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取出一瓶瓶的瓷瓶,笑道:“當然是小鼬秘製的靈丹妙藥了,玄慧大師醉心於醫術,而小鼬對這方面也有所研究,煉製出來的丹藥可比世間的那些強上許多了,都有神奇的功效的,所以每次我求玄慧大師辦事之後,都會贈與他一瓶丹藥。”
“原來這神獸還能當大夫使啊!”蔣雨桐是越發崇拜雪鼬了。
蘇素將三瓶不同的丹藥遞給了蔣雨桐道:“這些丹藥在緊急關頭雖不能起死回生,但還是能護住你的性命的,拿去吧。”
蔣雨桐也不客氣,笑道:“這般寶物連玄慧大師都只有一瓶,那我便不客氣了。”
“你我之間,本來就不用客氣。”蘇素梳理了小白的毛道:“這下子你可放心了,你林哥哥的身子早就被雪鼬調養好了。”
“恩恩,放心了放心了。”蔣雨桐笑道:“有你這麼一位半仙在,我怎麼可能不放心。”
“那你可知道這些事都不許對外人說起的了。”蘇素認真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便只能隱匿於江湖了。”
蔣雨桐知道蘇素這也是在威逼利誘她,笑了笑道:“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怎麼會蠢到自掘墳墓出你呢?”
蘇素摸了摸小白的毛髮道:“你可知我這二尾靈狐有什麼用嗎?”
蔣雨桐看着小白那靈動的雙眸,歪着頭想了一會兒,“萌?”
蘇素:……
雪鼬:……
小白:……
“人心!我這小白能看穿人的心!”
蔣雨桐聞言,兩眼發亮道:“哇!好神奇啊!你果然是女主光環附身啊!這全天下的寶物都被你搜集其中了吧!”
蘇素笑道:“對了,你上輩子可與那謝雲菱有過什麼交集嗎?”
蔣雨桐大着膽子地摸了摸雪鼬的毛,不解道:“怎麼了?她得罪你了?”
“也算不上吧,只是想知道她的一些事。”
蔣雨桐歪頭想了想:“這謝雲菱上輩子因爲攀上了姜淮這棵大樹,可謂是集後宮三千**愛於一身了,仗着姜淮的**愛,三番四次與我爲難。”
“我想這輩子她想要攀上姜淮怕是很難了。”蘇素說道。
“爲什麼?”
“你可知道謝澤辰之人?”
蔣雨桐點頭道:“知道,是謝雲菱的哥哥嘛,自從姜淮登基之後,謝澤辰便一直在姜淮身邊出謀劃策,最後好像平步青雲當上了一品大員,這兄妹倆一個在前朝深得姜淮信任,一個在後宮備受**愛,可謂是當時的一大佳話了。”
“那你可知這謝澤辰並非是謝雲菱的親哥哥?而且今生,謝雲菱已經**與謝澤辰了。”
“什麼!”蔣雨桐嚇得一把拽掉了雪鼬的白毛,“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蘇素取出兩塊玉蟬,放在蔣雨桐的身前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蔣雨桐搖搖頭道:“難道又是什麼寶物?”
“這便是開啓洞府的寶物,當年我就是不小心將它滴血認主了,我才無意間得到了洞府的。”
“哇!好神奇。”蔣雨桐細細地觀察着這光滑剔透的玉蟬,心中直呼神奇。
蘇素將兩塊玉蟬分開,拿出一塊道:“這是我的一塊玉蟬,這另外一塊我是從謝雲菱手中搶過來的。”
“謝雲菱也有這等寶物?”蔣雨桐詫異道。
“嗯,不過她並不知道這玉蟬的神奇之處,只是我實在弄不懂爲什麼謝雲菱會佩戴了這玉蟬這麼多年,她這玉蟬是從何而來的呢?”
蔣雨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是在懷疑謝雲菱的身世有問題?”
“我只想弄清楚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素搖搖頭道:“姜牧說當年林清言是爲了玉蟬一事才潛入原主家中的,而且雖然原主的母親是紀老爺的親妹妹,可是紀府根本沒有這玉蟬的任何記錄,所以這玉蟬只能是原主的爹爹留下來的,可是原主的爹爹就一農民,爲什麼會有這稀世寶物呢?”
“是有些奇怪。”蔣雨桐有些遲疑地問道:“你不曾問過林哥哥?”
“問了,可是他不肯說。”蘇素低着頭,心情有些低落道。
“也許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林哥哥纔沒有對你說的,假以時日,他一定會將全部事情告訴你的。”蔣雨桐有心開導道。
“對了,日後京中可會發生什麼災難嗎?”
“你是指哪個方面的?”
蘇素想了想:“就是會有很多人傷亡的那種災難。”
蔣雨桐歪着頭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道:“我記憶中京中能稱得上位災難的只有兩次,第一次便是上次的惡虎傷人之事,第二次便是奪位之時,可謂是血流成河,那時候整個京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蘇素低頭沉思着,第一次的災難她已經是熬過了,難道小白所說的災難是奪位之時?
“怎麼了?”蔣雨桐不解道。
蘇素摸了摸小白的毛髮道:“我家小白說我在不久的將來的會遇到異常災劫,讓我小心一點。”
蔣雨桐嘆了口氣:“雖然你得了洞府,但是我總覺得你的人生多災多難。”
“這可能就是福禍相依吧。”
“對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蔣雨桐笑得眉眼彎彎的。
“喔?什麼好消息?”
蔣雨桐道:“你可知你舅舅,便是紀老爺有一子一女?”
蘇素點了點頭道:“嗯,好像是叫紀仲景和紀青蘿的?”
“對了,上次在賽馬會上你表哥,既是紀仲景他捨身救了姜嵐之後,姜嵐便對他芳心暗許了,非君不嫁!”
蘇素不解道:“這算是好事?”
“還不算好事嗎?”蔣雨桐道:“這紀家雖說是皇商,可是畢竟是白丁,但是如果尚了公主的話就不一般,轉身便是那三品駙馬爺了。”
蘇素輕皺眉頭:“可是這身份懸殊太大了,我怕我的這位表哥會有些心理不平衡。”
畢竟這古代講究的男尊女卑,要是一輩子讓自己的老婆騎在自己的頭上,他能接受得了嗎?
“你不知道吧,其實這紀府一直都是皇上的人。”蔣雨桐道:“上輩子,紀府就是因爲一心忠於景帝,纔會得罪了姜淮,在姜淮登基之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流放塞外了。”
“皇上的人?”
蔣雨桐點了點頭道:“恩恩,就是皇上的人。”
“可是……”蘇素有些不解了,剛想開口問點什麼,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了。
蘇素看了看蔣雨桐一眼,纔開口問道:“是誰在外頭?”
外頭傳來一把溫和的女聲道:“平兒姑娘,我是蔣小姐的丫鬟白蘭,我家小姐說是掉了東西在春暉園便一人孤身來了春暉園,可是奴婢在馨雲院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我家小姐回來,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了。”
蘇素開門笑道:“你不用放心不下了,你家小姐在裡頭呢。”
白蘭往裡一看,果然看到自家小姐端坐在桌子前,有些埋怨道:“小姐……”
蔣雨桐忙舉手投降道:“好了,我只是和平兒姑娘多聊了幾句,忘記時間罷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她們擔憂了。”蘇素笑道。
“好,那我們下次再聊。”蔣雨桐有些不捨地看了看蘇素,忙約定好下次再見。
“好,奴婢一定在春暉園等候蔣小姐的大駕光臨。”
“嗯,走了。”
送走了蔣雨桐後,蘇素便閃身進了洞府,一下子便趴在了軟榻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雪鼬好奇地看着她道:“怎麼了?”
蘇素一把掀開臉上的**,有些疲倦道:“怎麼這些事都像是一團毛線一樣,怎麼理都理不出個思路來?”
雪鼬聳了聳肩膀道:“你們人類就愛想這些陰詭的東西,不像我們這麼簡單直白。”
“我也覺得,人就是這麼難以捉摸的。”蘇素翻過身子,看了看外面湛藍的天空道:“紀府是景帝的人……”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些呢?這紀府是一直都是景帝的人呢,還是在原主孃親嫁給原主爹爹後才成了景帝的人呢?
回想起當初初次與紀秋見面的時候,從他臉上的神情來看,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她推斷紀秋成爲景帝的人應該是這一段時間的事,而且很有可能是景帝刻意爲之的,爲的便是這玉蟬!
蘇素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那麼難懂。
“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麼累的。”小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蘇素摸了摸它的毛笑道:“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該有些追求吧,我現在的追求便是替原主弄清楚這一整件事的原委。”
“你這又何苦呢?”
“算是報答她把身子借與我的報酬了。”
“可是你爲嵐兒擋了那一箭不已經夠了嗎?”
蘇素搖了搖道:“我對嵐兒的感情不是這般功利地計算的。”
“實在不懂你們凡人的感情。”小白搖搖頭,水靈靈的黑眸中全是迷茫。
“你當然不懂了,你又不是人。”蘇素親了親它的額頭道:“這幾日是不是悶壞了?等有時間我再帶你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小白猛地點頭,臉上全是欣喜嚮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