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構造與我們在京城之中發現的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看了的確是出自玄氏之手!”沈嫿說道。
長孫斐揹着沈嫿走了很久,但是這條密道彷彿沒有盡頭一般。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周圍,說道:“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難怪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機關陷阱,原來這裡早就埋伏了一個大招,這一路走來,卻並未發現有陣法的痕跡,真真是孕殺機與無形!”沈嫿說道,“若是能夠知道這是什麼陣法的話,尚且有破解之法,但是若是毫無頭緒的話,要走出這個迷陣,想來是不太容易的。你有什麼頭緒嗎?”
長孫斐也搖了搖頭,說道:“就如同你說的,完全沒有看出來這是什麼陣法。估計我們在走動的時候這裡的陣法也是隨機在變化,所以我們根本就無法看透其中的奧義!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長孫斐繼續往前走,兩人都沒有說話,沈嫿依偎在他的肩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沈嫿開口問道:“會不會很累?讓我下來自己走吧!”
“你的腳腫的跟個饅頭似的,能走路嗎?”長孫斐將背上的女人往上送了送,“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將你扔下來!”
沈嫿的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了一些東西,急忙說道:“你先放我下來!”
長孫斐沉着臉在她的屁股上面打了兩下:“還上臉了你!”
“我說真的,你先放我下來,我好想有辦法能夠走出去了!”
長孫斐狐疑的將沈嫿放下,問道:“你有什麼方法?”
沈嫿扶着牆壁坐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面畫着一些奇怪的圖文。
她說道:“這張圖紙是我上回子跟着秦方下到了密道之中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的。這上面的圖案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看透是什麼意思。現在感覺好像與我們現在走的這條密道有關!”
長孫斐也坐在了沈嫿的身邊,藉着夜明珠的光芒打量着這張圖紙,兩人觀察了很久,突然同時說道:“原來如此!”
這迷陣的確是設計的很巧妙,即便是將各種陣法都瞭然於心,要走出這迷陣也是極其的不容易的,因爲這迷陣本就在變化之中。若是沒有這張圖紙,有可能一輩子就要被困在裡面了!
而沈嫿無意間得到了這一份圖紙,正是標明瞭這陣勢的變化之態!
兩人依着圖紙裡面的指使,很快便走出了迷陣,來到了一間快闊的石室裡面。只見着這石室正上方掛着一幅畫像,是一位道長的模樣,難道這便是玄氏的祖先?
而畫像的下方是一張案几,案几上面擺放着一個紅木盒子。
“看來真的冥冥之中註定的!”沈嫿說道,“這盒子裡面的會是推背、圖嗎?”
由於謹慎起見,兩人都沒有妄動盒子。
長孫斐靠上前幾步,拿出了靴子匕首,盒子並未上鎖,他側過身子將盒子挑開,並未有什麼異動。
“看來設計這道迷宮的人對他的設計十分的有信心!”長孫斐說道,“不過看樣子,他的確該有這份信心的!”
盒子裡面是一卷疊的整整齊齊的羊皮紙,顏色已經有些發黃了。長孫斐用匕首挑起了羊皮紙的一邊兒,只見着邊上露出了“推背、圖”三個小篆。
他立刻將盒子合上,說道:“看
來這的確是推背、圖無疑了!”說着便上前將盒子拿了起來,放在了懷中。
然而就在此時,這間密室卻劇烈的搖晃起來了,灰塵簌簌的往下落。
沈嫿心中一驚,急忙說道:“不好,這間密室難道是要坍塌了!”
長孫斐抿着脣沒有說話,眸色一沉,上前便將沈嫿抱在懷中,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石室只是震動了一會兒,兩人到了外面的時候卻是已經停止了搖晃。
長孫斐依然抱着沈嫿沿着原路回去,但是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回到原來的山洞裡面。
沈嫿的奇怪的說道:“路沒有走錯啊,怎麼會這樣?”她忽然領悟到了什麼,說道:“方纔石室的石室的震動並不是石室要坍塌了,是因爲在盒子下面設立了機關,若是盒子移動的話,就觸動那個機關,會使得這迷陣再一次的改變,已經不是我們進來的事情那個陣法了!”
長孫斐的眸色十分的凝重,這迷陣裡面只有夜明珠瑩瑩的一點光亮,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也知道這迷陣設計的多麼的可怕,進來的時候是靠着圖紙的指引,若是出去沒有圖紙的話,想來十分的困難的!
“總不能夠坐以待斃,先走走,試試運氣吧!”長孫斐說道,繼續往前走。
“運氣”這個詞沈嫿很少從他的口中聽到過,看來這一次,他也是束手無策了。
儘管可能走不出去這個地方,但是沈嫿的心卻是寧靜的。這個地方很安靜,只有長孫斐不緩不急的腳步聲,聽起來卻讓人無比的安心。
大概他的體力也透支的厲害,腳步逐漸慢了下來,沈嫿說道:“先休息一下吧!”
兩人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此刻俱是飢腸滾滾,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了。
長孫斐將沈嫿放在地上,兩人靠着牆壁坐着,他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下子我們好像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沈嫿側目看着他:“說這麼喪氣的話,還真不像你!”
“哦?”長孫斐轉過頭,臉上的面具早已經被摘下來了,他俊美的臉微微的挑着英挺的眉毛,嘴角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在你的眼中,我應該是怎麼樣的?”
“自信,你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你永遠不服輸,偶爾還有一些孩子氣!有時候霸道的讓人討厭,有時候又溫柔的讓人窒息!”沈嫿緩緩的說道,想到了一些事情還伴着一兩聲的笑聲。
長孫斐伸手將沈嫿摟住:“很奇怪,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彷彿沒有一點遺憾一般。”
沈嫿的手撐在地上,忽然有些涼涼溼溼的感覺,她拿着夜明珠靠近細細的看了一眼,說道:“你看這邊緣,好像有一些青苔!”
長孫斐也靠近看了一眼,說道:“的確是!”
沈嫿面上一喜說道:“這地方長久沒有人來過,邊緣上會長青苔也不奇怪,雖然陣法會挪動,但是這些青苔也會跟着挪動,只要跟着這些青苔走,便是原來進來的道路了!”
長孫斐眸子也是一亮:“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就走!”話落,便又將沈嫿背了起來。
兩人跟着青苔,結合着進來的時候路線,很快便找到了方向,沒多久便回到了原來的山洞裡面。
有一絲的晨曦的光芒灑下,原來已經到了早
上了。
看着這光芒,兩人都有劫後重生的慶幸感。長孫斐捧着沈嫿便在她的脣上重重的印下了一吻。
沈嫿估摸着時間,這個時候四兒也應該帶着救兵到了纔是。
沒過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呼喊聲:“小姐!王爺!”
沈嫿拉住長孫斐的袖子,笑道:“是四兒的聲音!”她扶着長孫斐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洞口,果然見着四兒腰上綁着一條繩子,在山壁上盪盪悠悠的。她的周圍還有好幾個穿着軍裝的男子。
“四兒,我們在這裡!”沈嫿揮着手喊道。
四兒聽見聲音,回頭便瞧見了沈嫿,頓時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腳上一蹬,便到了這個洞口,關切的問道:“小姐,王爺,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來的正好!上面的情況如何了?”長孫斐問道。
“聚馬幫的人已經被拿下了,但是那個穿着黑袍子的人卻跑了,混亂中馮煥勝也被人殺死了!”四兒說道。
“他們做事倒挺乾淨的!”長孫斐語氣沉沉的說道。
很快便有繩子從上面扔了下來,沈嫿與長孫斐兩人很快就被救了上去。
聚馬幫的人幾乎已經全部被控制了,但是他們大多都是當地的人,對馮煥勝等人有什麼打算毫不知情。
長孫斐走上去,蹲在了馮煥勝的屍體的前面,伸手便將他的鬍子撕了下來。
沈嫿也奇怪的問道:“難道此人是個太監?”
長孫斐點了點頭。
看來此事的確是京城之中有人爲之,這個人到底是誰?
長孫斐很快回身來到了馮煥勝的府上,但是明顯有人搶先了一步,府上的人並不多,但是個個都糟了毒手,書房裡面也被翻得連七八糟,顯然重要的東西已經被洗劫一空了。
在這個裡找不出任何的線索了。
不過好在這一次到岐山的目的總算是完成了。長孫斐沒有再繼續耽擱,稍事休息了一會兒,當天下午的時候便起身回京城。
而推背、圖,長孫斐從來沒有打開來看過。
若未來的事情真的已經註定的,改變不了的話,現在看了只會是增加煩惱吧!
馬車上,長孫斐貼心的爲沈嫿按着太陽穴,柔聲說道:“一晚上沒有休息了,放鬆一下之後,好好的睡一覺吧!”
“恩!”沈嫿點了點頭,昨晚上的時候沒有怎麼樣,這會兒只覺得全身都疼,就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乖巧的枕在長孫斐的腿上,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沈嫿記起小的時候,母親也是喜歡這樣哄她入睡的,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好像有一雙很柔軟的手輕輕的摩擦着她的臉頰,一道輕柔充滿慈愛的聲音說道:“好孩子,如果母親不是公主就好了,這樣的話,復興皇朝的大業也不會落到你的身上,只願你能夠如同一個普通的女孩兒一般,長大,嫁人,生子!”
這是誰?誰在說話?
沈嫿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有幾分陳舊白色的帳子,這是什麼地方?
“醒了,喝藥吧!”
沈嫿轉過頭,只見着柳逸塵端着藥碗進入了。
“你怎麼在這裡?”沈嫿問道,聲音嘶啞的要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