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鎮之後周圍的環境越發的詭異起來,周圍是一片草地,因是秋天,草都是枯黃的,看起來毫無生機。
雖然四周無人,但是衆人依舊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沈嫿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微微蹙眉說道:“今天無風是吧?既然無風,草爲何會動?”
其他的幾人也注意到了這種狀況,柳逸塵眸子微微一眯,淡淡的說道:“蛇!”
果然,下一刻,無數的蛇從草叢裡面鑽了出來,將幾人圍住了。
這些蛇不是普通的蛇,全部是劇毒無比的毒蛇,全部都吐着猩紅的信子,充滿了攻擊性。
幾人退到了一處,背靠着背防備着周圍的毒蛇。
“小姐,現在該如何是好?”四兒問道。
“柳先生可帶了驅蛇的雄黃?”沈嫿問道。
柳逸塵淡淡的說道:“這些蛇全是馴養的,從小便在雄黃之中長大,自然不會害怕雄黃,撒了也無用!大家要小心一點,這些蛇奇毒無比,被咬到的話,就麻煩了!”
“啊!”只聽見了一聲慘叫,就見着一個護衛被蛇咬到了腿,他蹲了下去捂住了腿,立刻又有幾條毒蛇撲來過來,在他的手上與臉上咬了幾口,那人的臉色頓時就發黑了,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屍體被羣蛇包圍住了。
沈嫿從懷中拿出了一隻盒子,將盒子打開,頓時便有幾十根細細的飛針,飛了出去,將十幾條蛇紮在了地上。
“這是何暗器,竟然如此的厲害?”四兒問道。
“是子珮給我防身用的!”沈嫿說道,“雖然能夠控制住一部分的蛇,但是卻是杯水車薪,不管太大的作用!”
這時候有蛇已經撲來了,阿憶與白子珏拔劍,寒光閃現,幾條蛇已經被攔腰斬斷。迫於他們的殺氣,毒蛇暫時不敢上前,但是卻是更加憤怒挑釁,發出嘶嘶的聲音。
“有人在控制這這些蛇!”長孫斐忽然說道,“用的是鈴鐺!”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聽覺卻靈敏的多,因爲沒有看到被羣蛇包圍對心靈的震撼,他反而更好的捕捉到了大家忽視東西。
“蛇的的數量太多了,一條條的殺只是揚湯止沸,我們需要找到控制蛇的人,然後釜底抽薪!”沈嫿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被蛇包圍了,要怎麼出去找控制蛇的人呢?”四兒問道。
沈嫿微微的一笑,說道:“難道跟着我們一起來的人就只有我們幾個嗎?”
長孫斐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說道:“他們辦事還是挺有效率,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們傳來消息之前,保證自己不會被咬!”
沈嫿退後一步,來到了長孫斐的身邊,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這個時候,周圍的毒蛇彷彿受到了指示一般,全部朝着幾人襲來。
白子珏與阿憶和四兒三人揮劍斬蛇,但是毒蛇卻似水流一般不斷的涌來。
只見着長孫斐的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手上的一枚石子便飛了出去,堪堪將不知道何時繞到了白子珏身後的一條毒蛇擊到了地上。
白子珏感激的看了長孫斐一眼,又繼續揮動着手上的劍。
柳逸塵的眸子微微一眯,一揮手便灑了一些粉末出去,瞬間,那些方纔還瘋狂的蛇退了幾步,但是卻並未撤離。
“怎麼
回事?”沈嫿問道,“這些蛇既然在驅蛇的藥物裡面泡大的,爲何會怕你的藥粉?”
柳逸塵微微的一笑,說道:“因爲我對它們的主人太熟悉了,這些藥粉不會驅逐他們,只會讓他們迷惑一下罷了。不過,只是權宜之計罷了,藥效持續不了多久,最後還是要靠鬼王的人才可以!”
雖然這些毒蛇依舊是蠢蠢欲動,但是卻沒有攻上來,幾人雖然不敢放鬆警惕,但是卻還是可以短暫的休息一下。
沒過多久,就見着這些毒蛇紛紛的撤離了。
柳逸塵笑了笑,說道:“看來鬼王的人成功了!”
長孫斐閉着眼睛,側過耳朵,集中注意力聽着,說道:“鈴鐺的聲音走遠了,她並沒有死,只是受傷了而已!”
“沒死更好!”柳逸塵突然冷冷的笑了笑,“這樣我就可以親手殺了她,然後爲我師兄報仇了!”
柳逸塵不願意多說,其他的人也沒有問。
白蕭所在遇到秦傾冉的時候應該是全身癱瘓的,是他在谷主位置的時候,他的師兄聯合了其他的幾位長老發動了政變,將其毒害。既然沈嫿看過了他寫的《醫經》,那麼白蕭所也算是她的師父,若是有機會定然要殺了現在的谷主,爲他報仇!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白子珏說道,他回頭看來一眼沈嫿,問道,“方纔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沈嫿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看着地上的幾具被毒蛇噬咬之後的屍體,心中微微一寒,說道:“此地步步驚心,我們一定要十分的小心纔是!”
“柳先生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那些毒蛇的主人!”四兒問道。
“何止認識?”柳逸塵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發過誓若是在遇到她的話,定然要叫她嚐嚐被自己養的蛇咬死的痛苦!”
不遠處的原野的石頭下面。
刺玫靠在石頭上面喘着粗氣,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水。真不知道那些突然闖出來的玄衣面具人究竟是什麼人!簡直就是一羣魔鬼,幸虧她的蛇及時回來拖住了那些人!
她挑起了嘴角,笑得有幾分邪氣。
柳師叔?你記起我了嗎?你以爲就這麼算了嗎?不,好玩兒的還在後面呢!
過了這一片枯黃的草原之後便來到了一片沼澤,污泥遍佈,周圍的氣氛也感覺壓抑了起來。
這片沼澤看起來並不是很寬廣,但是直到夕陽快要落山了,幾人還是沒有走出去。
“等一下!”白子珏說道,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我們應該是迷路了!”
四兒覺得十分的疑惑,看着柳逸塵問道:“柳先生不是以前就生活在神醫谷麼?爲何我們會迷路?”
柳逸塵也蹙了蹙眉,說道:“以前師兄還在的時候,神醫谷布醫施藥,偶爾也會有村民到神醫谷來求藥,我們又怎麼會在路上設下迷陣呢?”
“迷陣?”沈嫿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方纔一路行來的路線,說道,“這般說起來,我倒是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長孫斐說道:“雖然我的眼睛看不見,但是對於方位我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嫿兒,你可還記得,我們在岐山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迷陣?”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就是覺得與那個迷陣有幾分熟悉!
”沈嫿說道,“這陣法會根據我們的走向而隨時變換!”
“既然那個時候你們能夠破解陣法,現在就沒有辦法嗎?”四兒又問道。
“當時我們隊那個陣法的確無能爲力,只是在後面我們跟着那些石陣下面生長的一種植物走了出去!”沈嫿說道,“萬物相生相剋,我們可以看看這周圍是否有我們可以利用的東西!”
四兒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什麼相生相剋,這片沼澤奇怪的很,你看看這周圍,連半顆植物都沒有!”
夕陽收了最後一絲餘暉,徹底的落到了山中。
柳逸塵的臉色凝重起來,說道:“大家小心了,一到晚上,這片沼澤便會放出瘴氣,瘴氣有毒!”他又從懷中拿出了幾個藥丸,遞給了沒人一顆,說道:“這藥丸可以解這瘴氣的毒,但是效果不會很久的,所以我們需要儘快走出去!”
幾人心中也是一沉,吃了藥丸繼續尋找線索。
“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蟲子,你們看看周圍,可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靠近?”長孫斐突然說道。
“沒有啊,這周圍黑漆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四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子珏打斷了:“你們看前面,那些密密麻麻靠近的東西!”
幾人定睛瞧了過去,只見一羣蟲子朝着他們的方向爬來,這些蟲子也十分的奇怪,外表是螞蟻,但是比螞蟻的個體要大上許多,發出一種咯咯的叫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食人蟻?”柳逸塵冷冷的說道,“看來我的確太小瞧她了,當年我師兄都未能夠將食人蟻馴化,她現在居然已經能夠控制它們了!大家小心了,食人蟻十分的兇猛,不要被這些東西纏上了,我們現在藥快點離開!”
“沒用的!”沈嫿說道,“我們現在既然在迷陣裡面,即便現在離開了,還是會走回來的!”
“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夠坐以待斃啊!”四兒說道,“這些傢伙越來越近了!”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邊走邊想辦法,這些傢伙已經圍了上來了!”白子珏說道。
幾人只得先撤離,邊走邊想辦法。
長孫斐突然停住了腳步,將沈嫿一拉,說道:“嫿兒,你聞一下!”
“什麼?”沈嫿蹙眉,又閉上眼睛,仔細的聞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睛,說道,“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的確是存在的!”
“什麼啊?”四兒十分的不解。
沈嫿說道:“你聞一下,這空氣裡面是不是有一種十分特別的味道?”
“好像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怎麼了?這味道難道有什麼用嗎?”四兒說道。
“這好像是黑水的味道!”沈嫿說道,“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那麼多了,四兒你現在去找一些有這個味道的液體回來!”
“好!”四兒現在雖然十分的疑惑,但是還是跟阿憶前去找黑水。
“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能夠想起黑水來!”白子珏說道,目光之中有幾分難明的感覺。
“上次元宵節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沈嫿說道,“黑水的威力的確叫我心有餘悸!”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柳逸塵說道,“這些畜生越來越近了!”
“晚了!”長孫斐突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