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婧一路打了進去,終於帶大夫進入,給奄奄一息的老丞相看病。老丞相此刻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着時間不多了。
黎世嫺早已經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拉着大夫衣服求道:“大夫,你快看看爺爺,你一定要救救爺爺!”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盡力而爲!”大夫急忙上去給老丞相把脈,良久之後,才嘆息着搖了搖頭。
黎世嫺跪在老丞相的牀前,搖着大夫的衣服,哭道:“大夫你別愣着了,快點救救爺爺啊,你快點啊!”
大夫起身,朝着幾人抱拳抱歉道:“小的實在是能力有限,老丞相是回天乏術了!”
“什麼!”黎世嫺臉色蒼白,淚流滿面,“不會的,不會的,爺爺不會死的!”
這時候黎源朗也從太后那裡求來了恩典,並且帶來了御醫。御醫把完脈之後,也是不住的搖頭,勸諸位節哀順變。
老丞相的兒孫皆是受到了消息,跪在他的牀前,可憐的老丞相連一句遺言都無法開口。
“沈嫿……對,沈嫿或許還有辦法!”長孫婧跺了跺腳說道,立即出門去鬼王府請人。
老丞相病危這麼大的事情,在京城內,但凡消息靈通的人都得到了消息,靜靜的關注着事態的變化。鬼王府自然也在其內。
所以在長孫婧找上門的時候,長孫斐大概已經知道了她的打算,並不讓他們相見。
“長孫斐,我今日還有事,不想跟你多說廢話,你走開!”長孫婧冷喝道。
“你對貴妃不敬,雖然貴妃對你網開一面,但是本王卻不能夠輕易的饒了你。還有黎丞相誣陷貴妃,現在是死有餘辜。本王正愁不能夠給貴妃出氣,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長孫斐冷冷的笑道,“來人,把郡主拿下,本王既然是他的哥哥,應該教教她規矩!”
“長孫斐,人命關天,你瘋了是不是?”長孫婧怒喝道,“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先殺了你!”
“哈,郡主好大的口氣!”長孫斐不屑的笑道,“郡主都要打算刺殺本王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郡主看看你們的本事!”
沈嫿在風荷院也不能夠入眠,下人匆匆稟報了消息之後,立即換了衣服,趕到了大門前,此刻長孫婧與長孫斐雙方的人馬已經廝打在了一起。
沈嫿眸子一沉,疾步走到了長孫斐的身邊,說道:“怎麼回事?你在幹什麼?”
“郡主夜闖鬼王府,本王不過打算教給她規矩而已!”長孫斐冷冷的說道,“不關你的事情,回去!”
“郡主此來不過是讓我給老丞相診治一下,人命關天,所以的事情以後再說,讓你的人退下!”沈嫿急忙勸道。
長孫斐側眸看着沈嫿冷笑,道:“本王做事什麼時候還輪到你來教了?”
“你!”
長孫斐雖然對打鬥冷眼旁觀,但雙方卻仍舊是難分難解,場面十分的混亂。沈嫿因着正在與長孫斐說話,沒有注意到身後,一把被打飛的兵器朝着沈嫿的後背就飛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長孫斐眸子一眯,迅速的將沈嫿拉了一把,在大家都
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後門!”
沈嫿詫異的擡眸看着長孫斐,眸子裡面泛出一抹亮光,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快速的撤離。
“給本王滾回去,不要再這裡丟人現眼!”長孫斐吼道。
沈嫿咬了咬脣,帶着幾個下人又回了去。
阿梅跟在沈嫿的神筆,瞧着長孫斐方纔對她的態度,不住的落淚說道:“王爺怎麼能夠這樣?王爺何曾對小姐說過一句重話,今日怎麼待小姐這般?”
沈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幾句,讓其他幾個下人先回風荷院,自己則帶着阿梅來到了後門。
後門福伯已經等候多時了,見了沈嫿立即說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公主現在就去黎府吧!”
沈嫿微微頓住腳步看着福伯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福伯點頭說道:“是啊,具體的事情日後再給公主解釋!”
時間緊迫,沈嫿也沒有多問,立即上了馬車,趕到了黎府。
到了黎丞相的臥室,他的子孫都跪在地上,包括長孫卉與黎城傑兩人,個個低着頭流淚,唯有黎世嫺伏在老丞相的牀前,放肆大哭。
沈嫿走近,準備給老丞相把脈,卻發現他的身子都已經冰冷僵硬了,微微嘆息,還是來遲了。
沈嫿終究是外人,趙平瀾擦了擦眼淚,拉着她的手說道:“麻煩公主跑這一趟了,我送公主先去客廳休息一下!”
沈嫿見趙平瀾準備吩咐下人準備差點,急忙阻止說道:“家裡面現在已經很亂了,就不用再召喚我了,我們認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趙平瀾也沒有再客氣,拉着沈嫿的手坐下,嘆道:“這一別竟然快兩年了,沒有想到你還是回來了!怎麼不見郡主與你一起來?”
長孫斐既然連她都瞞着,自然是因爲身邊有人監視,所以現在也不便說出真相,將事情說了一遍。
趙平瀾聽完咬了咬脣,說道:“先是陛下,再是鬼王,還有三叔,不可能這麼巧的,這些大周呼風喚雨的男人不可能同時這麼巧的換了一個人似的!”
“怎麼連黎將軍也是如此?”
“不錯,三叔回來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他,我幾次想要見他,都被他拒絕了,整日只與七公主廝混在一起。還是今晚的時候,世嫺見過他,他現在一點不擔心黎府的事情,不擔心國事,反而去要爲七公主買鹽酥雞!”趙平瀾說道,“我覺得這些事情裡面必然有蹊蹺!”
“不錯,鬼王與陛下都應該是中了媚術,而他們都與皇貴妃有莫大的關係!”沈嫿說道,“沒有想到黎將軍也會如此?那麼顯然黎將軍的事情是與七公主有關的,難道七公主與皇貴妃有關聯不成?我的我們回京的時候,那些人爲難了鬼王卻唯獨對黎將軍客客氣氣的!”
“若是三叔真的是中了什麼媚術妖術還是好的,只怕他真的被七公主蠱惑才叫麻煩。只是可有什麼解法麼?”趙平瀾問道。
“一般的媚術會使得男子對女子死心塌地或意亂情迷,但是不會致使本性大變,而持續的時間也不會很長!”沈嫿說道,“我現在對
這是什麼媚術還沒有眉目!不過現在難以接近皇貴妃,或許可以從七公主的身上入手!”
頓了頓,沈嫿又道:“老丞相仙逝,黎府必然一陣忙碌,我就先回去看看郡主的狀況,有任何的消息,我們隨時聯絡!”
“好!”
送走沈嫿之後,趙平瀾立即回去,進門就見着黎世嫺正指着黎城傑的鼻子罵他見死不救,色迷心竅。
只見着黎城傑隱忍着怒氣馬上要爆發的樣子,趙平瀾立即上前將黎世嫺拉到了一邊,對黎城傑說道:“世嫺也是因爲爺爺過失傷心過度,纔會口不擇言的,請三叔見諒,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
“哼,這一次我便饒她,若是再敢對公主不敬,就不要怪我正家法了!”黎城傑起身,將長孫卉扶了起來,“公主累了,我先送她回房了!”
家裡面的幾個長輩對黎城傑的做法是十分的不滿,喝道:“黎城傑,父親的屍骨未寒,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哥,我即是駙馬也是侯爺,在教訓我之前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黎城傑冷冷的說完之後,扶着長孫卉離開了。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衆人唉聲嘆氣。
趙平瀾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沒有證據又不能夠當衆說破爲三叔正名,只得與黎源朗兩人安慰了各位叔伯,勸各人先去休息,然後又開始打理老丞相的後事。
沈嫿一回到鬼王府之後立即找福伯問明情況,福伯說道:“郡主被王爺抓了,關在了柴房內!”
看他的臉色,沈嫿就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問道:“就這麼簡單?”
“郡主受了重傷!”
“我現在去看她!”沈嫿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福伯攔住沈嫿道:“公主,稍安勿躁,請相信王爺,他有分寸的!”
沈嫿咬了咬脣,嘆了一口氣,說道:“只能夠如此了!只是郡主那裡你千萬照應着,萬不可出事!”
“老奴知道的!”福伯說道,“公主昨夜忙了一夜快些回去歇息吧!”
沈嫿點頭,正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一個下人來稟報道:“晉王殿下來要人了,但是王爺一早就入宮了,不可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福伯沉默了一下對沈嫿說道:“因爲阿肆少爺的事情公主已經授人以柄了,爲了以後的安定,公主可不再過多的牽扯其中!”
“我知道了!”
福伯立即前去接待晉王,沈嫿的腦子裡面卻是一閃,難道……
黎丞相不明不白的去了,黎家又豈會善罷甘休,聯合關係緊密的晉王府以及趙家,聯名上書,要求嚴懲禍國妖妃,朝中凡有一二良知的忠義之人皆符合。
只是處於風暴之中的人卻甚是淡定,還有閒情逸致欣賞院子裡面的幾株梅花。
“娘娘,鬼王求見!”
“陛下呢?”藍影月問道。
“陛下昨夜宿醉,這會兒還沒醒呢!”
“知道了,將王爺請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