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上的事情你處理的如何了?”長孫浩看着下方的易天宇冷冷的問道。
“臣……臣正在盡力!”易天宇俯身說道。
“朕看你不是在位處理還組織上面的事情盡力,而是在盡力善後自己闖下的禍事吧!”長孫浩冷冷的一笑,“私自經營着一個煙花爆竹廠,罔顧朝廷法令,你將大周可有放在眼中!”
“臣知錯了!”易天宇立即跪下,說道:“臣……臣只是一時糊塗而已,絕對沒有不將大周,不將陛下放下眼中啊!臣對陛下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呵!”長孫浩冷笑了一聲,“讓朕猜猜你爲什麼會擅自生產煙花爆竹,或者說,你爲什麼要那麼多的火藥?難道是真的如奏摺裡面的說的,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不成?更或者組織裡面的混亂根本就是你指使的,目的就是要讓人心惶惶!”
“陛下誤會了!”易天宇急忙辯解道,“臣絕對沒有這些罪該萬死的不軌意圖啊,臣就是一時之間被利益矇蔽了頭腦,纔會做出這樣的錯事的,陛下,再給臣一次機會吧,臣不會再犯下這樣的錯誤了!”
“錯誤?”長孫浩冷冷的一笑,“原來在你的眼中,這只是一個錯誤!周圍數十人受傷在你的眼中只是一個小小的錯誤?易天宇,你太叫朕失望了!”
“陛下!”
“既然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朕便不能夠處罰你,你退下,好好的反省一下吧!”長孫浩淡淡的說道。
“遵旨!”易天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來長孫浩已經對他是徹底的失去了信心了,那麼他接下來會做什麼?難道要借白子玉的手殺自己不成?
密室內。
“主上,不知道那煙花爆竹之事你到底要作何解釋?”趙有爲問道。
“不錯,這煙花爆竹可是暴力啊,但是每一次大家對賬本的時候,似乎都沒有聽主上提起過這件事情啊!主上此舉未免太將我們當成外人了!”孫鵬緊接着諷刺道。
“煙花爆竹廠的事情我的確沒有跟你們說!”易天宇說道,“但是我的目的卻是爲了大家着想,我表面上是在生產煙花,實則是爲了囤積火藥,以免到時候的不時之需。大家想想看,我們現在雖然接受了詔安,但是難免皇帝不會對我們起殺心的,留着火藥就是有備無患啊!我不告訴大家,是不希望大家跟我有同樣的擔心,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多,事情被泄露的風險就越大!”
“主上的話說的是好聽,說是爲了兄弟們着想,但是有一件事情主上卻沒有說清楚,這煙花爆竹廠的利潤到底到了何處?我們分堂之間雖然是各自有着自己的經營的項目,但是賬目卻是十分的清楚的,各分堂之間是可以互相查看的。我們所得的利潤除了自己分堂的兄弟的開銷,其餘的是要按比例的上繳一些,以備今後的不時之需的,但是主上你確實將這筆利潤完完全全的隱藏起來了,實在是叫兄弟們沒有辦法不去猜測啊!”趙有爲又說道。
“若不是這一次的意外,恐怕我們永遠不知道這個廠的存在吧!”白鬍子沉默一下說道,“主上如此作爲實在是叫人寒心啊,沒有想到還有如此的私心!你們青木堂現在是氣焰囂張啊,屬下不得不懷疑這本就是主上故意縱容的!”
“哎,這少主一離開啊,組織裡面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要是少主在的話,定然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的!”趙有爲抱怨道。
“對啊,要是少主在就好了!”其餘有幾個副堂主也跟着抱怨了起來。
易天宇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冷笑道:“你們是什麼意思!當初可是你們要我當這個主上的!”
“我們推舉你爲主上是以爲你能力出衆,但是現在發現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你上任短短的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組織便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所謂選賢任能,你既然沒有這個能力是不是應該主動讓位,將位置交給更有能力的人的手中呢?”趙有爲冷冷的說道。
易天宇冷冷的看着一眼趙有爲,沒有想到第一個講話挑明白的會是這個平日裡面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人!
他冷冷的一笑,說道:“那麼你認爲誰才合適呢!”
“我推舉黃土堂堂主!”
“我推舉黑水堂堂主!”
“不不不,還是將少主請回來吧!”
衆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了,易天宇咬牙切齒的看着衆人,拳頭在袖子裡面收緊。
“夠了!”他大喝了一聲,“你們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中!此事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交代,若是還有誰敢私自議論這,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說完,易天宇便怒氣騰騰的走了。
“哎,主上是越來越殘暴了,我們在他的手下,以後還能夠有好日子嗎?”
“對啊,主上原來是青木堂堂主,現在肯定會偏幫青木堂的!”
“我們還是將少主請回來吧,少主原來就不是任何一個分堂的人,自然會公平處事!”
“沒錯,少主本來就是公主的唯一骨血,身份最爲得當,何況少主手中還有國璽呢!她纔是我們正兒八經的主子啊!”
“只是我們上回子這麼對少主,她還願意回來嗎?”
“現在組織裡面亂作一團,少主不會坐視不管的,不管如何,這都是她的母親,定國公主留下來的啊!”
“對啊,我們去求求少主吧,她肯定還會願意回來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只有一旁的湘嬪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消失過,眸子裡面露出了幾分精光。
白府,翰墨苑。
“小姐,他們已經來過兩次了,你真的不願意見他們嗎?”四兒一邊逗弄着小卒子,一邊說道。
“這一次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我也不是他們讓我走就走,讓我回就回的吧。既然擔心我會危害到他們,就讓他們自己想個清楚明白好了!”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小卒子翻來覆去的只知道說着兩句話,四兒瞪了它一眼,“笨鳥,都教了你多少遍了,還是學不會別的話!”
“死丫頭,死丫頭!”四兒一轉身,小卒子便歡快的叫了起來。
四兒氣的要死,叉着腰說道:“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扒光了你的毛!”
“潑婦潑婦!”小卒子撲騰着翅膀飛了起來,“瘋了,瘋了!”
“可惡!我今日非燉了你不可!”
沈嫿看着四兒跟一隻鳥兒較勁,笑着搖了搖頭。
小卒子正準備往門口飛去的時候確實一下子撞到了進門的白子珏的身上,下一刻便被四兒給抓
住了。
它心如死灰的哀嘆道:“我死了,我死了!”
“這是怎麼了?”白子珏的心情很不錯,臉上掛着笑意。
“奴婢得好好的教育教育這隻笨鳥!”四兒捏着小卒子到了外面。
白子珏的目光看到了小卒子的時候,微微的暗了一下。他走進了沈嫿,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隻狼牙,狼牙上面穿過了幾個空,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紋路。
沈嫿接過,細細的看了兩眼,說道:“這是什麼?”
他知曉她不喜歡衣裳首飾,便時常會帶回來一些稀奇的熊玩意兒來討她的歡心。若能夠看到她笑一笑,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不是普通的狼牙,是狼王的狼牙,是我一位在柔夷的朋友送給我的。上面的紋路乃是這個部落的文化象徵,據說佩戴着可以驅禍辟邪的,你隨身帶着,希望能夠保佑你平安!”白子玉說道。
“謝謝!”沈嫿抹着上面的圖案,很是喜歡,說道,“聽說柔夷有一種花,叫做大石花,外表粗狂醜陋,但是香氣卻十分的清香細膩,還可以驅蚊,花瓣還可以入藥,是柔夷的象徵,這上面的花紋便是大石花吧!”
“沒有想到你對柔夷還有了解,不錯,這正是大石花!”
沈嫿微微的笑了笑,她想起來前世的時候曾經跟隨着大哥去過柔夷,大哥當時爲她獵到一匹狼王,將狼牙送給她。只是後來,沈家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明日不用去上朝,我帶你出去走走吧!”白子珏說道,“現在雖然是六月的天氣,但是瑤山上面的桃花兒正開着,我們不妨可以去看看!”
“瑤山?”沈嫿歪着頭想了起來,“我們曾經隨着晉王妃在瑤山賞梅的時候,可是遇到了強盜的!”
白子珏微微的一笑,目光飽含深情的看着她:“會害怕嗎?一切都有我在!只要我在你的身邊,便不會讓你發生任何的危險的!”
沈嫿垂下了眸子,微微的將頭偏開。
這時候阿憶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玩了,頭上全是一層汗。
沈嫿將他叫到了身邊,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水,說道:“又跑到哪裡瘋去了?喝點酸梅湯吧,去去暑氣!”
“好!”阿憶擡頭爽朗的一笑。
沈嫿看着這孩子笑了笑,阿憶的確十分的奇怪,在平日的時候就像是個七八歲的孩童一般,對一切事情都充滿了好奇,但是一旦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的時候,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散發着誰都無法忽視的冷意與殺氣。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啊!
第二日倒是一個明媚的日子,沈嫿一行人起得很早,趁着天氣涼快一些的時候趕路,上午的時候便到了瑤山的道觀裡面。因爲上回子經歷過強盜,道觀被燒燬了一些,現在正在修葺,所以前來此處的遊客並不是很多。
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幾人便在道觀裡面吃了午飯,下午的時候便去了後山賞花。
“這山上不比得下面,加件衣服吧!”白子珏給沈嫿填了一件披風。
“謝謝!”沈嫿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滿山的桃花開得如同煙霞一般,爛漫的很!”
兩人正說着,便聽到了一聲慘叫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