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人終於找到了!”沽帶策馬狂奔,向骨朵兒稟報道。
“帶路!”骨朵兒調轉馬頭,離開趕去。
在一件破損的竹屋內,烏克坐在椅子上面,被綁在屋子的正中央,嘴裡塞着一塊臭布。他的旁邊坐着一箇中年人,書生模樣打扮,正是嶽展鵬。
對於骨朵兒找來了這個地方,他一點也不吃驚,淡淡的擡了眸子看了她一眼,嘲諷道:“比我想象的來的要晚一些啊!”
骨朵兒鞭子收在腰上,眸子微微一眯,露出一絲冷意,冷然道:“沒有想到你會背叛我,你應該是我王叔佑連的人吧。當初前來投奔我的時候,就是一場已經策劃好的陰謀吧!”
“不錯,我接近公主的確是一場陰謀,但是我卻並不是誰的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報仇而已,向烏克報仇!”嶽展鵬說道,“不過,赫北王對我有救命之恩,將公主引到此處,算是我還了他這個恩情了!”
沽帶臉色一變,急忙帶着骨朵兒後撤,說道:“公主,快走,是陷阱!”
“沒有用的!”嶽展鵬淡淡的說道,“這竹林內全部都是殺手,赫北王是不會讓你活着回到丘那的,是不會讓你有一絲可能性去破壞他的計劃的!”
“公主,你先走,屬下斷後!”沽帶想要掩護骨朵兒後退,“屬下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骨朵兒極力保持着鎮定,想到了一種更爲恐怖的假設,“佑連不希望我回去破壞他什麼計劃?”
“公主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嶽展鵬淡淡的笑道,起身走到了烏克的身邊,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既然公主已經來了,他也就沒什麼用了!”話落,將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臟。
骨朵兒的臉色很難看,因爲她心中最壞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赫連果然等不及要開始行動了,可是父王雖然在病重,但是對他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除非……父王昏迷不醒或者更嚴重!
母后在宮中孤立無援,赫連對母后又懷着不軌的心思,她必須立刻趕回去!雖然現在不能夠從烏克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他死了,反而更爲安全!
“殺了他,我們立即撤離這裡!”骨朵兒說道。
“不勞公主動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來就沒有在打算偷生的!”嶽展鵬說道,“當年若不是公主你一意孤行,剛愎自用,我的村子的慘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我會在黃泉路上等着公主的!”說完,嶽展鵬將刺死烏克的匕首拔出,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公主!”沽帶查看了一下嶽展鵬的屍體,“已經死了!”
骨朵兒活動了一下身體,目光之中泛起一股冷意,朝着自己的手下說道:“大家準備一下,準備突圍出去吧!這一次赫北王定然是派出了自己最精銳的死士,勢必要阻止我會帶丘那的!”
“屬下等誓死保護公主的安全!”
話音剛落,幾根被削斷的竹子就朝着竹屋飛來。
骨朵兒幾人迅速的躲避,斷竹自窗戶飛入,打破了身後的竹牆。
“來了!”骨朵兒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吧!”
骨朵兒一說完,就帶着手下快速的撤離
竹屋,來到了竹林內,飛速狂奔。但是身後數十個黑衣殺手緊隨着,不斷有被削尖的竹子朝着他們飛來,一旦躲閃不及,就會讓竹子貫穿了身體。不斷有護衛被竹子插穿,倒在了路上,身邊是不斷出現的危險,一刻都不能夠停留,一刻都不能夠掉以輕心。
骨朵兒躍到了前面一顆竹子上面,但是很快又撤回來了,因爲前方已經被兩個黑衣殺手擋住了去路。
而此刻後面的殺手也已經追了上來,將他們團團的圍住。
骨朵兒咬了咬牙,將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地上,冷喝道:“上!”
兩隊人馬隨即廝殺在了一起。但是對黨人多勢衆,個個都是精銳,且都是不懼生死的死士。骨朵兒的手下雖然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仍然敵不過對手強悍兇狠,被殺得節節敗退,幾無招架之力。
眼看着手下一個個的倒下,骨朵兒就算是膽子再大,此刻也開始有些慌了。她一分神,身法就露出了破綻,很快被圍攻她的兩個黑衣殺手逼的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一時不察,手臂被砍了一刀。
這時候另一個殺手再一次朝着她砍來,骨朵兒捂着傷口在地上滾了一圈,險險的的躲了過去。可是躲過了眼前,背後一人又再一次襲來,骨朵兒心中一驚,想要再次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危急時刻,一前一後朝着骨朵兒襲來的黑衣殺手,具捂着臉痛苦的後退了好幾步。
骨朵兒趁機到了一邊,這時候只見着沽帶捂着胸口的傷口,姍姍來遲,見着骨朵兒安然無恙才鬆口氣,說道:“屬下來遲了!”
“少廢話,你的傷怎麼樣了?”骨朵兒問道。
“小傷而已!”沽帶咬牙說道,“屬下一定會帶公主出去的!”說着,他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一把煙塵一般的東西就朝着黑衣人撒去了。
“快走!”沽帶拉着骨朵兒就往前跑。
只見下一刻,無數的黑色的蠱蟲飛來,原來沽帶撒出去的是藥粉,專門吸引這種吸血的蠱蟲。沽帶下手也是夠狠了,沾上這些藥粉的除了黑衣殺手,還有好幾個自己人。凡是沾上藥粉的人都成了蠱蟲的目標,瞬間的功夫,凡是裸露出來的肌膚,全部被這些黑色的小蟲子覆蓋了,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雖然因爲這些蠱蟲的暫時的阻擋,骨朵兒與沽帶成功的逃出了竹林,但是對方畢竟人數衆多,死了一些人,還有後面的人繼續追上來。所以沒有多久,他們再一次成爲了黑衣殺手追擊的目標,危險遠遠還沒有過去。
“啊!”沽帶跪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繼續往前跑了。
骨朵兒不忍心將他丟下,想要扶着他繼續走,被他果斷的拒絕:“公主,你快跑,不要管屬下了!”
“廢話少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對我忠心耿耿,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骨朵兒扶着沽帶笨重的身子起來繼續往前跑。
沽帶焦急的說道:“公主我的傷勢很重,不可能逃得了了,你快走吧,屬下留下還能夠抵擋一陣子!”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殺手已經追了上來了,骨朵兒一身的狼狽,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愧是赫北王最精銳的死士,本公主還是第一次被逼到這種境地!若這一次讓我僥倖逃了出去,必
定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黑衣殺手瞬間已經近到了身前,毫不留情的舉刀朝着骨朵兒砍去。骨朵兒本就負傷在身,再加上體力透支,不過支持了兩招,就沒有招架的餘地了。這個時候沽帶從地上一躍而起,抱住了兩個黑衣殺手,對骨朵兒大聲道:“公主快走!”
骨朵兒迅速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的看着兩名黑衣殺手毫不手軟的將手上的劍朝着沽帶的後背刺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長劍離沽帶僅有一寸的距離的時候,兩個殺手卻突然捂着胸口朝着後面倒去。
骨朵兒驚詫的擡頭看去,只見着一輛馬車飛奔而來。而在馬車前面是左右各四個騎着馬帶着面具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她看着這些人的裝扮,心中一喜,驚道:“玄衣衛!斐哥哥的暗衛,斐哥哥來救我了!”
八名玄衣衛從馬背上一躍,迅速的加入了戰鬥,兩人將骨朵兒護在了身後,另外六人對抗者黑衣人。
目標還沒有殺掉,黑衣殺手雖然面對着玄衣衛這樣的強敵,但是絲毫沒有後退,幾人留下與玄衣衛廝殺,另外幾人則是繼續朝着骨朵兒攻來。
四兒從馬車內看去,冷笑道:“這些人還真是勇氣可嘉!讓我來活動一下筋骨吧!”
“小心一點,不要大意了!”沈嫿囑咐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兒已經從馬車上躍起,到了骨朵兒的前面,將追殺她的三名殺手攬住了。而兩名玄衣衛將骨朵兒護送到馬車上之後,也立即加入戰鬥。在與四兒的聯手之下,那三個黑衣殺手很快就被殺死了。而與此同時,對抗玄衣衛的另外幾名殺手亦是損傷慘重,到了最後只有兩三人還能夠站着。
其中一人瞪着骨朵兒目光之中滿是不甘心,咬了咬牙說道:“撤!”
隨着他一聲令下,這些黑衣人才敢後退逃跑。
“不用追了!”長孫斐打開馬車簾,對玄衣衛說道,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沽帶,“將他帶過來!”
骨朵兒上了馬車,看着馬車內的長孫斐與沈嫿,紅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會不管我的!”
沈嫿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辛虧我們及時趕來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
“先別急着看我的,還是先看看沽帶,他的傷勢比較的重!”骨朵兒說道,立即讓人將沽帶帶了過來。
沈嫿眉頭微微一蹙,探了一下沽帶的動脈,嘆道:“晚了,已經沒氣了!”
“怎麼可能!”骨朵兒愣了一下,“方纔還好好的,方纔明明也沒有……”
沈嫿將沽帶的衣服打開,之間胸口有一道見骨的傷口,這時候從傷口內爬出了一直黑色的蟲子,她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很重,所有用了這續命蠱,能夠暫時緩解傷口的疼痛,但是同時也就藥石無醫了!”
“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骨朵兒將沽帶的眼睛合上,咬牙發誓道。
“報仇?”長孫斐不屑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爲他報仇啊!”
骨朵兒咬了咬脣,說道:“可我不是還有你們嘛!你們既然救了我,這件事你們就得管到底,要不然就乾脆一刀殺了我,就當作沒有救過我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