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到本宮身邊來!”沈嫿親熱的讓身前請安的孩子起身,拉着他們的手帶到了自己的身邊,捏了捏孩子們精緻的臉蛋兒,對他們的母親笑道,“這兩個孩子還真是隨了你跟你武大哥,還不到三歲,就長得這般的結實可愛了。”
“娘娘可別誇這兩個淘氣鬼,一會兒不見就能夠上房揭瓦!”四兒嘴上嚴厲,目光卻十分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時常把他們父親惹急了,要扔到軍營裡面去呢!”
“男孩兒就該淘氣些好!”沈嫿拿了兩塊糕點遞到了孩子的手上,讓奶孃帶他們到院子裡面玩耍。
“昨兒阿憶來信了!”沈嫿說道,“講了講他與阿肆在外面的見聞,說是阿肆的武藝得高人指點,又精盡了不少,遇到前來挑戰的,極少能夠接到他十招的!不過那孩子還是一心一意的只鑽研武學,虧得阿憶在身邊陪着,不然江湖之上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叫我欣慰的還是阿憶,從言語間來看,又遇到了不少的事情,且成熟了不少!他年紀也不小了,若是能夠遇到合適的姑娘就最好不過了!”
“阿憶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個人是個有注意的人,你再擔心,可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放心好了,只要是緣分到了,他是逃不掉的!”四兒笑了笑,“聽說,又金侯草的消息了?”
“沒錯!”沈嫿點了點頭,目光微微的一眯,“前幾日傳來了消息,阿斐讓他們繼續尋找,現在也僅僅只是有些眉目而已。但是我打算親自去一趟,若不親自去看看,我心中定然是放不下的!”
“陛下派出去的必然都是精英,你有又有何不放心的?都過去四年多了,你也該過去了吧?”四兒輕嘆着勸道。
“這是我欠他的,並非時間的問題!”沈嫿說道。
正說着,外面有宮女稟報:“啓稟娘娘,壽王世子與晉王世子前來給娘娘請安了!”
“他們今日來的很勤啊!”四兒略微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倒是真的將你當作母后了呢!”
“他們本來也只是孩子罷了,或許自己都沒有想到過有一日會與皇位有所牽扯。他們是天資聰穎的孩子,是阿斐見他們拉上了這條路,但願不要走歪了!”沈嫿說着讓宮女將人請了進來。
“見過娘娘!”兩位世子給沈嫿請了安。
“都起來了!”沈嫿說道,“本宮聽聞你們最近的學業很緊,卻還要抽時間來看望本宮,真是孝順的孩子!本宮吩咐人熬了些湯,你們待會兒喝了再去習武吧!”
“謝娘娘!”
長孫斐對於朝政只是本來都不打算讓沈嫿跟着一起煩憂,沈嫿又怎麼會辜負他的心意,所以對於朝政只是向來不會多問,包括他對這位他選出來的繼承人的看法。所以這兩位世子開始到沈嫿這裡來請安本來是存在打探的心思,到了後來發現的確從她這裡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倒也沒有減少來的頻率,畢竟皇后對皇帝的影響很大,能夠討得皇后歡心,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且沈嫿待他們倒也有幾分真心,不時在她這裡坐坐,倒是可以逃避一下嚴酷的訓練,偷偷懶。
與沈
嫿而言,她對於這兩個孩子也是感到抱歉的,所以對他們很是親厚。
聊了幾句閒話,兩人因爲還有學業在身,就沒有多留,齊齊告辭。
“這兩人你看好那一個?”四兒問道。
“我相信阿斐的眼光,這兩人都是天資過人之人,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品行吧!壽王世子寬厚仁義,晉王世子則是狠辣多些,但卻有原則,很難說!”沈嫿說道。
“那兩個孩子又來跟你請安了?”晚上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長孫斐問起這個話題。
“是啊!”沈嫿的心思明顯沒有在這個上面,回答的有幾分敷衍,“都是不錯的孩子!”
長孫斐放下筷子,看着沈嫿的眼睛問道:“有心事?”
沈嫿微微的一笑:“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就跟你直說吧,我想要親自去一趟,不知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重要嗎?”長孫斐笑了笑,“你決定的事情,我能夠改變嗎?你若是想去就去吧,只要注意安全就好!我會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沒有消息,就回來,知道嗎?”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
沈嫿離開京城的消息很保密,對外只是宣稱有恙在身。
“我們許久未曾分開這麼久,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長孫斐送沈嫿到了城門外,緊了緊她的披風說道。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沈嫿笑道。
“四兒本該陪着你一起去的,只是那兩個孩子偏偏在這個時間生病了……”四兒抱歉的說道。
“只是去尋藥而已,又不會有什麼危險,幹嘛搞的那麼緊張!”沈嫿笑道,“我走了,你們也回去吧!”
話落,沈嫿抱了抱長孫斐與四兒就上了馬車,離開了。
武陽讓下人先陪着四兒回去,他在長孫斐的身邊,直到馬車消失了方纔開口說道:“你真的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嗎?”
“不是早就決定了嗎?”長孫斐雲淡風輕的說道,“只是日後恐怕要幸苦你了!”
“這都是爲臣的本分而已!”武陽說道,“作爲兄弟,我向來是知道你的志向的,何況這是你深思熟慮的事情,罷了,你且放心就是了,一切有我呢!”
“好兄弟!”長孫斐笑着拍了拍武陽的肩膀。
沈嫿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方纔到達書信之上言明的地方。她一到,便有人前來接應,面上有些焦慮與不安。
沈嫿心中一沉,問道:“我路上收到消息說你們已經確定這裡便有一顆金侯草,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侍衛立馬跪在了沈嫿腳下,說道:“娘娘贖罪!屬下等人的確發現了那顆金侯草的存在,且已經確定了!但是我等不熟悉金侯草的藥性,便想要等着娘娘親自趕來採摘,所以派人守護着金侯草。但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金侯草卻不翼而飛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金侯草?”沈嫿臉色一變,急問道。
“不錯!屬下等人日夜看着金侯草,但是還是被賊人尋得了機會,那賊人應該是輕功高超之人!”侍衛低頭請罪。
沈嫿
立即去了金侯草生長之處,擔憂道:“到底是誰偷走了金侯草?金侯草的藥性維持不到一個時辰,他偷走金侯草又有何用?還是我們的行動都在那人的監視之中?”
“既然能夠找到這顆金侯草,那麼這世上就應該還存在其他的金侯草!馬上撤離,繼續尋找,一定要找到!你們一定要加強戒備,這種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是,娘娘!”
沈嫿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念念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金侯草生長的地方,難道老天爺都要存心折磨子珏嗎?爲什麼希望嗎明明就在眼前了卻偏偏又要讓人破滅呢?
四年,雖然已經過了四年,但是那一日白子珏爲了救她而變得面目全非的樣子,她卻是如論如何都忘不了的。這也是她經常出現的噩夢,每一次想起他,都會想要知道他現在的傷勢如何了?毒性發作的時候是不是很痛?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是誰到底是誰偷走了金侯草?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跟她過不去!
沈嫿正想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收回思緒,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啓稟娘娘,前面有人擋住了路!”侍衛回道,“前方是何人?有何事?”
“我們兩人與車內的人是故交,許久未見,今日偶遇,自然是要前來打個招呼的!”
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嫿一驚,急忙打開車簾,看着不遠處的兩人,驚喜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好不容易碰上了,先別急着回去了,我們喝一杯如何?”前方一人揚了揚手上的酒瓶。
“有何不可!”
三人在河邊,尋了僻靜乾淨之處,坐下。
沈嫿驚喜的問道:“你們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子珮與帕黛互看了一眼,說道:“以你的才智,不難猜出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裡的!”
“難道偷了金侯草的人是你!”沈嫿恍然大悟,“難怪!我早該猜到是你的!你要金侯草是爲了子珏嗎?那麼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來見你就是怕你擔心!”帕黛說道,“姐姐放心好了,子珮已經將金侯草給了二哥,二哥身上的毒性一定可以解掉的!”
“如此便好!”沈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他能夠平安,什麼都好!這幾年他肯定沒有少吃苦,他現在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希望你能夠理解二哥,你希望他自己能夠永遠是你記憶中的樣子!”白子珮說道,“二哥會好好的,他希望你能夠將他忘掉!然後好好的過日子!”
“好,如果這是他希望的,我會努力做到的!”沈嫿低眸,流露出幾分失望。
白子珮伸了個懶腰,說道:“忙活了許久還未曾吃過東西呢!我去抓兩條魚給你們填肚子!”說着,白子珮一揮手,幾枚暗器就飛了出去,不一會兒三條魚便到了他的手中,生了火,烤了起來。
帕黛微笑着看着,轉頭對沈嫿說道:“這個樣子,覺得熟悉嗎?我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也是被你們烤的魚的香味吸引了,纔會有接下來的緣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