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麼?對王府裡面的環境還習慣嗎?有什麼不適應或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福伯說,福伯是看着我長大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你先休息兩日,日後你便是王妃了,王府裡面的大小事宜都需要你來掌管,你得儘快的熟悉起來!”長孫斐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段話,可惜了沈嫿眼下神遊太空,完全沒有聽進去。
“嘶!”沈嫿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手上傳來微微疼痛,收回手,怒瞪着面前掛着壞笑的男人:“你做什麼?”
“誰允許你跟本王說話的時候分心了?”長孫斐直起半倚在馬車軟榻上的身子,重新將沈嫿柔弱無骨的素手放在掌心輕輕的揉搓,“在想什麼?”
沈嫿掙了兩下沒有睜開男人的束縛,也就隨他了,蹙眉說道:“我在想上一次你圍場被襲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不管是什麼人做的,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便已經想好了對策。我若是出事正中他們下懷,我若是僥倖逃過,他們也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如你所見,這一次的事情將趙家,黎家,七皇妹一柄拉下了這一趟渾水!”
長孫斐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將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沈嫿的身上,又道:“我們不妨分析一下,這一件事情對誰最爲有利。趙家與我的關係一向親厚,黎家本來是處於中間立場不偏不倚,但是因爲平瀾與黎源朗的婚姻而有意識的偏向了我,而恰好這一次的事件將兩家都牽扯了進去。至於七皇妹,我猜測,她被牽扯進入,可能是爲了讓這一次的事件看起來不像是專程正對我!”
“難道是白家做的麼?與你爲敵而且有這個能力也只有白家了!但是這又無法解釋爲什麼在圍場的時候白子玦會救下我們!且如果是白家做的,這非常明確讓人會將懷疑的焦點放在他們的身上啊!”
“你倒是看的透徹!”長孫斐微微一笑,面具下的那一雙如星子一般的眸子散發着溫和的笑意,“誠如你所分析的,這件事情會讓很多人聯想到是白家所爲。我瞭解白子玉,他若是想要出手,必定計劃精準,不會給我喘息的機會。而真正的幕後主使正是想要將我們的目光往白家身上引,而忽略了一些根本現象!”
長孫斐冷笑了一聲,眸子迸發出一絲冷意:“趙家與黎家眼下最重要的身份是什麼?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經過長孫斐的提醒,沈嫿恍然大悟:“兵權!不管是趙老將軍還是黎丞相是不是身居要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平瀾的父親趙輝映與黎世賢的兒子,也就是黎源朗的堂兄黎源坤現在的職位,一個是城衛副都督,一個是城衛都督,他們負責的是整個京城的安全!”
“聰明!”長孫斐在沈嫿的鼻子上面點了一下,“不過女人的聰明應該放在該用的地方,比如,怎麼討好本王?怎麼讓本王開心?怎麼給本王多生幾個孩子?母后不是說了嗎,讓你爲本王延綿香火!”
沈嫿推了長孫斐越靠越近的腦袋,陰陽怪氣的說道:“可是母后也說了,王府裡面
姐妹衆多,王爺應該雨露均沾,讓更多的女人能夠爲王爺剩下更多的子嗣。啊,妾身是不是今晚上就應該研究一下王府裡面姬妾的花名冊,然後安排一下大家服侍王爺的時間呢?”
長孫斐挑起沈嫿的下巴,陰測測的笑道:“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味?讓我好好聞聞,我的王妃打破了幾罈子醋?”
“別介!”沈嫿再一次推開男人靠近的腦袋,“王爺不會是想要休了妾身吧?這嫉妒可是犯了七處啊!妾身不過是在盡一個妻子的職責罷了!”
“一個妻子最大的職責就是爲了讓她的丈夫舒心,你一日不氣死我就不甘心是不是!”長孫斐握住了沈嫿的手臂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低頭,燦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緊緊盯着懷中女人的眼睛,溫柔的膩死人一般,“昨個兒晚上讓我擔心了一整夜,今天是不是該補償我了?”
“你今兒讓我在陛下御太后面前丟盡了臉面又該怎麼算?”
“嘖嘖,你倒是精明的緊!”長孫斐低低的笑了起來,“身子都僵硬了,你緊張了!放心,我昨晚上也是一晚上沒睡,今兒不會拿你怎麼着的,且,讓你如此操勞的話,我也是於心不忍啊!我就抱抱你,算點利息吧!”
長孫斐呼吸平穩,心跳強勁有力,懷抱溫暖,沈嫿不在掙扎,而是將整個身子都放鬆了下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這一種危險的信號!
這會讓她一步步的不如男人精心織下的情網之中難以自拔!
或許是累了吧,沈嫿此刻半分也不想動。
深深吸了一口氣,男子身上有好聞的龍誕香,沈嫿閉着眼睛緩緩的開口問道:“你信任我嗎?”
長孫斐沒有立即回答沈嫿的問題,以他平日裡面的嬉笑怒罵,回答懷中女人的問題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只是此刻,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卻陷入沉默,這種沉默顯然讓兩人都覺得難熬。
他沒有選擇謊言,無非是個情字罷了。
他動了情,她知道嗎?
“你值得我信任嗎?”良久長孫斐纔開口說道。
“我希望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對你都無傷害之意圖!”
“這便夠了!”長孫斐抱緊了沈嫿,語氣裡面竟然有一種纏綿的傷感。
不知不覺間,車已經停下了。
長孫斐牽着沈嫿的手下車,看着“鬼王府”的牌匾,審視着這座氣派的府邸,站在他的身邊,她這纔有了一種這就是她今後要生活的地方的感覺。
“回家了!”長孫斐牽着沈嫿往王府裡面走去。一位年過花甲卻氣度不凡的老人迎了出來:“見過王爺王妃!”
“這便是福伯!”長孫斐爲沈嫿介紹到,“日後王府裡面的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
“雪凡初來乍到,日後還要勞煩福伯多加指點纔是!”
“王妃言重了,這都是老奴該做的!”福伯說道,頓了一下,又道,“王爺,王妃,今日白天未曾見到王爺與王妃,幾
位夫人想要拜見王妃,王爺與王妃現在需要見她們嗎?”
長孫斐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我與王妃都累了,想要與王妃請安,明日早些來就是了!”
“是!”
沈嫿在鬼王府被安排的寢殿是風荷園,不是王府裡面最大的卻是最爲別緻的院子,院子裡面有一個荷塘,一到夏日便是可以看到荷葉田田的景象,只可惜眼下是盛冬,無法看到美景了。
而風荷園卻是鬼王裡面那些被賞賜給長孫斐的女人最想要的寢殿,原因無他,只是這風荷園是離長孫斐的寢殿最近的院子。將王妃安排在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王妃在王爺心中的位置了。
長孫斐直接帶着沈嫿回了風荷園,院子裡面的奴僕先是全部向沈嫿行禮問安。沈嫿只帶來了兩個陪嫁丫鬟,便是四兒與阿梅,吩咐兩人選幾個可靠的貼身伺候。
長孫斐很快便將人全部都打發了,他笑眼看着沈嫿,語氣曖昧的說道:“終於只剩下我們連個人了!”
他將面具取下,露出了那一張美得雌雄莫辯的如妖孽的臉,在五彩琉璃燈的照射下,更顯得是魅惑叢生。
沈嫿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但是每一次看到都不免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趕緊移開了目光,暗暗搖頭,美男計啊!
長孫斐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雙手撐在腦後笑看着沈嫿梳洗卸妝。看着女人將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青絲全部放下,眸子的顏色逐漸加深。
白天要見太后與皇帝,沈嫿的妝容十分的莊重,眼下要全部卸去,倒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終於讓自己清清爽爽了,但是一想到長孫斐此刻就在身後的牀上,還是有一種不適之感。
猶豫了半天,沈嫿才決定往牀邊走去,卻見着牀上的男子已經熟睡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他睡着的樣子完全沒有防備,如同一個孩子一般,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羽扇。
他的皮膚爲什麼那麼好?爲什麼睫毛那麼長?爲什麼會長得那麼好看?
即便是最厲害的女人也會有其感興趣的東西,比如美麗,比如母性。
沈嫿一時之間玩性大起,伸出十指點了點男人白皙的肌膚,又輕輕的撥動男人長長的睫毛,勾勒着男人挺立的鼻樑,如染過罌粟一般的嘴脣。
這個時候只見着長孫斐忽然張開了嘴將沈嫿的手指咬住,眸子也睜開了,一躍而起便將沈嫿壓在了身下,吐出了她的手指,在她的耳畔輕輕的曖昧的說道:“這可是先挑逗我的!”
“我沒有!”沈嫿氣結,推着男人健碩的胸膛,“你起開,你說過今晚不會對我怎樣的!”
“你母親沒有教過你,男人的話不能信麼?”長孫斐勾起嘴脣邪肆的一笑,眸子的顏色更深更暗,低頭,便是吻上了渴望已久的紅脣。
這一次他再也不滿足於淺嘗輒止,而是撬開了女人的貝齒,分享了她口中甜蜜的津液,隨着濃重的呼吸,大手也覆上了女人曼妙的身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