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玉蛹?”四兒驚訝道,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四兒又小聲的說道,“玉蛹不是被白二爺拿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嫿低垂着眸子,臉上盡是憂色,說道:“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玉蛹又到了我的手上,說明其實子珏在一開始對我說的,要我一起去找玉蛹的理由是真的,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他說,如果玉蛹在我的手上的話,那麼面對太后的刁難,我會減少很多的麻煩的!紅衣教是知道我們到了燕山的,他獨自帶着玉蛹離開的話,也就是他用自己去吸引了紅衣教的注意,爲我們減少了危險!”
“現在玉蛹在這裡,那麼白二爺人呢?”四兒嚥了一口唾沫問道。雖然小姐心中喜歡的人是鬼王,但是四兒知道白子珏到底爲她付出了多少,也爲他感到惋惜。其實四兒也明白,正如沈嫿說的,白子珏爲她做的叫她感動,但是感動卻不是感情,但是還是忍不住覺得不值。
“我不知道!”沈嫿一隻手撐着額頭,面色有些發白,“福伯說送這東西來的人並未留下姓名,但是應該不會子珏,福伯是認得子珏的!”
“會不會是白二爺喬裝過?”四兒說道。
“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不與我們聯繫,也不與子珮聯繫?如果是在躲紅衣教的人,跟我們呆在一起現在更爲安全一些纔是!”沈嫿不解的說道。
“也許是他害怕麻煩呢?”四兒微微嘆息道,“他或許是不想麻煩你,他希望自己將所有的麻煩解決之後,再來見你!”
“希望如此吧!”
沒過一會兒,福伯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着急的說道:“公主不好了!我們方纔派去接阿肆少爺回來的時候出事了!”
沈嫿臉色一變,急問道:“發生了何事?”
福伯道:“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與人發生了衝突,後來大打出手,阿肆少爺還劫持了一人,現在情況僵持難下,對方要要將阿肆少爺就地正法,我們聯繫不上王爺,請公主想想辦法吧!”
頓了頓,福伯又補充道:“對方是皇貴妃的親戚,上回子武將軍就是因爲打抱不平,招惹了他們,就被打了一頓!”他是希望沈嫿能夠做好心理準備,被打一頓,是免不了的了!
沈嫿現在那裡還聽得出來他的意思啊,即便聽出來了,也必定會全力相護的,急忙說道:“不要多說了,快些帶我去看看!”
福伯急忙吩咐準備馬車,又叫了幾個護衛陪着沈嫿一起去,特別囑咐四兒一定要保護好沈嫿的安全,在王爺回來之前,一定不能夠衝動。
沈嫿幾人急忙出門,飛速趕到了事情發生的地方。只見着在一棟酒樓旁邊,已經被圍觀的百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在最裡面一些官兵在酒樓的門前走來走去,似乎非常的焦急,在這些官兵的旁邊,是幾個罵罵咧咧的富家子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正在指手畫腳的朝着官兵施壓。
沈嫿讓侍衛分開人羣,來到了酒店外面,被官兵攔住,說道:“這裡面有案情發生,可不營業,小姐還是離開這裡吧!”
沈嫿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裡面那孩子是我的弟弟,我去勸勸他吧
!”
那幾個年輕人一聽沈嫿是阿肆的姐姐,頓時一炸,急忙過來罵道:“你是那小子的姐姐,來得正好!那小子抓了我們大哥,你可知道我們大哥是什麼人嗎?乃是當今皇貴妃娘娘的表弟,娘娘隆恩正盛,你弟弟若是敢傷害我們大哥,誅你們九族都不夠!”
“九族?”四兒冷笑一聲,“你也不看看這九族裡麪包括誰!你們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們公主說話!”
“公主?”幾人微微遲疑了一下,“這京城內的幾位公主我都認識,你是那個公主?”
“大陳沈公主!”四兒冷冷的說道。
“原來是那個假公主啊!”幾人不屑的笑道,“我還當是誰呢,不就是鬼王的未婚妻嘛!鬼王現在無權無勢,還以爲是顆大樹呢?他現在見了我們貴妃娘娘,也恐怕只有下跪的份兒!”
另一人淫邪的打量了沈嫿一眼,又道:“你就是長孫斐那個接回來的未婚妻啊,大陳沈家唯一倖存的人,真是幸運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全族覆滅的情況下活下來的。從逆犯到公主,你倒是本事不小嘛!聽說鬼王還在大陳的時候,兩人就勾搭上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兒就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打掉了那出言不遜之人的兩顆板牙。
那人吐了口血水,捂着被打的腫了起來的臉,憤怒的瞪着四兒,喝道:“你看打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公主與鬼王也是你能夠議論的!”四兒冷冷的說道,“再敢胡說八道一句,下一次就不止打掉你兩顆牙齒這麼簡單了。滾!”
那人本來還想罵幾句,但是被四兒眼神裡面的殺意嚇住了,退後了一步罵道:“你有種,你敢打我就是打貴妃娘娘的臉,看貴妃娘娘怎麼收拾你!”
“四兒!”沈嫿心中擔心阿肆,不想與這些小鬼糾纏,說道,“我們上去吧!”
那些官兵見四兒連貴妃的人都敢打,一時之間也拿不準他們的身份,只好側過身子,讓他們進去。
沈嫿迅速上樓,只見着二樓的正中央一個模樣普通但是神色卻獐頭鼠目的男子被吊了起來,一旁是面色嚴肅,雙臂抱着的阿肆。
“你將我放下來,不然我一定讓貴妃娘娘誅你的九族,一定讓你不得好死!”那男子大罵道。
“哼,閉嘴!壞人!”阿肆越聽越氣,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個茶杯,就朝着那男子扔去,頓時那男子的口裡面是鮮血直流,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沈嫿眉頭微微的一蹙,喊道:“阿肆!”
阿肆急忙回過頭,無比驚喜的望着沈嫿,笑着朝她跑了過來,說道:“怎麼回事?怎麼又不乖了?”
阿肆本來以爲阿姐會表揚她的,沒有想到一見面就說自己,頓時委屈的低下了頭,說道:“阿肆沒有不乖!”
沈嫿偏過頭,卻見柳逸塵正在悠閒的喝茶,頓時蹙眉說道:“阿肆不懂事,怎麼師叔也不懂事了!”
柳逸塵放下茶杯,朝着阿肆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覺得阿肆不懂事,反而覺得阿肆做的很對呢!你先別忙着罵阿肆了,先聽聽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原來這一夥人仗着是皇貴妃的親戚,在幾個月
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竟然在大街上比賽騎馬,掀翻了無數的小攤,撞到了無數的行人。看着百姓慌亂的樣子,他們竟然還以此爲樂。街上有一個小孩兒來不及推開,差點被這幾人的馬踩到了,幸好阿肆他們碰到了。阿肆見義勇爲,躍上前就將孩子護在了身後並且將那匹馬給推翻了,那馬上的人自然也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百姓立刻勸阿肆趕快逃命,惹了不該惹的人,但是阿肆腦子單純,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關心着那孩子有沒有被驚嚇到。
而這個時候摔倒的人也被幾個狐朋狗友扶了起來,走到了阿肆的身邊就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對本公子無禮!”說着,就將手上的馬鞭朝着阿肆甩去。
阿肆轉過身,本能的一把把馬鞭抓住,就朝着前方一扔,順便將馬鞭那一頭的人也扔出去老遠。
那幾個紈絝子弟的狗腿也趕了過來,那被甩的人見來了幫手,就更加的囂張了,喝道:“那這小子給我打死!”
阿肆眉頭一蹙,一躍就來到了那人面前,一把就將人給舉了起來,就要狠狠的往地上甩去,虧得柳逸塵及時出聲阻止,說道:“不要傷了人命,你阿姐是怎麼跟你說的?”
阿肆不開心的將人給扔到了地上,乖乖的回了馬車,打算離開。
那人卻以爲阿肆他們是怕了他了,更加的囂張,指揮着狗腿子要將阿肆他們的馬車給拆掉,然後將他與柳逸塵兩人打一頓。
阿肆忍無可忍,一步躍到了那人的面前,就將他踩到了腳下,這個時候附近巡邏的官兵也趕來了。
阿肆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就一把將人抓了起來,飛身來到了身後的酒樓裡面,將人給綁在了半空之中。
那些官兵知道被綁架的人是貴妃的親戚,又叫了更多的人前來將酒樓圍住,害怕阿肆逃跑了,但是又害怕他會撕票,而不敢上樓。
沈嫿聽完柳逸塵的描述,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阿肆的腦袋,說道:“你見義勇爲,是個好孩子!但是呢,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前提之下,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分了,你看看現在該怎麼收場吧?”
阿肆先聽到沈嫿在誇獎他,嘴角一勾,後面的話又讓他疑惑的抓着頭髮!
那被吊打的人滿口血水話都說不清楚,還在罵罵咧咧。
四兒一直觀察着他的嘴型,轉過頭來對沈嫿冷笑道:“他在罵人呢!好像再說要把我們全部都殺了,還是要把我跟小姐賣到青樓去!小姐,反正都打成這樣,醫好了估計也是廢了,不如殺了吧!”
四兒雖然笑着,但是樣子可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那人發出殺豬般慘烈的叫聲,劇烈的掙扎起來。
“小姐,他好像求饒了,說只要我們能夠放了他,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四兒說道。
“放他下來吧!”沈嫿對四兒說道,頓了頓又擡眸對着那人道,“今日的事情是個誤會,小弟魯莽了,改日一定會向公子賠罪的!”
四兒扔了一枚飛鏢,那人便從半空摔了下來,急忙解開了自己的繩索,就命都不要的往外面跑,邊跑嘴裡面還含糊不清的喊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