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皓與秦幕一輛馬車,沈嫿與長孫斐一輛馬車,白子玦騎馬,四兒以及其他的隨行人員則是坐在後面的馬車上面。
上到了馬車,長孫斐還是一臉的不高興,氣哼哼的說道:“白子玦那廝怎麼也在一路,皇兄之前怎麼沒有跟我提起過?”
沈嫿捏了捏他的手,笑道:“罷了,你現在就是生氣也於事無補,這來回也約莫十幾日的樣子,我們少跟他接觸就好了!”
“不是我,是你!我跟你,你少拿正眼瞧那小子,一看見那小子的瞧你的眼神,我就想要揍他!”長孫斐磨牙切齒的說道。
沈嫿噗嗤的一笑,這男人,吃起醋來,怎麼瞧着都像個孩子。
只不過,長孫皓對於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不是不知道,眼下卻讓他們三人一路,不知道作何打算?
一路相安無事的走了一日,傍晚的時候便在一家客棧落腳。白子玦因爲乘馬的關係,早些時候便到了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下了馬車,緩步進了客棧,長孫皓體貼的詢問秦幕的是不是很累,明日可需要放慢速度等。
秦幕笑盈盈的說道:“我自小跳舞,身子也不差,倒也沒有那麼嬌弱!”她望了一眼沈嫿,說道:“倒是王妃,不知道能夠吃得消?”
沈嫿也笑道:“自嫁給王爺,倒是隨他東奔西走了日子,這馬車也是坐着坐着就習慣了,怎麼能夠因爲一個人而拖慢了大家的步伐!”
秦幕上前一步,拉着沈嫿的手:“他們男人做事,總是苦了我們女人!”她嬌眄了一眼長孫皓,又道:“人家本來在京城呆的好好兒的,他非得要我跟他一起跋山涉水的!我估摸着鬼王也是這新婚燕爾的,一步也離不得王妃!”
長孫斐笑嘻嘻的攬着沈嫿的肩膀,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說道:“這回秦姑娘倒是猜錯了,是王妃一步都離不得本王!”他說話的時候,白子玦從客棧裡面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長孫斐的話的緣故,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眼神打量着沈嫿一眼,轉瞬便恢復如常,對長孫皓說道:“裡面已經安排好了,兩位公子與兩位姑娘進去用餐吧!”
以秦幕的身份自然不好叫她夫人,一行人一直以姑娘相稱,也以姑娘相稱沈嫿的話,則是沒有將二人可以區分,算是給秦幕面子,但是這話聽在長孫斐的耳朵裡面卻不怎麼舒服。
這客棧不大,沒有雅間,幾人便在大廳裡面用餐。
長孫皓說道:“在外沒有主僕,你也說下吧一起吃吧!”
幾人用的是一盞圓桌,白子玦點頭坐下,正好坐在了沈嫿的左邊,而她的右邊正是坐着長孫斐。
“屬下點了幾樣野味兒,幾位平日裡面吃慣了山珍海味,倒也可以換個口味試試!”白子玦說道。
長孫皓試了幾樣,點頭讚道:“果然不錯,的確別有風味!”
幾人都動了筷子,白子玦這時候給沈嫿舀了一碗雞湯,說道:“這雞是這家客棧的老闆自己養的,燉的藥材也是在山上挖的,對身體很滋補!”
飯桌上有一瞬間的靜默,沈嫿微微的一笑:“多謝白二爺!”低頭默默的喝湯。
這時候長孫斐給沈嫿夾了一筷子的涼拌野菜,說道:“你這幾日胃口不好,這個倒也爽口,你試試!”他將沈嫿的雞湯端走,“這麼油膩的東西就不要喝了
!”
沈嫿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分辯,靜靜的吃着菜,不經意擡頭,只見着長孫皓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深意,他的眼睛跟長孫斐很像,但是眸子更黑,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的胃口不好?”白子玦的眉頭輕輕的一蹙,又接着說道,“倒也巧了,我方纔吩咐廚房熬了酸梅湯,本來是爲了給你們解解乏的,這酸梅湯對開胃是極好的!”
“難爲了白二爺這麼關心我妻子,我待會兒定然會讓雪凡多喝幾碗的!”長孫斐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嫿只覺得背脊一寒,遷怒,這絕對是遷怒,她是無辜的啊!
長孫斐這時候將小二叫了上來,說道:“來一份馬蹄糕吧,我妻子愛吃!”
小二抱歉的一笑,說道:“馬蹄糕那種金貴的東西小店沒有,不過桂花糕倒是有!”
小二剛剛說完,白子玦便接着說道:“原來你喜歡吃馬蹄糕啊,可是巧了,來的時候我正巧帶了幾份,待會兒送你房間裡面吧!”
長孫斐的臉色更黑了。
秦幕眸子一轉,輕輕的一笑,說道:“馬蹄糕啊,我也愛吃,白二爺怎麼不給我一份兒?”
“秦姑娘也喜歡吃嗎?”白子玦面上不露任何的異常,“那待會兒也給秦姑娘送一份兒吧!”
“那就多謝白二爺了!”秦幕咯咯的笑着。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幾人便各自回房了,這房間是白子珏安排的,正巧沈嫿與長孫斐的房間與他是緊挨着的。
長孫斐當即便要求換房間,白子珏慢悠悠的說道:“這上房就只有這三間了!”
長孫斐不能去與長孫皓換吧,只得氣呼呼的拉着沈嫿進了房間。
“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我妻子,他當我死了!”長孫斐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小聲一點,讓人聽到也不怕別人笑話!”沈嫿拉着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涼茶,不過她現在最關心還是長孫皓到底是什麼態度,“皇兄到底是怎麼想的?”
長孫斐靜默了一下,眸子裡面閃過了一抹深思,擡起頭望了一眼沈嫿,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我是他的親弟弟,他還能夠向着姓白的不成,放心吧,你這輩子都只能夠是我長孫斐的人,別人怎麼也搶不走!”
沈嫿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她總是覺得長孫皓的態度十分的奇怪,長孫斐因爲與她有了夫妻之實的關係,因而失去了內力,長孫皓是否是將這一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
“嘶!”沈嫿感到了指尖一陣刺疼,低眸一看之間長孫斐這傢伙居然在咬她。
她急忙將指頭從他的口中抽出來:“你瘋啦!”
長孫斐笑嘻嘻的又湊過來吻她的指頭:“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其他的男人!”
“哦?”沈嫿掃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在身邊就可以想其他的男人了?”
“不許,只能想我!”長孫斐嘴角一勾,十分危險的望着沈嫿,“你要想誰?”
“我能夠想誰,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哼,隨口?讓我教教你該怎麼跟相公說話!”長孫斐說着便將沈嫿抱在了懷中,脣也急急的循着她的脣糾纏不休。
就在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門這個時候卻突然響了,長孫斐不管不顧只負責點火,沈嫿
的臉皮沒有他那麼厚,用力將他推開:“開門去!”說着便轉過身去整理衣服。
長孫斐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這才轉身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只見着白子玦拿着一份馬蹄糕等在門口,他向屋子裡面張望了幾眼,說道:“雪凡睡了嗎?這是馬蹄糕!”說着便想要往屋子裡面走。
長孫斐長臂一伸,便將他攔了下來,笑道:“雪凡睡了,不方便見客,糕點留下吧,晚上的時候好補充一下體力,我替我們夫妻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送!”說完,便將門關上了。
沈嫿在裡面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了,她觀察了一下長孫斐的臉色,若不是他現在沒有內力,不是白子玦的對手,早就跟他翻臉了吧!
只是依着他的個性,這包馬蹄糕該早就被扔到了窗外的,這回子卻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面,嘴角還含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四月的天氣,沈嫿打了一個寒顫,怎麼有一股涼意?一股腦兒的鑽進了被窩裡面:“時候不早了,我先睡了!”
“早着呢,我們還有好多的話沒說呢,你睡這麼早幹什麼?”長孫斐走上前不慌不忙的拉她的被子,“你說白子玦武功那麼高,聽力是不是很好?”
“你什麼意思?”沈嫿一下子將被子拉了下來,警惕的望着長孫斐,“你不會是想……我不要!”
“我們是夫妻,這是正常的生活,害什麼羞!”長孫斐慢悠悠的將沈嫿從被子裡面剝出來,“我就要讓他知道,你躺在誰的身下,到底是誰的女人!”
“長孫斐,沒有想到你原來這麼變態!”沈嫿堅決不從,她還做人不做人了!
長孫斐也不着急,慢慢的親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手上慢慢的幫她放鬆。
沈嫿情動的嚶嚀了一聲,長孫斐嘴角勾起一起淺笑,將她的耳垂含在口中。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刺客!”
長孫斐的眼神立即恢復了清明,扯過被子便將沈嫿裹住:“別出去,在這裡等我!”
長孫斐一把將他拉住:“你現在沒有內力,即便是遇到了刺客,也是於事無補啊!”
“我就出去看看!”長孫斐放開了沈嫿,開門出去了。
沈嫿整理好衣服,走到了窗邊,聽着外面的動靜。沒一會兒阿梅便推門進來了,從來沒有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小臉有些緊張:“小姐!”
沈嫿微微的一笑,安慰道:“沒事兒的,有王爺在呢!”
想到長孫斐,阿梅安心了一些,安安靜靜的陪着沈嫿。
外面的動靜鬧了半宿才安靜了下來。
長孫斐回了房間,沈嫿立即問道:“此刻抓住了麼?”
“抓住了!”長孫斐說道,又看了一眼阿梅,“下去休息吧!”
阿梅也擔驚受怕大半夜,眼下也着實困了,便告退了。
沈嫿走到了長孫斐身邊問道:“怎麼回事?”
長孫斐冷笑了一聲:“兩個小毛賊罷了,不過有人小題大做而已!嘖嘖,還真是叫人不得安心啊!看樣子這一路他倒是還會給我找不少的麻煩啊!”
沈嫿自然也猜到了她說的這個他是誰了,嘆了一口氣,她很懷疑白子玦是不是不能夠交流啊,她要怎麼跟他說他才能夠明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