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白子珏突然噴了一口血水出來,沈嫿立即爲他把脈,是中毒了,方纔他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雖然不多,但是卻吸入了毒煙。
沈嫿拿出了銀針,紮了幾個穴位,爲他將毒藥逼出來。回想起來也不由得後怕,若是方纔他們不是那麼的默契,但凡有一絲因爲下去的先後而發生爭吵,耽誤了一分的時間,最後的結果不敢去想象。
這石室雖然大,但是因爲堆滿了陪葬品的關係,裡面容他們活動的空間並不大。那麼多的金銀珠寶擺在面前,若非意志力堅定之人,早就財迷心竅,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吧。不過好在幾人都是出身富貴人家,且不是重財之人,這些珍寶對他們的吸引力並不是那麼大。
“這古墓的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長孫斐不由得十分的疑惑,“你們看看這些陪葬品,那一個不是珍寶之中的珍寶,就連皇帝的陪葬也不過如此了!只可惜雖然玉蛹的傳說很多,但是關於玉蛹主人的傳說卻並不多!阿憶雖然是他的後人,但是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情卻幾乎沒有!”
“這人既然能夠製作出引起天下紛爭的玉蛹,其身份肯定非尋常人!”白子珏說道,“何況還有昊天堡這麼多年的守護!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主墓也應該快了!”
這古墓內四處都是漆黑一片,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四人除了沈嫿全部都或多或少的受傷了,不得不暫時休養生息,恢復體力。
吃了些乾糧,喝了些水,又休息了好一會兒,幾人纔算是緩過來了,開始在石室內找出路。
“這屋子裡面所有祭品的擺放開始雜亂,但是細看卻是有跡可循!”沈嫿說道,“只是我在這裡卻並不能夠虧得原貌!”
“阿憶!”沈嫿頓了頓又道,“你到半空之中去,將你所看到的東西畫下來!”
“好!”阿憶應了一聲,飛身來到了半空,將祭品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用心的記在心上,然後落地,蹲在地上/將自己方纔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畫了出來。
他一畫完,沈嫿以及長孫斐還有白子珏同時一愣,異口同聲的說道:“異八卦!”
“我只聽說過八卦陣,何爲異八卦?”阿憶蹙眉問道。
“這種陣法我也只是在書中看到了,但是都是完整版!”白子珏解釋道,“這種陣法是比八卦陣更爲玄妙的陣法!此陣法完成於戰國時候,那時候發明此陣的人以此陣法抵抗侵犯的敵軍。敵軍進入此陣法之後,喪失心智,互相殘殺起來!雖然以此陣破地,但是發明這個陣法的人卻認爲此陣太過於殘忍,煞氣太重,故而爲將此陣傳於世,所以流傳下來的只是當時一些見到過這個陣法的人根據記憶畫出來的而已!”
沈嫿驚的一身冷汗,說道:“虧得方纔我們因爲身體的緣故在此休息,還並未進入陣中,不然此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墓主人設置的陣法,處處以亂人心智爲主,真是防不勝防!”長孫斐說道。
“可是,既然此陣法流傳下來的並不是完整的版本,有何以認定這個陣法就是真正的異八卦呢?”阿憶問道。
“墓主人的陣法本來就十分的厲害,沒有必要用一個假的陣法騙我們,再者寧可信其有,我們
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進去陣中!”沈嫿蹙眉說道,“這陣法雖小,但是若是真的是傳說中的異八卦,足以控制我們幾個人。只是這些祭品上面全部有毒藥,我們又不能夠隨意挪動,該如何是好?”
“地上如果不能通過,可否試着從空中?”白子珏說道。
長孫斐搖了搖頭,說道:“要穿過這頭,直達對面,長度太寬,且頂上卻沒有足夠借力的東西。這是其一,其二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尚且勉強,而嫿兒的是沒有辦法過去的,以阿憶的力量,要帶一個活人過去也過於勉強了!”
“不,從上面過去未必不能夠實現!”沈嫿說道,她看着石室頂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對阿憶繼續說道,“阿憶,你能否將匕首刺入石室頂上?”
“若是避免或者石壁上面沒有問題!”阿憶蹙眉說道,“只是這頂上就有些苦難了!”
沈嫿微微的一笑,從靴子裡面拿出了一柄匕首,遞到了阿憶的手中,說道:“如果是這柄匕首呢?”
阿憶接過,拔出匕首,一聲短嘯,寒意凌人。
“這是他之前送給你的那一把吧?原來你一直帶在身上啊!”長孫斐看似淡淡的說道,語氣裡面有掩飾不住的酸意。
“嗯!”沈嫿輕輕的點頭,“這把匕首是之前子珏送我的那一把,削鐵如泥,阿憶若是這一把,你能夠刺入頂上的石壁嗎?”
阿憶掂量了一下這柄匕首,點了點頭。
沈嫿接着說道:“以匕首將腰帶刺入石壁中,以腰帶之力,如盪鞦韆一般,甩過去,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通過這個陣法了!”
“此方法可行!”白子珏說道,他想了想,又道,“阿憶,你將匕首刺進去,我一個來試,若是能夠成功,你在帶着鬼王與嫿兒過來,若是不能夠成功,你們再想想辦法。”
“還是我先來吧!”阿憶不同意白子珏的做法,“你受了傷,我成功的機會大一些!”
白子珏搖了搖頭,說道:“鬼王與我現在都受傷了,如果你也出事,我們就沒有出去的可能了。由我先來,如果我出事,還有你在,我們兩個當中,現在必須有一個留下,但是我現在照顧自己勉強可以,但是照顧嫿兒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阿憶,就拜託你了!”
阿憶咬了咬脣,點了點頭,緊接着解了自己的腰帶,手上拿着匕首,腳下一點,用匕首將腰帶釘入了石壁內。
白子珏扯了扯腰帶試了一下穩定程度,沈嫿擔憂的看着他,囑咐道:“你千萬要小心!”
白子珏微微的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有事的!”話落,腳下用力,朝着空中蕩去,在半空的時候,他丟了手上的腰帶,一個旋身,又在空中飛了一段距離,終於平安的落到了對面。
他朝着衆人揮了揮手,說道:“這個方法可行,你們也過來吧!”
“先帶着嫿兒過去吧!”長孫斐將沈嫿推到了阿憶的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將她平安的帶過去!”
“嗯,我會的!”阿憶自信慢慢的說道,說着抓住了沈嫿的腰身。
“在那邊去等我!”長孫斐輕輕的對沈嫿說道,話落,推了兩人一把。
阿憶隨即也腳下用力一瞪,在長孫斐的推
力之下,蕩得更遠,在無法用到腰帶的力量的時候,他果斷的丟了腰帶,抱着沈嫿快速的旋身,而另一邊的白子珏同時起身,穩穩的沈嫿接住了,三人平安的落地。
沈嫿擔憂的看着長孫斐,喊道:“你快過來啊!”
阿憶道:“我去接他!”
長孫斐立刻制止,說道:“你不用過來,我自己能行!”原來那匕首在方纔經歷了阿憶與沈嫿兩個人的重量之中,已經有些鬆動,肯定沒有辦法再承受長孫斐與阿憶兩人的重量了。
“可是你的傷……”沈嫿心中一痛,過來的時候要大量用到肩背的力量,但是他的背上現在還是血肉一片,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傷口,肯定會再一次裂開的,雖然如此,但是他必須自己咬牙過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長孫斐咬緊牙關,以同樣的方式過來了,在阿憶與白子珏的接應下,平安的落地。這時候沈嫿紅着眼眶奔到了他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口。
長孫斐的臉色慘白一片,頭上全是冷汗,朝着沈嫿微微的笑道:“不過是傷口裂開了,你可別哭,不然我會以爲自己離死不遠了!”
“少貧嘴!”沈嫿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開始檢查他的傷口,只見雪白的繃帶已經沁出了血水,將繃帶解開,果然開一次的皮開肉綻。
沈嫿心中心痛不已,輕手輕腳的爲他將傷口包紮好,說道:“沒事了!”
“我都說只是小傷了,你就愛自己嚇自己!”長孫斐笑道。
是不是小傷沈嫿心中清楚,只是這麼重的傷,爲了不讓她擔心,他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們過來這一堆祭品之後,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一扇石門前面。這石門並不是故意設下的障礙,因爲機關在十分醒目的位置。不過三人的心中卻是一沉,這石門不是他們需要闖過的一關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局面可能會變的很困難了。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沒有退路,只能夠繼續往前,打開了石門。
石門後面是一個更爲寬敞的石室,與其他幾個石室因爲空氣不流通而導致的氣味十分的難聞不同,這間密室不僅不臭,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是否有毒?”長孫斐蹙眉問道。
沈嫿嗅了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些只是些普通的藥材的味道,但是奇怪,這古墓既然有上百年了,爲什麼藥材的氣味到現在還沒有消退?”
這間石室應該也是陪葬的墓穴,因爲這件墓室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滿了石棺,足有四十九具。
“這些石棺內的人難道都是用來殉葬的?”長孫斐蹙眉道,“出了皇帝,還有誰敢拿活人殉葬的?”
“這個墓主人的身份已經不能夠簡單的猜測了!”白子珏說道,“從這一路走來的規模來看,不說帝王,但是至少是一個諸侯的建制了!”
幾人才走到了石室的一般,忽然就傳來了石棺打開的聲音,並且不是一具,而是幾十具。沒有人觸碰到打開石棺的機關,但是石棺卻自己動了起來,的確是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幾人背靠背奇怪看着周圍的石棺上面的蓋子慢慢地移動着,而這個時候只見每一具石棺內,都坐起來了一具乾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