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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顏玉的好奇心和天生的八卦精神此刻佔據了主流,秦盈盈這個點了還穿戴整齊的是要去哪兒,總不至於跟自己一樣,睡不着出來散心吧,可瞅她步履堅定,一看就是有目的地要去的,是跟上去看個明白,還是假裝不知道抓緊回屋睡覺呢?陸顏玉心裡掙扎着。
顧不得多想,秦盈盈已經轉過迴廊往前院去了,陸顏玉腦子中的小邪惡佔據了上風,她一邊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有什麼大陰謀呢,一邊悄悄的跟了上去。
陸顏玉踮着腳壓低身子潛在後面,發現秦盈盈就在迴廊的盡頭處停下了,彷彿在等人的樣子。於是陸顏玉便蹲在了丫鬟們住的背房的牆根下,既與秦盈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也恰好能聽到那邊的動靜。
不一會兒,前院果然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接着便是兩人的對話。
一個男子先開了口,“這麼晚了,你找我來做什麼?”陸顏玉一驚,這不正是李凌風的聲音嘛!
秦盈盈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上來便開門見山的捅破了窗戶紙,“我表姐要定親了你可知道?”
“錢大小姐?今日在正殿門口還聽錢夫人跟陸大公子說起這事,怎麼會不知道?”李凌風痛快的答道。
“我表姐對你有意,這你是知道的,你怎麼對她定親一點反應都沒有?”秦盈盈有點着急。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有反應,應該有什麼反應?”李凌風快速的反問起了秦盈盈。
得了反詰,秦盈盈氣得夠嗆,緊緊握住兩手的拳頭,“你…你怎麼能這樣對錶姐,端午她親自繡的的荷包你不是都收下了?”
“是收下了,然後順手扔到湖裡了。”李凌風的聲音甚至比秋日裡的冷風還要冷酷百倍,見秦盈盈一愣,他又冷笑一聲接着說道,“怎麼?你表姐只告訴你開頭,卻沒說結尾?”
秦盈盈一時有些語塞,重重喘了兩口氣,“不管怎樣,今天我是受了表姐之託,來向你最後問個明白,若是你也對她也有意,不管怎樣,她都會跟家裡抗爭到底,即便餓死也要做你的人的。”
“哼,她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正眼看過她,又怎麼會對她有意,你還是轉告她,在家好好準備做新娘子吧,衍武性格耿直,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兒。”李凌風最後幾句話纔像是正好八經的勸解,還讓人聽得進去。
秦盈盈聽了李凌風的話一時有些激動,不自覺的壓低的嗓門就敞開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背房裡傳來了動靜,連帶着蹲在背房牆角處的陸顏玉也嚇了一跳。
原來弄出動靜的正是陸顏玟的丫頭甘露,她大概是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便開了一扇窗戶,正巧開的是陸顏玉頭頂上的那扇。
甘露一開窗戶,卻不巧驚得秦盈盈提了一口氣,甘露聽出是人的動靜,便問了句,“誰在那裡?”
明裡的倆人,暗裡的一人都屏住了呼氣,誰都沒出聲,甘露壯着膽子繼續問道,“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可要喊人了。”
依然沒有人出聲,甘露並不死心,便開了屋門,走了出來,她只注意出聲的那面,卻沒注意到陸顏玉就蹲在後邊。
黑影了李凌風用輕功攀上了廊頂,只剩秦盈盈尷尬的站在那裡,甘露見是她,狐疑的問道,“原來是秦小姐,這麼晚了您在這裡做什麼呢?”
秦盈盈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被人知道自己這麼晚了跟男子私下見面,那自己的一身清白便都毀了,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後悔冒冒然的就約了李凌風見面。“我…我睡不着,就出來站站。”
“可是…奴婢明明聽到有兩個人在說話。”甘露邊說邊掃視四周,她拿準了秦盈盈私相授受,態度竟開始放肆起來,“不如還是奴婢去稟了夫人,找人查看一番,否則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就不好了。”
秦盈盈心口一緊,差點暈倒,攀在樑上的李凌風作勢要跳下來,就聽身後的陸顏玉緩緩的走了出來。
“是我跟秦小姐說了兩句話,怎麼不可以嗎?”
秦盈盈搭眼一看是陸顏玉,覺得是來了救星,可轉念一想,自己剛纔跟李凌風說的話該不會都被她聽去了吧,不過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先過了這關再說。
“三小姐?怎麼是您?”甘露見陸顏玉從背後站出來,嚇了一跳。
“爲什麼不能是我,我睡不着出來散心,恰巧碰上秦小姐,因爲怕出聲驚動了睡着的人,才轉而來了廊下講話的,你有什麼意見嗎?”陸顏玉微微昂了昂下巴,更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甘露趕緊搖頭解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剛纔對秦小姐說話的態度可不讓人覺得你不敢啊。”
“奴婢知錯了,都怪奴婢多心,不過奴婢也是爲了一院子的夫人小姐們擔心呀,若是真的進來了什麼狂獰之徒擾了各位貴人的安,可不就出了大事了。”甘露這才俯下身子認起錯來。
秦盈盈想着李凌風還在廊上掛着,此地不宜久留,便走到陸顏玉跟前勸道,“算了吧三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這麼晚了,若是再糾纏下去,恐怕真的要惹得母親和三夫人醒過來了。”
陸顏玉明白秦盈盈的意思,便衝甘露擺了擺手,“這次是秦小姐求情,我便饒了你,下次再有僭越,可別怪我不給四妹留情面,直接趕了你出府去。”
甘露忙福身謝了兩位小姐,慌慌張張的回了自己的屋裡。
待四周終於安靜下來,陸顏玉拉着秦盈盈的手,有意說道,“秦小姐,隔牆有耳這話想必你比我清楚,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咱們還是各自回去歇下吧。”她的話既是說給秦盈盈聽,也是說給暗處的李凌風聽。
秦盈盈訕訕的跟着陸顏玉折回院裡,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屋裡。
李凌風才從廊上跳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陸顏玉關上的屋門,然後纔回了前院。
陸顏玉回了房間便上了牀,也許是剛纔精神繃得緊,這猛地一鬆快,竟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伴着敲鐘的聲音她才起了身。等綠竹和冬梅伺候她洗漱梳妝完畢,李氏身邊的丫鬟正巧來喊她去用早膳。
一進正廳,只見除了李依琳,大家都已經來了,陸顏玉掃視一週,先向李氏和錢氏請了安,然後便看見了一臉愁色的秦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