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別生氣了,是那兩個男人不長眼!”蕙媛隨身伺候的宮女趕緊跟了上去勸道。
“哼,還沒有男人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能夠不將本公主的美貌放在眼中,這樣的男人到時十分的少見,不過這樣的男人征服起來才能夠更加的有意思!”蕙媛冷冷的笑道,“他們今日竟然敢拒絕我,等他們愛上我的那一日,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的!”
“公主乃是我們大陳的第一美人兒,又身份尊貴,征服這個幾個臭男人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宮女說道,“只是公主可不要忘了臨行之前,太子的任務啊!”
“放心好了,默哥哥的話本公主什麼時候忘記過?”蕙媛說道,“哼,我一定不會讓默哥哥失望的!”
再回去的路上,武陽打趣道:“你說這蕙媛公主是不是看上你了?有傳聞說她是來大周招駙馬的,你們門當父對,她不會真的要了你吧?”
長孫斐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是有婚約在身,馬上要成親的人了!與無憂成婚可是我的夙願,人擋殺人,佛擋誅佛,何況一個小公主!我瞧着這蕙媛公主看你的眼神含情脈脈的,倒像是看上了你!”
“你可別咒我了,這種女人,我武陽無福消受!”武陽抖了一下。
“你這麼說,豈不是會讓人傷心死了,虧得人家看你的眼神兒是滴的出水來的!”
“你要是再說話,我要不要告訴郡主,人家公主對你投懷送抱的時候,你一點都沒有拒絕啊!”
“別,這事兒咱誰也不提好吧!特別是在無憂跟四兒的面前,好吧!”長孫斐笑道。
開完了玩笑,武陽面色嚴肅起來,說道:“這位公主看似柔弱,實則心中深沉,看樣子得好好的看着她才行啊!”
“不錯!”長孫斐說道,“這件事情就就交給我吧!最近京城之內人員複雜,多國使者俱在,其安全不容忽視,這一點,你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爭取萬無一失!”
“嗯,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長孫斐先回稍府中作休息,待晚上的時候與沈嫿一道入宮。
沈嫿見他的精神有些不好,面上有些倦色,也難怪,長孫浩有意彰顯國威,這一次的壽辰的排場頗大,各國使臣齊聚。長孫斐作爲大周的王爺,皇帝的左膀右臂,不僅僅要負責接待各國使臣,而且還需要協調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是要對其安全負責,可謂是勞心勞力。
“要不要先小憩一下?”沈嫿問道,上前輕輕的按了按他的太陽穴。
“不必了,我沒事!”長孫斐閉着眼睛享受,他拉過沈嫿的手,“這一次的使臣裡面有幾位女眷,想來未來這些日子要你與幾位公主郡主一塊兒陪同了,我知曉你不是個愛熱鬧的性子,辛苦你了!”
沈嫿微微一笑,說道:“我哪裡有你辛苦?既然要成爲你的妻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下午的時候,收到了帕黛的書信,她親自前來大周,以表示在前段時間大周給予她的幫助!”
“這事兒我也知道了,皇兄讓黎
城傑前去相迎!”長孫斐說道,“依着黎城傑的個性,這一次柔夷太子出事,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定然會向皇兄說明白的,皇兄知曉了還是讓她與帕黛接觸,這又是爲什麼?”
“帕黛與我的關係如何?”沈嫿問道,“黎城傑徹徹底底是陛下的人了,而且帕黛癡戀過黎城傑的事情,估計陛下也是知道的,那麼陛下此舉不言而喻了。不說要帕黛如何,至少不會讓帕黛偏向於我們就是了!”
“我雖然無愧於心,但是這種種事蹟,還是叫人寒心啊!”長孫斐嘆道。
“你與南疆關係匪淺,眼下你辭去南方軍系統帥的職位之後,陛下應該對你放心了!”沈嫿說道,“你今日應該見到了蕙媛公主吧,傳聞蕙媛公主乃是大陳第一美人,應該是名不虛傳吧?”
長孫斐的眸子動了動,說道:“最近要思慮的事情太多了,這公主的樣子都沒有來得及細看,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再說了,她縱然是天下第一美人,與我又有何關係!”
沈嫿笑了笑:“我不過事提了一句而已,你怎麼那麼多話?今兒白天沒看到沒關係,晚上不是還有宴會嗎?你可得看清楚了!”
長孫斐低笑,胸膛微微震動,拉住沈嫿的手臂,將她抱在了懷中,在她的脣邊印下了一個吻,說道:“管它奼紫嫣紅好熱鬧,有你,我就已經有了整個春天了!”
“油嘴滑舌!”沈嫿將腦袋埋入了長孫斐的懷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有些試探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事情了,你會怪我嗎?”
“當然會!”長孫斐笑道,“我一定會打你的屁股的!不過,不管什麼事情,我都願意與你一起承擔的!”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上回子母妃與骨朵兒爲何會不辭而別,我得到的消息是,母妃從我這裡回去之後,身體就一直很不好,我向骨朵兒問過,她老是顧左右而言他!”安靜了一會兒,長孫斐又問道。
沈嫿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王后本來是不願意我們跟你說起的,她不想你的心中有負擔。只是我覺得你還是有權利知道真相的,也有權利知道你的母親事深愛着你的!你可知道換血之法嗎?你身上的情、蠱是王后用自己的血換你的血,以解你之毒。但是換血之法,對身體元氣的損耗卻是極大的,所以在爲你解毒之後,王后就離開了,就是不希望你心中產生任何的愧疚!”
“原來如此,她怎麼那麼傻呢!”長孫斐深深的鎖緊眉頭,“我知道皇宮內有一株千年人蔘,對身體極好,若是有機會定然要向皇兄討來!”
快到傍晚的時候,沈嫿與長孫斐兩人出發去了皇宮。
在宣武門外恰巧遇到了骨朵兒的馬車,兩人上前問道:“怎麼停在了這裡,不進去呢?”
骨朵兒看了一眼車內的寧弘基,嘆了一口氣說道:“方纔我們正好碰到了晉王府的馬車,而且婧郡主也恰好在車上,他一直心心念唸的要見婧郡主,我思忖着這不是他的一個好機會嗎?但是他這時候不敢了,讓我們的馬車停在這裡,
等晉王府的馬車先走,免得兩路人碰到了!”
“我昨晚想了一下,我覺得現在還是不要打擾她的生活了,只要她能夠過得好就好了!”寧弘基說道,“如果的確沒有未來,一味的強求,也是一種殘忍!”
沈嫿與長孫斐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一個情字,可是這也是恰恰最傷人的地方。
幾人默然前進,剛進入宣武門的時候,幾人卻被一道麗影吸引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婧郡主,顯然是有意在此處等的。
雖然已經的是二月的天氣,但是寒氣還是未減。她一襲藏青色的長裙越發的顯得清冷。她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眉目有些冷意,見了兩家的馬車,先是給沈嫿與長孫斐打過招呼,然後冷冷的看着寧弘基,說道:“你在躲我?”
“我……我沒有!”寧弘基顯得有幾分窘迫,“我只是不想你爲難!”
“上一次我想我應該跟你已經說清楚了,我再此等你,我可以放下過去,希望你也能夠放下,將我當做普通人即可,無需躲,無需寒暄!”長孫婧淡淡的說道。
寧弘基的眸子裡面有幾分苦澀,勉強的笑了笑:“我原以爲會打擾你,眼下你能夠放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長孫婧的眸子裡面還是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回答寧弘基的話,轉身淡然的離開。只是在轉身的瞬間,眸子裡面的甘苦又有誰人知曉呢!
到了宴會場的時候,各國使臣已經來了大半,各自寒暄着,看看能否從別人那裡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長孫斐身份尊貴,一到場自然是吸引了多數人的目光,紛紛前來打招呼,也順帶着稱讚幾句沈嫿。
雖然左一句郎才女貌,右一句天作之合,但是心中怎麼想的,可就沒人知道了。不過,衷心的祝福,他們全盤收下,鄙夷也無所謂,他們並不在乎。
宴會還未開始,皇帝與太后還未到場。落座之後,也有人絡繹不絕的前來搭訕,希望能夠與大周的鬼王搭上關係。
長孫斐旁邊坐着的是太后的侄子,剛剛升爲吏部侍郎賀偉青,因爲假鹽一案,太后的孃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一次對這個侄子也是給予了厚望的。
“聽聞鬼王與郡主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兩人郎才女貌,委實登對啊!”又一人前來敬酒。
長孫斐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旁邊的賀偉青笑道:“何止啊,鬼王還是一個癡情種子呢!”
幾人的目光投向賀偉青,他又繼續說道:“大家應該知道吧,這位太后的義女,無憂郡主與已逝的鬼王妃長得是一模一樣啊……”
賀偉青的話有意只說了一半,幾個不明所以的外國使臣看着沈嫿與長孫斐兩人的神情變了變,多了幾分探究。
長孫斐看了賀偉青一眼,說道:“只有庸俗之人才會在意皮囊,對於本王而言,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你說本王癡情也沒有說錯,本王想來只鍾情於將與本王攜手一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