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駿剛走到柴宓兒的房前,便聽到她的哭聲,絕望而無助,讓人聽了便心生憐意。
當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便看到滿地的瓷器碎片和飯菜,而柴宓兒正趴在**上痛哭,而伺候的丫鬟們都渾身發抖地站在旁邊,就怕柴宓兒拿她們泄憤。
柴駿揮揮手,示意丫鬟們都出去後,自己便來到**邊,“妹妹,你又何苦與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你一晚上沒吃過飯了,吃點東西吧。”
柴宓兒見是自家哥哥來了,像是捉住最後一條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捉住他的衣袖道:“哥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要嫁給那**!”
柴駿看她紅腫的雙眼,疼惜道:“別哭,再哭的話眼睛都要瞎了。”
“哥哥!你幫幫我!”柴宓兒哭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柴駿見狀,更是嘆了口氣道:“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現在有舅舅和母親幫你張羅婚事,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他也很不喜歡達瓦太子這個人,可是對方畢竟是北威國的太子,就像母后說的一樣,只要兩國沒有紛爭的話,北威國只能一直禮待自己的妹妹,而且待日後達瓦太子成了北威國的皇帝時,自家妹妹便是那鳳傾天下的皇后了。
柴宓兒看着說出這話的柴駿,不敢相信道:“哥哥你竟然也這麼認爲?你明明知道我只傾心言哥哥一個人的!”
“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柴駿爲自己妹妹的執着頑固而頭疼道:“你要知道那林清言是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柴宓兒像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般,捂着耳朵痛哭道:“你說謊!你在說謊!言哥哥會娶我的!”
柴駿看着這麼無助可憐的妹妹,心中也是不忍的,剛想勸幾句,可是柴宓兒卻突然像是瘋狂了一般,緊緊捉住他的手臂道:“哥哥,你帶我去見言哥哥!言哥哥一定會幫我的!”
那俊美如天神的言哥哥一定會將她救出這水深火熱之中!一定會的!
柴駿看着她眼中的祈求和期盼,不忍打擊她,只是轉過頭不看她,林清言那人冷心冷肺的,而且自家妹妹算計了他夫人這麼多遍,憑他的能力他能查不出來嗎?現在他還沒動手報復已經算他能忍耐的,怎麼還會救她呢?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柴宓兒見柴駿也不肯幫她,眼眸中剛亮起的希望頓時暗淡下來了,面如死灰,嘲諷地笑了笑,不再言語了。
而在侯府中的蘇素,臉色平靜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她終於是出手了……
她自詡不是白蓮花,不過也從未想過害人,沒想到她還是忍不住了,自從她來京中之後,柴宓兒便三番四次地找她麻煩算計她,在西洋店內,在沛國公府裡,她的馬車墜崖和那掌摑事件,全是她的手筆,說不怨恨當然是假的,可是當她親手下藥去算計別人的時候,她心中總是有一份異樣的情緒。
達瓦太子和柴宓兒的藥是她給的,至於皇后怎麼放進去她們的飲食之中她便不知道了。
達瓦太子說問道柴宓兒身上的異香,便是小鼬這藥的高明之處,讓服藥者產生幻覺,此時的人精神本來就比較脆弱了,她再令小白催眠達瓦太子,讓他以爲自己是真的聞着奇香而到了華清宮的,而柴宓兒身上的藥便更是簡單了,只要掐好時間便可以了。
所以,這次算計達瓦太子和柴宓兒,可以說是她一手促成的。
林清言開門進來,見她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平靜,眼眸中掠過幾分惆悵,不過隨即便笑道:“你回來後便沒吃過東西,我讓廚房做了些東西送過來,你好歹吃一點吧。”
蘇素平淡無波的眼眸緊緊地看着他好一會兒,隨即揭開臉上的**,露出那白玉無瑕的驚世容顏,淡淡地開口道:“我要回來……”
林清言聞言,星眸中全是不可相信的狂喜,他上前一步,努力地抑制自己的衝動,忙問道:“是真的嗎?”
蘇素點了點頭,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眼前人,既是矛盾,又有些嚮往,小心翼翼地道:“我還可以回來嗎?”
“當然可以!”林清言見她眼中並無抗拒,大着膽子上前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越發柔聲道:“這是你的家,永遠等着你。”
蘇素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前,閉上眼聞着這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道:“我是我,我不是她,你能分得清嗎?”
林清言一愣,隨即才輕笑道:“我知道。”
蘇素輕微地點了點頭,伸手還着他的腰,莫名地覺得有些累了,她爲何要這般執着呢,她知道他愛他不就行了嗎?
“相公,我好累……”蘇素軟糯的聲音輕敲林清言的心中,讓林清言越發憐惜了。
“累了就回來吧,我保護你。”
“好。”
蘇素嘴角揚起了一抹依賴性的微笑,有些隨性地擡起頭對林清言道:“相公,以後我也不會放手的了,你真的確定了?”
“我也不會放手的,你只能是我的。”林清言像是被挑釁了一般,越發霸氣道。
蘇素在他的脖頸處輕咬了一口,神氣道:“這就是我給你做的印記,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蘇素鮮嫩的紅脣劃過他的肌膚,讓林清言的雙眸染上了一絲絲**,在黑夜中越發明亮了。
蘇素見狀,有些忍受不住**了,輕輕地向着那誘人的紅脣點了點,末了還挑逗性地添了添紅脣。
林清言看着比往日更大膽主動的蘇素,心中也是歡喜的,有些按捺不住地將人一把抱了起來便往**上走去。
蘇素沒有掙扎,只是帶笑看着他。
倒是林清言有些忐忑,將她放在**上之後,他緊盯着她的美目,緊張而期待地問道:“可以嗎?”
蘇素不由得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問的,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點了點頭後,白玉般的臉龐露出絲絲紅暈,風情無限道:“可以……”
話音剛落的同時,便迎來了林清言既是溫柔,又帶着些急切的吻。
芙蓉帳暖度**,兩人好久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運動過了,雙方都很心滿意足,特別是林清言,他根本沒有想過看似溫柔婉約的蘇素竟有如此熱情似火的一面。
蘇素被林清言摟在懷中,白嫩的手指輕輕地玩弄着林清言的青絲,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相公,現在已經是三更時分了,你不回去嗎?”
林清言笑了笑,捉住那青蔥般的手指親了親,有些無所謂地笑道:“不回去了,我也捨不得回去。”
蘇素聽着他這格外挑逗的話語,媚眼輕斜,瞪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嫵媚風情,瞬間又讓林清言心懸意馬了。
感受着這久違的親密感,蘇素也有點捨不得他回去了,可是她知道,要是他呆在春暉園一整晚的話,第二天府上肯定是要炸開了鍋。
蘇素戳了戳他的胸膛,笑道:“該回去了,不然明天婆婆和穎兒又得擺臉色了。”
林清言聞言更是摟緊懷中的人兒,怎麼都不肯放手,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有些慵懶地半眯着眼睛:“不走了,就是不走了。”
蘇素從他懷中掙開了,半撐着身子美眸半眯地威脅着他道:“快回去!”
林清言看着蘇素在微暗的燈光下越發晶瑩透亮的皮膚上留着點點紅印,美麗性感的鎖骨襯着那烏黑透亮的青絲,如同那黑夜中誘人的彼岸花,既危險又美麗。
這樣的話只是徒勞,她又怎麼敵得過身強體壯的某人呢。
可是她還在安慰自己,也許婆婆和穎兒她們並沒有在意自家相公是否回去了呢。
可是很明顯是她想多了,第二日早上,王媽媽已經黑着臉帶着人侯在房間外了。
林清言因着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已經是要上朝的,可是當王媽媽今日早上帶着人想要去服侍林清言起**梳洗的時候,竟發現林清言的臥室空無一人,就連**上的被褥也沒動過,這很明顯就是林清言昨晚並未在房間。
王媽媽又派了人到門房那裡問過,說是沒見過自家主子,又派人到齊氏那邊問了一下,也說是沒看見。
王媽媽瞬間不淡定了,又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又想起了自家主子今日並不是休沐,便黑着臉帶着梳洗的用具和朝服來了春暉園,果然看見自家主子和那位平兒姑娘很是親密地在一起。
蘇素剛想開口和王媽媽打招呼,可是看着王媽媽和四樂那想要吃了她的眼神,她還是乖乖地坐在一旁不說話好了。
林清言見蘇素很是拘謹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待他穿戴完畢後,趁王媽媽等人出去的時候,小聲地在她耳邊道:“確實是爲夫思慮不周,今晚必定向娘子賠罪……”
那磁性低音在蘇素的耳邊響起,慵懶而迷人,還特地拖長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
蘇素又瞪了他一眼,越發風情無限了。
林清言又有些忍不住了,不過看她有些緋紅的臉頰,便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親暱道:“等我。”
蘇素看着他眼中的歡喜和期盼,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我等你。”
而在林清言走後,蘇素無視衆人鄙視憤怒不甘的眼神,閃身進了洞府。
小白和雪鼬兩團白毛便馬上圍在她身邊了。
蘇素和它們親暱了好一會兒後才起身去了清泉那裡泡澡,當身子泡進這溫暖的泉水時,只覺得全身的疲勞都消退了,舒服得像是每個毛孔都得到了滋潤一般。
因着小鼬是雄性,所以蘇素讓它迴避了,所以此時只有小白在蘇素的身邊。
小白添了添自己的毛,便看着蘇素身上的痕跡,很是好奇地打量着。
蘇素點了點它的額頭,笑道:“色狐。”
小白很是不滿地瞪了蘇素一眼,只是它眼波輕輕流轉,似嗔似笑,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媚態。
蘇素趴在泉邊,看着小白道:“小白,你說你要是修煉成人形,該是怎麼一個美人?”
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彷彿這些詞都太過籠統了。
小白又白了她一眼,不知道九尾狐族的美人攝人心魂的嗎?
“對了,你那個計劃可靠嗎?”
蘇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應該可靠吧。”
她想要光明正大地回來,堂堂正正地活着,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完成的吧,也許是拙略的手段,可是她不得不爲之。
正當她想閉眼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雪鼬便伸出頭道:“外面有人來了,你快出去吧。”
蘇素被打擾了,心情有些不大好,不過還是快速地穿好衣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