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白二爺找本王妃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是本王妃能夠幫上忙的嗎?”沈嫿問道,只是心中卻是越發的奇怪了,今日的白子玦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希望王妃能夠跟我去一個地方!”白子玦說道。
“什麼?”沈嫿笑了笑,“男女授受不親,本王妃就這麼跟你出去似乎與禮不符,白二爺是不是太爲難人了!”
“明日我會在鏡湖等你,若是你不來的話,後果自負!”白子玦冷冷的丟了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
居然威脅她!
沈嫿暗暗咬牙,不知道這白子玦究竟知道了什麼!
第二日一早,沈嫿便帶着四兒前去鏡湖。
果然在鏡湖邊上的一個涼亭裡面看到了白子玦,沈嫿問道:“我來了,不知道白二爺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
“跟我來!”白子玦淡淡的說道,說着便將沈嫿帶到了一艘小船前面。
“上船,你一個人!”白子玦又說道。
“不行,萬一你想對我們小姐不利怎麼辦?”四兒搶先說道。
白子玦沒有理會四兒,甩下了一句“我在船上等你”之後便獨自先上了船。
“小姐,當心是陷阱!”四兒說道。
沈嫿望了一眼站在船頭的白子玦,沉吟了一下方纔說道:“想要對付我,犯不着做這麼多的事情,我去看看,你在岸上等我!”
“可是……”四兒還想說些什麼,被沈嫿打斷,“不必再說了,你就在岸上!”,說完,沈嫿戴上了一塊麪紗便上了船。
“是!”
沈嫿上到了船上,白子玦便命船家開船,不一會兒小船便慢悠悠的到了湖中央,只是這男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岸上的風景。
沈嫿忍無可忍,走到了白子玦的身邊問道:“白二爺約我前來究竟所爲何事?我想白二爺不會是專程找我前來遊湖的吧?”
白子玦這時候纔回頭看着沈嫿,只是還是依舊沉默,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良久,他伸出手,觸不及防的輕輕的觸碰的一下沈嫿的臉頰。
沈嫿大驚,急忙退後了兩步,蹙眉問道:“白二爺這是什麼意思?”
手上有些冰涼與光滑的觸感叫白子玦有些難以忘記,他將手背在身後,看了一眼周圍的風景,說道:“還記得這裡麼?”
“你記得了!”沈嫿冷冷的說道。
“你第一次向我表白就是在這裡!”白子玦淡淡的說着,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沈嫿的臉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冷冷的看着白子玦問道:“難道你要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跟我這些無聊的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便要先回去了!”
“重要的事情?”白子玦微微的挑眉,“我的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
他上前幾步,低頭迫視着沈嫿的眸子,步步緊逼。
沈嫿只得步步後退,這樣的白子玦給人的感覺太陌生了,強勢而且唯我獨尊。
不知不覺間沈嫿已經退到了船邊上,差一點就摔下去了,白子玦及時的上前伸手樓主了沈嫿的腰。
“放開我!”沈嫿冷冷的說道。
“爲什麼現在不喜歡我了?”白子玦有些不解的說道,“是因爲你嫁給了
鬼王的緣故麼?他有那麼好?”
“他是我的丈夫,在雪凡的心中自然是最好的!請你放開我!若白二爺再糾纏不清的話,雪凡會以爲白二爺對我有意思了!”沈嫿嘲諷的說道。
“你以前果然對我是虛情假意的!”白子玦的神色微微的有些惱怒,“那麼你以前一直纏着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若是不說,我便放手了!”
“沒有想到白二爺看起來風度翩翩,竟然只會威脅女人。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以前瞎了眼罷了,你儘管放手就是了!”風掀開了沈嫿臉上的面紗,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白子玦的神色越發的惱怒與不解:“你一點都不怕?”
“喲,王妃與白二爺這唱的是哪一齣啊?”一道戲謔嘲諷的聲音傳來。
沈嫿轉過頭看去,只見着在他們不遠處有一條船,船邊上站着一臉幸災樂禍的周明月與目光陰沉強忍着怒意的長孫斐!
沈嫿腦袋炸了一下,暗道不好!
而這個時候白子玦還是絲毫沒有放開沈嫿的意思,一隻手依舊攬着沈嫿的腰,甚至有些挑釁的望着長孫斐,笑道:“原來鬼王與郡主也在此處,真是太巧了!”
長孫斐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把你的手放開!”
白子玦手上一用力便攬着沈嫿旋了一圈到了船的中央,手卻還是沒有移開,而是低頭在沈嫿的耳邊小聲說道:“沒事啊?”
沈嫿咬了咬牙,瞪了一眼白子玦,冷笑道:“原來這便是你的目的!”
“你誤會了,我事先並不知道鬼王與郡主會在此處,完全是巧合!”
“我以前一直以爲你是一位正人君子,今日一看,你實在是叫人噁心!”沈嫿冷冷的嘲諷道。
白子玦看着沈嫿的神色裡面有一絲受傷,正待說話的時候,一道強勁的掌風襲來,他急忙將沈嫿往後推了一下,自己才轉身躲開,挑釁的笑道:“鬼王爲何如此大動肝火?”
長孫斐渾身上下都有着壓抑不住的怒氣,沒有說話,再一次朝着白子玦襲去。
兩人在船上打了起來,你來我往,這條可憐的小船左搖右晃起來。
沈嫿不懂武藝,比不得這兩個飛檐走壁的人,值得緊緊的抓住船艙,免得池魚遭殃被甩下湖去。
“你們住手,船快沉了!”
只可惜沈嫿的話未曾傳到兩個打得眼紅的人的耳中,只見着長孫斐一掌朝着白子玦擊去,白子玦腳尖一點便往上躍起,腳背也朝着長孫斐的身上招呼去。
這時候長孫斐退後了幾步,狠狠的一跺腳,便飛身而上,與白子玦在空中拆了幾招。
方纔長孫斐用力太大,船身劇烈的搖晃起來了,掌舵的的人已經率先栽下水去了,沈嫿身量不穩,撲哧了兩下,也差點摔下水去。
這時候白子玦眉頭微微的一蹙,推開了長孫斐的攻擊,飛身到了沈嫿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及時的拉了回來。而長孫斐此刻卻是沒有將招式收住,一掌擊在了白子玦的後背。
白子玦嘴裡面吐出了一口鮮血,落在了沈嫿的白色的披風上面,他手上用力,便將沈嫿送到了長孫斐的身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嫿,又嘴角微微的一勾,朝着長孫斐不屑的笑了笑。
長孫斐雖然惱恨他方纔爲了就沈嫿而自己趁人之危了,但是看見他還敢
如此囂張,真是氣的七竅生煙了!
就在長孫斐正準備又上去打一場的時候,沈嫿因爲害怕兩人打起來之後又連累自己遭殃,便及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別打了!”
他回眸又氣又怒的瞪着沈嫿,彷彿要將她活活掐死一般。而這時候白子玦忽然飛身離去,臨走之前,依舊是笑得不明所以卻是越發的挑釁。
“可惡!”長孫斐咬着牙說道。
他回眸冷冷的看着沈嫿:“你爲何會在此處?”
“我……”沈嫿這才感覺到這孤男寡女的兩人,實在是說不清楚了。
“婓哥哥,你沒事吧?”隔船的周明月關切的喊道,“王妃,你怎麼跟白二爺在此處呢?還摟摟抱抱的,要是傳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郡主,我與白二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請你不可胡言!”
“清清白白的,哎喲,這話你就能夠騙騙自己吧,我們可是都長了眼睛的,是吧,斐哥哥?”
“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的!我不會再像個傻瓜一樣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的!”長孫斐低眸自嘲的笑了笑。
“你真的誤會了!”沈嫿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的確是他約我前來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以爲是他發現了什麼事情,所以纔想來問一個究竟的!”
“那麼他究竟發現了什麼事情?”長孫斐微微眯着眸子,冷冷的問道。
“我……他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只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然後就碰到你們了,不管你信不信,這便是事實!”沈嫿側過身子說道,長孫斐的態度叫她的心中十分的難受。
“說話需要抱在一起嗎?還是你們在說別人不能夠知道的悄悄話?”長孫斐嘲諷的說道,他忽然發狠的拉起沈嫿的手腕,“你還有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騙你,這就是事實,信不信由你!”沈嫿掙脫了長孫斐的手,走到了一邊。
長孫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再一次睜開眼睛,似嘲諷又似自嘲的笑道,“寧無憂,你好樣的!本王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是想要將整個大周有權勢的男人都要勾引個遍麼?”
沈嫿忽然轉過身,強忍着淚水望着長孫斐:“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原來你果真什麼都知道了,我是不是還有對你的無聞不問寬宏大量感激涕零啊!”
長孫斐沒有再說話,腳上一點便去了周明月所在的那一條船。
“斐哥哥,你還好吧?”周明月關切的扶着長孫斐進了船艙。那條船緩緩的划走了。
“呵呵!”沈嫿擦了一下臉上上面一滴滑落的淚水,從一開始就是欺騙而已,哪裡會有真的感情呢?
她立在寒風中,身上披風微微揚起,整個江心,彷彿就只有她一個人,她這一條船被遺忘了一般。
良久之後,四兒見着沈嫿久未回來,擔心她出事了,便租了一條小船來到了江心,喊道:“小姐,你沒事吧?”
沈嫿這纔回過神來,慘淡的一笑:“我沒事!”
四兒將沈嫿接了回去,到了岸上,她忍不住問道:“江中有霧我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只剩了你一個人,白子玦呢?”
沈嫿冷笑道:“我被白子玦給算計了,不要再給我提到這個人了,我噁心!”
(本章完)