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秦夜蓉弱弱地爲自己開脫:“我是看你們那麼忙纔沒說的,而且我也讓你們好好跟着林邑了,只要你們好好保護林邑,應該就沒事了。”
“你這個笨女人!危險的是你知不知道!”天明生氣地罵着秦夜蓉,他真想撬開秦夜蓉的腦袋看看裡面都是什麼!是漿糊麼!
“啊?我?我有什麼危險的?”秦夜蓉一臉迷糊。
“如果他要傷害幹嘛不跟着林邑?非要跟着你!這不是明擺着目標是你嗎!”天明生氣地說。
“我也想過這一點,也警惕過那個人,但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出現在東宮的次數也就那麼三四次,所以我想他的目標應該不是我,我又沒得罪過人,人家殺人組織幹嘛要來殺我呢?再說了,要殺我早就可以殺了,當初第一次看見他我身邊根本沒人,他往我脖子上一抹也沒人會發現。”秦夜蓉解釋道。
聞言,天明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不過他還是很生氣:“陌生人突然出現肯定不懷好意,特別是帶着面具出現的陌生人!這種人簡直是可疑!你必須告訴我!這樣才能保護你!”
“哦,我明白了。”秦夜蓉乖乖點頭,然後討好地拉拉天明的手:“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哼!”天明冷哼,不說話。
“好啦,下次我一定會和你說的,現在別生氣了。”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天明抓住時機說:“要是你不說,我下次就裝作壞人把你綁了扔出去,看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危險!”
“幹嘛這樣啊……”秦夜蓉聽了直皺眉,什麼叫做裝作壞人把她綁了,這個方法也太那啥了吧。
要是真發生了那樣的事,而綁架的人不是他,她又傻乎乎地配合了咋辦?
“讓你明白人心可怕!”
“……”
過了會兒,天明要走了,他還得回去乾清宮,林邑就在乾清宮。
永元帝在林邑的照看下已經甦醒,而且最近已經能下牀了,爲了讓永元帝快點好起來,林邑就一直去陪永遠散步之類的。
天明和秦夜蓉告了別,轉身走人,不過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件事,回頭問秦夜蓉:“不如我讓幾個夥計過來守在東宮?以免那個人又來了。”
秦夜蓉想了想,點點頭:“嗯,也好,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那我到乾清宮就會讓幾個夥計過來,你現在自己小心一點。”天明囑咐秦夜蓉,然後走人。
暖陽下,那修長的身影慢慢遠離,在他手裡的白色玉佩微微發亮。
“對了!玉佩!”
秦夜蓉猛然反應過來,跟進追上去從天明手裡搶過玉佩。
天明扭頭,不說二話就從她手裡搶了回來,舉得高高的不讓秦夜蓉拿,他說:“這個玉佩你留着幹嘛?我要拿走!”
“萬一那個人回來和我要呢?我怎麼交代?”秦夜蓉鬱悶地跳起來搶。
“讓他和我要!”天明決然地說。
秦夜蓉一臉怨念:“你怎麼回事啊?幹嘛這麼對我!”
她就是讓他過來看個玉佩,結果生出這麼多事,先是罵她,又讓她增加守衛,現在還把她撿的東西拿走!
“哎!”天明
無奈嘆氣:“讓他找我,我要問問他爲什麼要找你!”
“啊?”秦夜蓉眨眨眼,突然有點明白了。
天明是想和那個神秘的黑炎主人會面,然後幫她將事情弄清楚是嗎?
“反正我是爲了你好,他來了你就告訴他玉佩在我手上,讓他來找我,明白了嗎?”
“明白了……”秦夜蓉妥協了。
最後,秦夜蓉總結自己的得失,自己丟了一塊玉佩,還捱了一頓罵,然後得到的消息是,出現了好幾次的神秘面具男人是一個殺人組織的頭。
殺人組織的頭找她做什麼啊?秦夜蓉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妃,你們剛剛說了那麼久都說了什麼啊?”思真見天明走了,於是上前好奇地問秦夜蓉,看看秦夜蓉願不願意告訴她一些事情。
“沒什麼,好奇害死貓,你這個好奇的小丫頭。”秦夜蓉點點思真的頭,走了。
思真摸摸頭,一臉茫然。
好奇不是人的天性?好奇不可以麼……
另一邊,秦夜蓉走到長椅邊,一屁股坐下,然後往後一躺,繼續享受春天的暖陽。
皇宮的宮道里,一個男人靜靜地走着,帥氣的臉表情凝重,走着走着,他舉起了手,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個火焰白玉。
這個男人是天明,他對於黑炎主人找秦夜蓉的事情始終無法放下心。
如果可以,他更像自己保護秦夜蓉。
黑炎主人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是他,曾經也和黑炎主人兩敗俱傷。
那個時候他在另一個組織,和黑炎是死對頭,他的主子讓他冒充他和黑炎主人展開決鬥,因爲兩個組織都是殺人組織,又同樣買賣情報,可謂是死對頭。
天明想了很多,腦中閃過很多可能性,就是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
秦夜蓉說那個男人並不打算傷害她的樣子……
希望黑炎主人不會動秦夜蓉,只能這樣希望了,如果秦夜蓉遭遇了危險,他第一個不會放過黑炎主人!
暖陽西斜,時間已經是午後,秦夜蓉覺得外邊有點兒涼了,所以回到了屋裡。
她坐在牀榻邊,旁邊的木案放着些糕點。
手裡,拿着一本書。
思真守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閒得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夜蓉感覺到一股黑影襲來,擡頭,就看見思真翻着白眼向她倒來。
“天啊!思真這是怎麼了!”秦夜蓉驚叫一聲,連忙扶住思真。
當思真倒下,秦夜蓉看見了站在思真背後的人。
戴着面具看不臉的人,三番四次出現在東宮的人,他又出現了。
“原來是你。”秦夜蓉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緊張了,這個男子又突然出現,今天早上天明還跟他說這個人是殺手組織的頭,很危險。
秦夜蓉讓思真倒在牀榻上,然後警惕地問那男子:“你對她做了什麼?”
思真看起來像是暈了。
“只是暈了而已。”男子淡淡地說。
就如秦夜蓉猜得一樣,不過她有點兒懷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思真的脖子,只見在白皙的皮膚上能看見一塊紅色,估計是被男子一掌劈了下去,難怪暈了。
確定了思真沒事,秦夜蓉這才和男子說:“你來這裡已經很多次了,每次問你有什麼目的你都不說,你這次可以告訴我到底想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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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回答,只是伸出了手,秦夜蓉奇怪地看了看他的手心,空無一物。
“幹嘛?”秦夜蓉疑惑地問。
“玉佩!”男子說。
原來他要玉佩!秦夜蓉在身上翻了翻,然後沒找到。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秦夜蓉一拍腦袋,說道:“啊,我忘了,今天早上讓天明拿走了!”
“天明是誰!”男子的聲音有點臭,估計面具下的臉色肯定不好。
“天明就是天明唄。”秦夜蓉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書圈起來,危險時刻可以當做棍子使,雖然威力有點小,但是總好過什麼也沒有:“他是一個鏢局的頭,現在被僱來保護太子,他認出了你的玉佩,也說出了你的身份。”
“哦?那他說我是誰?”林楚風頓時對秦夜蓉口中的天明感到好奇了,很少人見過他的真身,更沒有人見過他的玉佩,爲什麼這個天明卻能認出來?
“黑炎組織的主人?”秦夜蓉不確定地說,聽起來就像是在問林楚風似的。
林楚風心裡複雜,竟然被說中了。
“他是哪個鏢局的?”林楚風沉聲問,他倒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天明是怎麼認出他的。
“雄……”說着,秦夜蓉閉上了嘴,她警惕地問戴着面具的林楚風:“你想幹嘛?”
這個男子該不會是想找鏢局生事吧?那可不行!
“問問。”
“哈哈!那我不知道!”秦夜蓉改口道。
她不會讓這個人去找雄鷹鏢局生事的,那可是她的鏢局,更何況裡面那麼多條人命呢。
林楚風眯了眯眼,看來她是不準備說了。
“天明是嗎?”林楚風喃喃自語一句,然後問秦夜蓉:“玉佩在他手上?”
“是又怎麼樣?你想幹嘛?”秦夜蓉問着。
林楚風自然不會回答秦夜蓉。
看着秦夜蓉的花容月貌,林楚風向她伸出了修長的手。
秦夜蓉往後躲了躲,然而還是被他摸到了臉頰,秦夜蓉趕緊用手中的書去打林楚風的手,然而被他躲過了。
秦夜蓉頓時覺得不對勁,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要她的命,是像對她有意思!
“你認識我嗎!?”秦夜蓉狐疑地問林楚風。
林楚風勾脣:“認識。”
“怎麼認識的?”秦夜蓉追問着。
她是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殺人組織的頭頭的?她怎麼完全沒有印象!按理說這麼一個人她肯定記得纔是!
還是說……這個人是以前的秦夜蓉認識的?
“你猜。”
“我猜不出來!猜得出來還用得着問你嗎!”秦夜蓉沒好氣地將手裡的書砸向了林楚風,知道對方不像是要傷害自己她連僅有的武器都扔了。
林楚風輕鬆躲過扔來的書,笑了笑,往後走去:“想知道我是誰就猜吧,至於玉佩,我不要了!”
“喂!”秦夜蓉起身去追林楚風。
然而林楚風迅速走到窗邊跳了出去,秦夜蓉怎麼也追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