婆子是可以不認她這個兒媳婦。”江氏是打定主意馮淡水不敢對她怎樣,也不可能拿她怎樣,因爲馮淡水已經嫁給她的兒子,這女人一旦嫁了人就全得看夫家人的臉色,她這做婆婆的讓媳婦往西,做媳婦的也不敢往東。
在這個時代,女人最看重的便是名聲啊,當今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孝義,而被休棄的女人只有一條白綾……
“本夫人還不知你是哪家的老夫人!又爲何口出狂言讓本夫人下跪?”馮淡水一身紅衣踏進大廳,枯井般的眸子直擊上主位那雙犀利的眼睛。
而江氏身側坐着的老男人見到馮淡水的那一剎那,平淡的目光中閃出一絲亮光。
江氏那雙精明的眼睛盯着緩緩而來的女子,紅得妖嬈的錦服,竟有幾絲雍容華貴之感,與她腦海中的女子完全不搭邊,商賈之女穿着不是就該像暴發戶一般裝扮?那雙枯井般的眸子讓江氏的心微微打顫。
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緩緩走來的女子一聲呵斥。
“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不三不四的人進府的?”第一句是對着大廳中站立的丫環說的。
“還有你們,誰給你們的膽子擅闖民宅,雖然本夫人的夫君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撰,但豈能是爾等刁民擅闖的?居然還在本夫人的府邸中大出狂言。”馮淡水說的可謂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
剛剛首位站着的丫環看着馮淡水,恭敬的說道:“夫人,她們自稱是姑爺的爹孃,所以,奴婢,奴婢們纔敢好好的招待。”
這位丫環沒有說的是,上位坐着的婦人模樣和袁文佑太像,所以江氏說是袁文佑的娘,守門的小廝二話沒說便放了行。
“放肆,夫君的爹孃?本夫人沒有告訴過你們?本夫人的公婆早就死了?你們不知道本夫人還去普光寺給公婆立牌位了?是不是本夫人太仁慈了,你們這幫狗奴才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放些阿貓阿狗進府?”馮淡水說出這番話堵住了上位坐着的江氏與袁林昌。
看着上位坐着的兩人的臉色,從由黑變青,由青變紫,馮淡水噙着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右側邊坐着的兩位姑娘看着這一幕,眸子一驚,文佑哥娶的娘子怎敢如此大逆不道?
江氏直勾勾的看着馮淡水,略粗大的手指指着馮淡水,微微顫抖,“你、你、你剛剛說什麼?說誰死了?”
簡也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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