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骨朵兒的的情緒一直不好,喜怒不定,一行人沒人敢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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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對骨朵兒的變化也是感到很是奇怪,在與長孫斐單獨相處的時候,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骨朵兒變了,好像不太像我原來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了!”
“原來的骨朵兒雖然人性嬌慣,但是卻不乏善良調皮。現在的骨朵兒卻有些暴虐,情緒不太穩定,想來定然是這兩年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長孫斐說道,“還有在她聽到要殺她的人是南疆大王的時候,她的表現也有些奇怪,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去相信,說明在她的心底認爲也是有這個可能的。骨朵兒是南疆大王唯一的女兒,十分的寵愛她,更是將她當作男兒培養,父女兩人的關係應該很好纔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父女的感情受到了影響?”
“這個恐怕只有骨朵兒自己才知道!”沈嫿說道,“雖然派來追殺的可能不是赫北王派來的,但是赫北王畢竟已經控制住了王宮已經丘那是真的,對他也不能夠放鬆警惕,我們要進入丘那,之前的計劃還是需要執行。但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南疆大王爲什麼會追殺自己唯一的女兒!”
“究竟是不是南疆大王下令,還需要進一步論證!”長孫斐說道,“總而言之,一切問題的答案恐怕只有當事人能夠給我們答案了!”
在往丘那的路上不斷的遭到各種的偷襲,就連玄衣衛也已經損失了三人了,趕路的行程盡展的十分緩慢。而每一次遇到偷襲,骨朵兒具是將對方趕盡殺絕,彷彿害怕再聽到什麼不想聽到的消息一般。
開始的時候只是派殺手偷襲,等到後面的時候一道王命更是叫衆人吃驚不已。幾人在繼續趕路的途中,經過烏塔部落的時候,被烏塔首領帶人圍捕。骨朵兒所有人馬不足三千,如何是烏塔首領的對手?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幾人選擇試着與烏塔談判,當年在戰場之上的時候,長孫斐曾經放過烏塔一命,烏塔重情重義,應該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幾人被烏塔“請”到了他的宮殿內,一到屋內,烏塔立即屏退了裡面所有的下人,親自解開了幾人的繩索,抱歉道:“鬼王,公主,你們受苦了!”
當年骨朵兒出入軍營的時候,還是烏塔手把手教她的,所以待烏塔亦是如師如父,立即問道:“烏塔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父王爲什麼要派人抓我們?肯定是佑連搞的鬼!”
烏塔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封詔書,遞給了骨朵兒,說道:“這是從王宮內送出來的,上面說骨朵兒公主勾結大周鬼王長孫斐,謀害烏克首領,意圖圖謀不軌,各部落,若發現公主的下落,可先斬後奏。我是看着公主長大的,絕對不相信公主會做出對不起南疆的事情,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骨朵兒看完之後,臉色十分的陰沉的說道:“父王現在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下這樣的詔書的,定然是佑連搞的鬼!他見刺殺我不成,便趁着父王昏迷之際,僞造詔書,就是不希望我回去!”
她說完,一把抓住了烏塔的手臂,接着說道:“烏塔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幫我回到丘那,拆穿佑連的陰謀!”
“現在南
疆百部都收到了這封詔書,即便我相信你,但是其他部落的首領呢?爲了向大王效忠,他們必然會捉拿你的!”烏塔思考了一下說道,“公主,你回去之路艱險重重,就算是回到了丘那,如今丘那在赫北王的控制之下,你又能夠做什麼呢?還不如趁着現在逃吧,既然鬼王願意一路護送公主,那麼必然與公主感情深厚,公主不妨前往大周躲一躲!”
“這是什麼話,我是南疆的公主,我是不會逃走的,就是死,我也要死得其所!”骨朵兒意志堅決的說道,“何況我要是走了,母后怎麼辦?烏塔叔叔,你既然知道我要到丘那一路之上困難重重,那麼你就更應該護送我前去纔是,不然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烏塔頗爲爲難的說道,“當年等我與大王歃血爲盟,發誓要效忠於大王,現在我違抗大王的命令沒有捉拿公主已經是不忠了,更何況護送公主回去呢?”
“等一下,我有一個疑問!”長孫斐拖着下巴打斷了烏塔的話。
“王爺請講!”
“南疆大王病重昏迷的消息,既然我們能夠打聽到,就說明王宮內並未對此事做十分保密的工作,那麼你們也應該知道此事的!”長孫斐說道,“既然知道大王昏迷了,那麼就不可能發佈這封詔書,那麼也就是說這封詔書有極大的可能是赫北王僞造的,你們既然知道是僞造的還有遵守詔書上面的內容嗎?難道這就算是對你們大王盡忠嗎?”
“這……”烏塔十分的猶豫,蹙眉沉思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良久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當年發誓只認詔書不認人……”
“你發誓效忠的是你們大王,並非詔書!”烏塔的話被長孫斐打斷,“你與你們大王當年同生共死,情如兄弟,如今眼見着自己的兄弟與君主有危險,你卻還打着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去相救,這可是不忠不義啊!”
“唉,鬼王你別說了!”烏塔的臉皺到了一起,思考了一會兒,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一臉無畏的說道,“大王待我恩重如山,如今眼見着他有難,我若是見死不救,後半生即便能夠苟且活下來,恐怕也難以安生!罷罷罷,生也好死也罷,我就隨你們走一趟,定要將公主安全的送回丘那,救大王與水火之中!”
“太好了!”骨朵兒高興的撫掌,“我就知道烏塔叔叔你大仁大義,一定會做出重要的選擇的!”
烏塔這個人極信守承諾,對幾人說道:“今晚你們就暫且在這裡安歇下來,我現在就下去安排一下,待明日一早,我們就啓程回去!”
“多謝烏塔叔叔!”
長孫斐對骨朵兒說道:“你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這裡是烏塔的地盤,他定然會保護你的安全的,你晚上可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斐哥哥!”骨朵兒說道,她忽然擡頭看着長孫斐,神色有幾分緊張,咬了咬脣,“可是,如果真的是……”
“是什麼?”長孫斐微微擡起眉頭問道。
“沒什麼!”骨朵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神情有幾分沮喪,“你們也好好的休息吧!”說着,就獨自出了營帳。
“你覺得這個詔書會是赫北王假造的嗎?”沈嫿走到了
長孫斐的身前問道。
“大家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定論了嗎?”長孫斐說道,“從這一路上走來的情勢來看,是南疆大王追殺骨朵兒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現在佑連已經控制了京城的話,這詔書又是如何傳達出來的?還是說京城被赫連控制根本就只是一個假象,包括南疆大王病重都只是一個假象,可是南疆大王若是想要殺骨朵兒的話,在王宮動手就好,爲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周折?”
“或許是需要一個殺骨朵兒的藉口,骨朵兒不是一個普通的公主,她有軍功在身,在軍隊與百姓那裡都有影響力,如果要動手,就必須要有動機!”沈嫿說道,“如果像你猜測的京城的所有都是假象的話,那麼我也有一個猜想,這詔書會傳達出來,除了要捉拿骨朵兒之外,還是一個考驗。如我們都知道的消息一樣,分析出來,詔書可能是佑連假造的,那麼有多少人會遵守詔書,多少人會懷疑?這就是表面了這些人到底是效忠於佑連還是效忠於大王!”
頓了頓,沈嫿又道:“如果不是那些殺手對骨朵兒如此痛下殺手,不想是演戲,我都快懷疑這會不會是這父女倆人聯手的計劃了!”
“你的猜測也很有可能!”長孫斐想了想說道,“看來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首先必須要找到南疆大王要殺骨朵兒的真正原因!這幾日瞧着骨朵兒心事重重的,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去看看她,你們就先休息!四兒,這裡雖然相對較爲安全,但是你也不能夠放鬆警惕,要保護好嫿兒的安全,拜託你了!”
“放心吧,我會的!”四兒拍着胸脯說道。
長孫斐來到了骨朵兒的房間,裡面卻沒有人,問了伺候的下人,才知道原來她一個人出去了。他派了玄衣衛貼身保護她的安全,只有詢問一下,馬上就知道了她的位置。
骨朵兒一個人坐在竹樓之上發呆,平日裡面警覺的她連長孫斐靠近都沒有發覺。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長孫斐在骨朵兒不遠處坐下,看了一眼周圍的風景,淡淡的月光傾灑在竹林之上,這天地就如同籠罩了一層銀色,風吹過,有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果然與大周有不一樣的風景!以前打仗的時候沒有心情欣賞過南疆的景色,現在看來,卻也迷人的緊!”
“你找我有事嗎?”骨朵兒回過神來,卻沒有回頭看長孫斐,雙手託着下巴,悶悶不樂的說道。
“其實你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論是不是?”長孫斐靠在欄杆上,伸直了雙腿,半倚着,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做好,“別逃避話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骨朵兒死死的咬着脣,就在嘴脣幾乎快被她咬破的時候,她才垂着眸子,低沉的開口說道:“斐哥哥,我懷疑自己其實不是父王親生的,我有可能是佑連的孩子!”
“怎麼可能?”長孫斐直起身子,眉頭蹙起,顯然不相信,“你們父女二十年了,他待你如何你會不知道嗎?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母妃親自跟你說的?”
“沒有,母后根本不知道我的懷疑!”骨朵兒悶悶的說道,“我會有這個懷疑不是最近我知道了父王在追殺我,而是這兩年父王對我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